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YUItA

7、武士

　　Part 7 武士
　　01.
　　期中考复习周，菊丸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求助于刚转来没几个星期的不二，结果被佐伯取笑。不料佐伯当天便在数学随堂测中阵亡，放学后跟着菊丸留下听不二的补习课。
　　不二看厌了两个呆脑袋傻傻地点头又摇头，拿书不客气地在两人头上一人来了一下，要诲人不倦啊~

　　第二天放学后，班上来了个拽拽的小子，头发墨绿，不二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周助，这是越前龙马小不点nya~越前，这是不二周助~”菊丸兴致勃勃拉两人认识，不二对越前点头示意，越前则一声不吭看着不二，然后转头对菊丸说：“能不能不要叫我小不点？”
　　“因为小不点也不叫我前辈~”菊丸一下子挂在越前身上，对不二道：“周助昨天谢谢nya~今天小不点帮我补习英文~”
　　不二离开前又看了一眼越前，那小子在发牢骚：“好重”。

　　越前老师脾气没有不二老师那么好，动不动就一句“笨蛋”、“你还差得远呢”甩过来，弄得菊丸好不气馁，但菊丸又不好意思老麻烦不二，佐伯就更加不行，他跟菊丸同样为奇高的缺席率努力着。
　　其实越前今天也饱受菊丸摧残，深深感到面对菊丸的成绩，诲人不倦是不可能的……
　　为了犒劳越前，补习结束后菊丸请越前喝Ponta~

　　菊丸与越前一路打打闹闹，然后告别。
　　越前目送菊丸走远，也不回头：“你找我有事？”
　　不二从街角阴影处转出，看着越前拿出那顶白色帽子在手上把玩，肯定地说：“你之前跟踪我。”
　　越前也不答话，看了一眼不二，迈步走开。
　　不二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02.
　　“你居然住在这里？”
　　越前不置可否。也难怪不二会惊讶，据说是从美国回来的小鬼会住在传统的寺庙中，书房的墙上还挂着武士刀。
　　当不二看到放在柜子上的相框，又一次愕然。这张照片同之前在远山家仓库里看到的那一张一模一样！照片中，年幼的菊丸拉着那个叫大石秀一郎的鸡蛋头做鬼脸，旁边还有一个脸没对上镜头墨绿色头发的小男孩，看来就是越前。照片的背景正是这个寺庙。
　　“你……”这个越前不仅是低年级的学弟，而且以前就跟菊丸认识？
　　不巧不二的手机响起，不二对越前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起电话：“喂，小虎？”

　　越前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不二睁开双眼，挂掉电话后一脸凝重，悠然道：“大石是刀伤，手术后没能挨过去。”
　　不二不可置信地看着越前，这人总令人惊讶。上次本是想问菊丸关于大石的事情，结果那天一片混乱；后来想到菊丸大概也是被瞒着以为大石去了外地，就改问佐伯。刚刚佐伯来电话就是告诉不二自己问到的，跟越前说的一样。当年那个受伤的佣人儿子就是大石？
　　“我也查过，”越前在不二的瞪视下越发从容，“当年发生的事情，你最有权力知道吧。”

　　“不二裕太，是中毒致死的……”

　　03.
　　不二母亲有点惊讶儿子再次问起从前的细节。已经放下是一回事，再次回忆又是另一回事。但是儿子已经长大了，既然他想知道，就告诉他吧。
　　而不二之前一直都没有开口问，是因为已经拼出大致经过。过去的事件就让它过去吧，不料它似乎还跟现在有联系。

　　当年，掀起波澜的是不二的姑姑。
　　不二的祖父轻商又轻女，不二父亲这一辈几乎都转战商海，所以祖父不满迟迟不立遗嘱，不料某夜心脏病发作，走得匆忙。若按以往家族惯例，女性只能继承很少一部分财产，但那女人不满，认为兄弟经商已违背父亲的愿望，家产应该平均分配甚至她自己应多拿点。
　　一个人的贪念引出并激发了其他人的。其实若依法解决，就根本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不过当时不二父亲一辈普遍认为家丑不可外扬，于是每天冷热战不断。一个屋檐下，亲人都变仇人。
　　事后才知道，不二的姑姑当时公司经营不慎早已负债累累，就指望着平分的家产救火，压力巨大有些癫狂。后来出事早在此起了征兆。
　　那晚不二姑姑在远山家后院用刀刺伤了大石秀一郎，划伤了菊丸英二，后来被佣人制服。大石被送往医院，可惜还是没有熬过去。
　　不二家的大人赶到远山家，央求远山家不要报警，封锁消息。不二周助得知菊丸受伤也吵着去了远山家。未想被留在家中已睡着的裕太半途醒来，错把那女人留在桌上的毒药喝了下去，口吐白沫被佣人送去医院抢救。在远山家的大人们知道这消息后很震惊，确认这女人已经失常，又起争执。
　　一片混乱中，不二周助被姑姑推下楼梯。菊丸英二经过这一夜后受到惊吓发起高烧。等两人清醒，却不记得这段事情。

　　家产的事后来又争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失去裕太的三人早已放手离去。
　　后来，亲友们离去的出国的，空留老屋一栋。
　　再后来，他们回来了。

　　所以，两家这么着急地砍树是有原因的。
　　当年人们还没有在住宅区内装摄像头的意识，以为是守门人失职让那女人从正门进来。而直到最近不二发现了那条通道，大家才知道那女人竟然是从二楼菊丸房间的阳台进入远山家。

　　那么危险，还好英二没事。
　　还没有人告诉英二这些吧？
　　大石已经走了啊……

　　04.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越前在窄廊上逗弄着自家猫咪，猜想不二现在肯定在跟自家人求证当年事实。
　　越前的前方摆放着不二见到的那张合影，照片里二人对着看照片的越前恶作剧，一如多年前相遇的那天……
　　那年回国过节的越前遇到了来寺庙参拜的远山家。那段时光，越前是不会承认真的很开心。
　　然而，某年再回来，却发现大石不在，菊丸也不认得自己了！菊丸那异常的不安和罪恶感……
　　“事情没那么简单……”越前仰头望着浩瀚的星空，眼底是一片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