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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2 ...

  •   SAN-X是滨江路上其中一段俗称酒吧街的酒廊,顾芷晴很少去夜店不清楚,不过听安雅唧唧咋咋的介绍说,SAN-X在酒吧街中算是比较高档次又出名的时尚性酒廊了,每晚来的人很多,里面的收费也颇高,尤其是点唱,因此没有差不多实力的乐队是不可能在SAN-X登台的,这变相是对她男友乐队的一种承认了。
      拨开一群又一群人,安雅拉着她很开心的在前面领路。在顾芷晴看来,安雅脸上的那种愉悦指数恐怕比她自己得到别人的承认更甚。
      都好几年了,她还是没变。
      安雅是个大情性的女子,她敢爱敢恨,要爱上了就比谁都用尽力气。犹记得读大学的时候,为了一个在酒吧驻唱的男歌手,安雅和家里的人闹翻了,她离开了家和那个男人同居,窝在20平方米不到的屋子里,还是用她自己银行卡里仅余的那点钱付的房租。你侬我侬了几个月,那个男人以要去XX市娱乐公司面试为借口问安雅拿了两千多块,就一走不再见踪影。
      顾芷晴很清楚地记得当时男人走了一个星期没有回来,安雅是怎么打电话给她哭得稀里哗啦的,两个女孩子站在城市不同角落的街头,人手一张磁卡,在公用电话亭里打到余额为零。
      两千多块钱,不是很多,却是安雅为了他、为了自己的爱情东奔西跑的问了好多人拼凑出来的。一个没出来工作的女孩子欠下一屁股不属于自己的债务,又用了差不多半年才还得上,结果试出的就只有一个男人忘恩负义的心。
      自此以后,安雅换了好多个男友,每个不是酒吧的歌手就是结他手,兴许是她还放不下当初的情结。她用自己的人脉为她的男友们或铺路或锦上添花,每次有好事情降临在她的男友身上,她就欢呼雀跃生怕全世界不知道她幸福他的男人有多好似的。然而那些男人总是把她当成是踏脚石,利用完她后就离开她。而安雅,在被她第一个男人骗了走掉以后,就再未为她的男友掉过一滴眼泪。至少顾芷晴没再听见她在电话里哭过。
      有时顾芷晴在想,安雅对恋爱的执着就如同她自己对事业的执着,都是撞到南墙也不肯回头的人,但安雅比她更坚强。
      安雅受了一次次的伤害还是能勇往直前地去爱,而顾芷晴,若不是没有工作就无法过日子,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工作了。

      还没到登台的时间,乐队的人就坐在台下最近舞台的角落,几张小圆桌子拼在一起,桌子上放着啤酒、饮料和小食,有两三个成员拿着电吉他、电贝司什么的在调音,其余十来个人围在一起嘻嘻闹闹的。
      “嗨,嗨,这是我的好姐妹顾芷晴顾美人,大家要好好照顾她哦。”安雅将她带到位置上,笑吟吟的一个夸张旋身坐到男友的怀里,她拿起自己包包,拍了拍空着的座椅,示意顾芷晴坐下来。不得不说,安雅有种吸引别人眼球的魅力,无关美丽不美丽,而是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活力,那活力很容易感染她身边的人。
      “小雅姐,你有这么漂亮的朋友怎么不早说,让我好收拾收拾再出来嘛。”拿着电贝司的那个男孩子放下手里调好音的乐器,戏剧式的整理整理自己的袖子,回过头冲顾芷晴露齿一笑。刚才他低着头只留给顾芷晴一个侧脸所以没有看清,现在才发现这是一个年纪很轻很轻的男孩子,她都怀疑他有没有长超过20,看起来挺阳光的。
      “去你的,就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泡我们芷晴。”安雅瞪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那我呢那我呢?”另一个染金发的男子扔下正在聊天的几个朋友凑了上来,笑嘻嘻地指着自己,“安雅你看,我比小南要大也比他成熟,有车有房的,我够格了吧。”
      “就你熊样?自行车加15平方的廉租房?你省省吧你,人家女孩子一个月的工资够你三个月的开销了。”
      安雅的话引来一阵惨烈的哀嚎,见过揭疮疤的,没见过安雅这么狠的,他们好歹也算认识的好吧,你让他面子摆哪儿啊,日后还怎么出来泡妞怎么出来混?
      “总之,你们一个两个就别想了,芷晴妞是我的。”安雅从男人的怀抱里站了起来,很女王样很豪迈的一脚架在椅子上,抛了抛媚眼,给了顾芷晴一个爱的飞吻。
      “诶,小雅姐你这就不对了,老大是你的,美人又是你的,做人不能太贪心。”
      “切,芷晴小妞早就是我的人了,比你们老大来得早多了,我们的革命阶级感情不是你们这些臭小子能理解的。”
      “安雅,你们这真是革命阶级感情不是奸情?”金发男的问话惹来在场人士的哄堂大笑。
      “老大,你就不吃醋么?小雅姐背着你和别人有那个那个耶。”被安雅他们换作小南的男生不怕死地挤到安雅的男人面前添盐加醋。
      “不会。”安雅的这名男友顾芷晴也是第一次见,他的声音略微有点沙哑,却是意外的好听,只见他想了想,然后笑着回了一句,“反正晚上和她睡的是我。”
      话落,静了零点几秒,然后众人又爆笑起来,连顾芷晴也忍俊不禁,惹得场中的人纷纷往这边看来。估计安雅小妞今晚是要遭殃了,这个男人还不错啊,至少那种淡定的气度上比她的历届要好多了。
      安雅的男人安然地坐在那儿看一众人乐疯了的样子,安雅则气得连翻白眼,就现在这场景想必她是想控场也控不过来。她倒了几口啤酒进喉咙,一把拽过顾芷晴,“妞儿,我们走,去跳舞。”
      “哎呀,老大,你把咱的小雅姐惹毛了……”
      顾芷晴被安雅拖着进舞池的过程中还听得见小南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是一片东倒西歪。

      “之后的事你还记得么?”唐文斐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为回忆中的顾芷晴作补充,“昨晚你可是很热情地扑倒我呢。”

      其实记得已经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她还是能隐约想起一点来。
      顾芷晴并不喜欢舞池里的拥挤,她玩了一会就想上来了,可安雅不让她走,她也就再陪了她一会。大约是十来二十分钟吧,她再陪了她十来二十分钟就自己一个人先上来了,安雅也找到一个女孩子作伴,就不需要她了。
      顾芷晴回到先前的位置,安雅的男人连同乐队的几人已然登台献唱,至于他们带来的朋友,也全围到舞台下凑热闹去。看了下混乱的桌面,啤酒饮料什么的全被人动过了,口渴之下,她无奈地一个人挤到吧台点了杯Angel Kiss。
      Angel Kiss是混有可可酒的饮品,很香甜,对比起酒精饮料的说法顾芷晴更偏向于它根本就是一杯甜品。
      她一个人坐在吧台旁等饮料,才坐下,另一个前来叫威士忌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就趁这期间和她搭讪,即使她对他不瞅不睬态度鲜明还是没能扼杀对方的热情。
      拿了自己的饮品她迅速摆脱对方回去,她一边喝着东西一边听着他们唱歌,没听上两首,却发现自己有点烫,于是就上了洗手间洗把脸……

      现在回想起来肯定是那杯Angel Kiss有问题。
      她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男人给钱酒保让酒保做的,但饮料里绝对是加了东西——不是她自夸,她的酒量不算很好,但没差到一杯放倒,这么低酒精度数的饮料她还没放在眼内,否则这几年混公司混社会算是白混了。

      从洗手间出来,顾芷晴就心说坏了,觉得自己发烫还是其次,人发蒙、看不清东西、走路发飘才是问题。她想找安雅,但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不见安雅不单止,舞池里晃动着身体的人群让她晕得更厉害,连听见的声音都有点失真。
      “小姐,不如我们一起玩玩?”
      “小姐,你不舒服吗,我带你去休息?”
      ……
      她分不清和她说话的是谁,又是谁扯着她的胳膊不放想把她从场里带走,她挣脱不开来,只好挥舞着另一只手在嘈杂的音乐中喊了一句又一句的“放手”。
      或许因为SAN-X算是市内有名气的酒廊,在这里、还是当着公众场合强硬将人带走会招来保安怀疑,又或许她挣扎得太明显那人不好下手,感觉上,她和那个人拉拉扯扯了一路。
      快到座位,她模糊中似乎是看见了安雅他们那些朋友的其中一个,顾不得面子不面子关系不关系了,只要他认得她就好,上帝保佑千万要认得出她。
      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抓着她的那个人,顾芷晴借着惯性跌到那个人身前,她狼狈地揪着他的衣服才没让自己摔倒。
      她想让他帮忙找安雅,她想让他报警,可话到了嘴边,只剩下“……帮我……你,带我回去……钥匙……手袋……”说完,她眼里的景象一个大旋转,随之而来便是天昏地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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