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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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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生注定大富大贵,母仪天下。”
陈琉桦再次被梦境惊醒,也不知是第几次,同一句话,在梦里百转千回。
母仪天下?
陈琉桦无奈的摇了摇头,终是梦境,哪会当真呢!
天只微微泛亮,陈琉桦却被梦境扰得完全失了睡意。不想吵醒心儿,就自己打了水来洗脸。院子里静悄悄的,毫无生气,走到井边,竟不见木桶,想来是被佣人拿进了厨房,于是陈琉桦往厨房的方向走了去,却隐约听到了压低的人声,陈琉桦听的出那是刘妈和苏芊芊的侍女阿兰的声音。陈琉桦本想走开,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刘妈,我听二夫人说,大小姐这次进宫是要许人家的。”
“小丫头,别乱嚼舌根,小心隔墙有耳。”
“放心吧,刘妈,现在这个时辰,哪有人起来,说吧。”
“我听太太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要为小姐指户好人家。”
“不只是谁?”
“谁不知道陈家的权势,谁不想巴结,况且现在林将军的女儿交给了薛家,皇上防患于未然,必是会与陈家联姻。”
“那岂不是嫁给皇子,皇帝大大小小十几个儿子,会是哪个?”
“皇上的儿子除了太子,和九皇子大多不成气候,况且皇后的权之大,估计是太子了。”
“可是七皇子也是皇后的儿子。”
“他行走于江湖,并不受宠,即使有再大的才能也无地可施。”
“那小姐岂不是太子妃?”
“阿兰,刘妈奉劝你家主子一句,好生待着小姐,日后的事,谁也不好说。”
陈琉桦连木桶也没有拿就走了,被他们的话猛然提醒,今天是十二了,是皇后的生辰了。其实不用他们说,她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只是抱有一丝幻想罢了,如今从他人口出,心里的滋味还是不好受的,自己终究还是逃不过政治婚姻的命运,曾经心中的平淡安然,永远也无法实现。
还有,那个有缘无分的白衣男子--南祁弦。
回到房间,心儿已经起来了,看起来,她急坏了,也难怪,一向晚起的小姐一大清早会跑哪儿去.
“小姐,你去哪儿了,急死我了。”心儿的头发还散乱着,眼角还有些脏东西,显然还没梳洗过。
“出去转转。”
“小姐,今天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今天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心儿提醒道。
原来人人都知道她的命运,心中无限感慨。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去帮我打水,我穿那件白色的裙。”
“可是,白色会不会太素了,今天可是好日子。”心儿担心的说。
“不会,穿的太明丽,不是抢了皇后的风头吗?”
说完,陈琉桦就走进来房间,心儿看着小姐,第一次,小姐的背影那么落寞。
傍晚时分,陈颂韬就携着妻儿进宫了,陈琉桦一路忐忑不安。
进了宫,陈颂韬由于还有事所以让陈景桦带着鬼灵精的陈琉桦,免得她再出什么纰漏。
陈琉桦进宫的次数不算少,但每次还是被皇宫的威严,华丽所震慑,可是偌大的宫闱,又有多少颗哭泣的心。
迎面走来两个宫女,想必是认识陈景桦的,向他们行了个礼。
“我听李公公说七皇子这次也回来了。”是那两个宫女在低语。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了七皇子的名字,这个素未相识的人,陈琉桦的心竟漏跳了一拍,奇怪的感觉。
“哥,你见过七皇子吗?”陈琉桦好奇的问。她想,哥哥从小就和爹在宫里,和几个皇子应都照过面吧!
“见过。怎么,突然问起他?你们认识?”陈景桦停下脚步。
“没有,只是听说这个七皇子和太子都出自皇后,却不得宠,是吗?”陈琉桦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好奇。
陈景桦探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用警告的口吻说:“央央,皇宫不是家,有些话讲不得,尤其关乎的皇室的事。”陈琉桦瘪了瘪嘴,失望的说:“真无聊!我还不稀罕呢!”
“景桦。”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陈琉桦和陈景桦转过头去,原来是薛胤,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绝色女子,亲昵的挽着薛胤的手,想必一定是林芳蝶了。薛胤和林芳蝶走了过来,陈琉桦像小时候一样习惯性的叫了声:“薛大哥。”薛胤淡淡的点点头,看不出一丝表情。然后拉着林芳蝶说:“这是林将军的女儿,我未过门的妻子,林芳蝶。”
第一次见到本人,陈琉桦的心中暗暗叹道,这世间还有这么美的女子。林芳蝶很礼貌的问了好,她与陈景桦见了几次面,所以还算熟悉:“想比这位是景大哥的妹妹吧,耳闻不如一见,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陈景桦哈哈大笑:“林小姐,你这句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想比一定是为她出了名的爱惹是生非吧!”陈琉桦站在一旁,狠狠的瞪了一眼哥哥,竟这样数落自己。林芳蝶连忙说:“其实我很羡慕陈姑娘呢,薛胤总说我从早到晚闷在家里,整天只知道练字,弹琴,作画,没有陈姑娘的这般生气。”林芳蝶的笑容温温的,淡淡的,若陈琉桦是个男子,定被她夺了魂去,只可惜,她是个女人,不喜欢这女子,陈琉桦总觉得她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薛胤许久没有说话,终于开了口:“好了,我们走吧,时辰差不多了。”
陈景桦这才发觉天已暗了下来,“都是你这丫头,差点忘了。”陈琉桦一脸的不屑:“哥,你为什么不说是你的记性不好呢?我记得刚刚是谁聊得那么开心”
“你这丫头。”陈景桦的被自己这鬼灵精的妹妹弄得没了辙。
薛胤看着眼前这个一袭白衣,古灵精怪的女子,往日的情愫翻江倒海,曾几何时,他们也如这般亲昵。想着想着,嘴角泛起了淡淡的微笑。林芳蝶偏过头看向薛胤时,察觉了他的异样,心里酸酸的,却也马上平复:今夜,似乎是为这陈大小姐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