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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晚宴 女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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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女伴
当仙道载着Aril开到□□门前时,他确实感觉自已的太阳穴像被□□头目端着M4步枪突突突了一样,他在曼哈顿混了不少个年头,从来不知道这座鸟岛上还屹立着一间名字如此shock辛辣的餐馆,仙道实在搞不懂樱木干嘛非把这场不伦不类的老友重逢订在这里,由其来的人里还有流川。
十几个小时前,仙道接到晴子的电话,说樱木约了流川晚上见面,越野也会到。仙道一边夹着听筒一边在炉子上煎蛋,他额头上至今还有一块凹青,但仙道还是欣然接受了晴子的邀约,但他发誓真不清楚晴子曾和这间女同餐厅的主厨住同一街区,最后,晴子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流川君提议可以带女伴哦。”
这是一间以法国菜闻名且装修时髦的餐馆。老板就是这的主厨,一个高大壮硕的les,仙道甚至有理由怀疑她可能姓奥利弗(大力水手的老婆)。
OK,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和卖墓地无关,仙道还是一如既往地‘哦今天真堵,我马上就到’着。就算奥巴马极端虔诚地要颁块自由勋章给他,仙道也会先问,“嘿哥们儿,买块墓地吧”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通往白宫的大道一定会非常堵,如果白宫秘书再敢和仙道多飞一个白眼儿,那朵交际花绝对会睚眦必报地质问他,“我支持的是共和党,干嘛给我发这玩意。”
没错,仙道又迟到了,同时带着Aril一起,他连说辞都想好了,和女人出门就是这样,刮腿毛,卷发卷,上整套的妆,再在一堆看起来长的都很像的衣服里挑上半小时。
其实当天的情况恰恰相反,Aril听说要和热火球衣卖的最好的帅哥吃饭,早早就做了准备。Aril具备这个特征,生活中可以和小猫小狗小蜥蜴共用一个脑袋,工作中绝对变身全民超人,她的职业性超强,这也是她的顶头上司明知道她是自已身边的一只狂蜂浪蝶,依旧把她留下的原因,不管怎样,她还是一只爱岗敬业的狂蜂浪蝶。
坦白讲,仙道真的奉劝过Aril不要挑战13cm的高跟鞋,这让她看起来走路像只鸵鸟,由其在经过泥土地时,她的感觉更像行走在沙漠里。但Aril拒绝了,她的社交经验告诉她,今晚要以最棒的状态去见流川枫,随便解释下昨天的球赛她真没嘲笑他的走步。
仙道进去的时候,樱木和晴子已经到了,他们正和流川嘀嘀咕咕说着什么。那张台的位置很偏,晴子几乎恨不得把他们统统塞进旁边装满奇形怪状热带鱼的鱼缸里,虽然那样对流川来讲说不定很贴心,他的棒球帽已经快压到下巴上了。
流川枫身边的位置此时是空的,仙道轻描淡写地向四周扫了一圈,并没看见任何疑似流川主动提出的‘女伴’的存在,越野也没到,他太了解仙道的操手了,这里绝没人会在餐桌上为自已提前几十年预备一块墓地,那实在太倒胃口了。
晴子这时也看到了刚进门的Aril和仙道,她抬起胳膊溢满兴奋感地打了个招呼,Aril同样虚情假意地hi了回去。看,这就是高层次的‘擦鞋技术’,你擦我我擦你,其乐融融互通有无。不管怎样,绝对比那些见高就拜见低就踩的杂碎来的高级的多。
流川枫转头,正对上仙道似笑非笑的眼睛,那表情被他拿捏的佻巧而安全,就像个性格巨星,精准的让你看不出任何问题却又极端不爽。仙道走到了桌子边,指指流川身边的空位问,“这有人吗?” 流川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百毒不侵的决绝感,“没有,不过,要是你坐下来,”他故意停了几秒又指指自已,“这个位置也会没人。”
“ok,”仙道听完讪讪地笑了下,接着举高双手后退一步表示“it`s nothing,take it easy!”
流川看着仙道不温不火的表情非常火大,他知道他在笑什么,昨天比赛结束后,仙道趁着樱木和流川在场边敲今天碰面的事,故意插到两人中间相当不见外地捶了樱木的肩,顺便又顺水推舟地拍了下流川的屁股。哦,我敢说,这动作外人看起来格外的普通、时髦、无压力,又充满了浓郁的同乡兄弟情,没人能看出不妥,包括在场的樱木,他的思想永远那么活泼。
但流川枫绝不会这么想,仙道一定是故意的。就像从一个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无拘无束睡到自然醒的清晨,突然扭转成狩猎队里的猎狗套上笼头的状态,流川枫的背僵透了。这还不算什么,赶在球星如深海勘油井般爆发前,仙道递给他一个小眼神,福克斯电视台的女主持人正穿着‘能多瘦就多瘦’小套裙哒哒哒地朝这边跑过来。仙道爬在流川耳朵边小声说,“你可是公众人物,要慎重” 接着,他把手里的热狗袋子塞给流川又阴阳怪气地补了一枪,“还是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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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如果再忍,他觉着自已的前列腺周围会多出一个子宫来,然后自已也会变成迷恋嫩粉色衬衫的高嗓门娘娘腔。仙道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已的任何一个器官,什么时间要去洗牙,什么时间需要灌肠。所以,没等流川枫抡起拳头,仙道已经闪出老远了。最后,他还很贱地伸出两根手指朝着流川的方向动了动,就是捏他屁股的那两根。
Aril站在远处不耐烦地点着脚尖,仙道重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想,他就是只长虱子的狗。
#嫩模伴郎
有人说,懂得适当向生活妥协才是聪明人的做法。流川枫重来没认同过这种说法,由其在仙道面前,如何不捏回去,他觉得自已在仙道面前永远像个彻头彻尾的丫鬟。
所以,流川枫今天特别约了一个半红不紫的平面模特来充场面。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嫩模绝对比橙子养眼的多,由其在橙子突然变身鸵鸟的前提下更是如此。流川觉得自已今天赢定了,他要仙道好看。
仙道和Aril入座后,樱木掏出电话开始BBB地联系越野,在接连几声‘转到语音信箱转到语音信箱转到语音信箱’后,樱木被激怒了,他开始大嗓门地咒骂越野劈腿被Mike抓包直接丢进食人部落进贡给酋长当小菜。
事实上,越野只是刚好有事耽误了,不大不小的事,足以让他成为今天反高潮的主角。仙道会恨死他,他敢肯定。因为他居然要和开派庆祝自已哥们儿被甩的女人结婚,而且那天的伴郎还要让给甩自已哥们儿的那小子,这不太公平了。越野刚才一直在电话里和Mike争论这事,“我坚持要让仙道当伴郎。” 他义愤填膺地和铁腕未婚妻沟通,只可惜,Mike在那边纹丝不乱地涂着指甲油告诉他,“可以,你自已去和流川枫说。” 说完,啪啦挂断了电话。
显而易见,这就是越野迟到的原因,流川枫今天在,仙道也会在,他们还同时带着妞儿来。而他却要在今天通知他们伴郎要在他们中间选出,god,越野宁愿假扮海豹突击队去刺杀□□头目,或者干脆两腿一登驾鹤西游,盖上棺材板前,他还要竖着中指对Mike说,是你逼死我的。
其实事情远没有越野想的那么糟,起码在进门的一瞬间,流川和仙道在桌上表现的还算得体以及其乐融融。拉开椅子和众人打了招呼,越野开始例行公事地抱怨起糟糕的天气以及周边房价的鸡血程度。在不确定流川枫的心情是否足够好之前,他不准备开口提伴郎的事,那相当于找死。
“你不准备在城里住了?” Aril敏锐的经管生雷达在听到房价两字后突然启动,她爱钱、爱大盘指数、爱一切和高盛中金麦肯锡挂钩的东西。当然,这和她高度迷恋男上司那种极端不理智的行为真的非常不匹配。
“那只是个打算,我和Mike还在考虑。结婚前不会搬,还住原来的房子。”
“结婚?”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Aril的大嗓门由为突出,就像变形金刚里那个长相恶心会打地洞的霸天虎突然破地而出一样,Aril以前读的是教会学校,绝对的唱诗班主力,仙道喝进嘴里的水快被Aril超强的声脉震的翻泡了。
当然,这还不算完,流川枫这时突然对着大门的方向抬了下胳膊,仙道回头,一个飘在空中的漂亮下巴正摇曳生姿地向他们这桌扭过来,这场面看起来极其恐怖,那个金发辣妞的大黑超几乎遮住了她大半的脸,以至让她行走在这间灯光昏暗的餐馆里真的很像只有一个下巴在飞。仙道就是不懂,为什么一定有人要在黑刺刺的夜间出行坚持带墨镜。
Aril这时不解风情地踢踢仙道的脚,在他耳朵边嘀咕说,“我在杂志上看过这美人儿,模特圈有名的社交妞,原来流川枫也这么俗辣,亏了他长着一张清心寡欲的脸。” Aril用尽唇力啧啧嘴,一付‘男人永远如此肤浅’的表情,流川枫同时也嫌厌地翻了个大白眼,Aril啧出的口水都快溅到他的水杯里了。
这时辣妞已经扭到了桌边,流川枫站起来替她拉椅子,大墨镜刚刚还走路生风的得瑟派头在看到流川后,立码龟缩成脚趾盖那么大,她看似随意地掸了下搭到肩上的头发,然后开始空洞地和大家聊天,Aril觉得她简直就像个没有灵魂的茄子,完全为了在流川枫面前卖弄而卖弄,完全地,卖弄。
当然,连Aril都能一眼看穿的事怎么能瞒到仙道。开始他只觉得有点小规模的不适应,亲眼见识流川枫和不知道是茄子还是人类的玩意谈笑风生的确有点伤,这和杂志上看到的那些乌烟瘴气的花边新闻不一样,这可是地地道道的□□,一对写实的帅哥辣妹就在自已面前打情骂俏、眉来眼去。仙道感觉自已像个炸毛的土著人,但他依然笑的很迷人,迷的越野一个劲地猛喝水,答应樱木来赴这个约本身就是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我们什么时候能收到请柬。” 晴子适时打断了大墨镜洋溢着卖弄感的话题,她不认为六个人一起听她讲把烤箱当衣橱用是件多有趣的事。不过我敢说,越野一定恨死晴子了。
“...就这几天,Mike在确认来宾名单。” 越野在喝水,在喝水,在喝水,他希望快点跳过结婚的话题。
“那伴郎伴娘呢?”
“...”
水牛此刻真的很想毙了晴子再咬舌自尽,他已经隐约看到流川枫得意的表情了,太贱了。
事实上,越野不想接的话题不代表别人没兴趣,仙道这时突然像从外星球赶回来的好奇ET紧紧抓牢了话题,越野甚至从他脸上读到了合理、按部就班、本来就该这样等一系列深刻的独白。仙道完蛋了,这是越野闭气前最后的想法。
“伴郎当然是我,这毫无悬念” 仙道势在必得地撇撇嘴,“well,转告Mike我需要一个漂亮的伴娘。”
越野听到这当机立断推开了椅子,“我要去趟洗手间。”
...
离开前,他使劲对着仙道挤眉弄眼,今天交际花的智力一定被热带鱼吃了,仙道看着越野越来越扭曲的表情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越野,你的肾越来越不好了。”
越野几乎昏厥,他突然想起不长时间前立下的毒誓,再嘴贱就让大力水手吃完菠菜上自已,大力水手的电话是多少。
既然仙道愿意当炮灰,越野没理由拦他。流川枫不屑于向生活妥协不代表越野也这么执着。在深呼吸三秒钟后,他偷偷溜出了餐馆,就算这间□□马上要爆炸也不管他的事。当然,离开后不久,越野还是仁慈地发了条信息给樱木,“伴郎是流川,快跑。”
#口水战 OTZ
众所周知,女人是一种小气、狭隘、情绪化以及荷尔蒙间歇性失调的物种,如果你有一个女上司,这种感觉会特别强烈。樱木没想到,除了女上司之外,流川枫和仙道今天也发挥出超越性别的反伦理特征,他们在斗嘴,小家碧玉的那种,你捅我一阴刀,我还你一暗剑,当着热带鱼的面,当着Aril和大墨镜的面。所以,晴子识趣地说有点不舒服,樱木识趣地要送晴子回家。最怪的是,居然没人要挽留他们,但赶在樱木离开前,仙道没忘提醒他把单买了。
Aril真的很抑郁,她到现在也搞不清究竟是怎么了,越野嘘嘘一去不复返,樱木晴子一去不复返,大家这是怎么了,吃坏了吗?Aril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刀叉。
“仙道,我的女伴赢你了。” 就在Aril刚刚放下刀叉的同时,流川枫居然大言不惭地放出这种厥词,搞的Aril突然很想重拾刀叉捅死他。
“so 不管怎样,我绝不会带着一个会飞的下巴出门,由其在晚上。”
“不然呢,带着一只鸵鸟,或者一个橙子?”
“橙子起码不会吧啦吧啦话痨半小时有关烤箱与衣橱的关系。”
“仙道,我是伴郎,唯一的。”
“凭什么?你除了打球平时呆的像只笨瓜,那么重要的场合你确认你能胜任?tom从13楼摔下来为什么没死,回答我小笨瓜。”
“因为tom是超人。”
“错,因为tom是个饭盒。冒险家带着tom去沙漠探险,冒险家死了为什么tom可以安全回来?”
“因为tom是个饭盒。”
“错,因为tom是骆驼。”
“仙道,我看你像个饭盒。”
“亲爱的小笨瓜,通过刚刚的测试,你已经证明了自已没有应变能力以及想象力了,伴郎不适合你,真的,你会搞砸的。”
“你真是个无赖。”
“谢谢夸奖,我是货真价实的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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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题Aril发誓真的听不进去了,她和无辜的大墨镜已经被低级幼稚的口水战诋毁的千疮百孔了,Aril真的很想回家睡觉,然后裹着桔红色的大披肩看明早的日出,她宁愿变成个橙子。
最后这出闹剧以仙道完胜结束,论嘴上功夫,仙道和流川比起来,总有那么点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意思,就像某双C品牌的童装永远那么流行,仙道的舌头是永恒的经典。当然,这个小秘密流川枫是最有发言权的,无论从哪方面讲。
再后来,流川枫搭第二天最早的航班飞离了纽约,过闸口前,他接到Mike的电话,婚礼定在2月14号,他和仙道都是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