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往事无垠 ...
-
让过去的一切都过去，这只会出现在那些令人作呕的童话小说里，更不可能所有人都和无趣的女主角一样好运。也不是在高考作文说的那样简单，让一切都过去。人也不可能是浪漫主义小说里说的那样完美，没有一个人不会被自己的七情六欲所摆布，也不可能忘记什么叫做功名利禄。尽管龙璟文很坚持要送孔语程回家，但是为了避嫌，她还是自己上路。也许从小就独立惯了，喜欢一个人呆着，不喜欢有人打扰，她喜欢一个人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默背自己喜欢的诗句，回想最近发生的点点滴滴，还有最近看的书的内容，总之，喜欢独自一个人。从今天开始，作为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活着，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足以引以为豪的东西。坐着拥挤地铁，穿梭在人来人往的交织当中，最后拖着疲惫的步伐慢慢走回家。
“你回来啦？正好，我也要出门了，晚饭自己解决吧，拜拜。”晓蝶经常在晚上六点前后出门，有这个习惯应该是在她职高毕业以后，搬出来之前，孔语程从来不问晓蝶去哪里，因为知道晓蝶绝对不会说的。
孔语程也不过就是点点头，然后把门的位置让出来，好让晓蝶出去。
晓蝶朝孔语程微微一笑：“你真厉害，居然还真被录取了，我是铁定没机会了，你要好好加油！”
不知道什么这个语调听起来怪怪的，孔语程报以一个少有的笑容：“没问题，你也要好好加油，我明天的工作可能会很艰难，记得为我祈祷。”“你放心吧，早点睡觉，上班族可没你以前当学生妹那么自由。”
孔语程拍拍好友的肩膀，表示接受了好意，但是晓蝶下意识地躲开了。“啊，我要走了，再见。”晓蝶有点怪怪的，她一直是一个乐天派，也许是孔语程想多了吧。
明天还要工作，必须早点睡觉，突然有种回到高中早起早睡生活的感觉，这样也很好，有一个固定的时间表。目送晓蝶离开自己的视野后，关上门，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走进厨房随便煮点东西来吃。
吃的很简单，蛋炒饭而已，吃完饭，看了看今天的报纸，无非是日日相似的那点早已让人知晓的“旧闻”“什么ＸＸ明星结婚了又离婚了”“什么股票大跌，龙氏集团逆境重生”……算了，看着看着也犯困了，时间也快到2１点了，唉睡觉吧。孔语程摇摇头，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自己也不由扑哧笑了出来，自己平生从来没想过，还有人敢调戏自己的，唉太累了睡觉吧。
第二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出人意料的好，约谈地点是在郊外的一个小茶庄里。不用说也知道，那是顾家的地盘，否则也容不得叶辉出阵。孔语程知道这次要和自己见面的是叶辉，也稍稍打扮了一下，画了一点妆，是淡淡的柔和的颜色。龙璟文约定在公司门口等她的，龙璟文是什么人，按照常人的标准完全可以称作是高富帅的典型，他身边真的不缺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只是觉得自己很好笑，自己分明是ＢＯＳＳ，却要等自己的下属来，虽然这是多年以来养成的良好习惯——早到。但是看着自己已经干坐了将近２０分钟，想想几乎可以自己整理完文件时，嘴巴还是不由说了一句“混蛋”，嘴巴是这么说没错，他还是在那里优雅地坐着，他怎么说也是可以称得上是绅士的人物。
他的手中把玩着那只派克的钢笔，飞速地转动着，想看看自己新招的秘书能有多离谱，还有不到１０秒钟，自己就坐满２０分钟了。
“早上好，ＢＯＳＳ。”刚好２０分钟，孔语程开门走了进来。
“你来得真早啊，怎么，想迟到？”龙璟文已经起身向孔语程走去，而孔语程也来到办公桌前，开始收拾等下要用的文件。
孔语程抬头看了看龙璟文：“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您来得这么早。”
“只要谈生意不迟到就可以了，我不想在那种吃软饭的人面前丢脸！”龙璟文那种愤慨的语气，和墙上那张甜蜜的照片刚好相映成趣，只是孔语程没有发现而已。
“是吗？吃软饭……”孔语程只是喃喃自语罢了，她知道。这个时候的龙璟文已经来到了孔语程的身后，轻轻在她耳边哈气，然后抬头凝视着那张照片，又看了看孔语程：“你是我的，她也是。”
孔语程先是因为哈气而觉得痒，然后听了后面的那句话，差点连手中的文件都掉了。她只能故作镇定，继续埋头整理着，无论心里有多忐忑。龙璟文继续在她耳边哈着气，尴尬的气氛好似定格在这其中，然后，被电话的铃声所打破。
“喂，是吗？好的。”龙璟文掏出手机，接了电话。然后对基本半倚在自己怀里的孔语程说：“整理完了吗？对手可是特意派人通知我，他们已经准备好要出发了。”
“好了，ＢＯＳＳ，我们也可以了。”龙璟文嘴角上扬，心里却在念叨：叶辉，我会让你一败涂地。
龙璟文载着孔语程驱车去茶庄，一路上两个人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你想听什么歌？我车上有碟。”龙璟文一上车就问了这么个问题。
孔语程转头瞥了他一眼：“乡村音乐，摇滚，说唱，都可以。”“爱好很广泛嘛，那我们随便听。”龙璟文随手放了一张ＣＤ进去，立刻这样的声音“Ｉ ｄｏｎ＇ｔ ｋｎｏｗ ｗｈｅｒｅ ｔｏ ｇｏ，ｗｈａｔ＇ｓ ｒｉｇｈｔ ｔｅａｍ？Ｉ ｗａｎｔ ｍｙ ｏｗｎ ｔｈｉｎｇ．Ｓｏ ｂａｄ Ｉ＇ｍ ｇｏｎｎａ Ｓｃｒｅａｍ！ ”
“ＢＯＳＳ你喜欢这样类型的歌曲，真的看不出来啊，这个好像是那部电影的插曲。”孔语程完全没想到龙璟文会播放如此酣畅淋漓的歌曲，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说真的，如果可以她也想尖叫试试。
龙璟文一边开着车，一边慢条斯理地开口：“《歌舞青春》是这么翻译的吧？我以前在美国的时候看了原版的，那时候出了一些不太高兴的事情，觉得这首歌能让我释放。你呢？你喜欢什么歌？”
“我？小红莓的《Ｚｏｍｂｉｅ》，还有《Ｅｍｐｉｒｅ ｓｔａｔｅ ｏｆ ｍｉｎｄ》，一些国内很多歌手的歌我都很喜欢，真的。”龙璟文笑着摇摇头，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碟递给孔语程，意思是让她换。孔语程照做了，她按照龙璟文刚才的步骤把ＣＤ放了进去。是很舒缓的音乐，好像是《雨中曲》，又好像不是，孔语程很少听轻音乐，她真的不熟悉。当龙璟文听到孔语程爆出的歌名时，他能想象到这个女孩平时是有多压抑。虽然两首都是不是沉闷的歌曲，但是都是一种向往，那是一种等待释放的感情。孔语程面无表情，略显苍白的美人脸蛋下面到底隐藏了什么，让龙璟文无比好奇。
“很好听吧？其实开车的时候还是听这样的曲子最放松了。”龙璟文带着笑意对身边的人说道。
孔语程好像没有在听，手紧紧抓住包包的带子。龙璟文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接了下去：“人总是会纠结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比如我，就一直放不下故去的事……”
“不是只有你的。”孔语程猛然抬头，对着龙璟文诡异地笑了一下。龙璟文点点头：“你也是么？”而龙璟文真正想说的是：那你还记得我么？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孔语程不带什么语气地回答了：“是的，我也是。想忘也忘不掉而已。”因为今天要见的，就是想忘记的人。
“你昨天不是笑了么？怎么今天又……”龙璟文刚想继续问，看见孔语程表情，好像波澜不惊，但是，看得出来，有种很难受的感情。然后又是一种沉默，相顾无言。
“ＢＯＳ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录用我。”孔语程倒是先说了一句，“难道就是因为我漂亮，这对于我是耻辱。”咬牙切齿地说着。
“不算，有别的原因，不过你现在还在试用期，你明白的。”
“哦”
４０分钟的漫长时间里，彼此之间的沟通就在这抒情优美的轻音乐中，慢慢度过着，对话很空洞，都是有了上句没下句的对话。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是这么回事吧。可话是这么说的，龙璟文是真的很想让孔语程回忆起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龙璟文喜欢美人，像这样倔强又富有挑战性的美女更是极品。他是真的想要俘获她的心，从５年前开始就是如此。
“等下洽谈的时候你可要做好准备，对方虽然是个吃软饭的货色，不过还真是个好色的东西啊。”龙璟文好像是出于好心，其实，他有自己的打算。
孔语程连看都不看他一下，因为在她的眼中，叶辉虽然是个很在乎名利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好色的人，不过嘴巴上出于礼貌还是回了句：“哦，我知道了。”
“如果我等下冒犯了，你可别有什么过激反应啊！”
“你要做什么？”“我会自己看着办，你也要随机应变。”说完龙璟文笑了起来，这句话才是重点，他是要告诉叶辉，他龙璟文是抢不过叶辉，但是，龙璟文现在身边的美人，绝对比叶辉的强许多倍。
“就在前面了。”龙璟文指着不远处一片绿色的地方指了指。
孔语程很想说自己对这里很熟悉，她已经来过无数次。和陌生的父亲和姐姐在一起，来过无数次。不过自从顾倾城和叶辉结婚以后，她一步也没跨进过这里，因为这里已经交给叶辉管辖，她不想见到他。以前，她来这里是为了给父亲的故交，旧识或者生意上的朋友作陪。她和顾倾城从小就很漂亮，顾翔天又不太喜欢她，也想借这样的机会早点把她嫁出去，免得心烦，只可以孔语程无论见到谁都是一副表情，就算有喜欢她的，也被她的冷漠态度拒之千里了。倒是顾倾城大方好客，求婚者甚繁。孔语程回想起过去，想到自己就算是在学校，只要自己父亲的一个电话打个校长，校长也不得不放她离开。从小到大，就算自己不在父亲身边，她也必须活在父亲和姐姐的阴影之下。父亲把她和姐姐安排在同一所小学和初中，姐姐的靓丽光鲜，完美优秀和她的阴沉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们总是被拿来比较，而她一定是完败。
“她就是顾倾城的妹妹啊？”
“是啊，你也看到了吧？除了长得比姐姐漂亮，一点优点都没有。”
“是啊，何止是没有优点，我看啊，根本就是有问题。”
“整天自己一个人呆在角落里，只有何晓蝶才会去理她。”
“不理她才怪呢吧！她爸爸给他们何家那么多钱，养她。”
“少胡说了！要是让别人听到小心顾老大……”
“……”这样的对话她已经听到无数了，她很疲倦，很疲倦。
龙璟文拉着她的手走着，她还在回忆过去，突然一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划过她的脑海，她的头瞬间很痛。“好久不见啊，龙少爷！啊，这位是……”叶辉翩翩君子一个，他很大方地打了招呼，可是当他看见龙璟文牵着的女人是孔语程的时候，“啊……”
“我的秘书——孔语程，快和叶经理问好啊！小语。”
孔语程抬头，面带微笑，那是叶辉从未见过的魅惑：“叶经理好，我是孔语程，龙总的秘书，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往事无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