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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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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快到了要出去买食材的时间了。
桂接受了银时的好意在万事屋住了下来,两人自然而然的回到了当年在松下私塾时的相处模式。
日子虽然过得平淡,却意外地让人心安。
放下手中的书,桂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手臂,朝着玄关的方向望去,已经准备好的银时正坐在玄关口低头穿着靴子。
阳光穿过门缝照耀在他的身上,为他的全身都镀上了一层金边,棱角分明的侧脸融入到金色的光芒中,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轻柔的阳光打在那头永远乱糟糟的银色天然卷上,带着温暖人心的安全感。
刺眼的阳光让他产生了一种眩晕感。
让桂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恍然间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攘夷战场上,同样是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身上 ,在那时的他们看来,却是战火点燃的号角。
天亮了,所以,战争开始了。
连那头乱糟糟的银色的天然卷也沾染上了残酷的味道。
“银时...”
不自觉地迈开双腿向那人走去,在即将触摸到他的时候,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抬起头,逆光的方向使人看不清楚表情,猩红的眼眸里却盈满了无尽的温柔。
“怎么啦,假发。你现在是在投怀送抱吗?”
隐约能够看到那人向上翘起的嘴角。
嗅着他身上草莓牛奶的香气。
还有那微微带着笑意的声音。
关于银时的一切。
穿过久远的记忆,重新印到了桂的脑海中。
将他从冰冷的记忆中拉了回来。
七.
两人并肩走在歌舞伎町的大街上,今天是难得的假日,天气晴朗,街上的行人很多。
银时手里拎着做饭用的食材,桂拿着从便利店买来的草莓牛奶和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品,两人慢慢走在回万事屋的路上。
小孩子们嬉闹着从身边跑过,情侣们手牵手低声细语着。桂走在银时的左手边,兴许是被这热闹的氛围所感染,他抬起帽檐,侧过头去看他。
男人正一脸懒散的打着哈欠。
空闲的一只手习惯性的搔了搔银白的天然卷,然后重新放回和服的襟口处。
十足的废柴大叔样。
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眼神向下盯着自己脚下所走的路。
[银时果然还是没变呢。]
这样想着的桂,轻轻的叹息了下。
听到身边人轻轻的叹息声,银时微微侧过头来。
“怎么了假发,累了吗?”
说完也不等人回话,便又转头环顾四周,指着前边不远处的一块小招牌说道:“那里有个丸子店,进去喝杯茶吧。”
拎过桂手中的购物袋大踏步向前走去。
手中突然失去的分量让桂有些心慌。
失神的看着在人群中逐渐走远的人影,当年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和现实慢慢重叠。
“银...”
看着前面那个走远的身影突然回头,站在原地等待着自己,桂张了张口,终是将心中的话压了回去。
嘴角弯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将帽檐重新压低下去,朝着那个人回头张望的身影快步追了上去。
[银时,你还真是老样子啊...]
八.
丸子店是一对老夫妇所开,店面不大,丸子却很好吃。
桂和银时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老板娘端出两杯茶放在椅子上,便退回到铺子里帮忙去了。
偶尔会从里面传来几声笑声 ,给平凡朴素的小店更增添了几分温馨。
平淡却温馨。
桂托起茶杯缓缓的喝下一口,温热的茶水流过咽喉抵达胃部,也温暖了他的心口。
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手轻抚上依旧缠着绷带的伤口,心中百转千回,开口却只是淡淡的一句:“这样的生活好像很不错呢。”
银时拿起一串丸子,张嘴咬下最上面那颗含糊不清的答道:“...的确呢...”
缓缓握紧手中的茶杯,低头看着杯中立起的茶叶梗。
“就这样一辈子好像也不错呢。”
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尾音却带着一丝向往之意。
身边人没有回话,仍旧专心的吃着丸子。
“银时,等我老了,让我住在万事屋吧。”
清亮的嗓音,突然带着几分局促的说道。
拿着竹签子的手不自觉地轻抖了一下,将嘴里的丸子咽下,用衣袖抹了抹嘴角,银发天然卷搔着脑袋,抬手在那有着一头柔顺黑发的头上轻敲了一下。
“假发你受伤是伤到脑子了吧,银桑我这里你一向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啊 ,现在给我这装什么客气啊。”
故意大声不满地嚷嚷着,想要掩盖如雷的心跳声。
斜眼偷偷瞟过去,身旁的人低垂着头,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但是看着被那双修长的双手握住的茶杯里,那轻轻荡漾的水波,银时觉得此刻被发丝所挡住的漂亮唇角一定在微微上扬着的。
[银时...果然还是没变啊...]
透过发丝的缝隙,偷看着银时偷瞟过来的视线,桂倾听着心脏传来的急促的心跳声,悄悄地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