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守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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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居之猫
064 第六十四章·守护
就在罗恩醉倒、小马尔福赏月、赫敏和克鲁姆讨论早饭的时候，“魔法界的救世主”哈利·波特还躺在圣芒戈的加密病房。床头闪耀的检测咒显示着他的身体状况非常之好，但是无论西里斯和莱姆斯怎么呼唤，青年都没有睁开他碧绿的眼睛，黑猫也团在他的臂弯中睡着了。
西里斯、莱姆斯和治疗师们都认为青年大概是中了什么诅咒，但是无论怎么检查都得不出任何结论。躺在病床上的青年没有做出哪怕一点点回应，不过不是因为他中了诅咒，他只是又回到了那个下着大雨的山谷。狂风肆虐，雨滴冰凉，记忆之环缓缓闭合。
卢修斯张开手臂挡在哈利的身前，急促地喘着气；他已经摘下了兜帽，雨水渐渐打湿了他的长发和袍子。哈利抓住男友的肩膀想要交换位置，但是后者坚持着不肯挪动步伐，依然挡在哈利和食死徒中间。拉扯中两人都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而伏地魔和食死徒们也当仁不让地向他们逼近了几步。
“原来是你，卢修斯·马尔福，我曾经最得力的助手，”伏地魔慢条斯理地拖长尾音，他干瘦的手指之间是三样死亡圣器之一的长老魔杖，“我还在想，究竟是谁拼了命要保护我们的黄金男孩，连强效定向追踪咒都用上了，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我都要为你的保护欲鼓掌喝彩了。”
站在伏地魔身后的一群食死徒中，有人发出了几声傻笑。不过发出声音的食死徒很快就发现伏地魔并不是真的想要鼓掌喝彩，于是很快闭上了嘴。虽然面具遮挡着脸，但是哈利还是从对方的体积判断出那个发出笑声的食死徒是克拉布——或是高尔——谁分得清呢？反正他们两个智商都是一个水平的，就和他们各自的儿子一样。
终于不用担心使用魔法会招来伏地魔和食死徒——反正他们都已经来了，哈利将魔法探测咒忘在脑后，给自己和卢修斯都施了遮雨咒和烘干咒，顿时身上暖和多了。没想到摄魂怪又逼近了些，他们的呼吸又在面前凝成了白雾；哈利念了句“呼神护卫”，这次只喷出了一些银色的气体。
他们现在被逼进了一条狭长的山谷之中，两边的岩壁之间的距离只容得下五六个人并排站立。这段路是这条山道的出口处，而伏地魔就站在这狭隘道路结束的地方，伏地魔的身后就是一片宽阔的平原。
他们的对面是伏地魔和虎视眈眈的食死徒，身后却没有人。即便是这样也无济于事，难道他和卢修斯还能转身就跑吗？这条山谷十分笔直、没有岔道，别说逃跑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咒语逼近的速度，就在他们转身的那一瞬间，就足够伏地魔用阿瓦达索命让他们死上几百次了。
哈利向上看了看，叹了口气：虽然这里能直接看到天空，但是他身边没有飞天扫帚；即使有，伏地魔设下的反飞天扫帚咒也让他的飞行天赋无处施展。更别提他为凤凰社总结出的“4A”要领，反阿尼马格斯变形咒、反幻影移形咒、反家养小精灵咒和反门钥匙咒封住了他和卢修斯几乎所有的生路，这意味着他们冲出重围只有两个选择：跑步速度超过咒语的速度，或是将伏地魔和食死徒全部击败，而这两项看起来似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哈利只听得见风声雨声、自己的心跳声和卢修斯的呼吸声。伏地魔狞笑着抬了抬手，食死徒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摘下兜帽、拿下了面具。第一个现出真面目的是站在伏地魔身旁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拿下面具的速度那么快，就像是最先拿下面具的前三名能得到伏地魔的奖赏似的。她还是那副随时准备好杀人的兴奋模样，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魔杖对准了哈利和卢修斯。贝拉特里克斯的丈夫罗道夫斯站在她的身后，一脸畏缩而凶狠的表情，他的弟弟拉巴斯坦也是。
哈利一眼望去，都是他认识的食死徒，这倒让他有种诡异的放心感觉：要是跟在伏地魔身后的是一群不熟悉的食死徒，他才更是担忧。安东宁·多洛霍夫神经质地笑着，如同饿狼闻到血腥味一般龇着他那口黄色的牙齿，已经准备在杀了茉莉阿姨的哥哥普威特兄弟之后再接着伤害她的第七个儿子。这让哈利不禁又想起了凤凰社那张老照片上最左边的兄弟俩：弗雷德和乔治和他们母亲的哥哥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埃弗里和穆尔塞伯躲在高尔——或是克拉布——的身后，奥古斯特·卢克伍德则看起来跃跃欲试许多，看来这位伏地魔安插在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间谍在预言球被哈利砸碎之后十分想要将功补过。
亚克斯利，现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也在食死徒的行列之中，哈利认出来他就是伏地魔的思想中看到的提出要在自己17岁的晚上发动袭击的那个。阿米库斯·卡罗和阿莱克托·卡罗站在贝拉特里克斯的斜后方，看来他们折磨霍格沃兹学生们的举措很得伏地魔的欢心；不过他们现在出现在了这里，说明他在霍格沃兹的同学们这几天估计能松口气了。
沃尔顿·麦克尼尔看起来和哈利三年级时做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委员会行刑手的模样没什么不同，他的肩膀上扛着斧头，似乎伏地魔一声令下就可以马上冲过来砍下哈利的头。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死死地盯住卢修斯，哈利估计对方想给高傲的马尔福来一口的想法由来已久。皮尔斯·辛克尼斯和斯坦·桑帕克也在哈利的视线内出镜，不过眼神都很呆滞，哈利不敢确定长时间被夺魂咒控制的两位的大脑有没有受到永久性损伤。
“尊贵的主人，让我去杀了马尔福！”贝拉特里克斯已经按捺不住了，她狂热而疯癫地请命道，“他竟然敢背叛主人！我会让他明白投靠凤凰社是什么下场！”
“不用这么着急，贝拉，说不定卢修斯有什么难言之隐，并不是主动为凤凰社做事的，”伏地魔用细长的手指抚摸着长老魔杖，哈利猜测对方并不知道斯内普其实自救成功，现在正安全地呆在格里莫广场12号呢，“我注意到今天似乎没有看到德拉科和纳西莎，也许凤凰社抓走了他们威胁你了，卢修斯？”
卢修斯·马尔福没有搭话，他依然反手将哈利保护在身后，同时又继续向后退，拉开了和伏地魔的距离，现在双方相距有四百英尺了。贝拉特里克斯愤怒地尖叫起来用魔杖对准了金发男人，却被伏地魔拦下了。场面继续僵持，哈利心中一动，他将手伸进口袋，拿出了那个金色飞贼。
——“我在结束时打开。”
而现在就是结束的时候了。无论伏地魔如何揣测卢修斯保护他的原因，他和卢修斯都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他轻声呼道：“卢修斯。”
“什么？”金发的斯莱特林问道，这是伏地魔出现后他说的第一句话。他声音很小，四百英尺外的伏地魔听不见，食死徒也起了一阵骚动。
“邓布利多给我的金色飞贼，里面是复活石，”哈利急促地呼吸着，“要和我一起吗？”
“和你一起死吗？我早就准备好了。”卢修斯回答。
这一刻，哈利心中再也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如果他的死亡能让他见到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的教父，如果他的死亡能激活爆炸咒语、将伏地魔和食死徒的生命一同带走，如果他的死亡能让他和卢修斯永不分离，他随时都愿意死去。在死亡面前，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利用卢修斯的身形挡住伏地魔的视线，将嘴唇贴在金色飞贼冰冷的金属外壳上，轻声说道：“我要死了。”
金色飞贼的外壳裂开了，里面是那块有一道据齿状裂缝的黑石头。复活石上的裂缝沿着代表老魔杖的标志直直贯下，而代表隐形衣和石头的三角和圆形依然清晰可辨。哈利闭上眼睛，把石头在手里转了三次。他知道有结果了，因为他听见周围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像是雨水顺着树枝流下，滴在草叶上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你看见了吗？”哈利问。
卢修斯当然什么都没看见，不过那些出现的“人”可都在打量着卢修斯。他们都漂浮在空中，但是并不像幽灵那样是透明的珍珠白，而是像密室里日记本里的汤姆·里德尔，如同有血有肉的实体。
詹姆和莉莉都穿着死去时候的衣服，詹姆的头发乱糟糟的，眼镜有些歪。莉莉看起来开心极了，她拨弄着长长的秀发问道：“就是他吗？马尔福？”
“就是他了，”哈利答道，他环视着周围出现的其他对着他微笑的凤凰社成员，“你们好，穆迪教授，普威特先生，多卡斯，爱米琳……西里斯呢？”
“西里斯？我们没有见到西里斯，”詹姆有些惊愕地说，“他怎么了？”
“他跌到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帷幕后面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死了没有，”哈利答道，“已经一年了，我们连他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他可能没有死，不然肯定会出现在这里的，”马琳·麦金农思考了两秒钟，“他可能被困在那个什么帷幕后面了，魔法部神秘事务司里多的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等一下，马尔福是怎么回事？”詹姆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皱着眉低头看着没有察觉他们存在的金发男人，“他在这里做什么？只会做墙头草的斯莱特林。”
“别说这个了，哈利有人保护你还不高兴，”莉莉推了丈夫一下，对儿子心照不宣地眨了眨眼，“我们的小宝贝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不对？”
哈利无法克制地微笑起来。他知道现在的场面一定十分滑稽：卢修斯·马尔福斯保护着哈利·波特，而后者却在对着空气傻笑，伏地魔说不定以为救世主已经被吓得精神错乱了。
“你还差一点儿，胜利就在眼前了，”詹姆鼓励道，他的眼中闪烁着自豪，“已经很接近了。你真是个勇敢的孩子，我们……真为你骄傲。”
“疼吗？”哈利忍不住问，说出口后又十分懊恼。
“不太疼。”埃德加·博恩斯回答，“一下就结束了，很快。”
“哈利，你在做什么？”卢修斯问道。
“复活石召唤了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死去的凤凰社成员，”哈利解释道，“你看不见他们，这真是可惜，我还想让你见见他们呢。”
“如果黑魔王杀了我们，我想你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卢修斯难得地开了一个玩笑，“你父亲明白过来之后肯定忍不住想要杀了我。”
“我觉得他现在就想杀了你，”哈利轻声说，他看见被忽视许久的伏地魔怒不可遏地举起了魔杖，“待在我身边。”
“我会的。”卢修斯的回答和詹姆、莉莉和其他凤凰社成员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就在金发斯莱特林分神的一瞬间，哈利推开了男友。
一道绿光穿胸而过。
TBC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守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