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考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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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居之猫
078 第七十八章·考量
“啪。”
麦格教授将一个礼物盒放在咖啡桌上，哈利拿起来解开包裹着的丝带，露出里面的方格图案的饼干盒。他瞪着这盒熟悉的生姜蝾螈饼干，感觉又回到了五年级时因为在乌姆里奇的课上不守纪律而被“打发”去麦格教授办公室的那次。
“谢谢你，麦格教授，”哈利打开盒盖塞了一块饼干在嘴巴里，这次他没有因为被那只癞□□气到而食不下咽了，“麻烦你跑这么远过来。”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是直接从布莱克老宅的壁炉里过来的，”麦格教授还是这么严肃，她从纸袋里拿出一份材料递过来，“我已经将聘用书给西里斯和莱姆斯了。这是你的。”
哈利从女巫手中接过了那沓羊皮纸，最上面一页的中间印着《英国霍格沃兹魔法学校1998学年度-1999学年度教师聘用合同》。他随意翻了翻，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新学期的教授名单：
教授人数：18名（霍格沃兹：15名；德姆斯特朗：3名）
助手人数：13名（霍格沃兹：12名；德姆斯特朗：1名）
注：有两名教授的学科，其中一名教授因故不能授课的，由另一名教授代课；当两名教授都因故不能授课的，由代课教师代课；有一名教授的学科，教授因故不能授课的，由代课教师代课。
【必修课】
变形课
一年级至七年级：米勒娃·麦格（助手：伊迪丝·斯维奇）
代课教师：伊迪丝·斯维奇
魔咒课
一年级至四年级：菲利乌斯·弗利维（助手：比尔·韦斯莱）
五年级至七年级：克莱尔·普威特（助手：薇薇安·戈沙克）
代课教师：比尔·韦斯莱
魔药课
一年级至四年级：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助手：迈克尔·科纳）
五年级至七年级：西弗勒斯·斯内普（助手：布雷斯·扎比尼）
代课教师：布雷斯·扎比尼
草药课
一年级至四年级：波莫娜·斯普劳特（助手：纳威·隆巴顿）
五年级至七年级：鲍里斯·克里斯托夫（助手：米兰娜·克里斯托夫）
代课教师：纳威·隆巴顿
黑魔法防御术课
一年级至四年级：哈利·波特（助手：卢修斯·马尔福）
五年级至七年级：尼法朵拉·唐克斯（助手：厄尼·麦克米兰）
代课教师：厄尼·麦克米兰
魔法史课
一年级至七年级：格奥尔基·阿塔纳索夫（助手：无）
代课教师：宾斯·卡斯伯特
天文学
一年级至七年级：奥罗拉·辛尼斯塔（助手：无）
代课教师：暂定
飞行课
一年级至二年级：维克多尔·克鲁姆（助手：无）
代课教师：哈利·波特
【选修课】
占卜课
三年级至七年级：费伦泽（助手：无）
代课教师：西比尔·特里劳妮
保护神奇生物课
三年级至五年级：西里斯·布莱克（助手：莱姆斯·卢平）
六年级至七年级：威尔米娜·格拉普兰（助手：鲁伯·海格）
代课教师：鲁伯·海格
麻瓜研究
三年级至七年级：赫尔曼·布巴吉（助手：贾斯廷·芬列里）
代课教师：贾斯廷·芬列里
算术占卜
三年级至七年级：塔拉斯·维克多（助手：无）
代课教师：暂定
古代魔文
三年级至七年级：瑞克·门罗（助手：泰瑞·布特）
代课教师：泰瑞·布特
“这么说来，有四名来自德姆斯特朗的交换人员，其中一位是其丈夫所教授课程的助手，”哈利扫了一眼看看哪些人他不太熟悉，然后一个名字明晃晃地扎进他的眼帘，“卢修斯·马尔福……赫敏告诉你了？”
“别犯傻了，波特，”麦格变出一支羽毛笔放在咖啡桌上，她从眼镜上方打量着哈利，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和五年级哈利谢绝女教授的饼干时一模一样，“你以为我会连你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还没治愈就聘用你当霍格沃兹的教授吗？更别提你的‘生命分享’问题了，我可不想因为你离老马尔福太远而上课晕倒什么的！”
哈利按了按太阳穴，他知道这不是可以轻描淡写掩盖过去的：虽然与谁恋爱是他的私人问题，但是因为他和卢修斯各种意义上来讲都很敏感的身份，这件事自然就不能够继续隐瞒了。
出于安全考虑，“生命分享”的链接绝对不能让外界知道：虽说杀了卢修斯并不会威胁到哈利的性命（伏地魔对哈利用阿瓦达索命后他并没有死），但是他们两个之间特殊的联系只会让卢修斯成为活靶子，这可不是哈利乐于见到的。
除了策划着为伏地魔报仇的流亡食死徒，有意图在这方面做文章的人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如果知道了是卢修斯·马尔福将生命分享给了哈利·波特，救世主的支持者会认为是邪恶的斯莱特林用死亡胁迫了格兰芬多，如果不为自己背书就收回连接。因为性命攥在老马尔福手中，救世主不得不违心承认对方在第二次战争中是凤凰社卧底的“事实”；这样一来，不仅马尔福家族顺利洗白，他们崇敬的救世主也不得不在命不由己的屈辱和作伪证的自责中过完一生（准确说是半生，或是甚至过不完半生）。
同时，那些虽然没有付诸行动、实际上却在背地里支持伏地魔的人，则会反其道而行，声称是救世主用马尔福家族的前途作为威胁，逼着老马尔福不得不献出生命、让伪善的救世主得以侥幸存活下来。旁人如果不相信，他们说不定还要指着霍格沃兹城堡，说波特当了教授还把老马尔福带在身边做助手完全是为了监视。一般人在心中想想还没什么，就怕有些记者将丽塔·斯基特的报道风格继续发扬光大，再次掀起一场舆论狂潮，就像当年哈利被认为是为吸引注意力才说伏地魔复活一样。
如果没有“生命分享”这一环，他和卢修斯之间就只剩凤凰社领导者和卧底之间不冷不淡的交情，更多的人只会觉得格兰芬多不计前嫌、大度包容了在第一次战争中犯下诸多恶行的（前）食死徒；同时老马尔福在第二次战争中应该也确实没干什么坏事（主要是被夺去魔杖什么也干不成），不然凤凰社不会允许这样一个人进入霍格沃兹，不但做了救世主的助理，参与的还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学。
另外，因为老马尔福的加入，黑魔法防御术在已经有两名格兰芬多教授和一名格兰芬多助手的情况下不会出现学院完全失衡的局面，救世主和卧底的组合也更容易让民众相信老马尔福改邪归正的说辞。这样一来，不仅定下了好的舆论基调、让斯莱特林的学生不至于感觉被排挤，也顺利解决了他和卢修斯距离不能太远的问题——当然了，因为他们两个平分的生命量比西里斯和莱姆斯多上不少，所以不会出现二十四小时必须黏在一起的情况，比如当初卢修斯跑到法国也并无大碍。
哈利又看了一眼魔药学教授的名单：两名斯莱特林教授和一名斯莱特林助手，剩下一名助手迈克尔·科纳来自拉文克劳，是能够继续NEWT魔药课程的四个拉文克劳学院学生之一，一定能与和蔼可亲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合作良好。这正好和黑魔法防御术的情况相对应：黑魔法防御术这项向来是格兰芬多“把持”的学科中插/进了一名斯莱特林助手，而总是让人联想起阴森森的斯莱特林的魔药学则有了一名并非来自斯莱特林的助手。
哈利抬了抬眼，正撞上麦格教授打量的目光。纵使许多次亲自面对伏地魔，哈利迎上女巫这样的神情仍感觉头皮发炸、一阵莫名的心虚；他连忙把脸深深埋进文件里，似乎他又在女教授的变形课上奋力挥了半节课的魔杖却没有把茶杯垫变出半点花样。
“赏罚分明”贯穿了麦格教授多年的教学和学员管理生涯，这让她有时看起来颇为冷酷无情。但是哈利和做过她学生的格兰芬多都知道，在必要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张开臂膀，挡在他们身前，为他们抵挡所有暴风骤雨。
不过，这不代表麦格教授就能轻易“原谅”他和卢修斯私下恋爱的事实。即使不算在战争期间与敌对阵营的重要成员私交甚密可能导致的各种风险，单是他身为詹姆和莉莉的孩子却和伏地魔的得力助手搅在一起这点，就足够令麦格教授大发雷霆、拎着他跑到戈德里克山谷指着他爸妈的坟墓质问他大脑还在不在了。
基于这点，他至今为止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伏地魔对他施了阿瓦达索命之后他并没有死的事情。如此一来，即使人们知道了“生命分享”，也只会以为是老马尔福分了一半生命给他，这样他才能活到现在。至于他当时没有死、而且因为他年龄比卢修斯小所以等同于他分了额外一些生命给斯莱特林这点，任何与伏地魔利益冲突的人知道了都会想要生撕了老马尔福，让他把黄金男孩的另一半生命吐出来。
因为他的刻意隐瞒，唯一具体知道他和卢修斯关系的赫敏也不可能想清楚其中的关窍，想必也只告诉了麦格教授“生命分享”和“哈利在和老马尔福谈恋爱”。而麦格教授在个人感情上必定极为偏爱自己的学生，所以只会认为是老马尔福威胁了他；至于“谈恋爱”，也说不定只是年轻人的一时糊涂和鬼迷心窍，或是被金妮的移情别恋气昏了头。
这样一想，哈利觉得放心多了，虽然他还是隐隐担心麦格教授会随时突然暴起，好好斥责他的愚蠢行为一番，然后将他变成一块石头以示惩戒。为了安抚他那颗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哈利强迫自己开始一行一行看起教授的姓名，不时提出疑问，最后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份经过精心考量的名单，他不难想象麦格教授和赫敏商讨过多少次。
从名单上来看，即将到来的这个学期霍格沃兹补充了不少新血，特别是为了降低了新老教授衔接不畅的可能性，采用了有些课程分为两名教授分别负责不同年级、再搭配各自助手的创新模式，让年轻的教育从业者有了更多实践的机会；如果一名教授不能出席授课，则让另一名教授顶上；如果两名教授都不能上课，则让代课教师负责。
弗利维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斯内普、斯普劳特教授仍然继续在霍格沃兹任职，只是相应削减了工作总量，这样让他们有更多精力投入教学；特别是魔药课，一年级至四年级由斯拉格霍恩负责，先让一名（虽然十分功利但也还算）关爱学生的教授带领新生们走进美妙神奇的魔药世界（哈利可以想象罗恩翻了个白眼，西莫打了个寒颤），然后再让通过了考试并被斯内普接受的学生接受更为严苛的训练。
此外，莫莉阿姨的哥哥的女儿克莱尔·普威特成为了魔咒课教授，唐克斯担任了黑魔法防御术高年级组的教授，西里斯如他所愿出任了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另外加上来自德姆斯特朗的三名哈利暂时还不太了解的教授，这些都是霍格沃兹教授团队的新血。
同时，各个科目的教学助手也经过了精心挑选：有些是教授举荐，有些是学校聘用的，有些教授则明确表示不需要助手。麦格教授的助手伊迪丝·斯维奇是变形术课本《初学变形指南》、《中级变形术》和《高级变形术》的作者埃默瑞·斯维奇的后代，斯维奇家族世代研究变形术；作为五年级至七年级的魔咒课教授助手的薇薇安·戈沙克是课本《标准咒语》系列作者米兰达·戈沙克的后代，这个家族则一直从事各种咒语的发明和整理工作。
比尔成为了弗利维的助手，纳威接受了成为草药课助手的邀请，连海格都没有被排除在外，担任了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助手……哈利正研究着，下意识地去摸咖啡桌上的饼干，一抬头却看见麦格教授正抓着他的宠物黑猫的两条前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西里斯。
“波特，”一阵迷之沉默后，麦格狐疑地看向她教过的最会惹事的学生，“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一只真正的猫呢？”
TBC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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