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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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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遥刚推开虞府后门,急的满头大汗的虞府管家虞八劈头就是一顿骂,“死丫头,哪野去了,半天找不见人。”
海遥双瞳之中晶若星辰的神采顿时隐去,取而代火的是温顺木然,“八叔寻红儿何事?”她的意识从这具身体里苏醒的时候,大家都称她为红儿,所以,她就是红儿了。
虞八嫌恶的扫她一眼,“这几日府里有贵客,你容貌粗鄙,切不可擅出菜园子。若惊扰了这些贵客,小心被老爷杖毙。”
海遥肩膀一缩,本就低垂的头更低了些,“红儿谨记八叔提点。”
视线中,虞八抬脚离去。海遥屏声静气听着他的脚步声,如她所料,脚步声停在菜园子门口。虞八的声音再度传来,“把那些猪猡、鸡鸭侍候好。”
“红儿知道。”海遥的声音依然恭敬十足。直到完全听不到脚步声,她才猛地抬起头,怔怔看一会儿院墙上方的落在树梢上叽叽喳喳的小鸟。然后,木然收回视线走向猪圈。
这个时代食物匮乏而单一,百姓们通常都吃不饱,而豪门富户虽有充足的粟谷和黄豆,但长时间吃这些也难受,改善膳食只能依靠家畜。但家畜多是散养,即便有专人看护也时常有丢失现象发生。听府里奴仆私下议论,海遥得知她身体的主人红儿也就是因为看丢了一头猪猡惨遭杖刑的。
喂过猪猡和鸡鸭,海遥开始准备自己的早餐。她很想吃一些高蛋白的食物,想吃一些牛肉之类的硬食,她希望自己的体格更为强健。可希望毕竟只是希望,一个家仆你能指望吃上什么好东西。还好,鸡鸭能下蛋,于是,她的主食就成了水煮蛋和粟米粥。
可今日,总有一股子说不清楚的烦躁在心里左冲右撞,她安抚不了自己的情绪,她无法平静下来。
河边她练剑的地方极为荒僻,那些人怎么会去那里?虽然只是遥遥一瞥,可那走到半途被人叫住的少年与阿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阿积真的去了西班牙,所以也来到了这个时空?可是,如果真有这个可能,阿积的灵魂不是应该出现在另外一个身上吗?就像她一样。这个和阿积容貌相同的少年到底是谁?和阿积有没有关系?
鼎下的柴火‘劈啪’作响,海遥默默发呆。直到空气里有浓重的异味飘起来,她才骤然回神,鼎内粟米已是焦黑一片。她赶紧往外撤火,慌乱之下忘记了身后还有一堆秸杆。顿时,火光冲天而起,呆了一瞬后她才想起灭火,可两个月滴雨未下,空气里徜徉的全是干燥的气息。把水桶里的水全部用完,火势还是未减。
海遥决定放弃。即使因为此事被驱出府,也比烧死了划算。就在她夺门而出远远观望火势时,她临时放置木柴秸杆的棚舍里‘哇哇’叫着跑出一个人,“烧死小爷了。”
海遥心里一惊,来人并非府中之人,藏在后院干什么?不过,她一肚子怒火倒是找到暴发的突破口,随手捡起脚边树枝冲过去。
只顾跳脚检查有无烧伤的黑衣少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和海遥打一照面后边骂边还手,“你这丑女人怎么说打就打?”
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听别人说自己丑,海遥也不例外,因而,她攻势更猛,招式也越发凌厉。
见对手太强,黑衣少年转身就逃。
海遥紧追不舍。
黑衣少年被追的急了,一头扎进着火的屋子里。
海遥刹住步子,悠然盯着门口,开始守株待兔。可让她意外的却是黑衣少年非但没有出来,反而安安静静的,突然间,海遥觉得空气里有股子难闻的刺鼻味道,她狠狠嗅了几口中,一头冲到窝棚里。映入她眼帘的是,榻上唯一的那条棉被盖在了火堆上,而那黑衣少年在棉被上跺的正欢实。
海遥怒不可遏,“你找死。”
黑衣少年笑嘻嘻地接口,“错。是你找死。家奴纵火,依秦律可......。”少年把手放在脖子上,“咔嚓。”
海遥动作一缓,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法律。自然不知道少年话的真假。
黑衣少年见海遥犹豫,语调显得越发轻快起来,“你既然已经放弃救火,又何必在意烧掉一条棉被?小爷我在此间还有事,暂时还不能惹麻烦,你这丑女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接下来,咱们就当没见过面,你煮你的饭,我做我的事。”
海遥哭笑不得,“可这窝棚是我的,后面的棚舍也是我的。你藏在我的地方,还让我从来没见过你。”
黑衣少年脸一黑,“你这女人真不知好歹。若不是我替你灭火,你铁定会被你家主人拿去见官。本小爷懒的与你多说,借你的棚舍暂时歇歇脚。”
见少年头也不回走出窝棚,海遥只好跟着他走向棚舍,“这里生存环境恶劣,如果你只是歇歇脚,歇完就请离开,请不要为我添的麻烦。我的命只有一条。”
回过头的少年眼里闪过丝惊疑,“你这丑女人说话还挺有趣。”
海遥盯着他,“同意了你就歇,不同意就离开。”
少年嘴角微微上挑,“本小爷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