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现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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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居之猫
036 第三十六章·现身
“这个领结实在是勒得太紧了，我就没穿过这么愚蠢的衣服，感觉像是被绑着一样，”哈利不舒服地扭扭脖子，想要把领带拽下来，“为什么他还没讲完？我现在就想回布莱克老宅。”
“你想都别想，”坐在哈利身边的赫敏小声制止，哈利惊异于好友竟然能在做出这样咬牙切齿的回应时脸上还挂着得体的微笑，“我对这位临时上任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也不太满意，我还在考虑新的人选，不过那都是大选之后的事情了。”
“梅林，他终于讲完了，现在是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的讲话，实话说我觉得奥利弗·伍德不太适合这个职位，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人愿意担任这项职务了，”赫敏在好友的耳边说，她和黑发青年凑在一起看向不远处记者的镜头，一连串的“咔嚓”“咔嚓”声响起，“趁着这次和保加利亚队伍打比赛，我可以看看有哪些合适的人选。”
“你应该感谢我，我昨天可是特意读了一下你给的演讲稿。那份演讲稿的质量实在是有待商榷，我删去了不少内容，”哈利问道，看着一个记者想要冲过来采访他而被傲罗拦住，“你的助手是魔法部分配给你的吧？真应该换一个了，要不再多招一个也行。”
“那是必然的，魔法部再缺人手也不应该这样对待代理部长，”赫敏回应，她小幅度地抚弄了一下头发，“她今天早上差点迟到，理由是‘闹钟坏了’——我真应该嘱咐她睡在魔法部我办公室的临时休息室的，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急匆匆出门而撞上门框了。”
哈利斜过眼睛，看到赫敏那位总是冒冒失失的助理正和一个魔法部职员说话，额头上有一道线形的红印，不难想象那是怎样一副惨烈的景象。他又瞧了几眼，莫名觉得对方有些熟悉。不过这也许是他的错觉，哈利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托《国际保密法》的福，巫师们彻底转入隐蔽，戈德里克山谷成为了巫师们自发的聚集地。这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出生地、金匠鲍曼·赖特打造第一个金飞贼的地方，现在涌进了来自各个国家的巫师。他们身上穿着各种各样的袍子、头上戴着色彩缤纷帽子，坐在村子中心的小广场上，这场面看起来颇为滑稽。
战争纪念碑因为大批巫师的到来不再是一块刻满名字的方尖石碑，而是变成了三个人的雕像：一个头发蓬乱、戴着眼睛的高个男人，一个长头发、容貌美丽善良的女人，还有一个坐在妈妈怀中的男婴。
哈利凝视着那座雕像，忍不住猜测着如果爸爸妈妈看到这样的场面会是什么想法。伏地魔终于被他打败、彻底消失了，他们的死亡终于有所寄托，但是活下来的人会得到解脱吗？为了正义牺牲的人已经逝去，分享胜利果实的幸存者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呢？
“——让我们欢迎英国魔法界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哈利还在环顾四周，司仪的话就飘进他的耳朵。掌声雷动，黑发青年急匆匆地站起来，趁着走过赫敏身边的时候小声抱怨了一句：“我说过不要那样叫我了！”
哈利登上演讲台，俯视着台下的听众们。那些巫师的脸上充满着期盼和激动，一些原本快睡着的人看到他上台也终于精神了起来，伸手扶正了摇摇欲坠的帽子。黑发格兰芬多莫名有些嗓子发紧：战争时期的动员讲话都是他发自内心的呐喊，而现在站在这里读演讲稿可不是他乐意的，特别是当自己只是一个被魔法部推到前台的木偶时。
哈利先照例感谢了各国魔法部的来宾，接着照着演讲稿上的内容读了下去；他的言辞谨慎客观，内容简洁明了，没有给那些期待着爆点的记者们任何机会。格兰芬多小王子总结了这七年多来他和伏地魔的斗争经历、感谢了为正义一方的胜利做出贡献和牺牲的巫师、期待了英国魔法界的未来。他不紧不慢地读着演讲稿，不时微笑一下让记者拍照，有些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不愿涉政的（一部分）原因。
“战争已经过去，阴霾也都消散，我们也都要向前看。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是要实践我国魔法部做出的承诺，邀请各位和我们一起携手踏上前进的道路，”哈利继续维持这唇边无懈可击的笑容，伸出手臂指向广场中央的那座雕像，“离开的人已经永远离开，还活着的我们必须要肩负起魔法界的未来！”
在巫师们的惊呼中，那座三人雕像闪过一阵耀眼的白光，变成了伏地魔掌权之前的英国魔法部中央门厅摆放的“魔法兄弟喷泉”，那是一组由男巫，女巫，马人，妖精，家养小精灵组成的纯金雕像。但是这座雕塑和大家记忆中的不同：马人，妖精和家养小精灵并没有如同巫师们一厢情愿的想象中那样无限崇拜地看着那两个巫师，而是平等地站在巫师们的旁边，不再是巫师们幻想着的理想社会中的样子。
凝视着那座雕塑，哈利的耳边又回响起邓布利多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我们巫师并不能尊敬马人，妖精，家养小精灵这些生物，而是继续鄙视虐待他们，‘魔法兄弟喷泉’不是‘兄弟喷泉’，而是‘虚伪的喷泉’。”
哈利深吸一口气，竭力忘掉脑中老人那苍老的微笑：奇怪，最近为什么总是又想起邓布利多，难道自己其实在潜意识里还在不断回想、排查死去的校长和自己进行过的对话，以找到打破斯内普和老马尔福的诅咒的线索吗？
“这座雕塑会移到魔法部中央门厅。在打碎了伏地魔留下的‘魔法即强权’雕像后，我们终于又团结在一起，携手共进！在将来的执法中，我们也会注重推进各种魔法生物的权益！谢谢各位！”
哈利挥手致意，巫师们鼓掌欢呼，还有的在吹口哨，记者们的镜头闪成一片，晃得哈利眼镜都花了。黑发飞扬、笑容灿烂，喜悦和期盼盛开在“英国魔法界的救世主”眼中，这一幕登上了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成为后人总结这位勇敢的格兰芬多一生时的经典画面。
“你别妄想着逃走，我会牢牢看住你的，”哈利一下场还没走下来就被赫敏用力抓住，女巫紧紧揪住他的衣服不放，“还有无数的外国使节排队等着和你握手，记者们更是迫不及待，我绝对不会让你丢下我一人被围困的。”
“我看到老马尔福了，”哈利在赫敏耳边说，赫敏吃惊之下松了手，青年像一只松鼠一般灵活地逃开了，“我和他讲完话就回来！”
哈利最后在一条小巷里堵住了老马尔福。绿眼睛的格兰芬多上下打量着对方，发现金发的男人四肢健全，衣服一尘不染，也没有变成伏地魔的模样。于是他不禁放下心来，双手抱胸，毫不客气地开口：“马尔福先生，好久不见啊，你看起来比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气色还好啊，想必你已经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诅咒了吧？”
“我们只分别了一个半月而已，哈利。”男人回答，唇边还是那抹让哈利讨厌的笑容。哈利向前塌了几步，对方则向后避开，“我的生活条件就用不着波特先生担心了，怎么说也比战争时期舒服。”
“我还担心马尔福先生变成伏地魔呢，”哈利回敬道，看到对方打了个激灵，“得了吧，你还没习惯？我都在你面前说过这个词多少遍了。不说这个了，你知道怎么打破诅咒了吗？”
“我也不太清楚，这种状态我似乎只能保持一会儿，”男人拍了拍袖子，好像那里被沾上了灰尘，“今天突然变回来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会儿。”
“多洛霍夫说中了诅咒的人会变成最害怕的东西，我很好奇你究竟变成了什么，不是伏地魔的话，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是摄魂怪，所以这些天来你都躲藏着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黑发青年揶揄地调侃，他愉快地看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差，“不过你又是怎么变回来的呢？难道诅咒还有时效？多洛霍夫说邓布利多告诉过我解决诅咒的方法，不过我怎么想也回忆不起来阿不思和我讨论过诅咒之类的学术话题。”
“邓布利多和你讨论过？”老马尔福抬起下巴做思考状，“那就能说得通了……”
“能说通什么？难道你知道邓布利多校长和我说过的话？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不要向我隐瞒，我和赫敏都能帮你的，”哈利只想打掉对方那似乎胜券在握的得意笑容，“我可要警告你，虽然魔法部和凤凰社向外界承认了你的卧底身份，但是民众还在记恨着你过去的所做作为，更别提对你恨之入骨的流亡食死徒。你真应该回马尔福庄园看看，你儿子可是为了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呢。”
“我父亲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成为族长的时候可比德拉科现在年纪还小。他早应该担负起马尔福家族的责任了，有时候我觉得是不是他小时候我太宠溺他了，所以他总是顶着我的名号出去惹麻烦，”男人撇了撇嘴，眼睛向旁边翻了翻，“战争时期也是，一点也没有马尔福家族继承人的样子，纳西莎也在旁边护着他，黑魔王交代的事情总是办不好，结果我不得不一次次给他顶罪。”
“要是办得好的话，说不定我就没办法站在这里了，说起来，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啊？”凤凰社现任领导者凉凉地嘲讽，“你确定你没事？在法国受到攻击的时候，斯内普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要不是雷古勒斯需要不间断的治疗，我还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斯内普呢。我去问过斯内普你的状况，他也不回答我，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也不肯说。”
“只要你们不去打扰他，他就觉得够舒心了吧？”老马尔福笑着回应，只得到绿眼睛年一个凶恶的瞪视，“放心好了，我状态还不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会让斯内普联络你的。”
“你最好不要向我隐瞒什么，”哈利皱着眉，看着老马尔福突然弯下腰捂住胃的地方，终于克制不住走上前扶住对方，“你怎么了？”
“我没事，”男人抓住哈利的手臂抬起头，哈利看见他满脸冷汗，“这是我说过要亲手交给你的东西……”
老马尔福从衣服夹层里拿出一样东西，正是前几天放在木盒里委托斯内普交给哈利的那样，哈利看了一眼就推了回去：“你是在利用我的同情心吗？你别以为这次你能逃过去！”
“看来现在真不是个好时机，”金发男人注视着已经和自己差不多一般高的青年，灰蓝色的眼里满是疲惫，“哈利，我……”
男人握住门钥匙消失了，青年的怀抱如从前一般冰冷。
TBC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现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