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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包子包子奈若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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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躺下的一瞬,刚好四目与我相对,那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的我心里直颤,“包子?”我听见自己颤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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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姐,你醒了么,我们要进来了。”门外传来了推门声。
“哎,你等等。”我朝着门口大喊一声,心里已经炸开了锅,这是怎么回事,包子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不是包子,包子怎么可能会伤害我?可是那乌溜溜的大眼睛,我怎么可能认错?难道他被打得失忆了?还是我瘦了点,他认不出来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从我脑海里闪过,总归为一点,绝不能让包子给人逮住了!再以后的日子里,我无数次的后悔当时的决定,那一瞬间的脑残为我日后的日子带来了无尽的噩梦,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那时候就死在他的剑下……
眼看,门就要被推开,我转身就把他掐着我的手往下扯去,“别掐了,再掐,血都流完了,我不会让你被抓住的。”男人听话的放了手,只是不知道从哪儿变了把匕首出来抵着我的腰腹处,懒得理他,我把被子按压了两下,然后扯住一头,把自己的脖子给围起来,刚做好这一系列动作,门就被推开了。
带头的侍卫一进来就左右看了看,然后才转过头来看着我道,“安三小姐,可有看到可疑人?”
“没有,我刚刚一直在睡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做出一副睡眼稀松的样子,好在这大晚上的也没点灯,鉴于我是未出阁的女孩子,侍卫大哥也不好上前来询问。
“刚刚十六皇子招人行刺,我等正在捉拿刺客,小姐待会儿别出去乱走,锁好门窗,睡到天明就是了。”侍卫交代完,也没等我回应,就锁门出去了,隐约还听到他们敲安远黛房门的声音,直到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那男人才从我被子里钻出来,翻身下床,一眼也没看我的朝着门口走去,看那架势是准备离开了。
“哎,你等等啊,他们现在正在外面搜查,你跑出去不是找死吗?”
男人听了我的话,回过头来,那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我,似乎有诧异,似乎有询问,但更多是省视,我从怀里把这些日子片刻也没离身的东西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在外层的白布,取出那根白玉簪子,颤巍巍的起身走到那男人面前,有些颤抖的开口,“你还记得吗?”
那男人低头看着簪子,我看着他的眼神从无所谓到逐渐变成疑惑,再慢慢的大放异彩,猛的抬头盯住我,我顿时觉得心都飞了,立马一个熊抱将其抱住,“包子包子,真的是你,你还记得这簪子是不是,你还记得我是不是……啊!耶?”
猛的被人推开,我跌坐在地上,手上的簪子也被拿走了,那男人冰冷的开口道,“簪子,哪儿来的?”
“TNND,不是你给我的嘛?你现在在耍什么失忆啊!”只记得簪子不记得我么?一见面就给我脖子上划拉个口子,还把我推地上,真是神也发火了!(事实证明,我那时候是被恋爱冲昏了脑子,智商明显已经和某哺乳动物拉成一线。)
“我给你的?”男人皱了皱眉,要死了,那样子,就算少了半张脸,也和包子一模一样,呜呜,还有这熟悉的声音,刚刚怎么没发现,现在听的我感动的想落泪,“你是谁?安三小姐?”
“我是谁?我是你青梅竹马加初恋情人,你个死没良心的,我差点都为你殉情了,你居然问我是……额。”别嫌我啰嗦啊,没办法,要是你见到你死里逃生的恋人活生生的站你面前,你可能比我还激动呢。
“废话真多,说重点。”死包子又亮出他那把长剑,利索的架在我脖子上。
“安府三小姐,安远熙。”才利器的压迫下,我回答的也利索多了。
“安府?”男人偏头想了想,“安伊怀的女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是个白痴也感觉出哪儿不对劲了,我皱了皱眉,“你是谁?”
男人没答话,只是把玉簪重新丢回我怀里,我边接边嘀咕,“丢什么丢啊,丢坏了你赔啊。”
再抬头,那厮已经没了踪影,门窗都好好的掩着,脖子上还渗着的血痕,提醒我刚刚的一切都不是梦,明明是包子的声音,明明是包子的眼睛,可是为什么他不认识我呢?这是个啥状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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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发自内心的觉得,我其实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女性,具体表现为,我昨晚上被自己的初恋情人(我自个认为的)在脖子上开了个小口子,然后我顽强的撕了一块自己的里衣,在自己的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事实上我也就会这一种打法),然后把衣服领子顿起来,就若无其事的开门走了出去。
然后我就看到,我们天秦皇朝未来的皇上——太子殿下,一派潇洒的站在我门口的那颗枫叶树底下,他今天没穿那能闪瞎我眼睛的明黄色袍子,而是穿了件月牙白衫子,如果要用四个字形容他,我想说——亭亭玉立,如果要用四个字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想说——满脸黑线。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太子殿下手握着一片火红的枫叶,一派优雅的念着让我浑身起鸡皮的诗句,没办法,这诗我印象太深刻了,基本都是电视剧里猥琐男要猥亵女主或者女配前的必备台词,还有,其实我想告诉他,枫叶虽然是红的,但它不是花……
“好诗好诗。”为了不牵动脖子上的伤口,我力求说话水平到达精益求精,“太子殿下,有什么事么?”
“远熙妹妹,我们自小就见过,何须如此见外,别殿下来殿下去的。”太子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那模样……像极了给老母鸡拜年的黄鼠狼。
“额,那……光哥好,您有事么?”说到这里,我不得不隆重介绍一下,太子有个很拉风的名字,叫——赢光,其实,我觉得那老皇上取名字还是很有“水平”的,照他这个取法,我不难想象那些打酱油的天秦朝的皇子们里面还有叫什么yin魔,yin兽的。
太子听了我的称呼,似乎有些不太满意,挑了个眉,刚想说什么,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接了进来。
“哟,这一大清早的,大家都在这里呐。”
不用说,听到这个极富有代表性的“呐”啊“呐”的,你们也知道是谁了吧?
“皇弟,听说你昨日被行刺,没伤着哪儿吧?”太子悠然的转了个身,看着来人道。
“好说好说,我都习惯了,谢谢三哥关心。”十六皇子踱着步,慢慢走到我身边,一个轻拉,将我的领子提了提道,“这山间的早上还是冷的,你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这温柔的语调,却吓得我只打寒颤,生怕他已经看见我脖子上的白布起了疑心。
“怎么不说话呢,刚刚看你和太子不也聊的挺开心的,不喜欢看到我呐?”听着这慵懒轻缓的调调,我克制着自己想抖筛糠的身体,回答道,“没有,只是觉得十六皇子,真是不管何时,都这么……华贵逼人呐,我被您的光彩震慑到了。”可不是么,估摸是觉得佛魔清净地,头一次没看到该厮带着他那亮闪闪的金冠,而换了一个通体碧绿的玉冠,那为我整理衣裳的手上,还带着一个硕大硕大的玉扳指,难得一次没穿紫裳,但那月牙白的衫子上还能看见隐约用银丝绣出来的龙纹,当真是低调的华丽啊!太子神马的,简直弱爆了……
“熙儿,你也是不管何时,总能给本皇子带来意外的惊喜呐。”说着,慢慢的磨沙着我颈部,“这个白色的小布条倒是有趣,有什么用吗?”
“刷”一滴冷汗从太阳穴留下,我想干咳两声,又怕牵动伤口,瘪瘪嘴说,“这不是减肥么,这么绑着可以瘦脖子。”天知道我在扯什么蛋。
“哦?这样啊,那你干脆将全身都缠上吧。”
“……”大哥,那叫木乃伊。
“本宫先去大殿了。”光哥见没人管他,很是郁闷,挥了挥袖子就走了。
我目送光哥离去,心想他也挺不容易的,前面有个我一手遮天的老爹挡着,后面还有个聪明变态的十六皇子堵着,自己只有个风烛残年的皇上爹撑着,偏偏那爹还偏心小儿子些,只好将希望寄托于女人身上,可惜还不靠谱的选了安天仙儿,现在貌似更不靠谱了,准备来勾搭我……
“熙儿,回神呐。”身边的男人捏了捏我的脸,让我立马从同情太子的感情中拖了出来,尼玛,怎么忘了还有这个煞神在边上,现在危险的是我自己啊!
“啧,瞧你这样看着太子,本皇子怎么就神伤了呢。”那张脸骤然在眼前放大,尼玛啊,你神伤个毛啊,不是你要我勾搭太子么?你狗血言附身了啊,看上我了啊?你不会是要吻我吧,别逼老娘我翻脸啊,顿时,贞操重要还是小命重要这个问题在脑中打了无数个转,不过,终究,贞操也好小命也罢,人皇子大人将脑门靠我额头上之后,只是伸手将我脖子后的那个蝴蝶结取了下来,低沉的男声回荡在耳边,
“难道说减肥,还要先放血的?这事本皇子倒也拿手,安三小姐,跟本皇子回一趟皇子府,好好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