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原来如此！ ...
-
忧伤的你，让我觉得自己的快乐，好像犯罪……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会有如此深的羁绊，正如你不懂，其实一切也可以释怀。清风扬起的，是谁对谁的思念，罡风扯碎的，又是谁对谁的背叛……但结伴而行的我们，已不必欣赏悬崖上的花，正如那花，早已习惯孤独，不被怀念……
——题记
迷迷朦朦中，只有身体的剧痛还保留着一点真实。恍惚间，一切闪回到眼前，冰冷的刀锋，漫天的樱花，血和尘土夹杂的气息令人窒息，蓝枫很想从这个恶梦中醒来，却好像无能为力。
“哎呀~~实在是狼狈啊，小枫。”玩世不恭的语调，熟悉的乡音，让蓝枫一下就猜到了来者是谁。半梦半醒中，蓝枫费力的转过头去：“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小枫’！”
“呵呵呵呵，伤成这样还嘴硬啊，你还真是笨呐，连累我这天下第一名剑也跟着受罪，哎，我打得很不爽啊！”来者是一个身穿淡蓝长袍，手拿折扇的儒雅书生。
“你不爽？！你还有心情说爽不爽！我都快挂了你知道么？”蓝枫咆哮着。
“自己弱，你怪谁？”那书生抛出一个“活该”的眼神。
“我弱？！还不是你一定不要我说尸魂界的解语，说什么‘番话我听不懂’一类的。害我不能卍解……”蓝枫抓狂了。
“好了好了，你委屈，行了吧？”那书生微微一笑：“我来就是告诉你，番话我学会了，以后可以卍解了。”
“……”蓝枫一时语塞：“为什么是现在？”
“我乐意，不行么？”那书生一脸怀笑。
“你！”蓝枫气绝。
“安拉……好好养伤，还有大挑战等你呢……我尽快让你卍解，也是为了这个哦。”那书生笑着摇了摇折扇：“走了，要保重啊。”
“等一下！”蓝枫着急地喊着：“说清楚，什么事啊？喂！分水！分水你给我站住！”
“蓝枫桑……蓝君！你醒醒啊！”耳边忽然传来花太郎的声音：“不好了，队长！蓝枫君一直在说胡话啊~~~~”
蓝枫挣扎着张开眼睛：“花太郎……桑？”
“啊，蓝枫！你醒了？！”花太郎一脸惊喜。
“醒了么？感觉如何?”卯之花队长探过头来，关切地笑着。
“嗯……嗯，还好。谢谢。”蓝枫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肉雫唼那条可爱的鱼鱼还真不是盖的。）
“能走动么？”门外传来一个威严而和善的声音。
看到来人，蓝枫忙下床行礼：“已经没问题了。”
来人是一番副队长：
“能下来的话，赶快穿上这个，大家都在议事厅等你。这是山本大人的命令。”
蓝枫诚惶诚恐，没有看清他摆在床上的东西。
待他走后。
“这……这是？！”蓝枫觉得，自己又开始头晕了。
病床上，雪白的队长羽织刺激着他的视神经，背后一个大大的“五”字让他无所适从。
“这是……什么意思？！！”蓝枫回头看着同样一脸惊慌的花太郎。
“不……不知道啊~~~”花太郎手中的托盘摇摇欲坠。
二人一起转向一直微笑着的卯之花队长。
“哎呀，山本总队长把这个麻烦的解释任务留给了我呢！”卯之花队长拿起羽织：“总之……先穿上吧，呐蓝枫队长。咱们边走边说。”
“！……”蓝枫彻底傻了。
“呐……穿上吧？”卯之花队长看到蓝枫一副神经脱线的样子，笑得更厉害了。
“不……不穿！”蓝枫思维高度混乱。
“呐，乖，穿上了……”卯之花队长温柔的帮蓝枫披上衣服：“不会有人害你的……”（啊~~~~温柔的妈妈！！！）
就这样，一直处于虚幻状态（注意！不是“虚化”状态！）的蓝枫就这样被卯之花队长套上了队长羽织，连拉带拽地拖着(我汗~~~ )向议事厅走去。
“总之呢，事情就是这样，这次的战斗，是假托‘脱罪’之名对你的一种试练。目的是甄选新的五番队长……”卯之花队长言简意赅的告诉了蓝枫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么……”此时的蓝枫已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他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明显显得过于肥大的羽织。“这应该是以前留下来的，蓝染队长穿过的吧……”这样的念头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更觉得不寒而栗。
“那么……但是为什么是我？队长不是应该从副队长中甄选的么？”蓝枫看了看卯之花队长，目光凌厉。
“那是什么杀人的眼光呐……小蓝？”卯之花队长笑了：“现在的副队长中有很多人强过你是不假……”
“是啊……”蓝枫不解的摇摇头:“不用说副队长了，我连某些番队的上位席官都不如呐……”
“不要妄自菲薄啊，小蓝。”卯之花队长微笑着停下了脚步：“在瀞灵庭中，能打败你的人是不少，但胜任五番队长职位的人，除了已经是队长的我们以外，你排第一噢！”她看了看已近在咫尺的议事厅又补充道：“至少……总队长和大部分队长是这么认为的。”
“呐，小蓝，进去吧。”卯之花队长鼓励地看着他。
“看来……还真不是做梦呢？”蓝枫无奈地笑笑：“那么以后多多关照了，卯之花队长。还有，请叫我‘小枫’吧。”说完，他迈步走入了议事厅。
没发现么？小枫？卯之花队长微笑了：这样的处变不惊，就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啊，你。
想到这儿，她回头看了看一直跟在后面的花太郎：“一起进来吧，花太郎，不过托盘要放在外面噢。”
“嗨……”花太郎堪堪回过神儿来。
议事厅中，气氛显得比之前轻松了许多，除了碎蜂队长还是用一副阴沉的仿佛在说“杀了你”的眼神审视着蓝枫以外。其他队长脸上都若有若无地挂着一丝微笑。（大白小白大人除外）。
但是……蓝枫还是觉得有如芒刺在背。
“具体的情况，卯之花已经和你说了吧？”山本总队长威严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是……”蓝枫头脑在飞速运转。
“还有什么问题么？”山本总队长似乎并不想蒙混过关。
“是……”
“说。”
“那个……”蓝枫抬起头来：“第一，请问为什么是我？第二，您和各位为什么找上我？第三，是不是花太郎和虎彻副队长根本没丢什么东西？只是过来陪绑的？第四，我还可不可以反对？”他一口气说完，显得有点尴尬：“对不起，冒犯了。”
“没关系……”山本老大心满意足的笑着：“第一，决定任命你为五番队长，是大家的意思，因为你是最合适的。还因为，找过别人，别人推辞了。”
蓝枫黑线中……
“第二，关于为什么发现了你，你可以问你原来的队长，是他联合京乐以及卯之花向我推荐你的，这几天来也是他把你的详细情况上报给我，以至于决定了这次甄选的。”
蓝枫再一次黑线，无辜的看向浮竹队长。
“第三……”山本老大继续说：“山田和虎彻的确丢了重要文件，不过因为卯之花同意参加这次甄选，并帮助组织，所以作为交换，已经赦免他们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也帮了忙。”
蓝枫大汗。
“第四……”山本老大斩钉截铁的说：“你不可以反抗！因为任命令已经下发到每一个死神手里了，现在！”
蓝枫觉得的自己这次伤的的确很重，不然为什么大地都会晃起来了呢？
“顺便说一句……”山本老大总结似的挥挥手：“关于这件事，整个瀞灵庭只有你，山田，虎彻和已经请假回到流魂街的五番副队雏森桃不知道……虎彻就由卯之花通知。”
“是……”卯之花队长仍旧灿烂的笑着。
“至于雏森……”山本老大略沉吟了一下：“蓝枫，就由你……亲自通知她吧。”
迷迷糊糊的战斗，迷迷糊糊地成了队长，迷迷糊糊的大厅上的众位都散去了，迷迷糊糊地看到十番队长走过来了……
十番队长？！日番谷冬狮郎……
“那个，你……”冬狮郎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似乎还没适应这个实际上与自己同级的死神。
“是，日番谷队长様（sama——敬语词 ），有何指教？”蓝枫也仍旧迷迷糊糊地用着敬语。
看着蓝枫一副残兵败将的样子，冬狮郎突然涌上一种想笑的冲动：这个家伙，虽然外形上（指眼镜）是有一点像，个性和蓝染还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突然想到蓝染，日番谷队长莫名涌上一丝火气，“想和这个成为雏森队长的家伙说点什么”的初衷，也突然变成了一句：“我警告你，如果让雏森流一滴血的话，一定杀了你！”
“！”蓝枫吓了一跳，但随即又明白了过来。他听说过日番谷队长和雏森桃的故事，也像瀞灵庭所有死神一样，知道那个人的背叛给每个人心上留下的阴影。
“是，我明白了，我不会的，日番谷君。”蓝枫柔和地笑了一下，转身走出了议事厅。
看着渐渐远去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五”字羽织，日番谷冬狮郎想了很多，今天，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是不是因为，在所有被他警告过的人中，只有蓝枫说了“是，我不会的”这句话呢？
一阵清风，掀起了他的衣袂。冬狮郎唇边浮上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和蓝染不同，因为他的笑容，很透明……
走在瀞灵庭的大路上，蓝枫突然觉得很不习惯。是因为身上这件羽织么？还是因为原本该擦肩而过的人，突然都变得会停下来向他行礼，又或者……只是自己，心虚罢了。
“呐！！前边儿那个游魂一般的死神！”听到这嚣张的言语，豪爽的声音，蓝枫突然觉得，一切似乎也没有太大变化。
他回头，不出意料的对上一只夸张的红发野良犬。
“恋次……”他笑着念出面前男人的名字。
“次你个头，还装傻呢？！”
“哈……”
“哈你个头！请客啦！请客！！当上队长的人要请客！我已经叫了修兵和吉良了。今天一醉方休啊~~~”
看着恋次嚣张挥舞着的手臂，蓝枫突然感到了一丝幸福。
原来这件羽织，也不是能改变一切的，至少，它不能改变友情。
“那好……我回去取钱，不过，也帮我叫上花太郎吧？”蓝枫感染了他的喜悦，暂时把忧虑抛到了一边儿。
“呐呐，一小时后啊，居酒屋等你”
回家的路，还是一样的熟悉，看着队舍大门上墨黑的“十三”蓝枫感慨万千。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离开这个快乐的番队。
他走进去，傍晚的队舍中一片静谧。他独自踱到自己最喜欢的梧桐树下，那里自己亲手种下的菊花，还是像清晨时开得那样灿烂，但此时的菊花，却散发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意味，让蓝枫着实感慨了一番“世事无常”。
已经……不是十三番队的人了么……我？蓝枫苦笑了一下。
“小蓝，在想什么？”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忙回过身来：
“队……队长……我”
“以后要叫‘浮竹队长’了啊，小蓝也是队长了吧，现在。”浮竹队长温和地笑着。
“是……”蓝枫显得有点失落。
“舍不得吧？蓝枫？”浮竹队长看着他的眼睛。
“是啊……还以为一直都能在您手下……呐。”蓝枫笑着摇了摇头。
“会不会恨我？”浮竹队长拍拍他的肩：“没想过么？”
“怎……怎么会？！”蓝枫分辩着。
“怨恨也是应该的啊……”浮竹队长笑了：“突然被人强制分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的环境中，甚至是收拾一个烂摊子。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是我，我也会怨恨的……”
“但是呢……”浮竹队长转过身去，背对着蓝枫：“但是没办法啊……现在的尸魂界已经到了不拼不行的时候了啊，五番队不能一直没有队长，雏森副队长受了太大刺激，已经不能像吉良，桧佐木他们那样代行队长职责了，一直交给日番谷的话，他会太辛苦……之所以，要麻烦蓝桑你呢，是因为……”浮竹队长回身看着蓝枫：“你是我信任的人。”
“！”蓝枫惊讶的看着队长。
“蓝桑你有不输给任何一位队长的谋略，力量方面也已经达到了队长级别了，上次的大虚事件也证明了这一点。”看着蓝枫似乎明白了自己的话，浮竹队长欣慰地笑了一下：“最重要的是，你有将一个消沉的番队带出阴影的实力。所以……努力好么？”
“是……”蓝枫似乎不再犹豫了：“虽然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好，但是，队长的意思……我懂了。”
“那就好，”浮竹队长的笑容更深了：“今天就要搬到五番队舍了，蓝枫，十三番的大门，今后也会为你敞开的，而且……如果喜欢十三番的话，那就将十三番的精神，带到五番队去如何？”
“是！”二人相视而笑。
“那个……清音，仙太郎，你们可以出来了。”浮竹队长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啊~~~”
“哈哈哈哈哈”蓝枫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当晚
“哎哎，蓝枫来了啊。”大老远就听见恋次富有穿透力的声音。
当蓝枫走进居酒屋时……
大汗~~~~~~~~~~
除了说好的吉良，恋次，修兵花太郎之外，勇音和卯之花队长居然也在。
“那个……”花太郎有点尴尬的走过来：“吉良君来叫我，副队长就说上次的事一定要和你道谢，然后队长说，你的伤势她还要关照一下……然后……”
“嗯……明白了。”蓝枫无奈的看看身后。
“啊哩？”花太郎吃了一惊：“浮竹队长，京乐队长，还有，仙太郎和清音桑？！”
“啊，”蓝枫笑了：“队长清音和仙太郎说和大家一起庆祝，权当‘告别宴’。京乐队长是……”
“我是凑热闹的。”京乐队长笑着走了进来。
当晚，居酒屋老板史无前例的一次招待了四位护庭十三番队长，另外还有四位副队长，一位第五席以及两位第三席。
当晚，蓝枫正式走入了自己还不熟悉的五番队。
行李已经从十三番运来了，队务也已派人和十番队完成了交接，下面要做的……
“看来，要着手找回翘班的副队长了吧……”进入梦乡前，蓝枫这样打定了主意。
今天，天色微沉。
清晨，从不挑床（汗~~~~好习惯）的蓝枫在五番队队长卧室醒来。昨天累的迷迷糊糊的，没有好好打量这个明显比自己的卧室大得多的地方。放眼望去，除了墙角堆放着的，还没来得及开包的行李外，整个卧室显得简朴又清新，最抢眼的，是后面几乎占了一墙的大书架。这让蓝枫兴奋不已。
推开窗，蓝枫没有看到以往熟悉的景象，没有了十三队队舍中的热闹和温情，蓝枫感到一阵失落。
“是不是该……尽快把雏森副队长找回来呢？”蓝枫这样想着。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蓝枫转过身来。
门开了，一个年轻的死神走了进来。
“有事么？”蓝枫有点紧张，这毕竟是他担任五番队长的第一天。
“嗯，属下是负责队长日常起居的，请问队长有什么吩咐？”那个死神毕恭毕敬地说。
“噢，不必了。”蓝枫感到一阵不自在：“我自己的事，自己可以打理。”
看到那个死神一脸惊讶的样子，蓝枫笑了一下：“不过，拜托你一件事好么？”
“是！”
“能帮我找到雏森副队长在流魂街的地址么？”蓝枫问道。
“是，队长。”
“还有……”蓝枫友好地笑笑：“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啊，是！在下是五番队第十席，我叫江口敏行。请多多指教！”
“那么……敏行君，在下是刚刚上任的五番队菜鸟队长蓝枫，请多多指教！”蓝枫学着他的口气。
敏行一时无措。
“呵呵……”蓝枫笑了：“以后我托你办的事还很多，不要太拘谨了，好么？敏行君？”
“好的……”敏行抬起头，笑了。
今天，蓝枫的日程排得满满的，首先是到流魂街21区看望以前的家人，为了怕大家惊讶，出白道门时，他特地把四番队为他新作的（原来那件太大了）队长羽织藏在了背包里。
即便如此，他的保密也禁不住流魂街的口耳相传，结果变成了被以前的邻居夹道参观。仓狂逃出以后，连忙赶到流魂街23区办正事。
拿着敏行找来的地址，蓝枫敲开了雏森桃家的大门。
开门的老妇人见到蓝枫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请进，是小白叫你来的么？”
“小……白？”蓝枫不解其意。
“啊，我忘了……”老妇人慈祥的一笑：“现在叫‘日番谷冬狮郎’了。”
看来这就是雏森的家了。蓝枫这样想着。
“您好，我是来找雏森桃副队长的。”蓝枫鞠了一躬。
“啊，小桃啊……”老妇人的眼光暗淡了一下：“她也好几天没回来了，说是到东边儿和24区交界的地方练功去……”说着老婆婆突然拉住蓝枫的袖子：“小伙子，你是五番的席官吧？能帮我劝劝小桃么？这个孩子啊……自打上次受伤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真为她担心啊……”
看着老婆婆忧虑的眼神，蓝枫的心也紧了一下……
辞别了忧虑的老婆婆，蓝枫徒步向东侧树林走去……
啊啊~~~看来我今天出门没挑好日子啊~~蓝枫无奈地看着天上几乎倾盆而下的雨，这样想着。但是，该办的事还是不能耽搁，蓝枫打开背包，拿出队长羽织：这个，能御寒么？他有点怀疑。
走入林中，光线更加晦暗了，蓝枫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寒，虽然尸魂界四季如春，但春天不会下这么大雨啊。想想最近已经连下了好几场这样的雨，又想到了老婆婆的话。
“难道……那个孩子一直在这里淋雨么？！”想到这儿，蓝枫加快了脚步。
密林深处
“为什么？为什么？！”一身雨水的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木然地站立在林间泥泞中，漂亮的飞梅则被弃置于地。
“为什么我不能练出卍解？为什么会被队长利用？为什么我还不能振作？为什么队长要背叛？！！”她悲戚的望着天空：“下雨了，天，你在为我哭么？我不要你哭，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为什么？？啊~~~~~~~~~~~” 几日来身心的折磨几乎让她崩溃了，她颓然跪坐在氺里。精神上的重创和身体上的疲劳使她失去了死神应有的警觉。当她发觉虚的存在时，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狞笑的虚一步步靠近，小桃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也好……就让虚把我这个没用的人吃了吧……她低下了头：“再见，小白，婆婆，再见吉良，恋次……”
雨，下得更大了……
就在虚即将得逞时，林边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五金之英，太阳之精，有道剑恒在，分水！”
是谁？雏森桃勉强抬起头来，一下瞪大了眼睛。眼前不远处，虽然模模糊糊的，但的却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那件队长羽织，墨黑的“五”利剑般的刺进她心里。
面前的死神纵身跃起，手起刀落，虚已化为无形。长剑泛着银色的光芒。
那是……镜花水月么？雏森桃似乎放下心来：原来……我没有被队长抛弃啊，原来，那一切都是梦……原来……她的眼睛渐渐润湿了。
面前的死神转过身，走到她身边：“没事了……还好吧？”幽深的密林中，看不清他的面庞，但桃已经确认了那就是队长。是她又敬又恨，朝思暮想的蓝染队长。
她的手，轻轻拂上他的脸，熟悉的温热感觉，还有，熟悉的眼镜……（大汗~~~~~）
“队长……蓝染队长……”桃泣不成声了。
“好了，没事了……”来人显得有点尴尬，伸手摸了摸小桃的额头。
“发烧了啊，太不小心了，总之……先回去吧……”他收起斩魄刀，把飞梅别在腰间。横抱起已经昏迷的小桃，瞬步离开了树林。
我就……那么像蓝染惣右介么？看着怀中安心睡去的小桃，蓝枫这样无奈的想着。
昏睡了一整天，雏森桃在五番队长寝室昏黄如豆的灯光下醒来。身上和心里的寒冷，似乎都已褪去，她深吸一口气，一切还是那么熟悉，除了，少了队长身边总有的绿茶香气……代之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菊花香。
注意到这一点，小桃环视四周：好多菊花……好多书啊……好多……
那是谁？！背对着她，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正在奋笔疾书着什么。这个情景一下从小桃脑海中跳跃而出，这象极了那天，那天她放肆地在蓝染队长房中睡着了，醒来后，发生了很多……可怕的事。
但，但现在，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就是说，那一切都是梦么？是么？小桃猛地坐起身：
“队长……”她混混沌沌地喜悦着，希冀着，希望看到那个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笑容。
“你醒了……”
不对！！声音不对，蓝染队长的声音更有磁性……（蓝枫好可怜……）
“好些了么？”面前的人回身，满脸关切。
相貌也不对……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从希望的山颠一下跌落失望的深谷，雏森桃崩溃了：“你是谁？！为什么穿着队长的衣服？！”
“我是……”蓝枫觉得自己还真是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尤其是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渐渐变得泪流满面，他更加手足无措了。
“啊，雏森副队长，你醒了啊……”花太郎提着药箱进来了。（阿花我爱死你了！！）
“啊，你还不知道吧？你面前这一位就是新上任的五番队长，蓝枫君啊……”花太郎忙着打开药箱，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尴尬。
“是这样……啊，那……失礼了！”小桃回到了现实，脸上带着一个凄惨的笑容。
“没什么”蓝枫笑了：“你发烧了，所以我叫来了花太郎君，帮你看一下。”
“啊，属下没事了。”小桃显得有点尴尬，跪起身：“在下是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请多指教……”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吧。”蓝枫也端坐好：“在下是新任五番队队长，司徒蓝枫，请多多指教，雏森副队长。”
这两个人……好奇怪啊，发生什么了么？花太郎不解地打开了一瓶药。
真是宿命的夜晚啊……………………
只是，两个当事人还浑然不觉。
作者有话说第3章 原来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