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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在家里坐了一会,他就按了门铃,蛋糕从盒子里面拿出来以后看着很可爱,当然是我选得也,呼呼。中间插着的巧克力牌写着许诺,生日快乐。那一瞬间有点失落,为什么不是我爱你生日快乐呢,可是既然他没有想到,我也不必强求。
      关灯,许愿,吹蜡烛。
      他细心的刚我切蛋糕,我笑着把蛋糕涂在他脸上,他追我我就不停的跑不停的躲。正在打闹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起来,我看见对讲机里面的图像被遮盖了起来,我以为是别人家的人刚好按错了,我就按了开门就没管了。
      奇怪的是,居然我家的门铃又想了,猫眼里面看到是东杰。
      我转头看着文,他穿好外套,跟我说,如果是他,就请他进来吧。
      开了门,看见东杰站在门口,看见我开门马上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看见东杰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还有些不耐烦。他笑着说生日快乐,说着就要进门。我却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请他进门的意思。文在里面,如果他们见面了,那么又算什么,情形会很尴尬吧,东杰知道文是我前男友,文也知道他。
      想了想,还是没办法对东杰狠下心,我冷冷的说有话在这里说,果然东杰生气的转身就走。
      关上了门,望着他,他穿着外套有条不紊的坐在那里,知道东杰没进来后,他无所谓的笑笑,还说我傻,他说对于这种人,请他进来,不管里面是谁,只要是个男的,就足以打击到他。
      我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想让他这么难堪 。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来,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无奈的看着我。
      “傻瓜,我都明白啊。”
      说罢,他将我紧紧搂在了怀里,他把头深深埋在我的发间,所以我的头被迫扬了起来腰被他板的很直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穿着拖鞋还是高我一个头,极度不爽啊。可是明明是个不舒服的拥抱,却在我的脸埋在他的锁骨上时,我感觉到了疼惜的味道,那个感觉,好像与爱有关。
      吃蛋糕的时候□□妹又打了过来,生气的要我把电话给他。
      他接了起来,很少回答,更多的是在听,可是我看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就立刻抢过了电话。
      □□妹是叫他对我负责。我苦笑。
      我安抚了□□妹以后,挂上了电话。
      “抱歉让你困扰,你可以忽略小□□刚才说的话,我不需要什么负责。”我深深看着他,“我也不想就此绑住你或者什么,没有意义。”
      他沉默的望着我,好似有些愧疚,还是感动我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的床伴。”

      他明天早上的飞机,不敢让他太晚睡,我们闹了一会,就准备休息了。
      大约半夜三点的时候 ,我突然觉得有什么冰凉的水滴在了我脸上。我骤然惊醒。
      他居然在哭。
      我倾身问他怎么了。
      似乎觉得吵醒了我,猝不及防的流泪的那张脸转了过来,被我尽收眼底。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只要想到明天要回去了,压力很大。”
      看着他默默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我紧紧抱住他,我不知道他解释出来的这个理由有多少真多少假,也不想追究。只是这个时候,我知道他很脆弱,而我亦很庆幸自己可以在他身边,在他脆弱的时候。

      第二天清晨,依旧被他的闹钟吵醒,起身时他笑着说今天由他来做早餐,我笑着去洗漱。结束后一到厨房就看见他很窘迫的表情。他苦闷的跟我说锅不会用,我笑着教他,不过看他煎蛋的样子还是觉得他可以有家庭煮夫的潜质的。吃完饭后,催促他东西全部收拾妥当,我变在睡衣上套了件外套,随他出了门。
      出门时他一个手拉着箱子一个手拉着我,我像是要送自己老公上班的老婆一样,衣装不整的跟他走到计程车面前。
      他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以后,回头看着我,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舍,转过身抱住了我,我努力抑制住要哭的想法,嘴角依然洋溢着微笑。
      “现在开始要是100多天哦,说好了,到时候四川见。”他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昨晚跟他约定,过年去我家过。
      “可以么?”他倾身向前,笑的有些皎洁。
      我主动吻了他,催促他小心误机。看着他上了车。
      一阵引擎身后,那辆载着他的车渐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

      回到家本来准备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到机场后给我发短信,chick in后离登机的时间还早,他就在那边看昨晚的欧冠,本来他很想看,但是为了我生日不让我生气,所以只要在机场看了,想到这个我就很想窃笑。
      一边跟我聊天一边看球赛,等了差不多1个半小时才登机。漫长的2个小时以后,他跟我说到了上海,让我安心,他还说,他考虑很多,如果真的想好好在一起,我们必须有一个计划。其实之前也有谈过,比如我去上海,或者他来我这里,我个人是不太喜欢大城市,那种快节奏和拥挤的人群让我不太舒服,可能是我待过的城市都比较宁静吧。后来他跟我说,他有想法要来我这边发展,但是要给他时间安顿他爸爸,我听了之后很开心。
      从来没有想过,一次短暂的见面,几乎让很多事情都向好的方向发展了。
      之后的每天,他都会跟我通2个小时的电话,聊我,聊他,说我们的朋友,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事情,而且每次收线之前他都会很自觉的跟我说,老婆晚安。
      然后发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
      我的□□开始有了剧痛的反应。我开始没有在意,之后去医院检查以后医生说是二度子宫糜烂。那时候很害怕,在医院就跟他打电话,因为我也不懂,这种事情也不好跟别人说,他一直很紧张的问我怎么样了,还问我要不要他过来。我望着妇科周围成双成对的身影,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
      他走以后的那半个月,我每天工作量大的可怕,半个多月都没有上过游戏。每天都会忙到凌晨,而他一定要我给他发短信说我睡下了才肯睡觉。而我的工作开始慢慢有了一些减缓,不是那么忙了,我开始计划圣诞节我要去上海找他,不过这是秘密,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之后爸爸托一个阿姨给我带东西,因为那个阿姨家住的地方很难找,所以妈妈坚持要东杰跟我去,为此他不高兴了很久,但是始终没说什么,他就是这个样子,总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也不懂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用情...用心...爱,很淡,珍惜,很真。”他是这样告诉我的,我默默抱着手机,心里一片温暖。
      然后他还帮他的朋友做媒,我就用手机不停的教他应该怎么撮合人家,结果我说的全部中了,我们后来讲电话的时候笑翻了。
      第一次吵架是因为他朋友,有一位,非常喜欢贪他小便宜,知道他会开车过来,故意玩到很晚,自己住的地方在郊区,因为知道文会送他回家,所以每次都理所当然,而且出来玩,基本都是文凯付钱,我不喜欢他。文很平静的接受了我的意见,我也知道男人的事情我不该管太多,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老是吃亏,他很平静的说他会去契合,说到我头很晕也很痛。
      虽然不算吵架,但是毕竟还是争吵起来。第二天一早他跟我说他会努力去契合,即使我不想要做努力,那么就让他一个人来做努力好了,我那个时候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好像终于不用那么累了。
      第二次吵架是因为东杰,那天周四我要去做星宿,我跟他说做XX,我以为他懂,后来他以为我跟东杰去上网,还骗他。加上他签名变成了看球赛,我以为他要跟朋友出去,而他在家里,我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以为他骗我。就这样吵了起来,后来我觉得他吃醋吃的可笑,他很严厉的叫了我的名字,让我听他说,那次他很凶,说了很多。
      他跟我说这就是最不好的他,如果我不喜欢,他可以隐藏起来。
      我气的没有理他,他就让我在12点以前给他一个答案,我以为他是在用分手威胁我,就没有再不理他,结果还是和好了,但是心里还是很有疙瘩,我开始觉得,距离已经严重对我们的感情造成了问题,而我必须去解决它。
      后来我们还是很好,我手被玻璃杯碎片炸碎是他每天提醒我换创可贴的,我喜欢那本《the diary of eva brown》也是他找给我的。后来连带寄给我的还有一只白色的羊驼,和一朵纸玫瑰,不过那时候我没有注意,那朵玫瑰是黄色的。
      11月初的时候,我开始努力积攒积蓄准备过去陪他过圣诞节,而他开始逐渐对我冷淡了起来。他开始是以电话费超高为借口停止了每天的电话,所以我们改用V信,但是我经常等他一条V信都要5个多小时,所以为果断很不喜欢V信,不是因为V信不好,而是他的态度吧。开始的时候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只是后来我追问的多了,他的回话就显得没有那么愉快了,开始平淡,或者是敷衍。
      第三次争吵是我师傅叫我出去玩,介绍了一帮朋友给我认识,我们坐在那里喝咖啡,那天他终于主动给我发短信问我在干吗,之前都是每天晚上6点我来给他发短信让他记得吃晚饭。我就索性出去给他打电话,女孩子总会有些娇气,可能是问他为什么对我态度有些冷淡让他有些烦了,我们就有些争吵的前兆,后来他跟我说,不要试图去猜测他说过什么,他如果有什么意思他就会表达出来,没有什么意思我也不用去猜,我从来都不肯听他说些什么,只会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评断他。
      预感要争吵了,我很冷静的说如果是这样,那么就挂电话吧。
      果然,那边传来了嘟嘟声,之后的一条短信来自他。
      “问题就在于你要一些如胶似漆,而我不要...解释了...再说就过了...”
      我闭着眼,遥想到他前几天还跟小□□说,他不懂我要什么,让小□□告诉他我要什么,他哪里不好他可以改,小□□还说如果不合适就分开算了,可是他不要,他不想分手。
      而现在好像什么都变了。

      2号的时候,那个羊驼和纸玫瑰都如期而来,而挂在白色羊驼身上的信笺,让我反复期待了很久的,只是一句话。
      答应我,爱生活,爱自己。
      love
      文

      只是这样么,我有点失望。
      7号的时候一早,我去买早餐的时候接到了他的电话,他突然很落寞,问我可不可以来上海陪他,其实那时候我的工作已经很少,但是我必须待到圣诞前夕老板才给我放假。我忍了再忍,心底那个声音拼命的被抑制住,我跟他说我们说好了过年的呀,只要在等70多天我们就可以见面了不是么,他只是很郁闷的跟我扯东扯西了一会就挂了电话。
      在给我一点时间吧,我答应你,在初雪的圣诞节,我一定会努力减肥,穿着你最喜欢的裙子,出现在你的面前。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焦虑和不安中度过。
      我那时候每天都去网吧,去玩诛仙,挂着□□不理他,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明明在线却不理他。他有时候也会问我在干吗,知道我在游戏就不再言语。而有时候通话更多的言语却是,你那边要降温了你记得多穿点衣服,记得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我懊恼他的变化,小□□却说我的态度也不对,我不应该是这种任其发展的态度不做任何努力,毕竟他是我喜欢的。可是我也有自尊,我总想即使我再喜欢他,我也希望他能够比我表现出的多在乎我一点。
      后来BOSS给我派了任务,出差2天,我跟他打电话说,他只是笑着说知道了,之后跟我说他今天干了什么,天气怎么样了叫我注意身体,语气口气都跟我妈如出一辙,我泄了气,我问他难道你不想谈谈么,他就说他要洗澡了,衣服都脱掉了再不洗要冷死了。
      我只好挂了电话。
      11月月末了,只要在等大半个月,我就可以在你身边了。
      可是我竟然渐渐开始担心,我们还会有以后么?
      出差回来以后,他没有联系我,我也没有联系他。
      有一次丢硬币是反面,却还是由着性子联系他,结果换来了第四次吵架。
      那天我问他在干嘛,他说没在忙,我说给你打电话,他说好。
      后来问10句有8句都是嗯,他还跟我说我说的话都让人很难去接话,之后过了10多分钟,我的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
      我问他到底在干嘛。
      结果他吼得比我还大声,他说他在忙,他在转账,在转账。
      明明很我说没有在忙,结果一打电话就在转账,跟我说话也是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态度,爱理不理的。
      后来我抑制住情绪,我跟他说,好吧你转吧你转吧。
      就扣了电话。
      就这样,我们10天没有说话。
      11月20日到30日,整整10天。
      30号那天,我记得是礼拜三,我们要做星宿。
      我吃饭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在忙,我就说下班以后再说,态度很好。
      晚上星宿的时候,他说要洗澡,我就趁打怪天人跟他打字留言。
      我说了很多,我把错误全部归结到自己身上,我跟他说是我压力很大,很没有自信,我愿意改,甚至他说的契合,如果他累了那么我来做好了。
      而他没有去洗澡。

      2011年11月30日星期三晚上,20:XX分
      我在天界做星宿跟别的区抢天权的时候,□□突然弹出来他的消息。
      我们分手吧。
      好像他打了很多字,很长很长的一段话,他以前也喜欢打很多字,我每次都会很认真的看完。
      而这一次,除了前面的5个字,我什么都看不到。
      第二次说分手了,这一次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我记得他说了很多,意思大概就是彼此不适合,太累了,做了很多付出但是觉得没有结果,他说他的心曾经为我打开过,但是受到了一点风雨就又封闭了,不用再回他什么,他不会看的。
      游戏那边除了警铃声,我知道百战百胜的一定又来抢我们天权了,我没有理自己死在地上的号,留着泪问他。
      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是你说的契合,现在要放手的也是你

      懵懵懂懂的跟他们做完星宿,我直接下了号,YY里大家七嘴八舌的劝我,我从来没在他们面前哭过,这是第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我打开空间,写了日志《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我像游魂一样走回了家,倒在沙发上,耳边是王力宏的声音。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狠下心,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那道风里。
      没有人,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
      所以我终于可以让眼泪肆意流出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很暗,全身冰凉一点温度都没有。
      望着天花板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办法思考,过了很久才发现自己跟他分手了。
      遥想到昨天起床的时候,因为家里遭了小偷还一度很害怕,只是还好只是丢了笔记本电脑,其他都没有什么损失,但是我的害怕只是换来一句人没事吧,那就好。
      最凉不过人心,我懂我懂,可惜你这么不珍惜我的时候,我还是放不下你。
      我掀开被子站起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要死不活的样子,慢慢深呼吸,对着自己微笑,却发现自己笑得很难看。
      我突然像神经分裂一样自己跟自己说话。
      我说,现在开始,你不许想他,不可以在爱他,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抽你一耳光,一直到你点头为止。
      于是,一耳光之后,没有点头的勇气。
      再一耳光下去,依旧没有要答应自己的决心。
      眼泪还是这样流了下来,每天照三餐哭,周围全部是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我觉得我快疯掉。

      给BOSS请了假,一个人坐在床上呆了很多天。
      所有的电话都是拒接。我每天看着他的说说更新,我记得上个月20多号的时候,我们在冷战,他的签名就是,“没有沟通,就没有争吵。”嗯,我知道,这一定是写给我看的。
      小□□一直很担心我,但是她却没办法帮到我,她实在理我太远,就算是一个安慰的拥抱都奢侈给予,而我,只是一个人撑着。
      第三天的时候,我妈来了。我没有去接机,她要我下楼接她,我坐在台阶那里,木木的望着人群,竟然心生了恐惧感。
      我帮她提着箱子,她知道我很奇怪却没有问我。
      后来她拿了很多东西给我做饭吃,一边做饭一边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摇摇头什么都不愿意回答。
      而后来她炖好羊肉汤以后我一口也喝不下,坐在小沙发上面闷着。
      妈妈不停的劝我吃点东西,后来她强硬的把肉汤灌到我嘴巴里我就觉得一阵油腻反胃,没办法,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叫她别管我,她把我拉到主沙发那里,紧紧搂着我,她跟我说,“我怎么可以不管你呢?我是你妈。”我的眼泪就簌簌落下,我倒在我妈怀里哭到呕吐,一直不停的哭着。
      她问我是不是跟他分了手,我叫她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
      而接下来的几天,我还是像被抽干了灵魂一样没有什么精神和意识。
      每天唯一的一点意识,就是去更新空间,看他有没有说了什么,仅此而已。
      12月5日,他去看了我的日志,看了我的相册,他的签名变成了,“最初的感动我记得”
      所以,小□□跟我说,不如我们去上海,再见他一面,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去上海?见他?
      我沉默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喜欢没有胜算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全在别人手里。
      可是,还有比这个更坏的结果么?反正也是再也不见了不是么
      我点了点头,那就去吧。

      这次的决定太过仓促,□□妹那边为了请假被领导骂的狗血临头,而我这边为了跟我妈妈交代也废了不少神。再者,资金问题,既然是□□妹陪我去,那么理所当然,飞机票吃住都是我一力承担,我望着卡里的积蓄,叹了口气,没关系,就当去买一个答案,让我舒服一点。
      订好了票,我便开始担心了,我们是13号到上海,而这一段时间,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变化。
      他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会不会已经对我死了心?这些问题都让我每每半夜惊醒出一身冷汗。
      他过的好,我会难过他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如果他过的不好,我也会因为他的不开心而不开心。
      □□妹却笑着跟我说希望可能很大,我们设想了很多可能,做好了全面的打算,然后就只剩下等待去的时间到来。
      去之前,我看了失恋33天,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黄小仙追着她前男友的车子那段。
      我要追上那辆车,我有话要跟他说。我要问他,我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不可以在下面,再等我片刻?我令你没有尊严的一步步走了下去,为了惩罚我,我甚至愿意一路滚到你脚边,从此和你平起平坐,你能不能再等等我,前路太险恶,世上这么多人,唯有你是令我有安全感的伴侣,请不要就这么放弃我,请你别放弃我。我一定要对他说。我不再要那一击即碎的自尊,我的自信也全部是空穴来风,我能让你看到我现在又多卑微,你能不能原谅我?求你原谅我。
      看到这一段,我哭的稀里哗啦的,除了这个其他的情节都没有太多印象了,黄小仙很幸福可以拥有王小贱,而对于我来说,不是王小贱不好,而是遇到他以后,我就再也不想拥有一个我自己的王小贱了。
      买了新衣服,从头新到了脚,做了新发型,本来想接头发,真的很怕吓到他。
      □□妹还笑言,说如果成功了,那我可以留在那里过圣诞节。我不知道,越是临近那个时候心里就越害怕。
      走之前还发生一件狗血事件。
      那天我在火车站那边等出租车,那边人流很复杂所以我戴着耳机把手机放在大衣兜里面,而我把手腾出来拉包包拉链的时候,我的耳机音乐声忽然被切断了。
      我立刻转过身去,我周围没有人,就只有1个男的很悠闲地在我背后走了过去。
      “把我手机还给我。”我疯了一样冲过去直接拉住他,两个手直接伸进他的裤兜,可惜空空如也,我一抬眼,是个新疆人。他一边说没偷我手机,一边想躲,我气的抡起包包直接砸他,打的特别狠,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我看到对面有4个男的冲过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惊慌,我只是担心手机如果真的没了,那可真是完蛋了。
      后来这个新疆人被我的架势吓坏了,往大衣兜里面伸去把我的手机拿出来还给我,我气的还在打他,他一边警告我不准再打了,一边飞快的跑了。
      我拿着失而复得的手机,真的觉得突然一阵好笑,只不过是个IPHONE,也值得我这样么?如果他有刀我要怎么办?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想那么多,这个手机里面,有他发给我所有的短信,如果没了。
      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我连自己跟他之间唯一的东西,也守护不了,那么这么笨的我,还可以做什么呢?
      我抱住膝盖没有哭,只是瑟瑟发抖着,我多么害怕,多么想跟他说,可是我却不能,我不能。
      13号,浦东机场,我在接机处等着□□妹的出现。
      她的飞机晚点了接近2个小时,而我一口饭都没有吃,在那边默默的等着。
      等她的时候我翻着匪我思存的《裂锦》,这本书我看了很多遍,每看一次,就不会再相信爱情一次。
      可惜我偏偏遇到他之前,没有看过这本书呢,呵呵。
      □□妹做的那班飞机到达后,我终于看见了她,接近3年没有见面,我们拥抱在一起。
      我们穿着同样的驼色系,走在一起,很开心很开心。
      而我们坐上地铁2号线之后,我们的目标是他家,然后在附近找酒店。
      心急下,我让□□妹先打给他,不要说我也来了上海。
      而他的反应是不信□□妹来了上海,几次询问之后他说他在外面,有什么等他回去说。
      □□妹问他在干嘛,他的答案让我顿时心凉了半截。
      “我在陪我女朋友逛街。”

      我依偎着□□妹,我说我好冷你给我靠一下抱抱我,然后她就那么抱着我,我们看着地铁一站一站离他越来越近。不敢跟他说我来了上海,不敢问他你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她是谁,你爱她么?
      □□妹一直在跟我擦测这个女人是谁,而他13号的□□签名确实变成了everlasting,吓坏了我。□□妹一直记得他在我之前那一个交往了两年的女人,他们是在08年12月13日在一起的,所以,□□妹告诉我应该是他们复合了。
      到了那一站下车,直接按照那个地址,打车到了他们家附近,我们拖着箱子去登记了hotel,没有吃饭,我按照上次邮寄他书他留着我的地址找去了他家。不确定他有没有回家,不确定他如果在家那么会不会还有别人,不确定如果我敲门他看到是我会不会直接关门。我们来到他家的小区,找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他的车,猜测他没有回家,门口有保安拦着不让进,我心烦意乱的望着,生怕他突然回来被逮个正着。
      后来我们跟着一个女住户后面进了大厦,我还细心的问她,这个电梯是不是没有信号的,她说是,我就确定这个一定是他家了。毕竟我没有来过,而且那个地址我存在旧手机里面,只是依稀记得地址。
      到了那个楼层,我终于看见了那扇门,整个楼道虽然没有监控,但是光线很亮。
      为了确定他在不在家,□□妹给他发了短信说自己找到住的地方了,他过了很久才回,说自己在洗完澡在洗衣服。
      知道了他在家,我不再躲躲藏藏害怕他还没回来被撞见,可是我却也不敢上前敲门。
      □□妹说我们走吧,这样也没什么意思,只有约他见面再说。
      而我固执的走到了他家门前,望着只有他住的那套房子的门。
      那不是一道门,那是一把枷锁,生生隔离了我对他的思念,生生阻绝了他对我的爱。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钥匙孔,过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后来我和□□妹吃着泡面,坐在酒店的床上。他发来短信,约□□妹第二天中午吃饭。
      □□妹人不舒服所以很早睡了,而我,则是一夜无眠。拉开窗帘,其实我住的地方理他家很近,很可惜,也是有一栋大厦,阻隔着视线。
      翌日清晨,我们穿戴整齐后,他发来短信,叫□□妹做地铁到他家那一站,他开车来接她。我本来想着既然这样我就不要出现的好,可是□□妹拉着我一起去,她说让我跟着他们,如果需要我上去,我再出现好了。如果实在不行,哪怕他到的时候,要他下车来,至少让我看他一眼,远远的也好。
      我们在离我们这里最近的7号线地铁口等他,而我,被迫站在马路对面,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着。一直等了接近半个小时,他的车才到,他应该是换了车,不是我上次看到的那一辆,至少颜色不对。他没有下车,直接叫□□妹上了副驾驶。
      后来□□妹跟我说,他很早就在我们第一次坐地铁过来的那个很远的地铁站等她,如果我们去了那里,那就直接逮个正着。还跟我说了他的车牌号和吃饭地点。我就像狗仔队一样,一路小跑过去,站在火锅店的下面。
      火锅店对面是那栋烧焦的大厦,我望着那里,想象着他早些时候说着那个大厦好像烧死了人,正在重新翻修。而我,抱着双臂,在冷风下,瑟瑟发抖,担心又害怕。
      始终,我没有上去。□□妹跟我说他们要下来时,我笨拙的找了一个停车场躲,我以为他的车停在他们家楼下。而没想到却在火锅店旁边的停车场。远远的,我看到他大步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气色很好,穿着黄棕色的皮外套,围着格子方巾,表情很冷。他走的很快,□□妹被他甩在后面一两步的距离。
      随着他越来越近,我害怕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装作在打电话,而他,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他没有看见我。
      那一瞬间,我除了拔腿往停车场外面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拼命跑拼命跑,一直跑到他不会开过来的路线为止。
      不久后,□□妹叫我去地铁站旁边的喜又多等她。
      我走了过去,看见她在那边等得发抖。
      “我们走吧。”她看见我就拉着我走。
      我甩开她,问她怎么样,她说她很冷先去找个地方坐着。
      我心里顿时很不安,我先要一个答案,好还是不好。
      而她摇了摇头,“不好,很不好。”

      “我们聊了40分钟,话题基本上都是你。我跟他说既然他肯出来跟我吃饭那么一定知道我会问些什么,他说他知道。那个女的不是他前女友,是他朋友介绍给他认识的好像是87年的,13号那天他们刚耍起,就是我们来上海的那天。他说不用再做白工他不会跟你再在一起,他也不爱你了。那句最初的感动我记得不是写你的,他说是写给别人的,我开始不相信,后来我问他那如果不是写给你的为什么他还去看了你日志和相册,他说那是他朋友开他□□去看的,他说他跟你说分手的时候已经把你□□微信什么全部删了,但是他没删你那边的好友。你知道么,他跟我说'没有啊,我跟她分手的时候就把她□□好友删了'的时候我直接筷子都掉在桌子上了。我还问他我说如果她为你来上海工作,把脾气改掉那他肯不肯跟你和好,他说他不希望你为了他改变,而且他觉得你根本不可能改得了你的脾气。反正怎么说呢,归根结底就是,你把感情看得太重了。他一直在那边聊V信,真的很恼火,我还问他如果你为了他死掉了怎么办,他聊着V信突然很小声的说了句有病,我以为我听错了,我问他你说什么,他就放下手机,很淡定的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有~!病~!”
      我看着小□□一直不停地跟我说着,我突然觉得好冷好冷,我的心也开始不停的抖,抖得牙齿都发酸,我每次特别受打击的时候就会这样,我还强笑着问她,“那他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说着我的时候很不屑?”
      “没有啊,他说起你的时候,怎么说呢,就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连一点怨恨都没有,如果他说起你有些怨恨,至少证明他还是有些在乎的,他连在乎都没有在乎过,他不记得你们多少天没有说过话,他说他11月初就想跟你分手了,但是一直没说话,后来你跟他说话了他就趁机说了分手。这一段感情就只有你一个人放了感情,他就像是个机器人,一段感情结束了,就完了,他可以没有任何受伤的摸样开始下一段感情,他说他对感情已经看得很淡了,以为你跟他是一样的人,后来发现不是。我还问他如果把你的日记本给他看他要不要看,他说他应该不会看,然后又说,不,他一定不会看,而且他会找个垃圾桶拿去扔掉。”
      我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此刻我除了笑还可以做些什么,我真的很想大笑,我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我记得我们闹得很僵的时候,他曾经问小□□我到底要的是什么,他说他可以改,他死都不要分手,他跟我说,如果以后我们可以走到一起,那么他一定会对我的好的让周围的人都羡慕,还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会结婚,他一定会请他妈妈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男人的誓言,就是这样一钱不值么?
      后来我们又回了酒店,大概一下午都是在说这件事情吧。
      我真的不想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巴里面说出来的,我一点都不想相信,可是她是小□□,她是不会骗我的,她不会。
      下午妈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就在那边说着说着就哭了,妈妈说不开心就回去,我看见小□□在那边翻我和他的短信,默默的流眼泪,她不敢哭,她知道她一哭我哭的更凶。
      晚上的时候我们去临街吃饭,小□□说我们去上网把,她好想抽烟,好想喝酒。
      她知道,只有在玩游戏的时候,我大概会比较开心一点。
      那几天,我的烟没有断过。
      我问小□□你怎么看,她说不好说,这个男人,是我见过最绝最狠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狠,就奇怪一个男人跟你在一起居然不要放感情,他到底有没有心。
      他不是没有感情,不是没有心,只是心不在我身上。
      我大概明白,就想他从我那里回上海之后,他MU的号卖掉了,直接跟游戏老婆说了声再见就拉黑□□,以后再也没有联系。他说分手就是要这样,我还好心劝他,给人家一个美好的回忆,他却说这样才是伤害。
      而今天,这些又在我身上应验了。

      晚上的时候,我觉得怎么样我都死不了心,不如,潇潇洒洒请他吃顿饭,不谈这些,然后就再也不见了。我是这样打算的。
      □□妹跟我玩闹的时候直接拨了他的电话,通了很久我都没反应过来。
      他好像在开车,他听到是我,他居然在笑。
      我说我在上海,想请你吃顿饭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有空。
      他说不然明天中午吧。
      最后一顿,选在中午?吃一个小时?
      我拒绝了,我说我明天要去定海,如果你实在没时间那么等我从定海回来再说吧。
      然后他说我有空就打给他好了。
      就这样挂了电话。

      “他对我笑,听起来没有不开心。”
      “他说起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笑得更开心。”□□妹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不知道。

      就算捡个回忆,最后的回忆,至少他只是不爱了,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他真的肯给我机会这么想,那么也许我也不会那么痛,那么绝望了吧。
      □□妹周天必须回四川,所以不可以跟我一起去定海,她清早陪我去坐地铁,我们在地铁站拥抱,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这几天第一次有想把泪水哭干的冲动,可是我不敢,这里人很多。□□妹拍了拍我,转身下了电梯,我知道不久以后我们还会见面。
      我去和游戏里家族一对很好的夫妻见面,他们开车带我去一起找我游戏里的老公一起玩。最后的阵营是,我,我游戏的老公,我游戏老公现实的老婆,那对同家族的夫妻,我们一起玩的,那天一起打社稷完了还去唱K,我们一起嗨,一起玩的很开心。
      虽然是游戏认识的,第一次见面,但是没有一点不好的感觉,我们很自在,只是有时候,低头的瞬间,我还会想起他,心隐隐作痛,我固守着那个回上海以后可以吃饭的幻想。
      玩了一天,第二天返程的时候,我收到了□□妹的V信。
      “我要回去了,你听我说,在我到四川跟你V信之前,你先不要找他,千万不要。”
      我满腹疑惑的等了2个多小时以后,□□妹到了双流机场,继续V信,那段V信,大概让我从鲜血淋漓变成了毫无知觉。
      “他说他不跟你吃饭了。他不想见到你,他说他跟他前女友在一起了,他让我这么告诉你,但其实没有,他跟他前女友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他说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他爱的只有他前女友,他说他现在可以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就是不要跟你在一起。他说他送你的羊驼是他前女友送给他的,额,他居然把那个女人送给他的东西送给你,那多黄玫瑰是去年七夕那个女人留在他家的,他随手拿了一朵给你。他还说喊你把蛇凯的手机V信全部删了,他不希望你打扰他的朋友,很烦。我还去了他家,他13号那天开车去了他和他前女友以前经常去的地方,他一跟我说那个女的他就哭,一直在那边哭,你说一个大男人,一说起一个女的就哭,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还给我看他卧室,里面各种那个女人以前留下的东西。他还说,3年前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跟他初恋分手。你懂得亲爱的。他说他跟他前女友分手以后,他在你之前耍了2个嘛3个女朋友,他对每个女的当面都可以做到他很爱很爱他们,但是背地里就再也不想理她们。他还跟我说,他即使跟你在一起,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你。他还说他从来没想过来四川跟你过年。结论就是,你做了他2次失恋的过渡,2次。”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因为我曾经最亲最亲的人,也对我妈妈说过同样的话。
      我跟谁在一起,都不跟你在一起。
      “关键是他知道你很爱他对他好,但是他不需要。我问他为什么开始对你冷淡的原因,竟然是他前女友上他□□看遍了你的空间,让他不要跟你在一起。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前女友,竟然跟自己现任的女朋友分手,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问他为什么会在你睡着后抱你,甚至为什么哭,他的答案均是,他把你当成他前女友,他想他前女友了。”
      我在朋友家呆了2天,帮朋友怀光号砸熊猫BB,我们一起星宿挂机,我逼迫自己不再想他。
      三天以后,我离开了上海,这个让我实在无法喜欢起来的城市,这里有人曾经不惜一切努力想要在一起的人。可惜如今,我对他爱不得,亦恨不起来。
      去长沙呆了1周,跟朋友们每天喝的烂醉,庆幸有一位朋友一直陪着我,陪我一起失恋,一起哭,一起伤。
      平安夜的时候,我们通宵唱K,想到他说过他会和女朋友去买圣诞礼物,一起过节,我就很难受很难受。
      过完圣诞,我回到工作的地方,准备退房回家过年,我坐在我们曾经躺着的床上,我已经哭不出来,只是思绪游离时,耳边偶尔还会想起他的声音,他曾经温柔的叫我老婆,说爱我,一遍一遍。
      不敢多呆,退了房之后立刻买了机票,只是出租车内,我望着曾经去机场接他时的路线,眼泪悄悄滑了下来。
      站在机场的时候,想到他不紧不慢的从通道口走向我的时候,心慢慢沉了下去。
      飞机缓缓离开地面的时候,我也希望可以将这些恼人的回忆统统带走。
      回到四川,回到德阳。
      望着钟鼓楼,望着南街,望着文庙广场。
      那些都是我想要带他一起去的地方,那里有我的幸福,我想把我的幸福分给他,让他以后不会孤单,不会落寞。
      我想成为他的一家人,用我的生命爱他。
      可惜他不要。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跟你找合照,一定会在半夜醒来看一次你熟睡的眉眼,一定不会那么任性无理取闹,一定会在你需要时陪在你身边,如果我知道你还爱她,我一定不会试图去改变什么静静陪在你身边握着你的手,如果我知道我们会这么快分开,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不会粘你烦你,不会这么搞不清楚状况.如果能重来,我还是会带你回家过年,给你吃我外婆炖的鸡汤和八宝饭,带你逛遍德阳,会让你和我的家人一起打麻将并陪在你身边,会带你去游乐场,会为你爸爸洗脚帮你阿姨做饭,会去见你的朋友,也许还会见到你妈妈。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告诉你我有多么爱你,可惜不会再有下次了。

      没错,我确实忘不了你,那些回忆太过刻骨铭心,所以——
      如果可以活在有你的过去,我宁愿不要未来。
      如果那是你最后的愿望,那么我会
      答应你:爱生活,爱自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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