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连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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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居之猫
038 第三十八章·连接
“如果你以为让我们坐下来吃一顿饭就能让我们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波特，”金发的斯莱特林瞪着桌面上的南瓜汁、牛肉馅饼和蔬菜沙拉，像是想用目光将这些食物烧成灰烬，“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今天我还有好几项预约。”
“小马尔福先生，如果你是在说你今天下午和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司长的预约的话，我建议你在完成魁地奇训练后就直接回家吧，”哈利把自己盘子里的蓝莓派从中间切成两半，浓郁的馅料流了出来，“昨天一批食死徒在一条满是麻瓜的大街上使用咒语，伤了不少人，加上战争刚结束魔法部严重人手不足，现在那位和你有预约的司长正带着逆转偶发事件小组去善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呢。”
“哈利，你别听他胡说，说不定他正盘算着怎么在比赛的时候捣乱呢，”坐在桌子另一头的罗恩嗤笑了一声，将番茄酱挤到炸薯条上，“哇哦，这炸鱼真不错，看不出来克利切还有这一手，要是他早点‘恢复正常’就好了。”
“好了听着，我在魁地奇训练开始前两个小时邀请你们到布莱克老宅可不只是和你们吃早饭的，我现在要说很重要的事情。”哈利深吸一口气拍拍手，看着小马尔福一脸嫌弃地咽下一块牛肉馅饼，像是怀疑那里面有毒似的——事实上，哈利确实在那里面加了点东西，“我们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就认识了——或者说是从那时起我们两个就一直针锋相对；战争时期，我们虽然仍然互有嫌隙，但是勉强来说我们至少还站在同一阵营，一起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是啊，现在战争结束了，我们伟大的马尔福先生就要准备恢复原态了，”红发的格兰芬多被好友的外交辞令噎住了，他连忙猛灌下半杯南瓜汁，对面的金发青年嫌恶地看着他，“哈利，我真的很怀疑魔法部让一个马尔福来做找球手的动机——是因为马尔福家族给魔法部捐了钱吗？”
“只有没钱的人才会一天到晚净关注别人捐没捐钱呢，”小马尔福恶狠狠地回应，这是他第一百次用这一点针对罗恩，而罗恩也第一百次被刺激到了，“你那卖小玩意儿的双胞胎兄弟辛辛苦苦挣一年的钱都不够买一把火弩箭吧？”
“至少我们是靠自己的双手努力工作挣的钱，你呢？老马尔福失踪了，你课别让你家族的产业都败在你手上，”罗恩也毫不犹豫地回答，老马尔福的失踪毫无疑问成为了他最近最喜欢拿来嘲讽死对头的话题。他卷起袖子，看起来已经准备好再打一架了，“你总是说我嫉妒你，其实是你在嫉妒我吧？我家庭美满、兄弟众多，干着喜欢的工作，还是战争胜利的功臣，你呢？连打架都比不过我，只会躲在爸爸的身后，战争时期就干些接应的活儿。我听说你现在为了家族产业不衰败，每天都在到处找人托关系？”
小马尔福原先苍白的脸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握紧刀叉的手正颤抖着，眼里闪过恼怒和不可置信。哈利几乎都要觉得有些同情对方了：不知是由于战争中背负的沉重压力还是长年积累的冷幽默感终于得到了本质上的升华，罗恩不仅成为了一名可靠的同伴、坚强的战士，还成功修得了一针见血的讽刺技能。虽然他话不多、审讯技巧也并不高超，但是每次审讯都能把食死徒说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哈利用余光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如果他们继续这么说下去的话，应该会有足够多的时间等药效发作；但是如果他们就在这里直接动手打起来的话……哈利又看了看周围的摆设，确定这里没有什么易碎品：实木的桌椅（即使摔坏了也能用修复咒还原）、靠墙的橱柜（如果他们真能从餐厅这头打到客厅那头的话那他真要重新估算一下罗恩的战斗值了）、攀爬架（按照罗恩的身高还真有可能一头撞在那些木条上）和攀爬架上的两只猫——嗯？这两只猫会不会觉得受到威胁而中途参战呢？如果它们出手了，会是去挠小马尔福还是罗恩呢？
就在哈利还在思考两只宠物猫是格兰芬多派还是斯莱特林派的时候，小马尔福看起来已经冷静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吃着一块布丁；罗恩也已经整理好了袖子，往嘴里又填了几口炸鱼饼。哈利暗自松了口气，庆幸两人仍然愿意将战意限制在口头上——只是一会儿后的魁地奇训练又免不了要起肢体冲突了，但是将怒气在比赛前发泄出来总是好的。只要不在和保加利亚学生队比赛的时候起内讧，他这个找球手替补以及副队长请小马尔福和罗恩吃几次饭都愿意。
“为了让你们摒弃前嫌，我决定给你们施一条咒语，”哈利拿出魔杖，在指尖转了一圈；小马尔福立即也掏出了魔杖，罗恩只是将手指伸进了口袋，“这条咒语能连接你们的内心，让你们‘听到’对方的心里话。当然了，这只限于非常表层的想法，如果你们中的哪一位在空中飞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开始想象和女朋友高空做（河蟹）爱的画面的话，这些想法是不会传输给对方的。”
小马尔福立即提出了反对意见和各种理由，但是勇于接受挑战的红发格兰芬多已经跃跃欲试地答应了——罗恩的原话是“我脑子里除了赢取胜利以外没有其他的想法，你这么反对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塞满了肮脏龌龊的念头吗？”
两分钟后，虽然万分惊异于罗恩的激将法竟然凑效了，但是哈利还是很认真地给两人都施了咒，并保证这条连接咒语会在一个半小时之后——也就是魁地奇训练开始的时候生效，魁地奇训练解散时大概就自动结束了。
坐在桌子两头的两人离开布莱克老宅的时候，气氛似乎还是比较平和的，除了罗恩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新拿到的火弩箭第三代，而小马尔福则给了红发格兰芬多傲慢地一瞥，让罗恩差点用昂贵的飞天扫帚将对方捅个对穿——哈利也不知道罗恩最终没有弄出命案是由于他克制住了自己，还是心疼崭新的火弩箭，亦或是两者兼有——不过实话说，他也不大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有了之前霍格沃兹扫帚间那批快被淘汰的老旧飞天扫帚作对比，除了启动时因为速度太快、火弩箭出去了而扎卡赖斯·史密斯还在原地，队员们对火箭弩第三代都非常满意，尤其是罗恩，简直是赞不绝口。
哈利骑着已经被黑猫西里斯挠出四道抓痕的火弩箭盘旋在霍格沃兹魁地奇球场上，看着伍德正激动地和各个队员分享着对胜利的憧憬，肌肉结实的格兰芬多看起来还是那个会在大雨天叫上队员们去训练的魁地奇队长。比起长长的战术分析，哈利还是更喜欢自由飞翔的乐趣，所以他对于自己“找球手替补以及副队长”的角色安排还是十分高兴的，只是罗恩和小马尔福之间的关系如果能再缓和一些就好了，他可承担不起比赛时突然发生内讧的责任。
也许是由于同为追球手，一名赫奇帕奇和两名拉文克劳虽然来自不同学院，但是他们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这大概也和他们以前也一起打过比赛有关。韦斯莱双胞胎在空中灵活地飞翔着，不断地快速做着各种战术动作、变换着飞行轨迹，都让哈利都分不清谁是击球手谁是游走球了。
但是由于韦斯莱双胞胎实在太灵活了，有时会和追求手衔接不上、甚至几乎造成撞车事故。伍德十分生气地让他们降低速度，乔治——或者是费雷德飞过哈利身边的时候对绿眼青年做了个俏皮的鬼脸。哈利微笑起来，感觉一年级第一次参加魁地奇训练时的快乐又充斥在胸膛，让他再次确定加入这支球队是个正确的决定。
比起三名追球手和韦斯莱双胞胎日渐娴熟的配合和衔接，小马尔福和罗恩看起来也还是老样子：作为守门员，罗恩一直在球门附近晃来晃去，时不时加速拦一拦飞来的鬼飞球；而找球手并不是一个球队中需要很多配合的组成部分，小马尔福如同哈利以前经常做的那样游离于赛场之外，不断巡回俯视着全场，除了躲避游走球之外不需要担心其他。
就在哈利为拂过发间的凉风、美好的阳光和飞翔的乐趣赞叹时，他突然看到小马尔福的头上冒出了一个浅绿色的气泡，上面写着：【该死的韦斯莱！】
接着他又看到罗恩的头上弹出了一个淡红色的气泡，他的台词是：【你说谁呢！臭鼬！】
“……”哈利忍住扶额的冲动：韦斯莱双胞胎将这条名为“爱神的连接”的咒语教给他的时候，挤眉弄眼地告诉他施咒者也可以得知被施咒者的心理活动，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看见”的方式。
他在布莱克家族图书馆里查过，这条咒语一开始是用作情侣之间检验真心的，但是后来人们发现这种连接只能传达非常表层的意识，于是欺骗仍可能发生，所以渐渐很少有人用了。不过，这条咒语看起来简单，其实要通过咒语和魔药的双重配合才能实现——魔药的剂量和咒语维持的时间成正比——这也成功防止了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把别人的思想连接起来。
至于韦斯莱双胞胎为什么会了解这条有趣的咒语，纯粹是因为他们在霍格沃兹上学时在禁（河蟹）书区游荡时找到了这条咒语，于是作为实验将当时的格兰芬多学生会长和斯莱特林学生会长连接了起来，导致两人最终双双进了医疗翼。看着小马尔福和罗恩头上不断弹出的文字泡，哈利不难想象韦斯莱双胞胎全程围观两位学生会长心理活动的欢乐景象，只是邓布利多、斯内普和庞弗雷夫人可能就不那么高兴了。
一开始罗恩和小马尔福之间还是单纯的找茬和对骂，例如【我昨天看见你爸爸又穿了那件十年前买的袍子我真想帮他缝几个补丁上去你们家真的那么缺钱吗我真想捐一点给你们】和【我倒是很久没见过你爸爸了他是真的失踪了还是不想见到你所以丢下你跑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一个安慰的拥抱】。
后来两人间的“对话”就渐渐朝着不可预知而莫名其妙的嘲讽方向发展而去，比方说小马尔福的【你知道你妹妹在战场上就像一只十六条腿的疯狂螃蟹吗那张牙舞爪的颜色真是够像的你们韦斯莱家的红发真的不是梅林的诅咒吗果然是鲁莽的格兰芬多】以及罗恩的【你还有脸提我妹妹你忘了她以前是怎么揍你的是谁昨天被我揍过之后就像一只搁浅在沙滩上奄奄一息的水母让我真想对你吐口水让你多活五分钟】等等。
在看到罗恩头上又冒出一个【我知道你天天去烦赫敏是因为你想暗中作梗占用她的时间让我和她分手你这个卑鄙的斯莱特林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等着瞧吧看我今天不把你揍得一周都起不来床】的红色气泡而小马尔福头上的绿色气泡里的文字变成【我是在问她什么时候能找到我父亲梅林你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建议你去圣芒戈查看一下你脑子里究竟是什么你是把魔药课上做失败的魔药喝下去了么斯内普会很欣赏你的自杀方式】之后，哈利只觉得心中无数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奔腾而过，他希望自己的脑袋上也能飞起一个醒目的巨大亮黄色文字泡，上面写着【你们两个能再幼稚点吗现在是训练时间你们不要再吵架了罗恩你和赫敏分手是性格原因而小马尔福你也不应该再纠缠赫敏了你父亲是自己失踪的不能怪任何人！！！】
训练结束后，罗恩耷拉着脑袋走进休息室，一头乱毛也塌了下来，像是那些文字泡还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上。哈利拍了拍他的后背，“中午去霍格莫德喝一杯黄油啤酒？”
“好呀，也叫上乔治和费雷德吧，我好久没去霍格莫德了，这么多天一直呆在对角巷，”红发的格兰芬多回应，拽着领子脱下运动衫，露出腹间结实的肌肉，“我昨天听弗雷德他们说又发明出了新奇的小玩意儿，也许可以先拿给你看一看。”
“我希望别是会乱叫的橡皮小狗了，你不知道西里斯把假魔杖放得家里到处都是，莱姆斯被他气得够呛，”哈利笑着说道，也拉下运动衫的外套，转头看到罗恩愣愣地盯着橱柜，脸庞红得不正常，“罗恩你还好吧？”
“你给我们施的咒语究竟要多长时间失效？”罗恩结结巴巴地问道，他的脸色和发色已经融为一体了，“为什么我看到小马尔福正在幻想把我按在墙上接吻？”
TBC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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