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比特之恋（第五部）》雨文茜

24、第二十四章：小秋的泪

　　夜幕降临，浮在半空的金色灯笼照亮了天棚，蛾子开始在天棚下成群飞舞，狂欢的气氛越来越浓，越来越没有节制。
　　弗雷德和乔治早就跟芙蓉的一对表姐妹消失在黑暗里。查理、海格和一个戴紫色馅饼式男帽的矮胖巫师在墙角高唱《英雄奥多》。
　　哈利握着秋张的手，突然听到多吉和穆丽尔姨婆的讨论。
　　“没必要看上去像只青蛙标本似的！阿不思在变得这么德高望重、受人尊敬之前，曾经有过一些非常滑稽的谣传呢！”“无中生有的乌鸦嘴。”多吉说，脸又变得像萝卜一样通红。
　　“随你怎么说吧，埃非亚斯，”穆丽尔姨婆咯咯笑着说。“我们都知道你崇拜邓布利多。我敢说你一直都把他看成圣人，即使后来发现他真的杀死了他的哑炮妹妹！”“穆丽尔！”多吉惊叫。
　　“阿不思从来不提阿利安娜，”埃非亚斯用激动得发紧的声音说，“其中的原因我想是很明显的。她的死让他伤心欲绝——”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见过她，埃非亚斯？”穆丽尔粗声大气地问，“为什么我们一半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直到他们从房子里抬出棺材，为她举行葬礼？阿利安娜被关在地窖里的时候，圣人阿不思在哪儿呢？他在霍格沃茨大出风头，根本不关心自己家里发生的事儿！”
　　多吉显出痛苦的样子。穆丽尔姨婆咯咯大笑一阵，哈利感觉到秋张的手越来越冰冷。
　　“邓布利多的母亲是个可怕的女人，非常可怕，麻瓜出身，但我听说她谎称自己不是——”
　　“她从来没有谎称过那样的事！坎德拉是个很好的女人。”多吉可怜巴巴地小声说，但穆丽尔姨婆根本不理他。
　　“——非常骄傲，盛气凌人，那种女巫生下一个哑炮，肯定觉得大丢面子——”
　　“阿利安娜不是哑炮！”多吉喘着气说。
　　“那么，埃非亚斯，请你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一直没上霍格沃茨？”穆丽尔姨婆说。然后她又转向哈利。“在我们那个年代，家里有个哑炮经常要遮掩起来，但是做得那么过分，竟然把一个小姑娘囚禁在家里，假装她不存在——”
　　“我告诉你，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多吉说，但穆丽尔姨婆继续努力势不可挡地往下说。
　　“一般是把哑炮送到麻瓜学校，鼓励他们融入麻瓜社会……这要比给他们在巫师界找个位置仁慈得多，因为他们在巫师界永远只能是二等公民。可是，当然啦，坎德拉邓布利多做梦也不想把女儿送进一所麻瓜学校——”
　　“阿利安娜身体不好！”多吉绝望地说，“她健康状况很差，不能——”“——不能离开家门？”穆丽尔咯咯笑着说，“她从来不上圣芒戈医院，也没有请治疗师上门去看她！”
　　“说真的，穆丽尔，你怎么可能知道是不是——”“告诉你吧，埃非亚斯，我的亲戚兰斯洛特当时就是圣芒戈医院的治疗师，他非常机密地告诉我们家人，他们从没看见阿利安娜去过医院。兰斯洛特认为这十分可疑！”
　　多吉看上去快要哭了。穆丽尔姨婆似乎开心极了，又打着响指要香槟。“咳，要不是坎德拉死在前面，”穆丽尔又说道，“我都怀疑是她干掉了阿利安娜——”
　　“你怎么能这么说，穆丽尔？”多吉哀叹着说，“一个母亲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你想想你都在说些什么！”
　　“如果这位母亲能够多年囚禁自己的女儿，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穆丽尔姨婆耸耸肩膀说，“不过我说了，这不成立，因为坎德拉死在阿利安娜之前——怎么死的，似乎谁都说不准——”
　　“哦，肯定是阿利安娜谋杀了她，”多吉勇敢地做出讥笑的神情说，“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对，阿利安娜可能为了自己拼死反抗，在搏斗中杀死了坎德拉。”穆丽尔姨婆若有所思地说，“你就尽管摇头吧，埃非亚斯！你当时也参加了阿利安娜的葬礼，不是吗？”
　　“是啊，”多吉嘴唇颤抖地说，“这是我记忆中最最令人伤心的场面。阿不思的心都碎了——”“碎的不止是他的心。葬礼举行到一半的时候，阿不福思是不是打碎了阿不思的鼻子？”
　　如果说刚才多吉显出的是惊恐的神情，那跟他此刻的神情相比简直不算什么，就好像穆丽尔一刀刺中了他似的。穆丽尔姨婆咯咯大笑，又喝了一大口香槟，酒顺着下巴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你怎么——？”多吉哑着嗓子问。“我母亲跟巴希达巴沙特关系很好，”穆丽尔姨婆兴高采烈地说，“巴希达跟我母亲讲述了整个事情，我在门口听见了。棺材边的争斗！巴希达说，阿不福思大声嚷嚷说阿利安娜的死都怪阿不思，然后一拳砸在阿不思脸上。巴希达说，阿不思甚至都没有抵挡一下，这本身就够奇怪的，阿不思即使两个手捆在背后跟阿不福思决斗，也能把他干掉。”
　　穆丽尔又大口喝了一些香槟。讲述这些昔日的丑闻把多吉吓得不轻，却使她自己兴致盎然。
　　哈利知道秋张此时的心理一定很难过。
　　“我说穆丽尔姨婆，你也没什么资格评论邓布利多吧。”秋张冷淡的说。“你又是谁？”
　　“我，我就是你们口中说的邓布利多害死的妹妹阿利安娜的女儿，也就是邓布利多的侄女。”他们看到秋张那么的年轻，尤其是穆丽尔姨婆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我母亲不是哑炮，她会魔法，只是她精神不太正常，后来一次意外，我母亲假死了，遇到了我父亲。我父亲不但救了她，还治好她，然后两人相爱了，才会有现在的我。只是可惜他们最终还是走了。否则，一切污蔑都可以停止了。”秋张最后有杀气的看着穆丽尔姨婆，多吉叫好。
　　之后，秋张拉着哈利来到一边。哈利知道秋张一定很难过，也没想到秋张的母亲会受过那么多苦，小秋从小就知道了吗？还是，这是她第一次知道的？
　　哈利走到秋张面前，发现秋张眼睛闭着。因为眼角的液体告诉他，秋张哭了，但她不想被别人知道。
　　这次的眼泪让哈利感觉比之前的要更凄惨，更让他心疼。
　　哈利抱着秋张，说：“小秋，他们所说的是真的吧！”“一半真一半假。我只知道妈妈后来原谅了舅舅，否则我不会成为孤儿的。”
　　“小秋，既然这样，那你又为什么要哭呢？”“因为他们提到了我妈妈，我已经快忘记我妈妈的样子了，我只记得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妈妈紧紧抱住我，我才侥幸逃过了一劫。”
　　“你说谎？”“恩？”“你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母亲。世界上没有一个子女会忘记自己的父母。”“也许吧。哈利，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我受不了失去的感觉。”
　　“我答应你，小秋。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未来我们还是要在一起。”“谢谢你，哈利。记住，你永远是我的至爱。”“你也是。”哈利说完吻了一下秋张。
　　之后，哈利带着小秋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银色的大家伙穿透舞池上方的一天蓬掉了下来。这只猞猁姿态优雅、闪闪发光，轻盈地落在大惊失色的跳舞者中间。
　　人们纷纷转过脑袋，离它最近的一些人滑稽地僵住了。守护神把嘴张得大大的，用金斯莱沙克尔那响亮、浑厚而缓慢的声音说话了。
　　“一大批食死徒们来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缓慢、模糊不清。哈利和秋张一跃而起，抽出魔杖。
　　许多人刚刚意识到发生了变故，银色的猞猁就消失了，人们仍然扭头望着。沉默像冰冷的河水，从守护神降落的地方一波一波向外扩展。接着有人尖叫起来。
　　哈利和赫敏冲进惊慌失措的人群。宾客向四面八方逃窜，许多人在幻影移形。陋居周围的保护魔咒已被破坏。
　　“罗恩！赫敏！”哈利、秋张叫道，“罗恩，赫敏，你们在哪儿？”
　　他们穿过拥挤的舞池时，哈利看见人群里出现了一些穿斗篷、蒙面罩的身影。
　　然后他们发现了卢平和唐克斯，两人都举着魔杖，还听见他们同时大喊：“盔甲护身！”声音在四处回荡——
　　“罗恩！赫敏！”秋张喊着，她和哈利被惊恐的宾客撞得东倒西歪。
　　哈利抓住她的手，确保两人不被冲散，这时他们的头顶上嗖地掠过一道光，不知是防护咒，还是某种更加凶险的东西——
　　罗恩出现了，他抓住赫敏的一只胳膊，哈利感觉到赫敏原地转了个身。
　　格兰芬多四人组终于在一起了。“哈利，赫敏、罗恩，我们现在一定要冷静下来，不能乱，否则会发生一系列危险。”秋张深呼吸后说。
　　“现在，食死徒这时候过来到底是为什么？而且，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哈利指出关键。
　　“很明显，他们的目标就是你，哈利。我很怀疑我们这里有内奸。”赫敏说。“现在，找内奸已经来不及了。哈利，你赶紧联络小天狼星，他现在应该跟凤凰社的成员在一起。让他们赶快出手，否则，这里会有很多人死亡。”秋张下命令。
　　“好的。”“好在，邓布利多已经给我们几个人向魔法部申请在校外使用魔法的决议已经通过了，否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带他们到安全的地方。赫敏，罗恩，一会儿你们要帮助一些能力比较差的人，使用幻影移形，把他们带离这里，罗恩，你的幻影移形怎么样？”
　　“放心，我已经教会他了。他现在就是不太熟练，有点慢，不过还是能做到你要求的。”赫敏说。
　　“哈利，你……你可能要负责吸引食死徒的注意，放心，我会跟你在一起的。”“不。”罗恩和赫敏出口反对。
　　“你们放心，哈利不会有危险，在没有打败伏地魔前，哈利绝对是安全的。”“那你呢？”哈利问。“我，我可能会受伤。”“不……”三人同时说。
　　“我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记得我曾经跟你们说过，死不可怕，我怕的是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所以，我不怕牺牲。”“我也是，而且，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哈利说。“赶快行动。”秋张下命令。
　　之后，罗恩和赫敏，一次又一次使用移形幻影，带走了一些孩子和老人。而秋张利用她的中国功夫打昏了不少食死徒，突然觉得自己的裙子很费事。于是，她从戒指里拿出运动裤穿上，把裙子下半身的都扯掉，她的杀伤力也加大了。
　　哈利一方面用中国功夫，另一方面念石化咒，这样解决了大部分敌人。
　　他们在拖延时间，终于小天狼星他们来了。
　　事情也圆满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