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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以往 ...

  •   随着思绪的渐入,我心潮少少澎湃了下,宛如回到儿时,一把抓过冬儿抬起的手腕,抬眼,哀怨道:“冬儿,这十年,你过的可好。你,你可还记得当年的止儿的那份情,那份痴,那份怨,那份念!”

      “止儿…你”

      “冬儿可知,这十年,可把止儿的心都给掏空了…”我凄苦额垂眉,抬袖掩面而泣。

      “唉,看来师傅还如以往般宠你,你也一成不变的清澈单纯。儿时的把戏你现在耍起来还是那么轻车熟路。”冬儿反手一把握住我的手,眼含无奈,惊喜,道:“你以为这十年我放弃过么?”
      “师傅突然不许你出门半步,也禁止我过门探访。不久便称你…病重不治…我可曾信了?多少次守着你家的门,多少次攀着你家的围墙,我曾在围墙外听到你的声音,呵呵,天不负我。让我有了这个坚定。还记得儿时我们的约定么?止儿?你要跟着我的啊…”冬儿深情的看着我,像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扑闪扑闪的眨了下下眼睛,这冬儿,还说我表演的炉火纯青,他自己不也一样?

      “我坚信师傅这么做必有他的原因,我守着这私塾希望能再见止儿一面。止儿可曾想过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冬儿默了下,似乎在想什么,但很快又回过神来。眼中闪着光,上下又打量了我一番,脸微红。“止儿,这十年来,其实我一直想要跟你说一句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绝不嫌弃…”

      我抽搐着嘴角,颤抖着双手指着冬儿,“冬儿,你又过了…”

      “……”

      “你那点技巧也只能哄哄爹爹,对我,就免了吧。”我抬眼瞥出两道小媚眼,贼贼的闪着光,“你可知,你以前粉嫩雅致的很,皮肤也是水嫩水嫩的,苦情起来才有难挡的风味,可你现在一个大男人样…止儿我实在无力欣赏啊。”说完,我肆无忌惮的哈哈笑起来。

      我爽朗的笑声引的无数学童侧目而视,而窗前已经有几个“勇敢”的小脑袋在争锋抢第一现场。冬儿一把把我拉到身后,对着那几个小脑袋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散了吧。”私塾顿时一片孩童喧闹,喳喳了一会儿都散了回家了。看着他们天真的身影,我恍然回到儿时与冬儿肆无忌惮的打闹的时候,不由觉得这十年真是白活了。不过还好,这不,又碰到了,哈哈。

      冬儿拉我进了私塾,我们坐在那些小板凳小桌子中,恍如隔世啊。想到每次皮了被爹爹责罚,虽然冬儿总勇敢的担起大部分的责任,但打手总也是躲不过的,每次被打回去后,爹爹也免不了要被娘责罚的。于是贼胆悄悄膨大,被禁足前一日,有同学在私下议论我爹娘。

      话说爹爹年轻时,那叫一个风华绝代,名动天下。出身墨香世家,气质非凡。虽非大富大贵,但多少闺中少女做梦都想要以身相许。当地一个前宰相的小孙女自从在一次庙会上看了爹爹一个背影后,便相思成灾,真叫个“衣带渐宽终不悔”。老爷子满堂孙子,就这么朵小孙金 ,能不心疼么,便招了爹爹上门拜见。老爷子原以为就一个有付好相貌的公子而已,哪知浅浅一试便觉得此才华非一般,十分欣赏,当即手书一封,便要将爹爹推荐到当今左相门下。没料到爹爹却突然撩衣下跪,说自己已有心相许之人,此生不图权不图富,只图与次女子携手一世。老爷子一听便怒了,自己还没提要许下这婚事,却被这小子先将了一军,想来当今世上没几个敢这样冲撞他了。于是爹爹被关于大牢,面壁思过。

      娘是爹爹家中帮佣的女儿,长的很平凡,也不才识过人。但就这普通人儿,从一出世就被六岁的爹爹抱在怀里,照拂至今。儿时听爹爹和娘嬉闹时曾说过,他六岁便心相许了。他冥冥中觉得他就该等待娘来这个世上,相恋,相守,陪娘离开这世,然后他会在来世再耐心等待娘的到来。
      话说爹爹的举动可吓坏了爷爷奶奶。听说他们整日以泪洗面,度日如年,劝不动儿子,更得罪不得老爷子。别说爷爷奶奶了,很多有势家的小姐们都尽力要帮爹爹。倒是我娘从容泰然,并无常人想看到的悲痛欲绝。于是谣言便沸沸扬扬,说是爹爹的心所托非人,枉费他抵死不从荣华富贵。娘知道后也只是淡淡一笑。

      其实老爷子也并非不讲理之人,后来也没有为难爹爹。自此,爹爹带着娘避世来到这里,只求平淡一生。

      这里但凡见过我爹爹的少女,妇人都或多或少有迷恋的,虽然我娘很少出门,但也是有见过的,所以那些从怀春少女到嫁为人妇,有的便传说我娘是个妒妇。这些传多了,小孩也耳濡目染,胆子大的就议论我面前来了。虽然爹爹是圣贤,可我圣贤书却读的不多,忍让两个字我不认识。当下撩起袖子,挥拳就上了,那个被打的虽是男孩子,但一下子被我这泼妇样吓愣了。竟然没有躲,这下小鼻子可开了红花了。旁边观战的小屁孩们也愣了,大气也不敢出。等他们缓过劲来,撒丫子就找我爹去告状了。爹不仅要我道歉,还当众要责罚我,我委屈了,狗胆子也上来了,阴阴的对爹爹说:“你现在打我,想想回家怎么向娘交代”于是乎,打是逃过的,还帮娘把这“妒妇”坐实了,好像还带个外挂: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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