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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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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梨十分迫切地需要发泄。
贺子梨高举手臂,薄如蝉翼的丝绸顺着白嫩的小臂滑下。他轻轻扭动那纤细韧性的腰,流动的衣摆轻盈地随风飘起。
“皇上……你在做什么?”郑公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手里的奏折哗啦落地,摔得七零八散。
“做早操啊~”贺子梨笑眯眯地抬头,眨眨眼,一脸天真无邪。
郑公公这些日子来已经习惯了他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行为,很淡定地拾起了地上的奏折:“皇上小心些,臣先走一步了。”
贺子梨笑眯眯地朝他挥挥手,望着郑公公远去的背影,松了口气。眼下作为被关在宫里的小皇帝,事事都要受人监视着,行动实在是相当不自由。想要掌握实权,首先得先摆脱了郑公公
以及太后等人的拘束才行。想着自己的情况,虽然一直在努力地套取各方面的信息,也只是对这个世界目前的格局了解地七七八八而已。现在自己迫切需要见的……贺子梨眯起眼睛,是那个
和自己处在同一立场上的,棋梦歌。
既然无论如何都不指望她会自己找上门来,那只好山不就我我就山了。贺子梨不想把这事告诉郑公公他们,以现在这个傀儡皇帝的立场,突然说要找个人,难免会打草惊蛇,万一再把棋
梦歌牵扯进来炮灰了就不好了。况且目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绝对信赖,所以……只有自己偷偷出去打听了!
关于如何偷潜出宫,贺子梨首先想到了如下方案:化妆成小太监,偷个令牌,从后门溜走。这招当年小燕子一行似乎屡试不爽。贺子梨点点头,说干就干,叫来他的宫女之一,随口以朕
要补觉,今天别让别人进来的理由金蝉脱壳了。
偷偷摸摸地跟着郑公公,在屋外一直等到他为了不暴露自己而一直弓着的腰发酸,终于看到一个小太监拿着令牌从门里走出来。好机会啊哈哈哈!贺子梨摩拳擦掌,捏着一条绳子一块黑
布就要上去行凶。
“皇上,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不大高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啊!”贺子梨吓了一跳,一扭头,正是郑公公,随机嘴一咧,傻了吧唧地眨眨眼,“我坐的闷了出来活动活动……”他是什么时候在背后的?!贺子梨擦汗,其实郑公公你是个大内高
手吧是吧是吧?
“皇上别胡闹了,快回去吧。”郑公公无奈地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痛惜样子,转身又进了门。
贺子梨叹气,看来第一方案估计泡汤了。悲凉了一下下,他转身溜达到妃子的住处。这小皇帝虽然不大,但是有一个妃子,据说曾经是太后的丫鬟。在宫里呆了几日,贺子梨还不曾见过
她,不过因为是太后的人,本能的就有点抵触,总觉得是特意安排过来看着自己的,不见也罢。真不能怪贺子梨,谁叫一想到傀儡想到太后就想到什么后宫干政啊猛下黑手啊,就算是自己亲
妈,当心点也不为过!难保她就想当下一个武则天呢!不过传闻这皇帝男女通吃,也经常和一些男优一起鬼混,大家不敢明说什么,不过私底下都很不齿。
沿着石子铺就的小路走着,冷不丁地看到一个打扮的很光艳的女人迎面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三个侍女。这应该就是那什么妃了。贺子梨侧身一闪,躲到尚未完全凋零的灌木后面。多一事
不如少一事,见面了难免要寒暄问候,既然是自己不想搭理的,和她套近乎也无益吧。
贺子梨正思索着,突然不远处一辆马车驶过,后面拉着一板车不知是什么的货物。贺小皇帝眼前一亮,有门!随机鬼鬼祟祟地沿着地面匍匐前进,避开雷区,靠近马车,跐溜一下粘到了
后面,把那一袋袋的货物扒拉扒拉,仗着自己身形瘦小,钻了进去。躲在麻袋堆中,贺子梨偷偷向外望,看着马车慢悠悠地通过宫门,渐渐走上了街道。啊哈,真叫天无绝人之路啊!虽然扮
不成小太监,但是哥作为一个被选中的少年,出宫神马的都是浮云啊!
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溜了下来,贺子梨望着碧蓝碧绿的天空,看着人声鼎沸的街道,顿时有种进城了的感觉。这种到处都是人的场面……真是太怀念了!在宫里每天面对的除了太后宫女的
死人脸就是太监脸,搞的自己都要内分泌失调了。贺子梨感叹了一番,拿出从小萝莉那里得到的钱袋。现在这是个唯一的信物,在京城这茫茫人海中想找到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萝莉,难度实
在是太大了!贺子梨把钱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猥亵了一遍,里面除了三个铜板什么都没有。贺子梨看着这个长得蛮普通的黄色小袋子,有点失落。这……也太没特征了吧!抱着试试看的想
法,贺子梨东问西问来到了一家当铺。
“那个,不好意思……有人么?”贺子梨敲敲柜台的桌面。
柜台先生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开口:“客官是要当东西还是赎东西?”
贺子梨一时不太好意思起来,抓抓脑袋,拿出那个钱袋,眨巴眨巴眼,头一歪:“那个,您认识这个钱袋么?我来京找朋友,但是和她失去联系了,只有这一个钱袋是她给我的。真是麻
烦您了。”说完那水汪汪的眼睛又眨巴了几下。
掌柜的一箭中的,仰面倒下,然后爬起来浑身抖了三抖,颤巍巍地把钱袋接过来,瞅了一眼,又打开来朝里望了一眼,取出那三枚铜钱,不可思议地瞥了贺子梨一下,说:“小哥儿,这
里头的贵宾证也是你的?”
贺子梨当即就懵了:“啊?什么贵宾证?”
掌柜的笑笑:“小哥你是头回来京吧?不奇怪不奇怪!外头人并不认得,这三枚铜币都是东篱馆的贵宾证,叫做为爱劈,一枚是酒菜半价的为爱劈,一枚是小倌八折的为爱劈,还有一枚
是东篱馆自由出入的为爱劈。这小哥,你不得了啊!据说这个自由出入的为爱劈目前还没几个人有呢!”掌柜的滔滔不绝,说的贺子梨半个下巴都掉在了桌上。
“咳咳……为爱劈?”贺小朋友的嘴角抽了一下,要不要这么……“请问,东篱馆里有一个大约这么高的小女孩么?看上去差不多十五岁,齐刘海,眼睛细细的很可爱。”贺子梨比划了
一下。听这什么为爱劈就知道,棋梦歌和这东篱馆肯定有关!除非还有人穿越过来了,当然,就算另有其人也是值得去找的。
谁知掌柜一听,马上拍手:“你是说东篱的二当家?”贺子梨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哈?”“东篱二当家啊!据说就是个能干的小丫头!你要找的……该不会就是她?小哥儿,好福
气啊!问遍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东篱馆大名!人家玩的是新奇,什么卖艺卖身不卖尊,又□□又办活动……”
“那个!谢谢了!请问东篱馆在什么位置?”贺子梨擦了把汗,赶紧打断他。
“顺着这街,底头就是。”掌柜神秘兮兮的笑笑,手一指。贺子梨谢过,立刻出了当铺,飞也似的向底头走去。这小萝莉还真有两下子!贺子梨感慨。之前想找到她不过是想着了解点信
息什么的,现在看来,这绝对是另一个被选中的战友啊!这东篱虽然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绝对不简单,想不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产业,说不定会对自己的脱控大计很有帮助!小萝莉!
哥哥来爱你了!
“哎呦~这位客官好帅啊~快进东篱馆来坐坐~”刚一进门,就有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摇着手帕招呼了。贺子梨嘴角一抽,心里泪然,小萝莉你开的原来是妓院么……转过画着一对
鸳鸯戏水的风屛,眼前一阵亮光,只觉得漫天的玫瑰花瓣迎面飞来,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年一左一右做了个请的手势,甜甜的微笑挂在嘴角,异口同声道:“欢迎光临!”
贺子梨只有一个念头:我,再次,穿越了么……
“客观第一次来么?用餐还是叫人?参观演出请在大厅等候,贵宾席左拐,普通席右拐。”左边的少年略欠了欠身,露出的是标准的六颗牙齿的职业性微笑。贺子梨眨巴眨巴眼,再次傻
了。要不要这么专业……我这真的是在古代么在古代么在古代么……
“那个,这里有一个叫棋梦歌的么?”贺子梨亮出他的三枚为爱劈金卡,不对,铜币。
少年一看,微微一笑,心领神会,一个请的手势:“客观随我来。”便带着贺子梨穿过了大堂,经过后院,直接带进了另一间屋子里。
一个绑着两个小辫子的小萝莉正急急忙忙地指挥着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干这干那。“胖子!快去端水!哎哎哎!元儿你怎么还没化妆!芳芳你给他化!”屋子里挤满了人,化妆的被化妆的
打杂的,俨然一个化妆间。贺子梨站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会儿,正要开口喊人,棋梦歌却一个回头,看到了他。“咦?是你!”棋梦歌很兴奋地扑过来,对,是扑!贺子梨吓了
一跳,当即双手抱头缩了起来。
贺子梨和小萝莉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小萝莉一个劲的傻笑了很久,贺子梨眨眨眼:“棋梦歌?”小萝莉也眨眨眼:“啊……帅哥,我忘了你的名字了。”
哐哐哐哐……
她喊我什么?帅哥是吧?帅哥是吧?啊哈哈哈……(你的重点到底在哪里……)贺子梨屁颠屁颠地开口:“我叫贺子梨,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上次承蒙关照了。”说着就鞠了一躬。
棋梦歌很干脆的笑了两声,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贺子梨黑线,有必要如此自恋么……“怎么样?你弄清自己的身份和姓名了么?”小萝莉悄悄问。
贺子梨刚想说实情,话一出口,随机一转:“嗯,生活还过得去,蛮悠闲的。”然后默念我没有骗人这个是实情啊是实情……
“很闲?”棋梦歌一边指挥着,一边和他说话,“那你不如来我们这吧!东篱馆的实情你应该也听过些了,知道是个是机构吧?”
机构?贺子梨摸摸鼻子,知道,妓院么……“其实不是非常清楚呢……”
棋梦歌给那些人下了最后一道命令,然后两手一拍,笑:“没事!正好演出就快开始了,你等会一起看看!”
“演出?”不等他问完,小萝莉一把拉过他就向大唐走去:“我带你熟悉一下东篱馆的运作方式!”棋梦歌顿了顿,继续说,“其实很简单,就是现代的公司和古代的妓院结合在一起而
已,我们的员工可卖艺可卖身,但是员工有权利拒绝客人非常过分的要求。啊,还有~一部分大腕被包装了一下,我们的目的就是捧红他们!往死里捧!能捧多红捧多红!不紧是捧红!还要
让客人看得到摸不到!听得到够不着!时不时再泄露点隐私神马的,制造点绯闻,绝对焦点!”
贺子梨:“……”
棋梦歌很高兴地指着各种雕花的饰物:“这本来叫怡红楼,很普通的一个小店,后来我跟老板娘各种建议,打造了今天的东篱馆文化有限公司!这里可以交定金办会员,VIP更有多种
服务!我们旗下还有各种饰品字画周刊等产业,题字是当今书法界新秀纪博亲笔!我们这里是各种明星效应啊有木有!”
一口气说完,棋梦歌才回头看了看贺子梨,只见后者傻了吧唧地站在原地,眨眨眼,一脸似懂非懂的无辜样子。棋梦歌嘴角抽了抽,尼玛说了这么多这小子刚才听进去了没?论家可是有
让他参与进来当个花魁一起管理的打算呢!
“对了,那个,你对这里的政治格局了解多少啊?”贺子梨突然问道。
这下轮到棋梦歌懵了。不过下一秒,她嘿嘿一笑,拍拍贺子梨的肩:“野心很大嘛!好事好事!野心推动恋情发展……咳咳,没事!”
贺子梨莫名奇妙地看着他,耸耸肩:“野心什么的到没有,只是……了解些事情,也方便以后行动对不对?”
“嗯……据我所知现在的皇帝没有实权,真正的权力在太后手里,但是郑青也不是好惹的,太后党和郑青党斗来斗去,其他人也都在伺机发展,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总之我只想发展我的
生意,政治什么的,就是玩命,没兴趣。”棋梦歌说着还摇了摇头。
贺子梨哦了一声,低下头来。棋梦歌一拍:“好啦!别管那么多了!你要是想趟这趟浑水呢!我自然全力支持你!一会演出要开始了!我带你看我们的当家花魁!走!”贺子梨被他拉着
从后门走进大堂。只见一切都张罗起来了,棋梦歌将他拉到靠近风屛的地方,说:“你先在这待着,我去安排一下再过来陪你,别乱摸啊,这鸯鸯戏水的风屛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
鸯鸯……戏水?贺子梨望着小萝莉远去的背影,脑子里一堆问号……
大堂是正前方被搭上了一层一米多高的戏台,下面摆满了圆桌和椅子,四处张灯结彩,客人们也都渐渐入座,等着好戏开演。贺子梨则乖乖地站在一边,认认真真的研究起风屛上两只卵
生动物的性别……
铮!一声琵琶。乐师已经开始了演奏。贺子梨不禁把他罪恶的爪子伸向风屛……上的鸟。
“好!”众人不知何时响起了喝彩声。贺子梨浑然不觉地开始对着风屛上的鸟扣扣扣……
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余某献丑了。”贺子梨回头,顿时睁大了眼,真是……美人啊!“太漂亮了!”口中不禁喃喃了出来。
“是吧?余则天可是当家花魁啊!”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边的棋梦歌一脸陶醉和得意随机又说,“当然了!小梨你和他一样好看不对你卖萌的时候比他还好看!所以快点加入我们把加入
吧~”贺子梨抽抽鼻子,退了一小步,心想妹纸你快擦擦嘴巴吧哈喇子要流下来了……
台上的少年果然绝色,伴着曲子起舞,宛如清风明月般赏心悦目。贺子梨呆呆地看着台面,心想着风屛上的哪里能看出两只都是公的呢,然后最前排一个身影一晃,把他拉回了现实。
“糟了,万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