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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婚礼 ...

  •   自从有了江湖,就有了大侠,有了美女,有了采花贼。采花是一份高技术含量的职业,比起小偷更为人所不齿。不过要是采花贼长得很帅,帅得一塌糊涂,采花男女不分,那待字闺中得小姐,青涩待成的书生,也大有一番“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情之所钟,逼不得已。也有一些老道骨很是鄙视、唾弃、厌恶此种行为。人犯贱了什么鸟都有,或者说孤独的太久了他妈的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一个人就这一辈子,有没有来世这没死过谁也不能说得明白,这辈子你都能委屈自己,下辈子你还说不定成什么样子。世界上总有一种人过得很潇洒,外加风流快活,不是说他们有多少钱,名气、势力有多大,这种人单单就是看得开,好比一坨狗屎砸他头上,他都会乐呵呵地说:走狗屎运了。今天敢采北洪门未来唯一女主人的这个绝对不是小贼的贼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要问他的名字叫什么,成,我也不卖关子,这个人就叫做段天扬。段是一段情缘两鬓斑,多少少男少女忘晴川;天是笑看风云为何物,老子我为天世皆地;扬是扬吾一身之邪气,缪看他人狗屁狗屁。
      段天扬背后有没有势力、势力多大江湖人一概不知。唯一可以佐证的是此人来自一个很神秘的门派,这个门派据说有许多的世外高人,武功绝顶,这个门派就是只听其传说不见其烟霞的望月阁。不管姓段的是不是望月阁的人,总之在这个江湖上他可是树敌无数,所谓红粉佳人如二月里的柳絮遍地生花。现在江湖都在纷纷猜测,段天扬与北洪门的一战,是两败俱伤、南洪门渔翁得利,望月阁横空出世,还是一切皆是浮云,都只是为了谢文东造势。这话可不好说,起码不能在明面上说。一众人翘首以盼——真相到底是什么?
      真相到底是什么,这话地作者说,说什么马克思唯物主义物质决定意志,浮云,都是浮云。当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勾搭起来,老百姓就是那无故被摧残的小野花,说句好听的摧残你是你的福气,那是人民的公仆看得上你这个人民,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大实在话,我放火,烧死你,你敢吭。什么江湖道义□□白道,有权的就是老大,你们这些小虾米就乖乖的任我鱼肉吧。
      宣城被放在蒸笼里蒸了三天,谢文东大婚的日子终于到了,这对某些个人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比如收到此请帖雷霆震怒的向问天,还有被白燕那个臭婊子挑断手脚筋、关起来的唐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自从听到了谢文东要成亲的消息,向问天的心便狠狠的抽了起来。他对谢文东的爱一点也不比谢文东对他的爱少,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谢文东,保护他们的爱情,没想到风云变幻,南洪门面临严重的危机。谢文东是自己的弱点,一个无法磨灭的存在,更何况这不容于世俗的男男之恋,一切的一切,逼得他唯有对谢文东放手。他将这个纯净的精灵带来这个世界,看着他被世界一点点的污染,他无能为力。放手的那一刻是何等的痛彻心扉,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在夕阳下渐渐阴霾,他知道他伤他伤得无可挽回。窗外的月正圆,一地的银辉如谢文东身上的薄纱,缥缈,绚烂。
      这一刻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应该为谢文东高兴的,是的,高兴。他将会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妻子、未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会幸福的。
      放下手里的喜帖,向问天揉了揉额角,帮里还有许多事需要自己处理,现在的形式不容他有一丝一毫放松。
      对了,听小方说白燕动用了红叶而且抓回了一个人。白燕,向问天想来就头痛,若不是师傅给自己定下的娃娃亲而现在又需要借助白家的势力,他又怎会允许白燕如此胡闹。算了,给小方说让他放了那人。
      若向问天能预料未来、或者是查明白燕抓唐寅的原因,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的。他可以容忍谢文东和一群女人在一起,但绝不允许出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触碰谢文东。向问天不是神,他也会嫉妒。
      向问天说放了唐寅,手下的人自是不敢怠慢,立马放了唐寅。可怜唐寅手脚筋并断,不得不爬着去找谢文东了。好在南洪门的小弟还有点良心,给了唐寅一把拐杖——小宝贝,你可千万要等我啊!!!
      “东哥,你要成亲了,真是太好了!”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唐寅抛下的李爽。李爽此时高兴得手舞足蹈,他是真的为老大高兴,自从老大和向问天在一起后他就没有再见过老大,好不容易遇到了老大,他又被那个什么天下第一杀手劫走了,这次能够遇到老大,是他做梦也不敢想到的,他李爽终于又能守在老大身边了,现在看着老大即将成亲,以后老大会自己的家庭,这次老大会着的幸福吧。哼,要是北洪门敢利用老大,卸磨杀驴,我李爽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小爽,我成亲你们会很开心?”谢文东看着穿在身上的大红喜袍不由问道。
      “当然了,以前老大还是我们老大的时候,我和三眼就特别想看到东哥的小宝宝,要不是那个向问天,东哥也不会离开我们,东哥,你成了亲,就再也不会想那个向问天了吧?”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咕噜噜....咕噜噜.....
      谢文东正在沉思间听到这个声音不又笑了出来,“小爽,若是饿了就去吃饭吧!”
      李爽听到老大发话,呵呵一笑,撒鸭子似的寻找食物去了。
      “你进来吧,不用站在外面。”
      “你知道我来了?”
      “谢谢你帮我找回小爽,还有....”
      “不要对我说这些,文东。”
      “不,我还是要说,高强,谢谢你”
      不知不觉,高强走到谢文东身后,紧紧拥住谢文东,“就让我抱一下,一下.....”
      谢文东身上的喜袍恍惚了高强的眼。他知道这场婚礼在谢文东心中只是权宜之计,但北洪门不会这样想,不然天下有才之士那么多金鹏为什么独独选中谢文东。他可以带走谢文东,帮他找到唐寅,但.....与其让它属于一个男人,不如让他属于一个女人。
      恐怕高强不知道千里之外有一个人竟与他不谋而合。
      114楼

      星辉渐退,旭日微升,早起的露珠还未化固为虚蒸腾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喧闹早已打破这片宁静,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金蓉呆在自己的闺房中,等待属于自己重要一刻的来临,她想,这一刻,必定此生难忘。
      丫鬟已将凤冠戴在自己头上,大颗大颗的明珠与霞帔上的金丝银线交相呼应,构成一首绝美的赞歌。是的,赞歌,这是独属于出嫁姑娘的赞歌: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她回想着自己与他的初相逢,那年自己十二岁,因为与爷爷怄气离家出走,不小心误入了一处山谷,山谷里到处都是散不开的浓雾,她害怕极了,跌跌撞撞的四处寻找出路,又冷又饿。这时她看见了一个人,不,那不是人,而是一位仙子。他穿着一袭白衣,飘飘然飒立于雾中。由于看的太专注,竟连毒蛇靠近她都未发觉。
      “小心”
      恍然间她听到一声疾呼,那时脚上一痛,她便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她已在山谷外,手里还攒着好几张银票。
      没想到能再见到他,见到那个天仙一般的人儿;更没想到自己能够嫁给他,一生一世留在他身边。
      丫鬟过来了,将金蓉搀了出去。回忆在这一刻与现实接轨,她将是他的新娘。
      “一拜天地——”
      有人上前执起她的手,这手有些冰凉,她想他和她一样紧张。
      “二拜高堂——”
      他们共同跪下,低下头的瞬间,她看见他大红的礼服似漫天血色的花雨。
      “夫妻对拜——”
      她的额终于碰到他的额,悬着的心放下了.......
      “谢文东——”
      唐寅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到了北洪门,看到的却是拜完天地的谢文东,老天,你玩我啊?!不过不要紧,没入洞房就行了,宝贝儿还是我的。
      “文东......”
      唐寅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我想你、念你、痴痴盼你,这一天终于见到了你,你却穿上了大红嫁衣。”唐寅拖着残躯一点一点的向谢文东爬去,鲜血在身后拖曳成一个悲伤的“喜”。“文东,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唐寅吐出一口鲜血,沾满鲜血的右手紧紧抓住谢文东的衣角,“我唐寅,生是你的人,死还是你的人....”
      噗——
      唐寅再接再厉又吐一口鲜血,谢文东满面黑线,众人大跌眼镜。
      谢文东心想:唐寅,你tm太能装了。
      众人心想:想不到天下第一的杀手竟是这个德性。
      唐寅心想:文东,乖乖的,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金蓉怯生生的掀下盖头,拉着文东的手,问:“文东哥哥,怎么了?你不想和蓉蓉成亲么?”
      “哈哈哈,不枉我段天扬来此一趟,白白捡了场戏看!”
      手摇折扇,玉树临风,翩翩一笑间自有一股威严霸气——这就是段天扬,望月阁第一高手,引无数公子小姐竟折腰的天字号采花贼。
      “大胆采花贼,敢来北洪门闹事,找....”死字尚未说出,只见这位彪悍的北洪门弟子已身首异处。原来这段天扬是用的扇子杀人——只见段天扬将扇子轻轻抛出,扇子在空中打了个美丽的回旋,便有回到段天扬的手中,雪白的折扇上竟滴血未沾。
      “老爷子好心机,”段天扬笑道:“竟知我段天扬从不玩破鞋,不知这一点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爷子轻捋胡须:“段天扬,今天众武林豪杰都在这里,便是要除你一害,你是插翅也难逃了。”老爷子嘴上这么说,心里立马打起了注意,想不到段天扬这厮竟是只玩尚未**儿的良家儿,我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原本是要趁这个机会促成蓉蓉和文东,如今又出来个唐寅,看来今天这事儿不那么好解决。老爷子看了眼谢文东,这个女婿我还要定了。
      老爷子正在思考间,众人便和段天扬动起了手。原来在这些豪杰中,有许多人的妹子、女儿、未婚妻遭了段天扬的毒手,如今多少武林豪杰都聚在此,他段天扬纵是武功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今天定要杀了这恶贼。
      一时间刀关剑影,好不热闹。
      其实他们也不想想,以前也不是没有合力围剿过段天扬,哪一次不是以失败告终。如今这群英雄豪杰全都被怒火冲昏了头,大脑短路,一个个不要命的往上冲。
      段天扬对这群人很是恼怒,要在平时定会好好杀一场,但今天有要事要办,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
      段天扬一边下狠手,一边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忽然眼前一亮,大喊一声:“谢文东——”
      原来段天扬看见了谢文东,本想先解决了这些人再带走谢文东,哪知道竟看见一个极其猥琐的人正拽着谢文东意欲在混战中逃走。不得意,段天扬才大喊一声。
      听到这声大喊,唐寅心里“哎呀”一声,是哪个倒霉催的打扰我和小宝贝儿逃命。唐寅回头一看,怒道:“姓段的,你找死啊!”
      段天扬边动手边心里想,这个猥琐男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麽非是.....
      “唐寅,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话说那日在混战中唐寅和段天扬带走了谢文东。为什么是“和”呢孩子没娘,说起来...额...话也不长,这的从曾经和曾经的曾经说起。
      曾经也就是唐寅为救谢文东将谢打下悬崖力战众敌最终以少胜多险些丧命,但堪堪命途多舛遭逢白燕凶多吉少,为了百分之百保证小宝贝儿的安全唐寅迫不得已求了这世上他最最讨厌最最鄙视的人段天扬来保护谢文东并将其带回自己身边,副业是杀杀谢文东身边的狂蜂浪蝶大打牙祭。
      至于唐寅和段天扬是怎么认识的,这就要从曾经的曾经说起了。简单来说就是不打不相识。原来唐寅的师父也是望月阁的人,曾经,只不过被逐出了望月阁。于是经过十几年呕心沥血的栽培,唐寅的师父带着自己的高徒唐寅上望月阁挑战去了。北风那个吹儿,雪花那个飘儿。面对唐寅师徒的挑战,望月阁毫无惧意,十分轻敌,派出了望月阁最最游手好闲的掌门的师弟(众望月阁弟子称其为师叔)段天扬来接受挑战。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不过几招,唐寅便和段天扬偃旗息鼓。唐寅的师父那叫一个怒啊,胡子眉毛都翘上了天。唐寅却是毫不在意的,因为这个师父仅仅把它当成了向望月阁复仇的工具。为一个毫不在意自己的人伤害自己的身体,唐寅是绝不做这亏本的买卖的。几招下来,发现和段天扬旗鼓相当,于是就和段天扬约定一个月后比武。段天扬也正有此意,他听说冼绿院刚来了名叫净慈的小倌,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而且还未**,心里那叫一个喜,这不自己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就被掌门师兄派了这活儿,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但和唐寅过了几招,段天扬也就开始老老实打了,但这心....幸有了唐寅这话,段天扬也就十分高兴地去了冼绿院,边走边念叨:武功诚可贵,小倌价更高...
      一个月后唐寅和段天扬比试,平手。
      又一个月后唐寅和段天扬比试,平手。
      再一个月后唐寅和段天扬比试,平手。
      再再一个月后,结果同上。
      从此两人相约,每月都要比一次,这一比就是四年,直到现在。
      唐寅和段天扬是没有什么情义的,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提高自身的武功。为了不让自己失去一个好的练功对手,保护对手的情人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况且这个情人还很养眼。
      “喂,段天扬,看够了吧!”唐寅怒道。
      岁月如歌,时光成梭,爱恨痴缠,逃不过流水落花、红烛泣泪,一去不复返。
      我爱他吗?谢文东扪心自问,以前爱,很爱很爱。那现在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所以当向问天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很茫然。心不是不疼,只是这疼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为向问天疼吗?不是;为自己疼吗?也不是;是为曾经流去的时光疼,为这禁不起浮华激荡的爱情痛;为文东会死去的三千弟子痛。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我们走吧!”谢文东对唐寅说。
      他不是说“走吧”,他说的的是“我们,走吧”。这一句,在谢文东身边毛手毛脚的段天扬听清了,正对向问天呲牙咧嘴的唐寅听清了,向问天离得远,但也得听清了。段天扬很有自知之名,谢文东这话自然不是对他说的。向问天离得远但也不妨碍他看得清,这话自然是谢文东对他身边那个断手断脚的人说的。至于断手断脚的唐寅自行发挥想象空间,桃花朵朵遍开心头,可怜兮兮做忠犬状,心里不断呐喊,小宝贝儿,你终于接受我了。
      谢文东是看得很开的人,从不做无谓的挣扎。初时唐寅对他的百般讨好,他不是铁石心肠又怎会视而不见,只是不想对唐寅不公平,他心底始终有另一个人,更怕唐寅和向问天一样有太多的放不下。不过好了现在他明白了,向问天再引不起他心脏的跳动,他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带着唐寅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唐寅”二字已遍布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相信他是唐寅心中的“唯一”,而不是随时可被第二替代的“第一”。
      望着谢文东的背影,向问天无话可说,他不怪、不恨、不怨,他感到心底有一个角落崩塌了,他不想,他想将这个角落垒起来,因为这里的每一处都有一个谢文东,他怕伤了他。他努力地让自己的背挺得更直,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整理心中的断壁残垣。心抽搐的厉害,他永远不会告诉谢文东他爱他其实要比他爱他多得多。这里是江湖,而谢文东属于天下。不属于江湖,更不属于他。
      人世几回伤往事,明月清风久相违。亢歌已随豪者去,留的平野放鸢飞。
      有时候放下不失为一种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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