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You Know You love 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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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ji】
你依然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
你手中箍着那个废材海军的下巴，正思索着努力平息自己的愤怒，听到门口一阵响动。你呆呆地看着来人，犀利的眼神，棱角分明的脸庞，桀骜不驯的三把长刀挂在腰间。你注意到了他的一头细碎的短发。
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放松手上的力道，海军趁机挣开桎梏，仓惶逃跑。
那人看到这血腥地场面，貌似很怕麻烦地撇一下薄薄的线条硬朗的唇，蹙起锋利的眉，头歪向一边，恍惚中你只听见他耳垂上三只水滴一样的耳坠在一下子寂静的空气中叮当作响。
你终于回过了神，一边斥责自己的分心，一边还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尽管你只是不愿承认，但还是愉悦地勾起嘴角。
他的发色让你想到了春天。
你还是稀里湖涂上了他们的船，你还是不确定是什么让你决定离开自己当初认定的羁绊，是那个名为“梦想”的驱动让你蠢蠢欲动，还是那个名为“海贼”的身份让你对那片汪洋有了懵懂的渴望，毕竟你还只有19岁，是一个对什么都热血沸腾的年纪。
但是不能否定的是，那个人在鹰眼面前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让你不由得似乎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被一脚踹下海去是个谁也不能推翻的事实，但后来自己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演变成那个臭老头拼命救了自己。
扯远了。
你记住了他的名字，那两个短促有力的音节，和他本人一样周身散发出阿修罗般的死亡气息。你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这样一个男人，没来由的，也违反常理地。你心里安慰自己其实上船是为了冲向那片自己心驰神往的海域。
但你忘了，有的东西一旦发了芽，就会疯狂地生长，遮天蔽日，最终侵占你的整个心灵，就此沉沦。
你不是一个特别好战的人，但不知为何就会很珍惜与他的每一次小小战役，尽管通常情况下是分不出输赢的，经常会被Nami小姐打断，你看似臣服地围着那位女士甜言蜜语，其实还在意着那个坐在地上挠着头发不满地撇嘴的某绿藻，脸颊浮上一片酡红，心情大好。
他很好战且善战，你们之间的每次战争大部分由他挑起，你每次都不负众望地应战，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些战斗毫无意义，你赢或者他赢，在你心里是没什么区别的。你留恋的，仅仅是他那双兴奋而嗜血的眼眸，再无其它。
你注意到他的那把白色的剑，每时每刻都挂在腰间，除了睡觉，睡觉的时候它是被搂在怀里的。你听说过关于那个女孩的只言片语，并不是很了解，你试着揣测他和她的关系，最终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说白了是你不想承认那个结论。
在可可亚西村的最后一个晚上，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持续了一个星期的狂欢还没有停歇的意思。你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独自一人已经半醉的他。他难得显得安静和温和，你便坐下与他聊天。他向你讲了她的故事，用柔软和怀念的语气，用笨拙的词语将那悲伤而温馨的故事娓娓道来。你瞬间明白他为何那样执着于“天下第一”的名号，原来他的身体里还寄宿着一个女孩的灵魂。
你突然想见见那个女孩，那该是怎样一位矛盾，挣扎着的坚强的女士。
他讲完了，浑厚平淡的声音戛然而止，在你的胸腔中却还留有余味，振颤着嗡嗡做响。他突然说谢谢，因为你一直安静地，微笑着听着他的叙述。
你愣了一下，原来神经大条的剑士也有细腻的时候。
你对他的关心开始愈演愈烈。你一度怀疑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不正常，结论是仅是出于朋友的身份。
朋友。你勉强认同了这个借口。
你从来没有很认真地叫过他的名字，尽管你从心里觉得这个名字是真正属于他，只属于他的名字，充满霸气、强势的名字。但不知为什么在众人面前你却怯于念出那两个音节，仿佛一出口就会失去什么。你用来代替的是无数个信口胡诌的绰号，其他人包括他本人都觉得很符合他的形象，但只有你真正把它们挂在嘴边却打心眼里不承认它们可以代替那两个短促的音节。
Zoro
你每天默念了上百遍的，却不堪启齿的名字。
直到有一天，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心血来潮，他留下来帮你洗盘子，你把盘子递给他的时候，灵魂出窍般念出那个名字，却一瞬间反应过来，扭头小心地观察一下他并无异样的侧脸，释然。
“拿去，Zoro”
“好了，Zoro”
“给，Zoro”
“好了，Zoro”
“……你就不能不出声给我吗。”
“那好，绿藻。”
你笑了，看着他头上的十字，突然觉得叫出他的名字并非什么难事。
半夜有人把你摇醒，你迷迷茫茫地睁开眼睛，一片黑暗中只看到了他那反射着寒光的三滴耳坠，和皱紧了的剑眉。
“喂，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没事儿吧，Sa…Sanji.”
你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你看着他不明所以地挠着头的背影，反复回味着他的声音，他也终开第一次叫出的你的名字。
但不可避免的，是你先了瘾，掉进了那个漩涡里。
【Zoro】
半夜里你听到一丝细微的声响，你循着声音找到源头，竟然是他在一声一声唤着你的名字。你看着月光下他的睡姿，在男人的房间里是出其不意地与众不同，不同于其他人四仰八叉的睡相，满屋都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他的睡姿非常平静和详和，向右侧卧着，一只手搭在腰间，一只手枕在头下，慵懒而柔弱，不发出一点声音。而此时他嘴唇翕动，喃喃地念着你的名字。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摇醒了他。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缓缓睁开眼睛，月光在他清澈的眸里悠悠转蓝，他望向你。你慌忙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脸颊上的红晕，耳坠碰撞在寂静的空气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看他并无大碍，便稍稍放心，转身准备继续你的春秋大梦，仅管你明白，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你会毫无睡意，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回味着他优雅而美妙的名字，在脑海中一遍遍描绘他眉毛的形状，那个让你眩晕的图案，你已经不顾一切地陷了进去。
打架在你们之间是不可避免的，但也有彼此间微妙的关心。就像你那次在厨房翻箱倒柜找酒的时候从调料盒的夹缝中掉出一个本子，你翻开了才发现那是他的笔记，你抚摩着他娟秀而有力的字迹，像是突然的一阵春风扑面，温暖舒适。内容很简单，只是针对每个人的特别食谱，你翻过一页又一页直到出现了千篇一律的空白，还是没有找到你的名字。
你重重地把本子放回原位，有些生气。你其实自己也说不清生气的原因，只是觉得失去了什么，或者是什么自己已经论证为正确的事情却被现实说成是错的。你觉得羞耻，甚至认为自己很肮脏，像是谁向你泼了一盆热气腾腾的血液，沸腾的愤怒冷却后便是黏稠而无法抹去的悲伤。你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出神地走出厨房主，忘了你最初来厨房的目的只是找酒。
可你也忘了，原来你继续航行的目的只是为你的梦想，现在，也有了其它的内容。
你和他依然表面上剑拔弩张，你喜欢向别人挑战，但绝非无论谁都可以对战，他是第一个你一眼看见就觉得浑身热血沸腾的人。
你一直觉得他是性格和外表不相符的人，长得那么文弱，简直不像是当海贼的料，性格却如此暴戾，你比谁都清楚他平静外表下狂躁的性格，以及他那些华丽且杀伤力100%的招式。但即使如此你还是会担心自己会不会在战斗中伤到他，他纤细的腰肢会不会一下子断掉，所以每一次挥刀你都小心翼翼地避开要害，而自己占下风的时候又懊恼自己根本没有必要的放水。
你明明知道他没有你想像中那样脆弱和不堪一击。你不明白自己是中什么邪。
其实你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那份懵懂的感情，只是不太明确。你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撞击着你的心脏，沉闷和疼痛让你喘不过气来。你窥视到心里那颗种子在缓慢而坚定地生长，你目睹着它已经抽出新芽，却无动于衷，甚至是不知所措。
仿佛是在等待一个结果，你只想看看那个结果。
你回想起还在阿拉巴斯坦的时候，还是彻夜的狂欢。他不太会喝酒，但还是喝了很多，醉倒在你旁边的座位上，比比公主一脸遗憾地看了还很热闹的人群，拜托你把他送回卧室里，你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你摇摇他的肩膀，他却依然伏在桌子上没有反应，你看着他的睡颜，安静而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长而直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皮肤上留下一小片扇形阴影，白皙的皮肤因为酒精的缘故蒙上一层不太自然的潮红。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软弱，尽管你知道这外表之下有一颗热烈而坚强的心，他像一剂镇静剂一般冷却了你周围的空气，炽热的声音突然寂静。
这是一张你几天前的夜晚就观察过的容颜，纯净没有杂质的柔软和恬静，你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目光已经大部分放在这个人身上，自己竟会如此认真而没有不耐烦地看一个人的脸——剑士眼中并不应该在意。
你犹豫了一下，打横把他抱起。他比你想像的要轻。他的头埋在你胸前，随着你铿锵的脚步声，金色的发丝柔柔地拂动在你的胸膛，滚烫的脸颊透过衣料传来温热。你紧张得似乎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到自己的心跳。你四下看看人群，没有人注意到你们。
你加快了步伐，上楼梯。喧闹的声音离你们渐渐远去，你找到他的房间，走了进去。
你轻轻把他放在床上，终于在稍微安静的环境中端详起他。你盯着他微启的唇，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狠狠吻下去的冲动。
你意识到自己这种危险的想法，红了脸别过头去。
你在他床头坐下，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你又一次决定埋葬这份感情。那个把他唤醒的夜晚也是，可可亚西村的最后一晚也是，你一次又一次地决定，又一次又一次的放弃。你已经做不了主了。
你知道你爱他。你不会伤害他。所以那就听天由命。
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你转过头去，他已经醒了，紧皱的眉毛中你看出他并不舒服。他挣扎着坐起来，你扶起他，稍稍侧过身体，让他靠在你的肩膀上。
“头疼……”他虚弱的声音中竟揪起你心脏的某一角，窒紧了的疼。
“那……那就再睡一会儿吧。”你用余光瞥过去，他已经重新合上了眼睛。
然后是一段沉默，这在你们中间是很少见的，你回想起那些暖色系的争吵，终于冷静了下来。你稍稍动了一下脖子，看着他颤抖着的睫毛，听着他安稳而规律的呼吸，你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喂…问你个问题。”你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在夏夜凉爽的空气里微微发颤。
“嗯？”是从鼻腔里发出的慵懒的声音。
“你…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你紧张地下定决心问出了这句话。
他转过了头，直直地盯着你的眼睛，清澈的蓝眸此时有一些混浊没有焦点，“你看不出来吗？”他温热的鼻息吐在你的脖颈，淡黄色的柔光泼洒在他金色灿烂的发梢上，说不出的鬼魅气息。
你抑制住心里的狂喜，大脑彻底死机。你算是没救了，仅存的一丝理性对自己说。
“当然是女孩儿。”
你是爱他的。你比谁都清楚。
你原以为你在他心里也应是珍贵而不可替代的，他会为你做世界上最美味的苦瓜，他会在你的夜宵里加上一杯斟满的酒，他会回应你的每一句调笑，他会将迷路的你带回家，仅管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仅管你们总会为了一些无厘头的理由大打出手，但那总是像旧胶卷一样柔软而陈旧的记忆。你在意每个人对他说的每一名话，自己却很少与他安静地聊聊彼此的爱好，你的目光随着那黑色身影到处游移，却不敢直视他平常并不是太锋利的瞳孔。
你突然悲伤的发现自己不曾付出，给不了他任何东西。你的世界如何随他波涛汹涌，他却依然风平浪静，并始终如一。你甚至不能影响他的心情。
但你要等。不管你是如何灰心丧气，畏缩着犹豫着放弃，你爱的人始终爱着你。他会不顾一切地穿越人海找到你，他的微笑会稀释你黏稠的悲哀和忧伤，他会在暮光中疲惫但温柔地披戴着荣光向你走来。
你要等。
【Sanji】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将你从沉睡中唤醒，你看一眼窗外，天色还很暗，正疑惑着自己是什么时候从大厅里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外Nami的声音让你清醒了过来。
“Sanji kun,要出发了！”
你急匆匆地套上外套，冲出了门去，尽管与比比公主的分离有些惆怅，但还是用崭新的心情期待下一段未知的行程。
你们在港口与比比道路了别，几乎所有人都落了泪，你突然想观察他的反应。
待目光终于搜寻到他的身影，却发现他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望着海平面的方向。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远方在他眼中发酵着坚定的味道。你知道就是这一双眼睛，让你沦陷，攻下你的城，凶猛而温柔地裹挟着你卷入海底。
你们回到了船上，从阿拉巴斯坦带回了许多珍稀的食材，你在厨房里忙着整理。你突然瞥到角落里已经坏掉的苦瓜，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两个调料盒中间拿出一个深绿色皮的笔记本，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他不喜欢吃甜食，最喜欢苦瓜，所以这一页食谱上，没有甜点，全是与苦瓜有关的料理，你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要把他的一页单独写在最后，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比其他人多一点些罢了。
你摇摇头，不记得当初写的时候中了什么邪。
你发现自从阿拉巴斯坦之后，他一直躲着你。明明就在一艘船上，他却有办法一整天不跟你碰面。你也怀疑是不是自己自做多情，但他边吃饭时间也不在餐桌，绝对是出了什么事。
你握着一瓶一直放在厨房的操作台上却没被人打开过的酒，突然怀念起你们以前的每次打斗，他那双血红的眼眸还有他曾经讲给你的那陈旧的故事，发现他对你已经是如此地不可割弃，因为你贪恋那双变化着的眼睛，战斗的时候，望着远方的时候，安静的时候。你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好像已经不只是伙伴了。
等你发现的时候，他的声音，他的样子都已经熔铸在你的生命里，镶嵌在你的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永远别想抹去。
“呐，Sanji kun，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Nami桑？”
“你是怎么看Zoro的呢？”
你怔了一下，转头看看身旁这位女士的侧脸，平静得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不得了的问题，
“伙……伙伴而已。”你支支吾吾地知道怎样回答，自己心里好像也不承认这个模糊地答案。
“伙伴？”Nami扭过头，挑一下好看的柳叶眉，猛得一下靠近，直直的盯着你清可见底的瞳孔，橙色的眸子里是你看不透的魅惑，“只是伙伴？”
“我……”你开始慌乱起来。
“你喜欢他吧？”
“！”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个你一直不愿接受和承认的答案，随着呼啸的海风朝你席卷而来，带着苦涩的咸味刺激着你的眼眶，汹涌而上的是一种温热的你也不清楚的冲动，不知道是酸还是甜，澎湃得像一场史无前例的劫难。
你知道你爱他。这是一直以来被你掩埋着的答案。现在突然有人拨开了沙土将它大白于天下，阳光带着炽热的温度，灿烂得使你无法再逃避下去。
“Sanji kun一定是喜欢Zoro的吧，要不怎么会在每一顿饭里都有一道苦瓜，每天的夜宵都有酒，每次的伤都要亲自给他包扎。我们有船医的不是吗？”她还在你面前自顾自的一一揭开你的那些自己也被蒙在鼓里的秘密，“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他也一定注意着Sanji你吧。”她用一种微小而在你胸腔中振颤的声音说。
“啪！”你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船尾的走廊尽头，一个张皇不安的身影，他的脚边，是他失手掉落在地上的你的笔记本。他正喘着气，仿佛刚从什么地方跑过来，脸色正从尴尬的绯红恢复正常。
你看着他，他看着你们。此时Nami的脸离你不足20厘米，而你的脸正窘迫地红着。你看着他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张皇和不安逐渐褪去。海风吹着他脚下的笔记本呼啦啦的翻着，三个人以一种微妙的形状沉默着。
他的目光慢慢垂了下去，那不是战斗时的兴奋嗜血的眼睛，也不是平日里温柔深沉的眼睛，此时那墨绿色正酝酿着浓烈的悲伤，光芒黯淡下去。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听到一声轻笑。
你听到他说：“不还意思，你们继续。”
你的心脏突然一阵□□，像是吞下了寒冷的水银一样正一点一点地揪紧了的痛。你看着他转身准备离开的身影，突然有一种想抱着他的冲动，你知道就是这个沉默而坚实的身影，为你变得难得怯懦。你知道你爱他。你看着他耳朵上三个摇晃着叮叮当当的耳垂，突然觉得它们反射的阳光，像他刚才孤单悲伤地眼睛。
“别走！”Nami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我走。”
她朝Zoro的方向跑过去，还回头对你调皮地眨了两下眼睛。
【Zoro】
等那个女孩的脚步声消失了好久，你才听到身后皮鞋清晰地脚步声一点一点地靠近，在你身后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告诉自己之前的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Zoro你真是个傻瓜，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会不正常地选择一个同性，你以为爱情是努力就能得到的，是逃避就能忘记的？这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喂，Zoro……”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晰。
“我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刚才Nami小姐也问我，我到底对你是什么感情呢？其实我也才明白原来困惑我那么长时间的，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呢？为什么和你打架会心不在焉，完全没有想赢的欲望。
“我和一个女生交往过，但完全爱不起来。我提醒自己是应该时刻惦念着她的名字，为她做好吃的，陪她上岸逛街买衣服，恋人们就应该这样，不是吗？毕竟她也为我留在了巴拉蒂。但我们很失望，发现无论做什么都是形式。恋人的套路。
“后来她爱上了别人，一艘来这里歇息的客船船长，是个女士。她们是同性。她说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她觉得那应该就是爱。她们后来一起走了，她还对我说，说不定之前的我们，都只是彼此的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
“那爱到底是什么呢？是第一次看到你的怦然心动吗？我也不清楚，只觉得很奇怪，和你对视是一种从没有过的紧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刚刚我明白了，非常地前所未有的明白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爱吧。”
你听到了那个字。突然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寂静的空气里还回荡着他已经落定的声音。
“我想我可能是，爱上你了。”
最后的句子声音突然很小，你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于是转过身来。他在离你不远的前方，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低着头，临近傍晚已经成橙黄色的暮光从他背后泼洒在你身上，他的金发灿烂地闪着阳光。
你知道你等到了，到了那个“终于”的时候，你不再会害怕隐藏，你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将是你毕生全部的信仰。
你们将紧紧地，在一片幸福的荣光里，将彼此揉进生命。
【尾声】
NAMI坐在房间的地板上，饶有兴趣地翻开前面深绿色的笔记本，细心地一页一页翻阅着。
嗯…食谱很详细…我确实喜欢吃橘子，……ROBIN姐爱喝苦艾酒？……唉？
有字的部分已经结束，最想看的那一页竟然出乎意料地不存在？NAMI皱起眉头，不耐烦地翻过一页页的空白，终于在最后，找到了那个人的名字。洁白的纸页上还留这刚才某人因为激动捏皱的痕迹。
看着满满两页纸上密密麻麻的关于苦瓜的各种做法，NAMI除了达到目的的满足感之外，还有狠狠的震撼，特别当看到最下面一行龙飞凤舞的不同于其他很潦草而后来又被一条横线划掉的字。
—“我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NAMI叹了一口气，带着笑意地摇了摇头。
“这两个人还真是别扭。”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You Know You love 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