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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上海市的夜晚,已进入深冬,天也黑得那么快,星星也是那么闪耀,人们都裹上了厚厚的外套,而立交天桥上,站着夜风澜,只套了一件单薄无比的卫衣,雪白细长的手指中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他抬手把烟头放到唇边,轻轻吸了一口,舒出香烟的雾气,脚旁是几瓶啤酒,随风吹着带向梯子下,不良少年,别人给他的第一评价,红发蓝眼,纯种的外国人,他也知道自己行为不好,可是他郁闷,因为一件让他恼火的事,才会喝那么多的啤酒,人生从他成为人家的女朋友开始,当然这是被人逼的,用满清十大酷刑逼出来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只用了一秒钟就答应了那条浪里小白龙,好像开始只是为了好玩,可是看见浪里小白龙的老妈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有其子必有其母,当他见到浪里小白龙家妈,只听他妈说:四个月后结婚吧。那时他有点惊讶,这真不是一般妈妈能说出口的,所以才说是有其子必有其母。然后,浪里小白龙很识大体地把他拉出来,从那晚三十分开始,他成了他未过门的媳妇,浪里小白龙就成了他老公。
      “操,老子又不是GAY,什么老公老婆的,胃酸流都呕出来了。”他对着立交桥发酒疯,也不是很疯。他正在发泄,手机就吼出一首《破晓》,狗血的铃声,一看,屏幕上显现出一个人的名字:郑雨泉。浪里小白龙,死浪里小白龙。他很不耐烦的按下了接通键顺便也按下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很有磁性让人感觉他的喉结正在微微颤动,只对夜风澜说了两个字,就挂机了。“回家。”简直是命令的口气,让夜风澜简直无法忍受,那个明明是他买的房子,什么时候让浪里小白龙出入自由了,气愤,一脚踹向立交桥杆,桥杆立即被踹出一个凹陷,拍拍裤脚走人。
      一步步走回住户街,停驻在小区门口,看着不远处的房屋,一个念头,不想跨进去,他分明砍价自家房屋的灯是亮着的,于是他准备撒谎,拨通浪里小白龙的电话号码,对着电话那头说:“我处于的位置天气预报说会有暴雨,所以我就不回去了。”半晌,那头才传来点点笑意,说话一字一字的,“那,站在,你后面。的我,怎么没看见你淋湿啊?”很好的停顿问句,夜风澜转过头去,浪里小白龙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棱角分明的清秀脸庞带着不明的笑意,不满的努努嘴,还在把那个谎圆满,“原来天气预报也会出错啊。”然后撒腿逃跑,浪里小白龙郑雨泉跟着他的步伐进了小区,他本来在家的,只不过出来忘带钥匙了,才会叫夜风澜回家,不让他也不想叫。
      回到家,一头倒在沙发上,不让郑雨泉有一席之地,他有点醉了,脸开始泛红,意外的没发酒疯,郑雨泉坐在沙发一角,手抚上她的额头,烫乎乎的,判断着喝酒了而且没少和,起码喝了十瓶左右,还发烧了。
      夜风澜喝酒是有阶段的,喝两瓶,不会死人,喝了五瓶会发酒疯,如果喝了十瓶,征兆就是他会只穿一件T恤和卫衣然后站在立交桥上喝,再把对郑雨泉的不满发泄在立交桥杆上,然后回家脸泛红,酒醉加发烧,躺在沙发上嘴里不断冒出脏话,脏到郑雨泉都不知道用哪国语言来表达,没办法,谁叫他有这样一个不良少年的未婚妻,摩挲了一下夜风澜细密的酒红流海,语气轻柔,一字一字地问:“又,出去喝酒了?”夜风澜皱皱眉,伸出手懒洋洋的拍掉郑雨泉的烂手,用很弱的语气回答着这个讲话与社会不和谐的浪里小白龙。“滚,我这个样子像是出去找女人吗?”听到他没变的调侃,认定了他喝酒了,起身去厨房拿冰袋和毛巾,他喝醉了他来照顾,贤夫良父啊,郑雨泉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拿着冰袋放到他的脑门心上,用毛巾擦着发红的脸,又开始互相调侃。
      “你,脸,很红。”他想参加红军长征的队伍,壮大中华人名共和国共产党,有牺牲的伟大精神。
      “红你妹,我可是千杯不倒万杯不醉,只是今天发挥失常,正在缓冲数据网页。”胡诌中,他想把WINDOWS—XP的缓冲量加大,开到二档,迅速冲到人人网。
      “真的,很红,像,小女孩。”好,他已经成为红军长征中的一员,准备和党八万里草地,来一次漫长的脚动旅行,这一秒,酒醒了一点的夜风澜眯着双眼,一条缝看着郑雨泉,他现在觉得郑雨泉很讨厌,让人心烦到想把中午饭和下午饭融合在一起屠刀他的衬衣上,刚想着这个想法,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从胃里出来,哇的一声就吐到了郑雨泉身上,说吐就吐,够爷儿们,“咳咳......对不起,咳,我不是故意的,浪里小白龙。”马上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叫浪里小白龙,他最听不得别人叫他外号,现在完了,郑雨泉不会生气,只会把自己往死里整,并且说话语速会提高。
      扯掉头上的冰袋,正坐在沙发上,只差唱上许嵩的《认错》,就在那一瞬间,郑雨泉揪起他的后衣领,轻轻一提提向浴室,还不忘脱下自己百花绽放的衬衣,连着夜风澜一起扔进了洗澡盆,扔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给我洗了,用立白、汰渍、雕牌、碧浪洗衣粉合着洗洁精给我搓干净了,你干净了衣服不干净也不许起来,伪娘。”“伪娘?说过不许叫我伪娘,我那么男人,比春哥还男人。”只剩下夜风澜坐在浴缸里对着他吼,可是他听不见,他耳聋而已。
      所以夜风澜恨他,就凭叫他洗衣服这点,他就十分讨厌他,那么大个洗衣机摆在旁边,他不止是高级聋子,而且还是终极瞎子,用手搓,搓到他生儿育女,子孙满堂。
      两人的关系,其实要追溯到十七年前,郑雨泉老妈和夜风澜老妈怀着他们那时开始,本来,如果双方不认识,就不会有童养媳这档子事,人啊,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那年夜风澜的老妈嫁给他老爸不久就有了他,然后,他妈妈就打了一个国际长途给了郑雨泉老妈,来了一个大明湖畔似的娃娃亲约定,当时夜风澜老妈以为自己怀的是一个女孩,酸儿辣女,她妈妈说的,两人说,我们以后就成亲家了,我怀的一定是女孩,因为她从来不踢我肚子,这是夜风澜老妈说的。
      我怀的一定是男孩,因为自从怀上他之后,他就不停地踢我肚子,害我打麻将都不自摸了,这当然是郑雨泉老妈说的,当两家人都信心十足的以为长大可以结婚的时候,杯具来了。
      随着两个国家的哭声不断传出,两个孩子出生了,可是,相当难理解的是,怀的是女孩,生下来的却是男孩,确实没如愿,而怀的是男孩,生下来是男孩的那个,正怀着兴奋准备打国际长途,预兆比她还快,两人正希望对方生下来的是女孩,可是一听到都是男孩时,两人犹豫了,问那个大明湖畔的约定还算不算数时,行同姐妹的两人回答:等俩孩子长大吧。就挂了电话,分明是话里有话,意思就是说,如果我的孩子长得像女孩就坐你家媳妇。
      来,我们回到十七年后,夜风澜十六岁,郑雨泉十七岁,夜风澜确实比郑雨泉长的娘,确切地形容只用一个字:受。网络红词,郑雨泉老妈见到夜风澜的第一眼,就认出他是故友的儿子,为毛呢?因为他长的娘,也因为他妈给了他一张媳妇脸,也因为他老爸代替他去世多年的母亲经常给郑雨泉妈妈寄照片并且时常提醒郑雨泉母亲:我儿子近期将登录上海市,请注意查收并突击的些许高机密文件,他就成了特殊邮件和别人的伪娘媳妇,当然郑雨泉和夜风澜都被蒙在鼓里,只是在郑雨泉听到自己有未婚妻时才跑去高一三班找夜风澜,前提是不知道夜风澜就是那个未婚妻的情况下。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前话是他们面见岳母的整个VCR过程。
      “做我,女朋友,不然,把你,打人,的事,说出去。”明明只听到前半句就想上去用拳头海扁他的冲动,瞧他那欠扁样,后半句就让夜风澜只用了人生一秒来答应他前面的逼供,他想抱怨,因为郑雨泉这一条龙上课时间拉他出来只为说两句郑氏停顿法。女朋友,找女人会死啊,大街上性感成熟女那么多,干嘛找我。这时两人在天台讨论的,这句话只有夜风澜说的出口,郑氏停顿法就告诉他,“因为,我妈,告诉我,有个未婚妻。”听到他这郑氏停顿法就知道他不是地球人,与社会不和谐,以后就有了“浪里小白龙”这个外号。“我是男人。”平静的预期愤怒的小鸟的内心,“但是你,长的挺娘的。”无所谓的语气,平静的内心,欠扁的烂笑容,四个字,他是个腹黑。于是,他猛的约定从一句娘开始,无尽的延长,不知何时是个头。
      黄昏下,小俩口手牵手来到岳母面前,本以为岳母看见他会大发雷霆,天不如人愿,郑岳母一脸笑容,用一句话毁了夜风澜的后半生,那句话是:四个月后结婚吧。夜风澜搞不懂了,所以只用有其子必有其母来平复一下内心的惊异,这就是女人 ,可以那话伤死你的大龄中年妇女,浪里小白龙已经不能在淡定了,说话语速开始变快起来,标点符号也不带。“妈我不是有未婚妻吗?现在你还同意这等大事,你,那你儿子当羊肉涮吧?”确实把他当麻袋里的羊肉,正准备开涮,接下来的剧情就是那么的坑爹,坐在夜风澜和郑雨泉看见小时候两人的合照,对,两人的合照,五岁时的照片,小小的夜风澜拉着小小的郑雨泉,这照片感觉像是给谁PS过,“这,是电脑合成的吧,我小时候那里认识这个浪里小白龙啦。”他简直不敢相信,更不想承认自己小时候认识这个郑雨泉,长得是handsome,可是讲话一节一节的,两个字两个字的蹦,谁见过那么猥琐的人啊,就算见过也要从C盘里删除,在回收站清空,可是他就在快忘记时想起。
      五岁那年老妈把自己带到上海市,去见一个阿姨,那个阿姨身旁有一个看上去大自己的男孩,当时,自己竟然不害臊地亲了那个男孩一下,还不要脸的说:“以后,你就做我媳妇吧。”骗人,小时候的自己为什么那么的不害臊,竟然会做出那种事说出那种话,靠,现在反而自己成了他未过门的媳妇,怎么那么狗血,一直以为事情就完了,听到四个月后结婚吧,就开始相信一百二十天后,他绝对没好日子过,他是公的,又不可以给他们郑家传宗接代,生儿育女。
      “郑雨泉,我洗好了,可以让我出来了吧。”他用四种牌子的洗衣粉合着洗洁精把衣服搓了四次
      终于洗到白亮亮还可以反光,进行物理课,客厅里的郑雨泉“嗯”了一声,夜风澜只听到这一声嗯,就晕倒在浴缸里,晕下去之前还不忘骂一下浪里小白龙,“死人,本来老子就发烧还叫我洗衣服,烂....”脚步声踏着地板推开浴室门,看到晕倒在浴缸里的夜风澜,郑雨泉细长的眉毛轻皱了一下,棕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细微的担心,很快就没了,不是很快的速度,走到浴缸前,伸手抱起夜风澜,看了一眼他手里拽着的衬衣,还有泡沫和各种洗衣粉的香味,看到夜风澜的急促呼吸侵他的胸口不停地剧烈起伏,越来越红的脸已开始不停地冒汗,头不停地动着,第一次看见他那么厉害的发烧,手腾不了空去试探他的额头有多烫,只能用自己的额头去探知,甘冈贴近他的额头,就只剩下一个反应,他发高烧了,

      不带思考,赶紧把他从浴室里抱出来,跑上二楼,把夜风澜放到了软床上,盖好被子,在抽屉里翻出退烧药,又去楼下厨房拿了冰袋,水和毛巾,又回到楼上房间,这是夜风澜生病程序最麻烦的一次,看着他吃完退烧药后,渐渐淡下去的脸和安详的睡颜 ,轻松的松了一口气,他从未想过夜风澜李白上身第一次会千杯就倒还发那么高的烧,自己都快成了法定监护人了,属于无证权那种,拿掉他头上的冰袋,准备起身回房睡觉,刚起身,手就被紧紧拉住,转身一看,夜风澜那雪白细小的手正紧握这郑雨泉的手,甩都甩不开,郑雨泉只好作罢,又坐会床沿边,自言自语眼睛不转动般盯着夜风澜的熟睡脸庞 。

      “你真的不知道吗?十一年前,你对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你就特别像女人,现在更像。”边说着边俯身欺下,湿润的嘴唇轻触到夜风澜的嘴角,轻轻一下,有些瘙痒,夜风澜轻动了一下,抓着郑雨泉的力道又重了一些,嘴角微扬起,似乎在做一个很甜美的梦,郑雨泉半眯着双眼,咧起一个大幅度笑容,在别人看来他就是个说话两瓣截,他总有别人看不见的另一个他,可能只有在酒醉发烧后睡着的夜风澜面前,他才会展现另一个及其温柔的自己。

      他还在对夜风澜说话,遗憾的是听的人正在呼呼大睡,梦着美食,不久之后,房间的灯火也被换为黑暗,房间里没有传出郑雨泉的说话声。

      他想他为什么昨晚不发酒疯,而是发了烧,顺便还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被一个人横抱着出了浴室,轻放在床上,趁自己睡觉时,吃嫩豆腐,而且现在,那个人还躺在自己旁边,还赤裸着上身,昨晚发生什么了?难道被强X了,算了吧,自己又不是女人,身材那么平板,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好,衣服还在,没有被强X,他用手推了推身旁的郑雨泉,假装语气平和,淡定只能淡定,除了淡定就别的可言了。“起床,你媳妇叫你起床,喝营养快线。”推了许久,郑雨泉才睁开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地向夜风澜笑了一下,还是郑氏停顿法。“早安,老婆。”很欠扁,怎么听也听不习惯,听了才27天就快死了,还要听93天,妈呀,夜风澜淡定的表情僵硬了,老婆两个字不停从左耳窜向右耳。再飞向大脑中抠系统 ,他认为,自从认识这货,生还不如死 ,死还不如去跳奈何桥,死不了就买把剑捅死。这货分明是在整自己。随他,但千万别让苏珊那个死丫头知道。

      “老婆,你手好小哦。”对这句话,他忍了,憋不死,可恶心死,“老婆,怎么不说话。”这句话,他也忍了,因为郑雨泉讲话再也不浪里小白龙了,听起来顺耳多了,直到到了悠蓝高校门口,郑雨泉才闭上他那张唐僧转世的嘴,一晚上人变得也太快了吧,夜风澜看着郑雨泉进去,转身准备翘课去酒吧一条街,刚一转身就被一小石子击中他毛耸无比的脑袋,他愤怒的转过头,看到苏珊倚在大门边缘 ,手里的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向天空上下移动扔上扔下的,他也不管苏珊是学校的总体管理会长,就张口和苏珊互相对骂起来,语气说是明骂,还不如说是朋友之间的麻吉对话,他来到上海市认识第一个朋友,正是认识苏珊了,他的生活丰富了许多,苏珊身边总是跟着一个爱穿白衣的男孩,叫陌南轩,怎么说呢,总之是苏珊到哪他就到哪像甩不掉的粘豆包。越甩越紧的慌,苏珊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只是在老师面前装乖乖女,别看他总把头发放到腰际,斜刘海挺好看的,戴一副没度数的篮框眼镜,她说这样是为了麻痹敌人,好进行党的任务,为革命保护视力,夜风澜却认为她在用长的名义开展暴力格斗。

      阴风吹。树叶飞,两人深情对视已经好几分钟了,“混小子,又准备违反纪律,给老娘去酒吧泡女人了?”虽然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脸上的青筋却明显现出来,她生气了,很生气,生气到不能用语言表达,用打的,她和夜风澜之间绝对不会说超过两句话,大部分就是用打的,这次她换武器了,用小石子,扔过去砸夜风澜的头,一一被夜风澜闪过,可他也不知道这是调虎离山计,快速跑来的苏珊给了他肚子一记手刀,打得他哇哇直叫,捂着肚子,骂着打他的苏珊,“操,混丫头,打哪儿不好,打肚子。”苏珊挑眉用调侃的反问句问他,“哦?怎么肚子里有宝宝啦?谁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怎么那么惹人烦,哪个男人会怀孕的,又不是泰国纯种极品人妖,听到她的话就不爽,就想和她赌干到底,“怎么样,就是有了,谁的干嘛告诉你。”捂着肚子就想从苏珊面前擦过,可那货的声音就好死不死的冒出来,郑氏停顿法,“他怀的是我的。”浪里小白龙就那么飘出来,飘到他面前不好的预感,总是比明星专辑来得快,用每秒40米的速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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