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笑傲江湖[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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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然没有什么起伏的过着，不知不觉，春花秋叶，五年匆匆而过。
令狐冲从小屁孩长成了翩翩少年郎，东方不败从长得好美的教主长成了长得真的好美的教主，小青从贪吃贪玩儿的小青蛇长成了更贪吃更贪玩儿的小青蛇。
好吧，以上全是穆悠主任内心的吐槽，谁让所有人——除了某个还是成天除了吃就是玩儿的小青蛇——都进步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在每天去和黄瓜萝卜西红柿打交道，整个人都憔悴的和大白菜一个颜色了。
偶尔会被分配下来一些类似于打理庄子的教务，可更多时候他依然是要兼职东方教主的贴身保姆和小青的高级大厨。
明明做的都是些琐碎至极的事情，可很神奇的是，他的月钱是一天比一天高，偶尔算算，他竟然惊讶的发现自己现在也算有钱人，光荣的晋升为封建古代的地主阶级。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小青是把自己的月钱全都划到他这里了。
穆悠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自己其实还是没有逃离“小白脸”魔咒，只不过养着他的人从东方不败变成了小青童鞋。
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每天晚上会有一个人破门而入，钻进他的被窝里手脚并用勒住他睡觉。白天也总是找个理由呆在他旁边，甚至有一次小青挂在他身上的样子直接吓呆了不知为何跑来的令狐冲。
像是，生怕逃跑了似的。
穆悠也不烦厌，只是纵着他。
他感觉到了对方对分离的恐惧，他承认，他也怕。莫名的离开，莫名的到来，早就让他的心变得敏感。
他希望着，如果真的再次莫名的消失，至少，身边能有一个人陪。
那样，或许，可以不孤单。
这天，天气有些阴，不过倒是让一直热得像蒸笼一样的天地凉快不少。
只盼着能下一场雨，缓解一下最近的燥热。
算账的老先生最近家里有事，请了假回去了。所有的账务全都落在了穆悠的肩膀上，再加上临近月末，平时的清闲早早消失不见，每天都早起晚归，倒还能应付。
“呼。”
总算算完了，账面刚好，不仅没有亏空反倒是进了不少银子。日月教所属的店遍布江南，这才没让东方不败领头的这帮子败家子把日月教给拖垮了。前些个教主说要的丝线这下可以买些更好的了。穆悠舒了口气，捶着肩膀将账本合上放在一旁。
“你总算把那个该死的账本放下了。”突然，小青出现在房梁，双腿勾着房梁倒吊着，长长的头发诡异的没有垂下来而是服帖的待在他的肩头，皱着眉头嘟囔。
好在已经习惯了这种突袭，穆悠倒不觉得惊悚，只是挑挑眉毛，用手点了点桌子：“小青，不要说脏话。”
“我就是抱怨一下……好吧，知道了。”在穆悠老师凌厉的眼神下，小青嘟嘟嘴巴答应着跳下来，直接走到穆悠面前，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伸手缠上了穆悠的脖子，“你一天不教训我就难受。”
穆悠瞥他一眼，他承认，自己确实是喜欢教训他，单纯因为对方一脸憋屈鼓着脸的样子实在是招人喜欢。
这话自然是不能让小青知道，所以，穆悠主任再一次展现面瘫大法，一脸正直，效果显著。
一起吃了饭，小青赖在穆悠这里不走，穆悠也不赶他，自己拿了剑进行午后运动。经过了这些年，穆悠的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东方不败拿给他的都是顶好的剑法，何况他的天赋也是不差的。
小青就拿着个苹果站在一边，咔嚓咔嚓的啃着，眼睛跟着穆悠的身形转动。
不过，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许是因为受到以前的那些小说电影的影响，穆悠挑选兵器的时候第一眼就瞄上了这把散着寒气的剑。但照着小青的想法，他步法不算轻灵，但力量却是足够的，比较适合枪戟之类的长兵器，或者铜锤之类的也是可以的。
“我不喜欢。”听了小青的话，穆悠一口就回绝了。一想到自己挥舞着两个大铜锤的模样，穆悠就觉得惊悚。
小青有些好奇：“那你喜欢什么？”
穆悠想了想，然后瘫着脸道：“戒尺。”这东西他拿的最顺手，可到底自己不可能拿着把戒尺去拍人。在小青的黑线中，穆悠接着道，“这把剑不是很好吗？和你用的那把青蛇剑挺像的。”
小青哪里还会反对，虽然不适合对方，但有自己在，还能让别人伤了他么？手腕一转，再摊开手掌时，上面有一对一模一样的剑穗。
自己一个，穆悠一个。
鲜红鲜红的，就像某蛇的眼睛一样的颜色。
穆悠再去舞剑的时候，剑穗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漂亮的轨迹，看的小青眯起了眼睛。
穆悠对他很好。
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甚至知道自己喝茶时喜欢的温度是什么。不介意自己别扭的手艺，很淡定的穿着那些残缺的衣服出去晃荡，而从对方的脸上他看得出，对方没有一丝丝不情愿，是真的在得意着的。
每每午夜梦回，小青都庆幸着。
身后的温度，是那样温暖，那人的心跳，实实在在的存在着，一下，一下。
他早晚会被这个男人宠坏，小青总会这般想着。
那又如何呢？宠坏了，他也要跟自己一起。想到这里，小青喀拉咬了口苹果，吃的很是欢快。
最近教里有些不安份。
被尊为圣女的任盈盈到底是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原本开朗的女孩变得沉默起来，虽然没有离开黑木崖但也鲜少在人前露面，深入简出起来。
东方不败也是宠她的，不管是因为顾念着最后一点恩情还是其他，东方不败都没有因为上一辈人的恩怨迁怒到她的身上。这次也是如此，东方不败也不深究，依然给她圣女的尊荣，只是不再提及那个曾经围着他打转的小丫头。
但任盈盈的饮食起居还是要找人照顾的，东方不败发了话，一切照旧。
于是，教里的一大笔开销就用在了那个早就心不在此的少女身上。对此，穆悠除了觉得有些浪费倒没别的，倒是小青，对此很是不满。
当任盈盈身边的侍女来领银子时，穆悠清楚的听到了小青恨恨的磨牙声，在侍女走后很用力的拍上了院门。
“东方就是心软了，那丫头和他的爹早晚是祸害。”穆悠收了剑，小青递上一块毛巾，扯了扯嘴角，带着点愤愤。
穆悠揉了揉小青的头发：“教主都没有在意，莫要生气了。”
小青哼了哼，也不再多谈。
这天晚上，穆悠铺好了被子，看看窗外，已经是月上柳梢。
往日里小青总是会按时跑来，扑到床上抢占地盘，今天却是一直没有动静。
穆悠正准备去倒杯茶，突然从门外一个带着些血腥味道的身影闪身进来，直直的就扑到了穆悠怀里，穆悠往后一倒便摔在了墙上，磕到了后背，疼得他一阵皱眉。
“怎么了？”穆悠顺了顺怀中人墨绿色的长发，声音低沉。
小青不语，只是往他怀里扎，微微湿润的衣服让他更加冰凉，穆悠便顺着他紧了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结实些。直到小青身上的温度暖和了些，他才开口，声音闷闷的：“我杀人了。”
穆悠嗯了一声：“是任我行吗？”
小青抬头看他，自己并没有掩饰踪迹，身上的水珠和血腥让他并不意外穆悠猜得准确。眼睛里带着几分不确定，他的手撑在穆悠头的两侧，直起身子：“你不生气？”
“恩。”穆悠看着他，脸上一片平静。
小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拉着他钻进了被窝。
穆悠给小青掩了掩被子，可小蛇不一会儿就扭啊扭得挣开了，穆悠干脆把他揉在怀里，小蛇蹭了蹭他便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我下次会先告诉你的。”穆悠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声音爬进了耳朵。
穆悠点点头，在小青的脸颊旁边吻了一下：“乖，睡吧。”
“……你刚才果然是生气了对不对。”
“是。”
“……”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笑傲江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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