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仙流」前度、墓地、Aril、篮球》Miss怂

4、4.球赛 碰面

　　#球赛碰面

　　Aril最近犯了个致命的失误，她爱上了自已的上司，一个已婚、多金、睿性幽默的异性恋男人。为此，仙道几乎每天在冰箱门上都能看到诸如‘该不该打给他’，或者‘只要还活着，绝不，绝不再喝酒’，又或者‘迷恋上司是多么傻冒，愚蠢，幼稚，又吃力不讨好的勾当’等等等等。

　　关上冰箱门，仙道叼着面包冲出Aril心肝宝贝的小公寓，他必须在九点前赶到韦斯特切斯特郡见一个客户，消费过仓促的一天，还要在Aril发飙前一秒冲进樱木引以自豪的花园球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今天他有机会见到全联盟最白的后卫。

　　热火最近迎来了连续六个客场的比赛，而且还是接连三天的背靠背。韦德有点小伤，流川枫在组织进攻的同时，不得不抽空得点分。大吧平稳地驶上Van Wyck后，流川枫被车箱内温热的气流蒸的有点昏昏欲睡。耳机里正放着呱噪的黑人音乐，这让他一下就想起在日本时，常陪着仙道窝在家里收看的同样呱噪不堪的泡沫剧。

　　那时候，流川枫嫩的像一块象牙白粉饼，打球和仙道并不矛盾，只是他在表达时过于的象牙粉饼了。收到美国大学的offer时，流川枫第一时间冲进仙道家，原本他的意思是，我先去，你跟上。结果仙道开门后，他笔直地盯着人家过于言简意赅地撂下一句，“我要去美国了”，然后用力点点头，转身走了。

　　至于后来仙道在他飞之前为什么突然分手，甚至相当龌龊冷漠地把他的球鞋内裤全都扔在路边，流川真的难以理解，以至这件事最后直接被拉入‘流川枫最无法容忍事件’名单里的前三名。

　　这是热火最后的一场背靠背，结束与尼克斯的比赛后，全队上下有三天的修整期，接着就可以重返迈阿密享受炽烈热情的气候，以及本土辣妹肝脑涂地的投怀送抱。流川枫有时候会忍不住想，仙道那朵交际花来了说不定很吃的开。

　　正如流川想的那样，仙道的确是朵能言善辩的交际花，在任何圈子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大学毕业后一直做销售，三年做到topsales，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说话精准生动，做事滴水不漏，再搭配上一张帅的可以当海报贴的脸蛋，满分，满分，满分。

　　满分帅哥此刻正鬼使神差地开着车赶往gray`s papaya买那的招牌热狗，虽然Aril曾多次警告仙道那的热狗非常非常一般，但仙道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成为那的忠实主顾，因为Aril不知道，流川吃过一次后就爱的不得了。

　　开赛前，仙道如约赶到花园球场，找到位置时，发现Aril正伸直了腿靠在椅背上吧唧吧唧嚼着坚果，仙道随便抬了下胳膊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你干嘛把自已穿的像张地毯？” 仙道上下打量起Aril裹在身上的那条桔红色大披肩，“你该带你的姨妈来，她的苹果绿套头衫和你很搭。”

　　Aril翻了个大白眼，“是姑妈，姑妈。”

　　“well，” 仙道抢过Aril手里的坚果盘，“你还在迷恋那个种马上司吗？还有多长时间开赛。” 他完全不在乎身边嗖嗖嗖射过来的眼镖。

　　“仙道，你是吞核潜艇了吗？干嘛一见面就阴损地伤害我。”

　　“我今天心情很好亲爱的。”

　　Aril继续嘬着吸管翻白眼。

　　没过几分钟，球员通道方向传来杂乱的熙攘声，并且逐渐蔓延全场。仙道抬头，热火球员进场，流川枫跟在最后面，樱木给的票实在太正了，Aril的小眼神都快冒火了，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捏流川枫的腹肌。

　　首发球员随后开始热身，进行简单的传球投射练习，没等多久，尼克斯也进场了，观众席渐渐bo起一股骚动感，少数球迷在嗨嗨地尖叫，现场还卷杂着DJ搓出来的音乐，以及身旁Aril那个土包子盯着流川枫喔嗷呜喔嗷呜地低吼声。

　　仙道此刻的感觉可以说极端的精妙迥异，甚至有点诚惶诚恐的坐立不安。他反复转着手里的纸杯，搭在膝盖上的手肘也在空洞地乱颤着。仙道想过无数种再与流川见面的状况，73街口的偶遇，返日航班上相邻的舱位，或者满足某个姓流川的客户的刁钻要求，为他们介绍一块风水宝地？

　　反正种种种种，也没想到最后樱木给了他这个机会，如果真是Aril弄到的票，仙道担保流川就算被外星人的激光射中，脖子变的是长颈鹿的两倍长也一定看不到他。

　　随后，观众席的灯渐渐暗了下去，仙道眯起眼睛深长叵测地扫了流川几眼，连续五个客场，左臂肌肉拉伤，整条胳膊都缠着绷带，随队的理疗师正对流川不停嘱咐着什么，仙道勾着嘴角笑了下，继续转着手上的纸杯。

　　樱木此刻站在尼克斯的休息区远远地冲仙道打了个招呼，他最近状态不错，这几场前场篮板没少拿，今天有点可惜，就算上场了也和流川对不到位。联盟现役球员里少数一对日籍球手的德比战，虽然不是第一次，多少还是能给比赛添点看头。不过仙道敢发誓，流川枫现在绝没心情考虑樱木，他快被那个话唠的理疗师搞疯了，仙道甚至担心流川随时有可能操起椅子往理疗师的脸上砸。

　　稍后比赛开始，裁判示意双方球员进场，流川枫从头上拔掉tee小跑着上场，迅速在尼克斯的半场找到接球位置等待裁判响哨。整个上半场进行的都相当冗长而沉闷，樱木只打了第二节，波什罚球的空档，他和流川聊了几句，仙道远远地看着，不确定流川是不是知道自已来了，反正那小子一直绷着扑克脸，眼角上扬到丧心病狂的程度也没向仙道的方向扫一眼。

　　第二节还剩最后二分半的时候，尼克斯中锋帮安东尼做挡拆失误，安东尼的球被热火的板凳断了，然后传给流川准备快攻。流川枫刚接球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尼克斯补防球员截住，身后安东尼也迅速夹了上来，再不出手球有可能丢。仙道坐在场边怡然地注视着场上转瞬即逝的一切，流川枫就在不到三米的位置，仙道甚至认为Aril有可能吃到流川飙出的汗。

　　空档太小出手的机会很微妙，仙道很期待看到流川告诉全联盟‘我凭什么干掉热火15人大名单上其他后卫’的动人表演。樱木的慷慨真的值回票价，仙道一瞬不瞬地紧盯住流川的动作，转身，假动作，快速移动，用身体撑出空间，几秒之内球被流川严丝合缝地护在胸前，接应队友赶到，流川枫用第二个假动作晃过面前的菜鸟刚准备出手。

　　一双深刻、压抑、溢满太多违和感的眼睛击中了他。

　　裁判响哨，热火17号走步。

　　...

　　全场爆笑，Aril差点把仙道的关节扭断，她挎着仙道的胳膊正满脸惋惜地大声抱怨流川枫的低级失误。红色17号把球丢给裁判后突然转身面向Aril的方向，Aril一愣，流川枫揍经纪人可是出了名的。她使劲抠着仙道的肉，但愿他的经纪人里没有女人。

　　这种时候，Aril虽然紧张，还是能感受到四周诡秘的气氛已经随着流川枫的转身扭转的七零八落了，Aril透过仙道细碎的风衣面料甚至感觉到他的皮下血管正在噼里啪啦地崩裂，无数的隐形血浆正肆无忌惮地飞斥乱溅。

　　Aril抬眼，正对上流川枫冷淡敷衍的表情，他嘴角微翘着，锋利无比地俯视着这出闹剧。Aril扭头看仙道，他还在转着手上的纸杯，每次半圈，均匀不凌乱。

　　场下的喧嚷声渐渐小了，裁判示意比赛继续，流川枫离开前，仙道对着他举了下手里的杯子，这动作仙道做起来透着股游刃有余的肃杀劲儿，Aril甚至感觉流川枫尖锐的瞳孔闪过一瞬间的滞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