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执着》辰上星

26、抢险

　　前两天杨子楠和部队战士一起去X市抢险，结果正赶上X市连续几天下雨。还好，大家都没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杨子楠晚上回来时就是有些萎靡，坚持着回到住所，部下安顿好他，刚要走发现他感冒发烧了，就打算带他去医院。杨子楠还清醒他自己知道，他说不用，让小战士回去休息，在小战士刚转身，杨子楠想起什么突然叫住他，让他拿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快捷键1的那个人。
　　小战士愣了愣，还是去他衣服里拿出手机，按下1键，看着这个号码打了出去，不久那边有人接了。
　　“你好！”好像不认识杨子楠这个号码。
　　“厄，你好！我是杨营长的部下，你是他家属吗？他发烧了……”语气有些羞赧，一个刚入伍的小兵，大概第一次给除了母亲以外的女人打电话。
　　“你说谁？杨营长？”张艺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那个就是杨……杨子楠……营长。”小战士还是不敢直呼其名。
　　“哦，你刚才说他怎么了，发烧了？怎么回事？严重吗？”语气有些不稳。
　　“对，营长不肯去医院，你能……过来照顾一下吗？”小战士怯怯询问道，看向营长，他点点头，小战士才放心把手机放下，喜笑颜开，仿佛立了一个小功。
　　张艺赶过来的时候，小战士给开的门，简单讲了一下杨子楠的情况，当时已经晚上11点了，张艺赶紧让小战士回去了。其实挺不可思议的，上一次来是跟着陈云蕾，也没记住是那栋楼，结果在这么多相似的楼层之间穿梭，七拐八晃也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就像存在记忆中了。有时候经常会发现，某一个地方似曾相识过，原来思维曾经停留过。
　　小战士领着到了杨子楠卧室，这还是张艺第一次进来，不过还没有细细打量，就看到床上闭着眼的男人，于是走上前拿下可能是小战士给放的湿毛巾，摸了摸杨子楠的额头，果然很烫，在客厅的饮水机上到了一杯温水，将来之前买的退烧药一块拿进卧室。
　　“先把药吃了。”张艺轻声细语道。
　　杨子楠其实一直都清醒，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她。张艺有点尴尬，不过目光没有躲闪，“你属下告诉我你发烧了……张嘴！”
　　杨子楠这个时候很听话，张开嘴吞了药，又就着张艺的手喝了杯里的水。然后可能因为张艺的到来，比较安心，实在是体力不支了，沉沉睡去。
　　张艺这才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也没有什么东西，之前还那么神秘，一张床，一个桌子，桌子上几本军事杂志，还有一个相框，张艺拿起来端详，应该是他们一家人，六个人，除了他，年纪大的两位一定就是他的父母了，有些沧桑了，不过他父亲还是挺威严的。还有亲密的一对男女就是他姐姐和他姐夫了吧，他姐姐看着很漂亮也很干练，不过最吸引张艺注意的还是中间那个小男孩，很漂亮一个小孩子，遗传了他的爸爸妈妈。放下相框，这才看见一个抽屉还挂着锁，钥匙就在锁子上，纵然张艺好奇杨子楠不像是会将东西锁上的人，那么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仍是走出了卧室，尊重他的隐私。
　　然后又进去几次，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像之前那么烧了，才安下心来。

　　杨子楠醒过来，找了几个房间没看到她，有些泄气，以为她走了。经过书房，见到书房门半掩着，透出来昏黄的光，轻轻推开门，看见端坐在电脑前的女人，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霎时盈满心房。
　　她侧对着他，发丝微微凌乱贴在颈边。那张脸，未施粉黛，看上去光滑白皙，已经脱去了少女时代的婴儿肥，其实杨子楠还是挺喜欢她略胖一点的。
　　杨子楠有点慌张，看了看屏幕才知她在玩电脑上的在线小游戏，杨子楠是不会玩这种游戏的，只不过是上一次他的外甥，就是他姐姐的孩子寒假时来部队玩下载下来的。她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眉头紧皱着，一副旁若无人的姿态。
　　杨子楠发觉自己几乎陷在这种观望中无法自拔，就像以前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端详她认真听课，给别人讲题的姿态。
　　过了一会儿，张艺脸上出现失望又无奈的神情，垮了垮肩膀，手上也停止了动作，显然一局结束，而她，失败了。
　　杨子楠走过去在她身后，她也没有发觉，只顾在那哀叹，学习她是强项，可是玩游戏……
　　杨子楠轻轻凑近她耳朵问，“好玩么？”
　　“啊，你醒了，没事了吧？那个，我没走，怕你半夜又烧了，对了，给你做了早饭，荷叶粥，你看见了吗？”她迅速退开椅子站起来，不可避免撞了一下杨子楠的脸。
　　杨子楠置若罔闻，没有回答。
　　“啊，不好意思，你的脸……”
　　他直起身来，“没事，好了，一起去吃饭吧。”
　　杨子楠却没有动，好像等着张艺先走。杨子楠本来在她的左后侧，椅子被她推到了右侧，她不得不从椅子和杨子楠之间过去，可是她刚打算迈过去，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迫使她看向他。
　　张艺清晰看见那双幽深的黑瞳、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唇，一时怔楞。只下一刻，温热的气息便覆盖下来，快得连思考时间都没留下，他已吻住了她。
　　张艺震惊地睁着眼睛，轻而易取地将杨子楠眼中的炽热纳入眼底。
　　她本能地想逃，却无处可退。杨子楠的手，牢牢地扣着她的肩膀，力气大得连骨头都隐隐生疼。唇齿之间，他的气息毫无拒绝余地的扑来……她还在发愣，却听见他低低地说了句，“闭上眼睛……”声音盅惑而不容拒绝。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回忆霎时席卷而来，在凤凰山，在她的家门口，在车库……
　　可是不一样了，以前只是他的唇轻轻吻住她的，现在……他的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滑进里她的嘴里去勾她的舌。
　　张艺突然清醒，伸手推开了杨子楠。
　　“不能这样。”张艺微微喘气，低着头，“你生病发烧，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现在他还和佳佳暧昧不清，这种情况算什么。对了，还有他们的吻，张艺突然平静。
　　“那个，你赶紧吃饭吧，我还得回实验室。”冷漠地说完，然后低头走出书房。
　　直到玄关关门声响起，杨子楠坐到刚才那个椅子上，摸着还有余热的鼠标。
　　不知道张艺为何突然这样，可是不管怎么样，杨子楠还是感觉得到——感情，她的，很强烈，却有些压抑。
　　艺，这次真的要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