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marry 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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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电视里正播报中央晚间新闻，一身军装的杨子楠脱下外套，右手揣在口袋里将某个小巧的物件攥了又攥，终于起身走向厨房。
简单的白色T恤牛仔裤，女人略带纤瘦的背影，空气中极淡的油烟，加上台上的瓶瓶罐罐，各色蔬菜，这大概可以算是每个想要安定下来的男人眼中最美好的画面了。所以，杨子楠倚在可推拉的门框边，静静地，并不出声。透过窗外看向远处，外面的喧闹和厨房洗洗涮涮的声音交相辉映，他只是看着这个女人，觉得这一场景值得用任何东西去换取。
然后他走上前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张艺先是一怔，身体紧绷，没有回头，既而放松下来。她能感受出来，是他。
“一起做？”杨子楠征求道。
“你会？”嘲笑的语气。
“咱可是在部队成长了好些年！”某人嚣张跋扈的腔调。
眼前还穿着军装的男人已然取代了她先前的位置，开始施展拳脚，她把围着围裙脱下来。本来打算从他身后给他系上去，开始他已经转过身正对着他，拿着铲子的手张起来，示意她来系。
她摇头一笑，走上前，他却突然低下头亲过来。
张艺躲着他，用手肘抵着，“别闹。”
“亲一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张艺立刻心软，闭上眼，他凑上前一手扶着她的头，手指插进她的发，一手搂着她的腰轻轻地吻她，眼睛，鼻子，唇。
在杨子楠身体离开以后，张艺低头咳了一声，“好好工作！”说完立刻跑出了厨房，回到客厅，遥控刷刷刷来回摁了几下，又回到新闻台，心情才平复下来。
一阵恍惚，幸福的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一会，听到杨子楠喊道“艺，摆碗筷，五分钟后上桌！”
张艺摆好餐具，然后门铃响了，张艺去开门，门前站了一个清秀的快递员，手里提的是蛋糕，询问“你是张艺小姐吗？”
张艺迟楞地点点头，“你的蛋糕，请签收。”
“哦”了一声。关上门这才看到蛋糕上的便签，“亲爱的，生日快乐！”她认得的笔迹。
张艺提着蛋糕大摇大摆走到餐厅，心情很好，杨子楠正在餐桌上摆上几道菜，没有转身，却能感觉到她在后面，说了一句，“嘿，我记得呢？”
张艺放下蛋糕，从后面搂住这个在生日这天，给她做饭，为她订蛋糕的人，“杨子楠，谢谢你。”
“傻吧，好了”右手向后伸着拍拍她，“先吃蛋糕，然后吃饭，一会想抱让你抱一晚上哦。”
张艺立刻放手，“哼，谁要抱你一晚上。”
杨子楠只是笑笑宠溺地看着她故作生气地坐在餐桌旁，给她切蛋糕，给她夹菜。
张艺看着一桌菜，都是她喜欢的，蛋糕是她喜欢的，心突然很满足：杨子楠，那么多那么多的不了解，我们会一个个克服的。
饭毕，两人一起到厨房洗刷，杨子楠每洗完一个以后，张艺接过用干净的布擦干放到厨子里，看着这个原本空荡荡的厨房渐渐变得这么满，这么有家的感觉。
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倚在一起看一个娱乐节目。张艺以前没时间看这些，今天第一次看，看的津津有味。杨子楠突然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眼里光芒闪烁，温厚有些粗糙的手掌捏住她纤长的手指，单膝跪在地板上。
“你……”再傻的人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艺，嫁给我。”杨子楠深情款款看着张艺，眼神中的执着，让她无法逃避。
张艺突然很想哭，终于这么多年以后，可以重新在一起了，以爱之名，一辈子。可是她有一些犹豫，太突然了。
杨子楠看她这样，装作开玩笑，“好吧，你不同意，我找别…”
“不要…” 看着他，重重地点头。
杨子楠起身给她套上手里一直拿着的定制的有他们名字缩写的钻戒，从此——以我之姓，冠你之名。起身抱住了张艺，张艺也紧紧地回抱。
张艺看过一个动漫电影，很有感触，就让杨子楠有时间看一下，可是张艺每次问他有没有看的时候，他总说，“下回，下回一定看。”其实别说他忙，就算不忙，他也不会看动画片，觉得幼稚。
张艺没办法只能压着他亲自在旁边监督，才让他看了一遍。
杨子楠看着这个自己觉得很无聊的情景，直打哈欠，可是张艺却在旁边看的很幸福，到最后还哭了，杨子楠不太理解，再说她已经看过一遍了，不就是一个6岁小女孩碰到一个大男孩，然后相约每年夏天见面吗。
可是到后来，杨子楠发现原来是一种不能触碰的爱情故事，男孩不是真人，不能让你碰触，否则灰飞烟灭，他的年龄一直是那么大，女孩却一直在长大，杨子楠开始好奇，正如女孩在里面所讲，终有一天她会超过他的年龄，那么怎么办？不过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男孩最后还是消失了，最后的拥抱那么用力……
然后张艺情绪静下来以后，就问他，“假如两个人相爱，但是不能触摸，怎么办？”
杨子楠想这真是一个难题，虽然就像这个电影描述的故事是一个悲剧，可是绝对不能说那就别爱了，“嗯，要是我，我就会牵手的时候带着薄手套，亲吻的时候…”张艺好奇地听着杨子楠的解决办法，“嗯，就隔着塑料纸啊，薄的纸啊。总之想办法呗。”
其实张艺心里的答案不是这样的，她想要是真的不能触碰的话，那么可以谈一场精神之恋，我爱你，只是因为你。
可是有一句话讲，如果你喜欢他，你一定会想吻他。那么不能接吻的爱情会很痛苦？想象总是可以漫游，无边无际，期盼总是那么高。
然后张艺从厨房拿出橡胶手套戴上，拉着杨子楠的手，觉得好远，又摸一摸他的脸，没有温度。张艺突然觉得不能摸一摸自己的爱人，抱一抱自己的爱人，吻一吻自己的爱人，原来真的很无力。
“不要，不要”张艺扔掉手套，抱住杨子楠，头埋在他的胸膛，很温暖，她有些心酸，主人公金和萤只能抱一次。
“傻瓜…”叹了一口气，杨子楠明白她，如果以后不能触摸她……他不敢想象。紧紧抱住。
……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marry 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