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正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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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据说的据说，云雀的匣兵器小卷变成小姑娘了。
“换言之，则是说……我不过出去几个小时，云雀学长就差不多算多了个女儿？”
彭格列十代首领眨眨眼，出声，打破一室静寂。
云雀恭弥闻言扫一眼过去，暴戾的勾唇傲慢依旧。他反问，“哇哦，有意见？草食动物。”
黑手党顶端的教父当时就想啊，这人怎么这么二，自己怎么这么贱，偏偏要上赶着去热脸贴了个冰屁股？
奈何打小起对并盛杀神养成的绝对服从命令着实树大根深蒂固，简单反射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得完全不是时候。于是黑手党教父听见自己不假思索的温和顺从，“当然没有。”
偏他还乐此不疲。
“奴性。”毒舌与子弹齐发，鬼畜共黑腹一色。黑西服的杀手教师轻描淡写吹吹枪口，左手上端着的Espress咖啡稳如磐石。
泽田纲吉忧郁地熄了火炎，五枚发热的弹壳在他可爱的毛绒手套里一字排开，像出心照不宣的默剧里演员的荒诞沉默，“温柔点，里包恩。你上哪再找我这么个任劳任怨耐操耐蹂躏的绝世好BOSS？”
里包恩高妙一笑，极具前瞻性地将手上咖啡杯再举高些——
浮萍拐一根携风雷之势不可当仁不让挥下，宽大会议桌狠狠一震，正趴桌酣眠的雷属性守护者遭了池鱼之殃，浑身一震坐正还一脸迷迷瞪瞪，配着印上衣袖纹路红印的脸颊，整一肾虚样（里包恩语）。
“拉回正题。”云雀视而不见，言简意赅，“有关匣兵器人形拟态，继续。”
“少年仔啊你就是想太多。”坐在长桌另一侧的夏马尔显然完全没有吸取上午兵荒马乱的经验的意思，把长腿往桌上一架，懒洋洋开口，“管他原身是什么呢有妹子不上白不上——嗷！”
泽田纲吉默默捂脸，无视当他面飞过的手铐一只紫炎招摇，与不良医生紧随其后撕心裂肺的哀嚎。
啧啧，其惨也如此，嗟尔傻逼之人胡为乎犯哉？
“继续。”云雀依旧八风不动，交叠双腿，一手撑脸，一手转着另一只手铐紫炎正盛，拉开的嘴角活似地狱君主正虎视眈眈择人而噬，“又或，永远留下。”
话音刚落，本大敞的会议室大门“砰”一声闭合，日光灯也很给杀神面子地闪了两下。
蓝波浑身一抖彻底惊醒，一脸悚然。
一口咬碎嘴里正叼着的柠檬味棒棒糖，口袋里只剩最后两支的斯帕纳研究了会云雀的不动声色几分钟，终于确定其不是在开玩笑。他一下子凝重了神色，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一阵噼里啪啦，整屏整屏的字符一行行自屏幕掠过，半晌，方解脱般肩膀一垮，三下两下又拆了支甜橙味，闭眼伸腰倒在椅背上。
“谁黑了我电脑？”绿发科学家敲击键盘的手一顿，拍案而起，满脸阴鸷。
“这。”斯帕纳叼着糖，含糊不清地开口，“反正匣兵器是威尔帝先生弄出来的，也不差这会儿解释一二的时间。”
威尔第寒着脸一环顾，心下了然，再开口已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口气，“真是糟糕的境况啊。”
他略一思考，指节在桌面上敲了一敲，滔滔不绝：
“匣兵器是四世纪前的科学家杰贝特·罗伦奇尼构想，由我、伊诺千堤。肯尼希三人共同实现，以火炎为动力的仿生武器。出于一时兴起，我们的确有尝试过使匣兵器拥有第二拟态以增强其灵活性与战力值，令其不必拘于一种形态，但很遗憾的是我们失败了。但凡我们试图引导匣兵器转化为第二拟态时，被强行打破固有形态的匣兵器往往会再度拟态失败并退化成炎块——即使在理论上，第一拟态与第二拟态时可以共存的。经反复试验，我们多少掌握了一些规律，结合实践，我做出了大胆的假说：能量，才是匣兵器拥有第二拟态的关键。”
威尔帝依旧鲜少表情，镜片却在灯光下反着危险的寒芒。他注视云雀，仿佛注视一个珍贵而稀罕的试验品，“但那至此之前也只是「理论」。由于支持它成为现实所需的能量过于庞大，之后我手上又多了几个研究项目，是以一直未能实现那个——”
他仿佛组织了一下措辞，“足以引发火炎「质变」的「量变」。”
“真是极限的夸张啊！”一根筋的晴守终于摆脱了蚊香眼，却连最后一句都无法完全听懂，不由感慨。
“夸张？”数据帝最烦凡愚不知天高地厚的质疑了。威尔帝鄙薄的眼神一刺，张口就报了一个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炎压数字，然后满意地看见一众=皿=脸，“这是A级匣兵器成型所需的炎压，至于第二拟态的成型，我和肯尼希尝试着将这个数字翻了数百倍，最终因条件所限而不得不终止实验。”
蓝波木着脸重复了一遍那个数字，“数百倍……”
他低下头扳指头，“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五个零，六个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雷牛要吃这么多火炎才能变成爆乳御姐吗岂可修！”
“或许你可以期待波维诺的一百代目能让你的匣兵器拥有第二拟态。”里包恩亲切地开口，“闭嘴，蠢牛。”
蓝波反射性浑身一抖，手指在唇上虚做了个闭合拉链的手势，一脸苦逼地乖乖趴桌做装饰背景。
“所以说，匣兵器出现第二拟态完全符合我的推测，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完全没有重视的必要——”威尔帝满意地将目光从凡愚二号身上移开，转而热切地盯着云雀，“当然，假使云雀你愿意把你拥有第二拟态的匣兵器借我研究几个月（云雀瞥他一眼）——几个星期——几天——不能再少了！好吧我就知道……”威尔帝低下头用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说了几句什么，又快又轻，坐在他旁边的可乐尼洛隐约听见“Damn”和“Shit”重复了几次……
威尔帝坐下，示意对凡愚纡尊降贵的友情（？）亲切（？！）科普结束，重启笔记本电脑。
以冷酷眼神毫无商量余地地否决了来自于科学怪人的危险请求，云雀收回手铐，十指交叉托住下颚，眉尖微蹙，若有所思。
“啊哈哈不明觉厉。”神经大条·天然系（hēi）·山本挠挠头，笑邀，“既然问题解决了，不如来我家吃寿司？”
威尔帝埋首敲击之余犹不忘冷哼一声，以示对凡愚低级趣味的鄙夷。不知他开启了什么程序机关，身下蓦地“嗞”一声切出一个正圆升降台，连人带椅整体都无声缓慢地往下沉陷。
“凡愚的智慧。”傲慢的绿发科学家推了推反光的镜片，漠然开口，“如果只是为了这种小事就擅自将我从实验室拖出来的话，哪怕是合伙人，也是会惹恼我的。”
余音方落，本只余黑洞的地板又蓦地从下升上一把空椅，机关又闭合得天衣无缝。
“果然不愧是黑手党界三大科学家之一kora。”
“据说威尔帝这个机关的灵感来源是麻将机……”知悉内情的将尼二表示亚历山大。
“不。”云雀手掌朝下撑住桌面起身，拒绝的语句依旧是不假思索的干脆利落。他转身，张狂的发尾像只黑色的风筝。他推开门，阳光刷的悉数落在肩膀，为他笼上一层金色光晕——即便他的语气依旧那么刀劈斧砍般不容置疑切肤生痛。
“夏马尔，跟上。”
傲慢得理所当然的，像古埃及女王对奴隶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又仿佛古老的两河流域里王上对臣民随心所欲的命令。
径自离开。
“——哈？”夏马尔将乱糟糟的头发抓得更乱，顾不上收拾桌上的清凉写真，一把抓住泽田纲吉的领口哀嚎，“嗷嗷嗷BOSS你快告诉我你高薪聘请的是医生不是兽医和泄愤靶子！”
泽田纲吉同情地掰开他的手，将领带重新打正，安慰道，“没关系，从今天起，你就是了。”
夏马尔的表情瞬间扭曲得像是蓦地发现清凉写真的封面女郎曾在泰国接受手术。
“教得不错kora。”可乐尼洛拍拍里包恩的肩膀，感慨，想起十年前并中废材纲，“不愧是杀手教师NO.1啊kora。”
“当然，”里包恩毫不脸红地坦然接受，转又遗憾道，“就是不会爆衫果奔了有些可惜。”
“没能娱乐到您了还真是令人遗憾呐。”泽田纲吉温和一笑，几乎能看见头上光圈身后翅膀，“我也十分怀念十年前泡泡老师的Cosplay秀呢。”
里包恩扫一眼夏马尔一手医药箱一手写真杂志飞奔而出的背影，对可乐尼洛抚着鬓角道，“听说反差萌是最近主流？”
“口嫌体正直傲娇一生推永不毕业。”可乐尼洛正色肃容。
“烧死这个异性恋。”路过的蓝波幽幽开口。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正文·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