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清荣》热得快

7、第 7 章

　　伴读，其实只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作为刑部尚书的孙子，我有义务有责任要在不远的将来接老爷子的班。
　　老爷子的儿子，就是那位帅大哥，也就是我的爹，其实也是个不务正业的。书香门第的，您怎么就喜欢练武啊，还和什么武林盟主是铁哥们，还取了武林盟主的亲妹子做俺的娘。您知道不知道练武有风险，入武需谨慎。再者说，您这么大的势力面子不是存心要影响儿子我的前途么。扯远了。我最开始讨老爷子欢心的时候就是从他的那些陈年旧案下得手，不过是说了说自己现学现卖的见解，立刻就让老爷子对我刮目相看。
　　小悠啊，那些名侦探柯南，那些金田一的事件簿，那些福尔摩斯探案集，我是没有白陪你看。等咱哥俩再遇见了，我一定把大厅里所有的海贼王都换成柯南。
　　第二天一早我又像送祖宗一样送走了太子。这回太子身边多了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太监，大概有个17、8岁的年纪。但是看他手就知道一定是个长期使用兵器的主儿，并且极其擅长弓箭之类的兵器。这个很简单，手上能长茧子的地方他都长了茧子。这里没有自行车，没有网球拍，没有高低杠，也没有钢笔，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是太子的贴身护卫。小太监对我也还算客气，不过看我的眼神太过锐利。
　　现在的问题是要找十皇子好好谈谈。
　　回到十皇子府上的时候，那个傻孩子像上次一样坐在自家台阶上傻傻地等。刚看见我，就快步跑了过来，清俊的脸上堆满了千言万语。经过昨晚太子的刺激，我对十皇子也不得不留一个心眼儿。
　　“清荣，昨晚太子欺负你了吗？”十皇子在门外就想拆我的衣服。我一惊，身子立刻就跪了下去。
　　“十皇子，苏清荣有一事要问。若有唐突还望饶恕顶撞不恭之罪。”十皇子讷讷地收回了手，嗯了一声，转身打开了大门。
　　“清荣，有什么事，直说就好。”十皇子慢条斯理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抿了一口茶。
　　“那恕清荣唐突，首先要问皇上的案子您是查还是不查。”十皇子抬头看了看我，眼神疑惑，“你要查？那我倒想请教清荣你要从什么地方查。皇上可是连丢了什么东西都没有说。”
　　“清荣既然说能查，就一定能查。就看十皇子您是什么态度。”
　　十皇子看了看自己茶碗中荡悠悠的茶叶片子，笑了。“太子昨晚没忍住，到底是对你下手了？”十皇子抬起头，目光灼灼再不是平常模样。
　　我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那青紫一片的锁骨。“太子昨晚什么也没有做。”十皇子慢慢起身，慢慢踱步到我的跟前，仔细地瞧着我。“十皇子，苏清荣冒犯要问第二个问题了。太子身边的护卫都了不得吧？”我回望着十皇子。十皇子一笑，点了点头，示意我和他往暗室里走。切，我早他妈知道你有暗室，就在荷花铺盖的下面！
　　“苏清荣啊苏清荣，你真是聪明得让人难受。”十皇子点亮了暗室里的灯，拉着我在一张虎皮椅子上坐定，伸手整了整我的衣衫。“这么好看的身子，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
　　“十皇子，苏清荣要问最后一个问题了。”我直视着十皇子的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和野兽打交道，最重要的是要让他见识到自己的忠诚。十皇子懒懒的在椅子的边上一歪，点点头。“十皇子不是明德帝的亲生儿子吧？”
　　那个吧字在略显得空旷的大厅里荡了几个来回，十皇子细细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清荣啊，劝你一句话。适可而止。”我回望着十皇子，咽了一口唾沫“十皇子也请听苏清荣一句话，量力而行。”十皇子哈哈大笑。“不愧是刑部尚书的孙子，这宫廷秘事你如何知道的？”“推理而已。只没想到对得离谱。”我欠了欠身子，只觉得汗湿了一背。
　　其实我早就觉得十皇子身上有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首先是相貌。其他皇子的额头都多多少少有些前突，而十皇子的额头却窄平方正，但也许是因为十皇子特别像娘。其次是十皇子府。十皇子的糙茶杯里泡得是太子府里都难得一见的好茶，十皇子的被褥里混着春蚕丝，十皇子的镇纸是百年一遇的珍品，除了镇纸，其他的东西都不可能是旧物。这要么说明十皇子有自己的小势力，要么说明十皇子不是真的失宠。最后是太子昨晚的一番话。第一，岳勒国的皇室可以娶男妻。第二，十皇子的爹真不是明德帝。剩下的就简单了，露妃不是十皇子的娘，是十皇子的爹。而明德帝把云裕当皇子的做法则说明，露妃和明德帝本身就有些血缘关系。
　　十皇子用手擦了擦我额头的汗。“清荣啊，我是越来越舍不得你了。你说怎么办？”
　　“十皇子的家事不是苏清荣能问的，十皇子的心事更不是苏清荣随随便便就能猜的。苏清荣别无所求，只求能破了皇帝昨天的案子。”
　　十皇子的手随便地搭在了我的脖子上，“清荣你糊涂，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你不想把自己给太子，对我，总得表现点儿诚意吧？”
　　我挡住了十皇子要进一步动作的手。“十皇子，苏清荣也只是个不甘于人下的平凡人。您和太子最大的不同不是对清荣要不要，而是太子想要，您需要。”十皇子带着玩味的眼神细细看着我，慢慢松开了他的手。
　　十皇子不是一个好靠山，这傻子也知道。他聪明，我24岁的智商在14的他面前都显得勉强，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但我不能进太子府，太子府于现在的我而言无异于龙潭虎穴，先放下他敏感的身份不提，就是他所谓的真心就够我喝一壶的。如今要想找小悠只能曲线救国。我不是在和十皇子做交易，但是让他知道自己手里的牌，在接下来的游戏里我就会多多少少的有些主动权。当然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知道秘密就一定要有守住秘密的理由，否则保住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对方永远说不出话。如果不能成功，在十皇子手里的我可能会比在太子手里惨上几倍。
　　“清荣，说说你的条件。”十皇子重新靠回他的虎皮椅子里。
　　“苏清荣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没说的都是苏清荣不知道的。苏清荣既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十皇子的人。”
　　“你这是要我放心的意思？清荣你真有意思，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将来太子成了皇帝你最少也是他的宠妃。”
　　“以色侍人，终有年老色衰的一日。再说苏府三代单传，苏清荣得为自己的家族负责。”
　　“那我呢？”十皇子眯缝着他的丹凤眼，用手挑起我的下颌，来回摩挲着。
　　“苏清荣刚说了，十皇子有用得找我的地方。”
　　十皇子点了点头，“你是为了那个叫许悠的孩子？”我心里一惊，但还是点了点头。“这案子我会协助你破。但是苏清荣，不论现在或者是将来你都不可以成为太子的人。我的话你明白了？”我点点头。明白，当然明白，十皇子是何其精明的人物，赔本的买卖他如何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