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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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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克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缅怀过去的人,即使那里面有着许多可以拿出来炫耀或是标榜荣耀的部分,他仍然不会主动对别人提起。若是有人得知了其中的一点细节,怀着好奇和探究的心情向他询问详细,他最多只会用一句“是这样”作为答复,绝对不会让话题继续下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到,还有很多目标没有完成,他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事情阻扰而停滞不前或是放慢脚步。因此,父母记忆的缺失并没有带给他多少影响,沉默只是转瞬即逝的事,他甚至没有在下班之后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以确认某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就将它们抛在了脑后,继续做着当前应该做的事情。
而同事威廉则与威斯克大不相同——母亲自幼所给的一切尽可能的关爱与宠溺,让身处单亲家庭的他未能提早成熟起来。过于聪明的头脑和优异的成绩令他在人群中更是犹如天之骄子一般的存在。因此,正如威斯克发觉到的那样,除却在研究方面的超人天赋,现在的他在其他方面大抵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正因为如此,相较于威斯克的一带而过毫不在意,那一分钟异常的沉默倒让并非当事人的威廉有些介意,他先是猜测奇怪局面的出现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很不妥当,而后又想当然的认为这一分钟的沉默一定对威斯克的心理或多或少造成了一些打击。
那时的威廉并不熟悉威斯克这个人,他还不了解威斯克与人的冷漠与疏远并非后天所致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奇怪特质,也还没有习惯威斯克无论回答什么都是接近冷言冷语的寥寥几句。他还很不适应,还在暗自希望这个性格像冰一样的搭档会在某一天变得稍微热情一点——这样与他相处会舒服很多。
那时的威廉虽然是一个生物工程技术学天才,却并非心理学天才,面对着与常人表现迥异的威斯克,他开始异想天开的以为那些冷漠与疏远是因为过早的离家失去亲人的关爱所致,开始对威斯克产生了那么一点本不该存在的歉疚之情,也莫名其妙的开始试图更加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威廉并非心理学天才,当然也不是什么社会交际学天才,他想不出什么好点子用以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想象不出像威斯克这样的人在工作之外会有什么爱好可以让他投其所好找到共同语言。他能想出的,只是一个最拙略直接却不失温暖的,被无数人用烂了的点子。
“阿尔伯特,下班后要不要去我家吃晚饭?”
当少年温和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时,威斯克思维空白了几秒钟,破天荒的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听力,以为这是幻觉。
所以他没有马上回答,于是便换来了坚持不懈的第二次邀请。
“去吧,我母亲做的菜可是很好吃的。”
他转头,看到少年满怀期待的双眼。
“不了,谢谢。我该走了。”
他站起身,脱下身上的实验制服。
“明天见。”
照例说出不带多少感情的道别,他迈步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哦,拜托,我就知道……”
身后传来小声的嘀咕,其中的失望毫不掩饰,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