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天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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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租车上，透过后视镜看到穿着旗袍的自己，平时素颜朝天的我由于今天化了淡妆，恍惚间让我觉得有些不想自己，不期然的，我有点走神。
几天前还在杭州的我陪着吴邪探了一圈废弃考古所的地下室，索性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吴邪从那张带出的工程图纸下手似乎真的找到了个线人。
不过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因为在吴邪联系各方面查找线索的时候，对于已经判定在这帮不上什么忙的我，吴邪和我一致认为我应该先回北京看看小哥和胖子的情况。
看来吴邪对于把完全失忆目测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哥交由胖子照顾这件事，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的，虽然胖子此人在关键时刻显得很靠谱，但是就他平时的腔调来看，让人不放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几天前我回到了北京。
不过吴邪的效率真是让人震惊得快，短短三天的时间他就打来了电话告诉我拥有情报的人会在北京与我们见面。
所以我现在坐上了去王府井的出租车。
我到碰头地方的时候吴邪胖子小哥都已经到了在等我。
我走过去时吴邪明显愣了一下，胖子这厮则一直眯着眼睛看我。
被他们奇怪的反应吓到了，我忐忑不安的问“怎，怎么了？”
好久不化妆了，难道是画的有问题？
“没，没什么。”吴邪马上反应过来对我摇摇头眼睛看向了别处显然有点窘迫。
“……”胖子又看了我两眼忽然拍起手“正，很正！”
“？”我一脸疑惑等待他的解答，只听到他拍拍我肩膀却是对吴邪说“没想到我们小钱同志还有这么淑女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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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小钱！你全家都姓钱！”
“齐安……注意形象……”
“……”
以上来自努力劝说的吴邪和面无表情做背景的张起灵。
新月饭店是老北京遗存下来的老饭店。在北京混的肯定都知道这的大名，只不过我一直无缘前来拜会。
胖子对着这倒是看起来挺熟进大堂，上了电梯，到了三楼，入目都是重视的内设，雕花的窗门屏风。招呼来一个伙计，就对他介绍，“长沙吴家的小太爷。”
那伙计戴着眼镜，年纪有六十多了，打量了吴邪一下，也没什么表情，“您往里请，是雅座还是大堂？”
在胖子吴邪他们对付伙计的时候我举目四下打量了一下，不由感慨不愧是四九城里出名的地头内部装潢果然很有文化底蕴……虽然我看不太懂。
忽然前面说的话的人静了，我赶紧收回目光，发现他们都在往后看，随大流的我也回过头去，正好看到了从站在后面的小哥身后绕过来的人。
这人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粉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非常的休闲，那伙计立即上去，问道：“小爷，老位置？”
这个装束……这张脸……似乎在记忆出现过……
在我还来不及探究为什么我记忆中的人会出现在这里时，那人停了下来，只是扫了我一眼笑笑，然后带着非常意外和迷惑的表情看着我旁边的人，也笑了笑。
我僵硬的转过脖子看见了神色迷茫却也在微笑的吴邪。
“二位小爷都是贵人多忘事？别是在咱这儿打的照面儿，那别着急想，挡着电梯口，到里面温碗□□，指不定两位见到熟人一下就全想起来了。”打断这个僵持的是被晾在一边的伙计。
说着他就把对方往里请，他，而那个人摇摇头好像觉得很不可思议，还意犹未尽地看了我们一眼，就转身走进了内厅，走了几步又看了看。
“你认识那个人？”待那人走后我转过头问吴邪。
“……”吴邪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最后放弃一般摇摇头“感觉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哦……”
“怎么，你认识他？”
“谈不上认识，见过一面。”
接着那老伙计又来请我们，把我们请向另外一个方向，后来我听吴邪说这是道上老油条的做法了。
这是个戏园改的饭店，厅有两层，下面一层是散座位，上面一层是雅座，中间镂空两层的层高，戏台在中间，看得出不只是唱京戏，平时多的可能是些曲艺的节目。如今这戏台已经被清空了，上面在布置着什么，胖子瞄了一眼，吆喝了一声：“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看样子今天有拍卖会。”
吴邪和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就拍卖说了起来，小哥从来开始一句话没有说过俨然一个非常称职的保镖。
虽说这与失忆以后人对一切不熟悉有关，不过这也非常符合小哥一贯给人的感觉。
我想就算小哥不失忆恐怕在这种场合也不会说一句话。
而我在看到门口进来一拨又一拨的人莫名开始紧张……这是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
我从来没有参加过拍卖会……尤其这还是那种不很合法的……
我一直这样紧张着一边的伙计走了过来，轻声道：“四位，霍老太来了，你们楼上请。”
我们几个愣了，压根不知道这位霍老太什么时候来的，几个人对视一眼，胖子脸抖了抖，给小哥使了个眼色：“小哥，整好队形，咱俩好好给天真同志得瑟一下。”然后站起来。
我赶紧跟着站起来被胖子推到吴邪身边是想让我走在前面。
这个时候说不害怕是不科学的，我看了胖子一眼对他把我推上去开路表示不满，胖子却轻声对我说“入戏入戏，你以为叫你来是干嘛的？”
我看了一眼忽然变严肃脸的他，又看了看一直黑着脸像打手的小哥，忽然明白了。
这个时候我该干嘛？挽着吴邪的手，一脸妖娆，霸气的侧漏，扮演老大夫人？
不对，这个好像是经典女特务的造型。
而且……我真的妖娆的起来？
我赶紧摇摇头晃掉了这个荒诞的想法紧跟吴邪走上去。
伙计把我们领导一个包间就离开了，门口的两个人把门打开，里面三四层珊瑚珠帘子，我们撩开进去，立即就闻到了一股藏香的味道。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吊高的天花板，上面是水晶的吊灯，铜色的老吊扇，四周的廊柱都是雕花的铜绿色荷花。下面一张大圆桌，坐了七八个人在吃饭，能看到戏台的地方现在摆了一张屏风，暂时挡了起来。
我们一进来，那吃饭的七八个人都停了下来，看着我们，吴邪也看着他们就道：“请问，霍婆婆在吗？”
问完，就听到屏风后有人说话：“这边。”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
正主要出现了。
“果然和吴老狗有点相似，别人和我说我还不信，原来这只臭狗真没绝后。”这是我们进去以后霍老太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我偷偷看了吴邪一眼，他一脸傻笑，一看就知道里面有内幕。
老太太继续看着吴邪，叹气道：“笑起来就更像了，看样子也不是好东西。”
……
…………
……………………
不是好东西……
是好东西……
好东西……
东西……
西……
这其中那股子醋意倒让我闻出了点什么。
那不成上一辈有什么狗血的恩怨？
当然吴邪暂时没法回答我这个问题，他在忙于对付面前这位老人精。
“你想知道这样式雷里的房子，是什么东西？”
“就是。”
“行，我能告诉你，不过，不能得你来问，你让你奶奶来问我。”
“婆婆，咱不开玩笑。”
“开玩笑？你扫听扫听，我霍仙姑做买卖，从来不开玩笑，我和你奶奶是发小儿，几十年了，也没来看过我一眼，窝在杭州那鬼地方，我让她来看看我，就叫什么玩笑？”
这话说得吴邪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往老太太面前的凳子上就坐了下来，“婆婆，这事情对我很重要，您不能这么耍我，你要这么耍我，那我也赖了，我们四个待会就跪在这饭店前面。”
老太的脸色忽然就有点难看，根本没理会我的说辞，立即质问我道：“谁让你坐下来的？站起来!”
……
“对，就是单坐这儿，别急，我肯定你不会无聊的。”老太太道，看了看楼下，忽然我们就听到一阵摇铃声从楼下传了上来。接着，整个楼的窗帘一扇一扇被拉上了，一下四周全暗了，中央巨型吊灯一下打开，光影攒动，那些老旧的器具，地毯，窗帘一下子在这种光线下，变得非常昏黄华丽。
接着下面的人就开始躁动起来，边上的小女孩发出一声欣喜的叫声，问老太太道：“开始了吗？”
老太太点点头，“开始了，你看着，今天咱们有好戏看。”
说这话时霍老太不阴不阳的看了我们一眼我瞬间感觉有点不妙，再回头看吴邪，他神情似乎也有些不安。
一个服务员端着一只托盘上来，上面衬着红布，托盘之中，放着一本硬皮的小册子。他来到老太太面前，忽然就看到了吴邪，脸色一绿，整个人镇住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立即就问：“太太，您这个朋友坐错位置了吧？”
老太婆看了看他：“怎么？好久没见过这种场面，你也不相信还有人敢坐这儿？也是，十几年，自从老昌盛坐过这儿之后，已经很久很久没人敢坐这个位置了，不过今儿拍的这些东西，也算是百年一遇，出现几个不要命的也算应景，你给这位吴家少爷再上一份花名册，伺候好了，让你长长眼。”
“得了！”那服务员满是惊惧地看了我一眼，立即转身，不久同样一份花名册到了吴邪手里，胖子亟不可待的拿过来翻看然后我看到他脸色一变，我凑过去看了一眼。
照片很大，上面是一只印玺，有一个四方形的底座，底座上同体雕刻着复杂的造型，非常深的青色，没有什么光泽。
鬼钮龙鱼玉玺，出自，湖南古文县百岩坪。
我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一脸茫然看着脸色不太对劲的吴邪和胖子，听见吴邪轻声说“鬼玺。”
我突然明白了下意识看了一眼小哥。
据吴邪的描绘，那枚鬼玺是被小哥带进了云顶天宫的青铜门里，那么就应该是在小哥手上……为什么会在这？
难道，这玩意不止一个？
正寻思着，伙计插上来一件东西地给吴邪，那是一只小灯笼，只有小西瓜大小，里面是小蜡烛，蒙布是青色的，很暗，一看就不是照明用的。
然后整个会场上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随着这些掌声，我看到吴邪的脸色铁青。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天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