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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风起云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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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少年小心翼翼抱到副驾驶,仔细地系好安全带。冲着张申“屋子收拾好后,带着助理过去等我”说完,挂档,驰骋而去。
他将车开到江边,看着身旁那个昏迷着的人,倾身靠近替他擦着脸上烟熏的黑,可是越擦越黑,整张小脸已经没有一处白,弄的他有点慌。他轻轻地搂着少年的肩,把自己的脸凑过去蹭了蹭,对着后视镜看到自己脸上也有了同样的黑之后,满意地笑了笑。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关于这个孩子的事,自己就这样幼稚到失去理智,他自嘲地摇摇头,放下车窗,脱下外套披在少年身上,点了支烟。
入夏的江边依旧有些凉,远处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男人吸了口,吐出袅袅烟圈,目光不知望着何处,轻声低语。
“我知道,你以后肯定会恨我,但我只能这么做。你的爸爸妈妈,他们必须死,理由我却永远都不能告诉你。你肯定不会记得了吧,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个时候你六岁,我十六岁。如今,你已是我当初的年纪,却要开始带着对我满满地仇恨。我不想骗你,不论是哪个身份的我,都不想,但是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理解和明白那种不得不。所以我只能这样去换你的信任和爱,用个虚假的躯壳让你去恨。可我用真实的身份面对你的时候,总归也不会好受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切会暴露,那时候的你有多大,又和我是什么样的关系。可再好的关系,那种情况都会破裂了吧。明知如此,我还是甘愿争取一点是一点,争取在你身边久一些再久一些,也许能久到让你忘记仇恨,久到能够爱上我。你说我是不是又有点痴心妄想了…….”
男人断断续续呢喃着,烟都已经燃烧殆尽,他也没心情去理会。
口袋里的手机呜呜呜震动着,他终于停止漫无边际地诉说,扔掉烟头,掏出来看了看。
“大哥,都搞定了。”是张申发来的信息。
他歪头看了看少年,看来房子收拾完了,还是让他去床上好好休息休息吧。
市区那套老屋,一直没人住过,也不是很大,70多平。也许从很早以前,他就料定会做此用途吧。
依旧是轻轻抱着少年,这套老屋没有电梯,上到三楼却没费什么劲。男人想了想,以后得让他多吃点,真的差不多是瘦骨嶙峋了。
门微开着,用脚一碰就开了,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张申和另外一个年龄相当的。他把少年抱去其中一间卧室,先去浴室润了润毛巾给少年擦了擦脸,才盖好被子关上门出来。
张申盯着他的脸好一会,他才想起自己的脸上也是蹭的黑乎乎,随手拿毛巾胡乱擦了擦。
“他叫吴琛,以后跟着您这边”张申说完后看了看男人,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既然张申选了你跟着我,我也会对你非常信任和放心。今天在这说的事情,只有我们三个知道,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尤其是对屋里的那个人。我本来面目示人的时候,叫古栎,当我戴上这张面具的时候,才是乐锌。你们两个今天以后再见面只能是陌生人。张申以后绝对不能出现在这里,帮里的事我不在都由你负责,紧急时候电话联系。吴琛你是我在耀辉的助理,这家公司跟帮里一直没挂着关系,应该查不到那边,平时的一些事情,我就安排你来做。记住,双重身份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如果泄露出去,你们知道下场。”
“知道了,古总。”““知道了。”张申暗暗地把大哥两个字咽了下去。
“楼下那车,张申你开走,去换一辆八成新的旧车,古栎的身份资料也都办妥交给吴琛。”
都交代完了,两人识趣地赶紧离开。
他轻轻地推开门,望着躺在床上的人。
“齐睿楠,我的齐睿楠,希望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