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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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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庙会,各种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都集聚于此,南蜀最繁华的闹市。
“小姐,慢点,慢点,心儿跟不上了。”只见一个13,14岁的小丫头追着一个穿着白裙却带着面具的女子跑着。
“心儿,快点,灯谜大赛开始了,你再这么慢,我可不管你了。”那个女子边跑边说。灯谜大赛的主看台前挤满了人,那白衣女子却身轻如燕,一溜烟的就挤了进去,站在了最前面。
站在最上面的是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今天的第一题是春末夏初(打一字)。”众人纷纷议论。
白衣少女其实早就想出了答案,但是碍于身份所以一直忍着没说,现在她可实在忍不住了,高高举起她的手:“我会,我会。”
“请姑娘上来作答。”男子礼貌的说。
谁知当少女刚走上去,就听到有人叫:“皇上驾到。”瞬间跪满了一地的人,少女不知被谁推搡了一下,重心不稳,身子往后倒,眼看着就要摔下看台。这时一到白影,抱住了她,温暖的怀抱,淡淡的香味,少女依稀见到了一张俊朗的脸旁,剑眉星目,带着贵族的气息。缓缓落地,他轻轻将少女放下。少女本想叫住他,问一下名字,但是那人已经离开了。人群中有一双犀利的眼神盯着少女,眼泛怒光。
“小姐,小姐,心儿总算找到你了。”心儿慌乱的喊着,仔细打量着有些犯傻的小姐,还好没有丝毫的损伤,要不然,她的小命可保不住了。
少女这才缓过神来,早已没了猜灯谜的兴致,就携着心儿回家去了。其实,自己的心里哪有什么庙会,现在脑海满是刚刚的那个男子,正所谓一眼万年,大概就是如此了罢。
相国府
依旧灯火通明,院子里坐着好些人,少女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溜回房,但是陈夫人的眼睛极尖,只一瞥就看见了自己鬼灵精怪的女儿,蹑手蹑脚,“陈琉桦,站住。”
在这府上除了老爷和夫人,没人敢直呼小姐的闺名。
少女一怔,还是被发现了,灰溜溜的走到了园中,看了看,娘,姑母,兰姨,还有3岁的妹妹。灰暗的神色瞬间放光,甜甜的叫了声:“娘,姑母,兰姨。”陈夫人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你这出去,又是偷着的吧!就不怕你爹责罚。”
谁知陈琉桦更加的放肆,直接往椅子上一坐,“娘,央央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还有姑母兰姨,只要你们不告诉爹和哥哥,就不会有问题的。”央央是陈琉桦的小名,陈琉桦的爹陈颂韬给取得,说是个活泼的名字,没想到这女儿不仅活泼,而且有点活泼过头了。陈夫人摇摇头,没办法,谁叫她是自己的女儿呢!
陈相三更才到的家,可是一到家,就让下人把小姐“抓”来。陈琉桦一想情况不对,本想逃跑,谁知知妹莫若兄,陈景桦早已守在房门口,抓住了妹妹,陈琉桦本想靠撒娇这个办法,谁知陈景桦水火不侵,软硬皆施都不行,冷冷道:“别用对爹娘的那一套对我。”
陈琉桦心里憋屈,轻“哼”了一声。
被抓到大厅,陈相和夫人都坐在那儿,还有跪在地上的心儿,泪眼汪汪。陈琉桦是府里除了名的对下人好,这下倒好,竟有人把她最喜欢的心儿弄哭了,“谁呀?把心儿弄哭了。”她径直走了上去扶起了心儿,可是心儿不起来,陈琉桦注意到了心儿惊恐的眼神,她顺着心儿的目光看去,只见父亲一脸怒气的瞪着自己。陈琉桦怕了,怔怔的站在陈颂韬的面前,“父亲。”
“琉桦,你今天去哪儿了?”陈琉桦心想爹还是知道了,看来只有硬着头皮实话实说了。“我和心儿出去看庙会,但绝没有张扬。”
“是吗?”陈相一个冷冷的反问。
“恩……但是,出了点小意外。”陈琉桦还是说出了那一段,想来今晚是逃不过了。
“你可真厉害,惊动了圣驾。”
“那也是因为圣驾的缘故我才摔了下来呀,我还没怪他呢!”陈琉桦这句话其实是暗暗的说的,但是还是被陈颂韬给听着了。
“放肆,越来越没规矩了,这话该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吗?”陈颂韬现在真可谓怒发冲冠。看来是不能来硬的了,“爹,女儿知错了。”
“你也是16岁的人了,看来得给你找个夫家了,要不然你就不会收心,整天疯癫癫的。紫依,你好好把这事给办了吧。”陈颂韬看向一边的陈夫人。
“爹,哥还没娶呢?再怎么也轮不到我呀,我还没给您二老尽孝呢?”陈琉桦指向一边的陈景桦,哼,看好戏,我便把你拉下水。谁知陈颂韬不为所动,“你是女儿家,和你哥怎么会一样。好了,回去吧。”说完就携着自己的妻子离开了。
陈琉桦现在可真是欲哭无泪呀,还没玩够呢,怎么可以嫁人,当个黄脸婆呀!
陈景桦此刻正在旁边偷笑:“丫头,做人可不能这样子。”陈琉桦本就一肚子的火,这又被他一闹,就越发的愤怒了:“要嫁也决不嫁你这样的。”
“哈哈,央央,你和我是兄妹,我这样,你哪样?”陈景桦继续挖苦自己的妹妹。“哦,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要嫁了,怕是没人敢要你吧!”
“谁说的,我堂堂相国千金,怎会没人要。陈景桦,你等着,我一定带个比你好一百一千倍的人回来。”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一旁的心儿从未见小姐生这么大的气,心里也有些害怕。
这对兄妹就是这样,从小吵到大,总是唇枪舌剑的,可是当彼此真有麻烦时,最先想到的又是彼此。
陈琉桦回到房间,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但话是这样讲,真要找个比哥哥优秀的该去哪儿寻呢?真是的,刚才何必呈一时的口舌之快呀!
她倒头往床上一躺,累了一天了,混混欲睡的陈琉桦又想起来那个白衣男子,他定是个不比哥哥逊色的男子,如果真要嫁,嫁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