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念一死》汉瑶

8、SPN（下）

　　即使穿越过来没有任何的缓冲期，但警长是什么样的人还是能看清楚的。不然，也白瞎了Gideon的悉心栽培不是？如果说之前的警长是善良且怯弱的，那么现在的这位不知名人士则是满满的伪善。联想到两兄弟之前提及的“恶魔”等字眼，一瞬间，覃欣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线索，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进去观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覃欣觉得整个警察局比之前冷了好几度，而两兄弟待着的牢房是最冷的地方。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wenchester兄弟居然会沦落到这种田地。”“警长”慢悠悠地晃到牢房里，看着两兄弟，讥讽，“真应该让Ruby来看看，她一心依仗的王牌现在是什么模样。”

　　Sammy原本和哥哥一起警惕地看着警长，听到“警长”提及Ruby，神情开始缓和：“你认识Ruby？”

　　“哦，现在地狱里谁不知道Ruby的名字。”“警长”用类似咏叹调的语气笑道，“一个恶魔，居然把地狱的‘和平’托付给了猎魔兄弟二人组，这是继该隐为亚伯的死而哭泣后最好笑的笑话。”

　　“所以你是来杜绝这个笑话的？”哥哥左手用毛巾按压住伤口，一手背后握拳似在等待着什么。

　　“哦，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这样做。可惜啊……谁让我欠了Ruby一个‘人情’呢，她要的人我怎么也要保下来。”“警长”挑眉冷笑，转而嘟哝，“早知道以后能遇到Wenchester兄弟，我死也不会欠她十个优质灵魂。要知道，灵魂好找，Wenchester兄弟难寻啊。”

　　“所以你是来救我们的。”Sammy按捺住心中的激荡，紧盯着“警长”不放。

　　“没错。”“警长”挑眉，随即将两兄弟手上的链子一一解开，“记得遇到Ruby和她说，我们两清了。”

　　“恐怕不见得吧。” Henriksen忽然出现，面对“警长”泰然自若，“原本我以为Ruby已经是个贱人中的极品。想不到你比她更加无耻。既然这样，我也不用留情了。”说着，一把匕首便将“警长”捅了个对穿。

　　这一变化把两兄弟打了个措手不及，也让躲在暗处的覃欣吓得张嘴死死咬住自己的左手，唯恐一不小心发出声响惊动了里面的Henriksen。

　　“所以你们两个是闹掰了？”哥哥看着Henriksen挑眉。

　　“不算，只是清除垃圾而已。” Henriksen缓缓拔出手枪，一脸得意，“现在该来算算我们之间……”没等他说完，两兄弟一个眼神交汇就默契十足将Henriksen双手压制。多年的默契让两兄弟占据了一开始的优势，Henriksen的举动被遏制，手枪也被打落在地。两兄弟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将Henriksen压进一旁的马桶中，Sammy还在一边说着不知名的话语，看情形应该是一段咒语。

　　覃欣的表情瞬间一言难尽。被逼着触碰马桶水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经历，对于旁观者而言也绝非一个美妙的表演。但神奇的是，当Henriksen被压制进马桶后，伴随着Henriksen痛苦的吼叫声，水面便泛起层层烟雾，如果覃欣不知道这水的来历，还以为Henriksen是在滚水中氽烫。可就算这样，覃欣也被吓得不轻。

　　Henriksen痛苦的吼叫引来了副警长，眼见副警长就要持枪冲进牢房，哥哥立刻拿起地上的手枪与副警长对峙。随着咒语的完成，Henriksen张大了嘴巴，一股浓浓的黑烟便迫不及待地从通风口冲了出去。这一奇异场景把覃欣和副警长都看得一愣一愣。

　　“我杀了警长？”好容易清醒的Henriksen还半靠在牢床边，似乎还没回神。

　　“这没什么，恭喜你副警长还活着。”格格对着刚清醒的Henriksen挑眉一笑，颇有些玩世不恭，“啊，对了，不用谢我们。”

　　要不是看在两兄弟救过自己的份上，自己一定冲上去狠狠给哥哥两拳。覃欣暗暗为Henriksen的神色不定配上应景的心里描述。

　　正所谓专业的问题需要找专业人士。既然两兄弟不是什么危险人物，而且还是这方面的专家，Henriksen自然没有理由将两人还关在牢房里。将自己心底的复杂情绪压下，亲自为两兄弟解锁，并请两人给警署众人进行突击培训。撒盐、画符、开枪。

　　“你们这是准备坐以待毙了？”一个低沉的女声从储藏间里传来，言语中不失嘲讽，“想不到今天还能见证Wenchester兄弟的消亡史，算是一个弥补。”

　　Sam一愣，随即道：“Ruby！”接着就朝储藏间跑去。

　　只见一头金发的Ruby站在圈内，看着Sam，没好气：“作为一个迫不得已、不惜牺牲自己来帮忙的恶魔，可以放我进来吗？”没等Sam回应，副警长已战战兢兢地端枪对着Ruby：“这是恶魔。”

　　“不，她是来帮我们的。”Sam赶紧制止，随即拿刀割花了涂漆，一声不吭地朝警署大厅走去。

　　正如Ruby所说，她是来出主意的，但她需要colt枪或者处女的鲜血。虽然colt枪被兄弟俩弄丢了，在Dean的坚持下，大家还是放弃了Ruby的建议，而是决定放恶魔进警署关门打狗。

　　虽然一开始遇到这些恶魔还有些慌张，但好在Wenchester兄弟和Henrisken都是用枪好手，最终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这一危难。

　　等众人相互寒暄完毕，恢复意识的小镇居民离开警署，覃欣沉重地开口：“我想我们也该早点离开了。”

　　“不用紧张，他们都被我们赶走了。”Dean毫不在意。毕竟都是冲自己和Sammy来的，相信他们离开了，就不会有恶魔再来追逐。

　　“不，我是说是真的。”覃欣皱眉，“刚刚我们驱逐了一批恶魔，但在锁门的时候有一只恶魔冲破我们的防线逃走了。他原本还想杀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当时我手上没有枪，只能看着他逃走。之前听Ruby说什么‘Lilith’，如果那个人……恶魔是Lilith派来的，那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将消息汇报给Lilith。鉴于我们刚刚完成一场恶战，乘人之危从来不是什么新词语。到时候如果你们在警署，那就是一网打尽；如果你们不在，那我们无疑是她泄愤的目标。”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应该尽早离开。”Dean沉声，“恶魔的目标是我和Sam，只要我们分开行动，恶魔不会对你们有兴趣。你们先挑去的方向，我和Sam走其他的路。”

　　“我的车也还停在外面，可以带你们两个一程。现在情况紧急，等决定了方向就立刻出发，等风头过了再回来。”Henrisken当机立断地望向副警长和覃欣，见两人都没有反对，便决定了路线。兄弟俩也马上决定了自己的方向。

　　众人议论完毕，便各自上车出发。临行前，出于生死之交，大家都相互拥抱以示鼓励和安慰。覃欣也和wenchester兄弟一一拥抱。

　　“以后如果有空，可以来找我。”Dean看着覃欣，露出痞笑的同时又抛了个媚眼过去，“我随时恭候。”

　　Sam看着自家哥哥这幅模样，忍不住在后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覃欣被Dean和Sam的动作弄得忍俊不禁，“手机号我收下了，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消息。”道别完毕，大家便兵分两路出发。

　　“我们准备开到哪里去？”副警长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四周公路，微微皱眉。

　　“马上就要天亮了，反正我不累，就抓紧时间往前开，等看到宾馆了再住下。”Henrisken双手紧握方向盘，不敢放松。

　　“停车。”副警长淡淡开口。

　　“什么？”Henrisken一愣。

　　“停车。”副警长面无表情地模样从后视镜里透了出来，覃欣被吓得心脏剧烈跳动。直觉告诉她，Henrisken一旦停车，自己就要想办法第一时间逃出去。

　　“只要再往前面开一段就会有宾馆了，现在停下来做什么？”Henrisken强压努气将车子停下，不耐烦地看着副警长，“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要打个电话。”副警长看着Henrisken，脸上露出一丝阴诡的笑容，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伸手便将Henrisken的颈动脉割破，血如井喷。副警长忙伸出双手去盛接涌动的鲜血，不管一旁Henrisken死不瞑目的模样，口中念叨着咒语。没多久，副警长对着沸腾的血液慎重汇报：“Wenchester兄弟朝着内华盛顿方向逃了。他们行动匆忙，Ruby应该也没在他们身边。我会先把手边的蚂蚁解决了再回来。”说着，朝车后望去，却发现空无一人。原来，覃欣在这之前就已经趁机下车。

　　“喂，这是Dean。”

　　“Dean，我是Nancy。”覃欣谨慎又迅速地踏出每一步，以防被“副警长”找到。

　　“Nancy，这么快找我这是想我了吗？”就算是透过无线波都能感受到Dean玩世不恭的笑容和一旁Sam那副不敢苟同的表情。

　　“Dean，如果没有意外，这应该是我们之间最后一通电话。副警长被附身了，他杀了Henrisken，还用他的血和另外的恶魔联系，我怀疑是Lilith，现在你们去内华盛顿的消息已经被散播，建议你们尽快调整方向，算是一个衷心的提醒，再也不见。”说着，不等Dean回话，覃欣便将拴着绳子的手机朝着左手方向狠狠地甩出去，只见大力作用下手机被扔得远远地，至于绳子则因为活扣的关系被留在了原地。覃欣捡起绳子朝头顶大树扔去，确保绳子被丢在浓密树杈间后便继续朝前逃去。再也不管手机那头是否有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