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胜利 ...
-
[HP]同居之猫
066 第六十六章·胜利
爆炸立即让贝拉特里克斯的注意力立即从卢修斯身上转移了，尤其是在爆炸的中心就是她崇敬的主人的时候。托卢修斯不断后退的福，贝拉特里克斯也离开了她的主人有四百英尺远，这也让女食死徒逃过了一劫——爆炸咒语的半径是三百英尺。
不过，一百英尺也并不是很远的距离，贝拉特里克斯、多洛霍夫、卢修斯和昏迷不醒的哈利都被气浪波及。卢修斯向后倒下的时候还不忘记护住哈利，他抱紧后者的身体，手肘撑在地上，没让男友跌在泥泞的积水中；贝拉特里克斯和多洛霍夫看起来就凌乱多了，他们挡在伏地魔和卢修斯之间，食死徒们说不上来是什么身体部位的血肉淋在他们的身上。
此时对于贝拉特里克斯来说，没有什么能比黑魔王的生死更重要的了；她不顾身上覆盖的种种脏污，踉跄着爬起来就冲向了烟雾还没有散去的爆炸中心——不过，卢修斯怀疑贝拉特里克斯从来就没有注意过仪容。
见女食死徒已经去查看黑魔王的状态了，多洛霍夫又将视线重新投向了卢修斯；他抹了把脸，毫无疑问的杀意与泥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见多洛霍夫伸手去掏魔杖，他自己的魔杖又不知道被伏地魔扔到何处去了，卢修斯不知从哪里涌出无限的力气，他提起手臂就对着多洛霍夫的脸用力揍上了一拳，后者被这强劲的力道击打得向后仰去，脖颈都几乎折断。
多洛霍夫看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大概是因为黑魔王“拿”走了老马尔福的魔杖，食死徒们都认为老马尔福的蛇杖里以后都是空的了；刚才老马尔福维护波特时手中也没有拿着魔杖，这让食死徒们都认定老马尔福现在可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谁能想到老马尔福会用拳头呢？巫师们习惯了依赖咒语，能用咒语完成的事情绝对不会用其他方法来做，尤其是一个钻心剜骨就能让目标几乎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
见多霍洛夫还愣着，卢修斯干脆地又补上一拳；他的指关节狠狠地揍上多霍洛夫的鼻梁，食死徒顿时鼻血横流，眼眶里也条件反射地涌上了生理泪水。长脸的男人哀嚎着弯下腰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了魔杖。这时候卢修斯也顾不得哈利有没有跌在泥水里了，他松开男友，两手固抱住多洛霍夫的头，抬起腿就是一个膝击袭上了食死徒的下颌——这一下的力道可是万分狠戾，卢修斯用上了击球手抽飞游走球的力气，虽然他没打过魁地奇。
多洛霍夫的手终于垂了下去；他直接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魔杖掉在地上，被卢修斯一脚踩断了。长脸的食死徒嘴角溢出鲜血，也许是那一记膝击让食死徒咬破了舌头，卢修斯不禁同意有时候格兰芬多的招数确实虽简单粗暴但着实有效。金发的斯莱特林又抬起脚踢了多洛霍夫一下，男人的脸撞在山岩上，在峭壁上蹭了一串血迹。
见多洛霍夫已经昏迷着扑倒在积水之中，卢修斯也顾不上补刀，他重又跪在地上，抱起了哈利的身体。他抬头扫视着前方，浓烟因为雨水已经大多消散干净，他看到不少和伏地魔贴得近的食死徒都被炸死了，贝拉特里克斯就在这些血肉横飞中怒吼着。
“我尊敬的主人！你在哪里！你还好吗！”女食死徒惊惶地呼喊，连大雨湿透了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感觉不到了。她在爆炸中心的地方转了几圈，但是并没有发现黑魔王的身影，这让她又惊喜万分又震惊焦急，“主人！你是识破了波特的阴谋，早有准备地幻影移形走了吗？”
卢修斯现在十分庆幸贝拉特里克斯对于伏地魔的疯狂崇拜凌驾于对哈利的仇恨之上，这时候只忙着寻找伏地魔了。视线之内并没有那个有着蛇一般面孔的男人的身影，卢修斯环顾四周，提防着伏地魔突然又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如果黑魔王真的死掉了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幻影移形或者是用门钥匙了……
贝拉特里克斯已经走出了狭窄的山道，在宽阔的扇形平原寻找她主人的身影了。就在卢修斯准备利用这个机会用门钥匙离开的时候，怀中的青年忽然长吸一口气，醒了过来。
“伏地魔死了吗？”哈利模模糊糊地问；他搭着卢修斯的肩膀站了起来，打量着一团混乱的战场，“我们胜利了吗？”
“不知道，食死徒们都被炸得血肉模糊了，贝拉特里克斯还在找呢，”没时间去问格兰芬多什么时候布下的爆炸咒语，卢修斯现在只想带着男友离开这里，越快越好，“我们快走吧，我们两个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和贝拉特里克斯缠斗，黑魔王说不定也是幻影移形走了。”
“我要去看看，”绿眼睛的格兰芬多提出了令卢修斯胆战心惊的主意，“逃过了这一次，难道还等着以后继续和伏地魔对抗吗？”
不等卢修斯表示反对，黑发青年就跑了出去，这时候卢修斯又开始憎恶格兰芬多卓越的行动力了；他连忙跟上男友的步伐，拽着对方的手臂，准备着只要贝拉特里克斯一出现就立即幻影移形。
哈利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地上铺满食死徒们的残肢断体，站在离伏地魔三百英尺外的那些人也大多被爆炸的气浪震晕了，还有些神智的也早就逃跑了——那些不被伏地魔赏识的下层食死徒可不见得有多享受黑魔王当道的日子。
黑发格兰芬多站在爆炸中心的地方，呼唤着卢修斯看一看他手指着的那一块地面。因为提防着贝拉特里克斯突然回来，斯莱特林只低下眼匆忙扫视了一下：他看见泥泞的泥土中有一些薄塑料似的黑色碎片，还有些和积水混合在一起的粘稠絮状物，踩上去发出一种诡异的爆裂响声，就像踩在植物的小果实上一样。
“这大概就是伏地魔了，”哈利得出一个卢修斯不大相信的结论，“他的身体是黑魔法铸就的，应该也没有正常的肌肉组织什么，我猜……”
“波特！”就在格兰芬多还想低下（河蟹）身采集一些“伏地魔样本”的时候，贝拉特里克斯忽然出现在卢修斯的视线之中，而且已经举起了魔杖，魔杖尖的绿光已经凝聚。卢修斯的手还抓着男友的肩膀，他的身体先思想一步带着哈利幻影移形了，在空间的扭曲中他还能看到贝拉特里克斯狂怒的面容，危险的绿光擦着他的手指尖一闪而过。
卢修斯甚至都没有时间去考虑幻影移形的目的地；发觉到格兰芬多似乎又失去了意识，他将男友夹在手臂下面，连续幻影移形了四五次，最后才在一个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什么时候来过的小村庄停下来。躲在一个荒废的小花园确定没有人跟来之后，他才放心地拿出准备好的门钥匙，再次体验肚子里有个钩子戳来戳去的感觉。
卢修斯拖着哈利降落在猪头酒吧的时候，毫无疑问地吓了阿不福思·邓布利多一跳：在这食死徒当街屠杀也不会被追捕的年代，大半夜的时候店铺里突然出现幻影移形的两位不速之客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尤其是这两个人的身份是食死徒首领和救世主的时候。
阿不福思花了不到半秒就用魔杖牢牢地指着这对匪夷所思的组合，“马尔福！你和波特是怎么回事！”
“哈利说你是凤凰社的人，所以我来这里寻找庇佑，”卢修斯连忙说明来意，如果没死在黑魔王手里却被邓布利多的亲弟弟杀死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黑魔王已经死了，我们正在被贝拉特里克斯追杀。”
“我用我的魔力起誓，我没有任何伤害哈利·波特的意图，我是凤凰社在食死徒内部的卧底。”见阿不福思仍然没有放下魔杖，卢修斯连忙发誓。这句话看似简短，却是十分有效力的誓言；如果发誓者说了谎话，他就会失去魔力、变成麻瓜，这样的发誓对于巫师而言无疑是非常有说明力的。
阿不福思的魔杖低了些，但是依旧指着两人。警惕的老人看着卢修斯将哈利扶到一把椅子上；金发斯莱特林将手指按在男友的颈动脉上，又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终于确定救世主确实还活着，只是在幻影移形的过程中体力和精神不支昏了过去，刚才那段青年中了索命咒又苏醒的记忆也不是幻觉。
卢修斯简短地说明了一下山谷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中了阿瓦达索命还依然活着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但是证据就活生生地躺在自己眼前，加上对自己哥哥的了解，阿不福思还是咽下了心中的疑问，他认为大概又是阿不思捣鼓出来了什么能抵抗索命咒的东西，或者波特有什么神奇的方法——谁叫他是救世主呢？既然躲过了第一次，那么躲过第二次似乎也并不是那么不可理喻了。
得到阿不福思的允许后，卢修斯将哈利抱到了楼上的员工休息室，并在提出“床有点小”的评价后得到“爱睡不睡”的回复。另外，在阿不福思的帮助下，他也终于吃上了这一天来的第一顿饱饭；虽然咖啡实在太苦、鱼排煎焦了、土豆也似乎还是半生的，但是他在阿不福思饱含怒意的眼神警告之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斯莱特林用蘸了水的手帕轻柔地擦拭着青年的脸颊，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就像在观察着一件易碎品。雨水也没能成功毁掉格兰芬多的发型，那一头乱发在卢修斯施了干燥咒之后更加嚣张了；哈利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也是青的，卢修斯知道那是因为对方在下着暴雨的山谷中连走了几个小时的缘故，也许还要加上幻影移形的影响。
卢修斯用手按了按格兰芬多头顶竖得最高的一撮头发；待他拿开手，那束头发又急不可耐地回到了原处，炫耀着存在感。他从哈利鼻梁上取下那架著名的圆框眼镜，用拇指摩挲着对方的眉心，希望青年能松开在昏迷中还紧皱的眉头。卢修斯又用小指点点哈利的眼角，那里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皱纹，他明明记得几天前这里还是光滑的。
等到卢修斯抬起头看到窗外天空中密布的星辰，他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之前的山谷一直维持着傍晚的亮度，也不过是因为黑魔王施的迷惑咒。房间里的蜡烛被点燃，跳跃的火光铺散开来，将格兰芬多的脸庞映照得格外温柔，那抿起的唇角似乎也点缀着一丝隐秘的笑意。
金发斯莱特林突然想起似乎很久没有见过男友的笑容了，救世主的脸上大多写满了沉重的担忧，外加一些厌烦，有时还会混杂着悲伤和憎恶。他总是垂着眼一动不动地坐着，卢修斯知道那是黑魔王正在通过伤疤的连接让哈利看到各种恶心的画面、格兰芬多正在大脑封闭术抵挡，或者他只是单纯地放空思想、练习大脑封闭术。
卢修斯摩挲着恋人冰凉的脸庞，企图用掌心捂热对方的双颊。他的心中有一个小人兴奋地蹦跶着，大声告诉他现在他拥有的这一切都是生命分享咒语成功的结果，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胜利。摸了摸还有些钝痛的胸口，卢修斯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自己会有甘愿放弃自己生命的一天；世人都说斯莱特林冷酷无情、自私自利，他从不否认这些，却不曾想有一天自己会乐于做一回奉献的格兰芬多。
这真是一种奇异的快乐：他本应哭着撕下日历，估算自己还有多少活着的日子，但是他却甘之如饴，甚至还愿意再少上几天——不过，一想到以后的生活可以和哈利一起度过，他又向梅林祈祷能够多活一些年月。他像是第一次睁眼的婴儿，似乎这世间一切都是新鲜，都是美好，都是幸福；他如同是终于看清了这生命的意义所在，又不希望如此明白，还期盼着能有更多惊奇的发现。
卢修斯的手指尖划过哈利消瘦的脸庞：他想要欢呼，想要高歌，想要流泪，想要在大街上狂奔，想要告诉所有人这勇敢的救世主是他的男友，想要现在就拉着哈利的手去世间最美的地方度假，想要将他的所有都抱在怀中、捧到格兰芬多的面前，告诉对方这些天来他是如何念想。
一声叹息，他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TBC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胜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