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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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居之猫
018 第十八章·月光
“看好时间，月亮到正上方的时候月光花才会开，”夜色深沉，哈利指示几名傲罗和傲罗学员站到隐蔽位置，教他们利用魔法和最佳地势遮掩身形，“花开之前斯内普会出现，那时候不要表现得太激动，更不要贸然攻击，只需要看我安静地走出去就可以了。”
“斯内普不会攻击我们吧？”一个脸上长着很多雀斑、扎着小辫子的傲罗学员担心地问，声音都在抖，“虽然格兰杰小姐说他是凤凰社的卧底，但是我听说他是很有攻击性的食死徒，杀过很过傲罗。”
“第一，斯内普没有杀过很多傲罗，唯二有证据证明被他杀死的是邓布利多和爱米琳·万斯；”哈利伸出头远远地望着草地间若隐若现的月光草，郁金香形的黄色花苞在晚风中微微颤动着，像是随时要开放，“第二，月光花是很敏感的魔法植物，有一点大的动静就凋谢了，斯内普为了采集到月光花，绝对不会贸然挑起冲突的。”
“也许斯内普根本不会来呢，”金妮很不耐地叹了口气，她紧紧地抓着魔杖，看出来摩拳擦掌很久了，“说不定他已经死在某个食死徒手里，尸体都腐烂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了。”
“别这样说斯内普，他虽然给我们下了很多绊子，但是都是为了获得伏地魔的信任。而且他也从来没有真的要过我们的命，切掉乔治耳朵的那次神锋无影还是因为射偏了，”哈利抬头看看月亮的位置，此时月亮正朦胧地躲在云后，给云朵镶上银边，“他今天不来也没有关系，我们至少可以把月光花采集走，那可是很珍惜的魔药材料。”
月亮在天空中缓缓移动着位置，柔和的月光从树叶中稀稀落落地透过，草丛间月光花的花瓣也有渐渐打开的迹象。这种魔法植物每年夏天才开一次，而且是月亮最大的时候。因为各地开放的时间不一样，哈利一直守在戈德里克山谷的这片地方，近一个星期来终于发现月光草长出了花苞。
月光花开放时花瓣会发出柔和的暖黄色光芒，和月光交相辉映，所以人们叫它“月光花”。又因为月光花开放的时段经常与狼人变身的时间相重合，所以也称“狼人花”。至于哈利后来发现月光花可以解狼毒，算是有趣的巧合吧。
月光花是非常有效的解毒剂，据说能解的毒/药范围比粪石大得多，但是月光花生长所需要的气候条件十分苛刻，温度不能过高，而且不能有太长时间的太阳直射；又因为月光花太过敏感，不喜欢吵闹和有过多干扰的环境，所以人工饲养几乎从未成功过。既然原料很少，那么人们研制出来的含有月光花的魔药就更少了。
哈利对月光花的了解起源于布莱克老宅的图书馆里看到一本儿童故事书——是字面意思上的儿童故事书，他发现书里面的内容竟然不是那种用来吓小孩的恐怖故事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会儿——他在书中翻到了一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狼人的经历。
这个狼人平素作恶多端，于是死神来到他身边，告诉他因为他犯下的罪行，他死后会去地狱，受到非人的折磨和惩罚。
狼人得知后十分惶恐，于是祈求梅林不要让他去地狱。梅林告诉他，如果想要获得宽恕，就要采得一朵月光花。在寻找月光花的旅途中，狼人走过盆地，攀过悬崖，淌过激流，穿过沼泽，认识了许多心地善良的人，和不同的人团结协作过，获得了勇敢、懂得了诚实、学会了帮助他人，终于渐渐改过自新。
最后，经历了千辛万苦，在一处幽谧寒冷的森林里，他终于找到了一株月光草：绿色的细长茎秆上是暖黄色的可爱花苞，随着晚风晃动的花苞就像是一个个半透明的高脚杯。月亮慢慢升到最高的地方，月光花渐渐打开花瓣，狼人也感觉自己要变身了。但是随着月光花的盛开，花瓣发出的光芒照照耀在他的身上，他觉得变身的痛苦减轻了，甚至变身也停止了。
狼人十分高兴，正想吃下这神奇的植物，却在这时听到一声狼嚎和孩子的哭声。他赶过去一看，原来是在附近变身的狼人攻击了一个小孩，后者被咬的伤口触目惊心。狼人犹豫了一番，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把月光花给小孩子服下了。小孩吃下月光花后，伤口很快就愈合了，也没有被转化为狼人。而狼人因为舍弃了自己变回人类的机会帮助了小孩，感动了梅林，死后没有去地狱。
哈利原以为这只是教育小孩子要乐于助人、善良勇敢的故事，“月光花”也不过是一个意味着狼人的自我约束和高尚人格的象征，于是很快就忘到了脑后。后来他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森林中散心时正好碰见月光花开放，他采下一株带了回去。
哈利本以为只是一株除了会发光外没什么特别的花，但是擅长草药的纳威查了半天也没找到这是什么稀有植物，于是向斯内普求证。
斯内普看到枯萎的黄色小花时就震惊了，问哈利是哪里找到的。哈利如实回答，没想到斯内普也不管战争期间他一个食死徒如果被发现和凤凰社领导者一起去戈德里克山谷会有怎样的后果，硬是让哈利带着他去了找到月光花的地点。
月光花一年才开放一次，斯内普和哈利到达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花朵当然都凋谢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找在草地上，只剩下绿色的细长茎秆。斯内普十分惋惜，并告诉哈利他在普林斯家族的藏书里读到过月光花的描述，传言称无论什么样的毒/药月光花都能解，甚至能有效地排出狼人身上的狼毒。
然而因为月光花本来就很难找到，又必须在开放的时候采摘才有效果，枯萎的花朵是没有用的，再加上月光花太过敏感，开放时如果有什么异常动静就会立即凋谢，所以几乎没有人试验过它的具体功效。
哈利曾想自己种植月光草，但是布莱克老宅的环境达不到要求，从戈德里克山谷移植回去的月光草很快就死去了。没有办法，哈利和斯内普只能等到下一年再来戈德里克山谷采摘月光花了。
斯内普一定会来的，他肯定不想错过这么稀有的魔药，哈利这样安慰着自己。他藏在树后，握紧手中的魔杖。随着月光角度的变换，几个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傲罗学员非常紧张，哈利隔着好几棵树都能听到他们急促的呼吸声，金妮则看起来想缝上他们的嘴。
“你们几个冷静一点，来，跟着我深呼吸，对，就这样冷静下来，斯内普真的是卧底，不要拿出你们对付食死徒的劲头出来，”哈利柔和地安慰他们，就像战争时安慰受惊的民众，“月光花一年只开一次，他是肯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等着他的；为了月光花不凋谢，他也不会贸然和我们打起来的。”
月光终于升到树林的正上方，洒下的银辉被树叶切割，细细的光束直射在月光花还没有打开的花瓣上。远处传来清脆的“啪”的一声，那是幻影移形的声音。斯内普高大的身影从树木间显现出来，向哈利所在的位置无声靠近。
哈利也从树后现出身形走向斯内普，与全身黑袍的男人面对面站着。斯内普看了他一眼，两人都站着不动了，中间隔着几株正在开放的月光花，这让场面十分滑稽。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峙着——或者只是假装对方不存在——直到月光花完全盛开。斯内普俯下身，用镊子小心地采下了几朵，认真地排列好放进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里，轻轻地合上盖子。
“还是把月光花给我吧，我不知道你最近究竟在干什么，但是被食死徒天天追杀根本安定不下来，蜘蛛尾巷外肯定早就围满了食死徒，根本没有做魔药的机会吧？”哈利率先打破沉默，向前魔药教授伸出手。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托着手里的盒子，盯着折磨过他、也被他折磨过好多年的学生的脸，像是在思考哈利这样的要求靠不靠谱。
见魔药教授这样犹豫，哈利继续劝说：“我最近在给莱姆斯熬制狼毒/药剂，这次可以把月光花加进去，说不定就像童话里说的那样真的可以解狼毒呢。月光花很快就会凋谢的，今天是满月，我现在回布莱克老宅去，正好能让莱姆斯试一试。”
斯内普垂下眼：狼毒/药剂并不能使狼人不再变身、完全恢复人类，相反的，这种药剂仅仅只是让狼人在变身时不那么痛苦——说到他对达摩克里斯·贝尔比的狼毒/药剂的改进，其实也不过是让狼人在变身后能保持清醒而不是昏睡不醒而已。然而，因为狼人在变身后保持清醒，有时候反而会给狼人造成更大的心理伤害。
他这些天一出门就被追杀，蜘蛛尾巷也被布下了反幻影移形的咒语，根本无法安定下来做魔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采纳了对方的意见比较好。
“波特，这可是很难得的魔药材料，保质期也非常短，”斯内普拖长了声音，语气和魔药课上发现男孩又做了失败的魔药之后一模一样，“你最好不要搞砸了。”
“斯内普教授，请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认真处理它们的，”哈利露出无辜的笑容，就像是夜游被教授抓住似的，“另外，我能问问老马尔福先生还好吗？”
“告诉格兰杰，老马尔福还活着，那个诅咒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斯内普瞥了哈利一眼，伸出手臂将盒子递给对方，冷峻的面容像是在魔药课快下课时挨个检查学生的坩埚，“他可是比我过得舒服多了，我真怀疑他是在度假，而不是躲避一群疯了的食死徒的追杀。”
“好好保重，教授，赫敏那里还有一块为你准备的梅林爵士团勋章。”接过分量不重的金属盒子，哈利补充道，“一级的。”
“虫尾巴在我身上下了很难解除的追踪咒，不知道他是哪儿弄来的。我每次解除只能保持一个小时的自由，然后那个追踪咒又生效了。”斯内普用只有他和哈利能听见的音量小声说，垂直于地面照射的月光将他的面孔打上浓重的阴影。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哈利听到背后一阵骚动，斯内普露出讽刺的笑容，“你手下那些学徒可真是积极。如果我要杀你，还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食死徒，仅仅是凤凰社卧底的身份可无法让大家对你降低警惕。”——）总之，波特，我这几天一直频繁幻影移形和解除追踪咒，让虫尾巴疲于应对。再过几分钟追踪咒会再次激活，抓住时机。”
“谢谢，斯内普教授，”哈利点点头，很感激斯内普为了帮他引出小矮星彼得做出的这些牺牲，毕竟要不断掐紧时间做出反应，一定非常疲惫。他召唤出克利切，让后者将装有月光花的盒子带回格里莫广场12号，“向老马尔福先生传达我的问候。”
“最好速战速决，别忘了我一走就布下反幻影移形咒，还有那些你经常用的乱七八糟的咒语，什么‘4A法则’的，”斯内普走之前还不忘嘱咐，“黑魔头死后，虫尾巴的右边的银手就消失了。虽然他本身战斗力就不高，更别提没有右手的情况，但是说不定他会和其他食死徒一起出现。”
“我明白了。”哈利转头向傲罗们简略解释了一下，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那几名傲罗学员的脸色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更苍白了，金妮瞪了他们几眼。
“祝你好运，波特。”斯内普瞥了自己曾经的学生一眼，又低头端详了一番地上被摘去花朵的月光草。他估计了一下，走出了一段距离，原地消失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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