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恶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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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月，凉风袭人，就这样走在街上免不了会打个寒颤。
系都奴到了学校，虽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男孩子，但也要犹豫再三，定了神，平了气在走进去。他踮起脚，尽量地、缓慢地控制着呼吸，警醒地观察着周围的任何事物，哪怕是风吹草动。
他忽觉得一股凉气从背后袭来，杀气腾腾的，他猛地一回头，看见了一个全身发着光的人站在那里——他不是今天遇见的那个女孩子。这下可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时间慌了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男子开了口：
“人类？”男子靠近，企图进一步地确定。
“那是我的仆人！”从楼提上翻下了那个刚刚见过的女孩子，可迅雷不及掩耳间，她就用一把短小的匕首将那男子刺死。那人逐渐地化为一滩水，一点光，然后形成一团气体——散了。
“他……死了么？”系都奴问。
“这还用说？”女孩子毫不顾他的惊异，甩了甩刀上的血。
“为什么……”
她一边从空气中拔出一把利剑，一边打断了系都奴的话：“你不杀了他他就会杀掉你！”
你不杀他他就会杀掉你
你不杀他他就会杀掉你
你不杀他他就会杀掉你
系都奴想不到，也不敢可想，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是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认为这种解决方式是原始人的做法。
“你到底是谁？”系都奴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可笑，竟然忘了这最关键的问题了。
“依塞纳。”说着，依塞纳便将那把利剑刺入了系都奴手中——连剑柄也一样。
“喂！你在干什么？！”系都奴并不感到疼，“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又是什么？”他挥了挥刚刚“中剑”了的右手。那手上根本就没有过被弄伤的痕迹。
“人？我才不是。我是恶魔的后代。”
“哼，怪不得连做法都是恶魔的方式。”系都奴的脑海里立即浮现了出来恶魔凶恶恐怖的样子。
依塞纳听了这话脸色大变，从手里出来了一把匕首指着她：“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们的父亲大人！”
她这样的失色，是系都奴感到了大事不妙。
依塞纳也知道自己有些情绪激动，匕首便从她的手中又回了去，她轻轻的说：“我的父亲大人深爱着我们，即使他是失败者，但是他仍然是我们的父亲大人，是他是我们获得了重生的机会，能成为恶魔的子女，我感到了深深的荣幸，并且原以为父亲大人献上一切，包括生命。”
依塞纳说这话的时候，也许谁对系都奴说的，也有可能忘记了他的存在。她向窗外凝视着，看着他暗灰色的天空，仿佛就是她的那所谓的“父亲大人”，他的眸子里透出了一种温柔，一种清澈的情感从她内心的废墟中渗出，缓缓地，犹如一道虹，又像是一眼清泉，滋润着她的内心。
“那个，我说……”被人遗忘了的滋味的却是不好受，他紧接着转移话题：“我的手……”
“就权当是我送给第一个仆人的礼物了。”依塞纳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掩盖了自己的情感。
“谁是你的仆人了！”
“刚才不是，”依塞纳在那个他被刀刺了的手上画着一个印记，一半是清凉，一半是鲜红，火焰似乎是一团愤怒，即将要燃烧的愤怒，“好了，现在是了。”
系都奴好像听懂了一些，终于提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那，你们……”他正在脑海里寻找所有的他们的恰当的称呼，以免惹怒了前面的这位大小姐。
“恶魔之子。”
“你们恶魔之子不止一个？”
“是的，很多。”
“为什么要互相残杀？”
她眼神里突然流露出了一丝希望，一丝悲哀：“为了做正常的人。”
“……”
一片沉默。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父亲大人留下的力量是不变的，但是恶魔之子太多了就会把力量分散，所以每杀掉一个恶魔的孩子，他的力量就转移到我们的身上来，我们就会变强，向着正常的人又迈进了一步。”
“那我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看到了！”依塞纳很是生气，“我本来是不需要仆人的，我很强大，不用你的力量，但是被你发现了……我现在只能对你说自作孽，不可活了。”
“那，蕊是你？”
“不是我，她是我的介体”
“那你自己本身……”
“腐烂了，在泥土里。”依塞纳接着说，“另外，晚上来这里一定要小心。暗箭伤人可是我的这些兄弟姐妹最喜欢做的事清了，一不小心，你可能就刚才那个人的下场。”
“那你们是好人是坏人？”系都奴琢磨了半点，想把这话说的不那么幼稚，但纯洁的问题始终是幼稚的。
“在政治上，只有立场，没有好坏，立场的不同引发的战争是可取的……在我们心中，正亦是邪，黑亦是白……其实，没有真正的对与错。”
“可是你们发动的战争……”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儿，明天晚上再来找我，我得教你保命才行。”
“那我还要睡觉呢。”系都奴自言自语顶了一句。
依塞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认为成了鬼魂的人还用睡觉吗？”
鬼魂？鬼魂这个称呼还是让已经接受了这些怪异事情的系都奴觉得不舒服，但还是转身回去了。到了家，他躺在了床上，回想起来竟然还有那么多的疑惑，但一切都要等到明天这个时候，系都奴也就不再担心。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