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指纹》筱北

5、05

　　许雅的妈妈在葬礼上对我们说：许雅这个孩子从小就很内向，但我知道她是很看重你们几个的，每次看到她和你们在一起，她都是笑得那么灿烂。在她脸上那样的笑容我从来就没在别的时候看到过。所以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尽量多来看看她，陪陪她，这样她会很开心。说着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我不知道那时候在一旁看着的胡翌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后悔，也不知道伯母如果知道眼前的胡翌是凶手，会不会煽到胡翌的脸火辣辣。
　　昨天晚上打开那个以前嘀嘀嘀响不停、好几次都差点被我屏蔽的那个群，八个人似乎都还和以前一样，隐身的还是隐身着、在线的还是在线。看着这些名字怔怔发呆，想起以前的许雅和胡翌也总爱隐着身，总爱在别人第一时间叫他们的时候说：我在，什么事。他们两个有那么那么多的相似：同样不爱讲话，同样喜欢数学课上看小说，同样喜欢上语文课。最喜欢的老师是语文老师……
　　不告诉你他们只是朋友，你肯定以为他们是情侣或者姐弟。
　　是啊，他们曾经是那么相似。
　　看望了伯父之后，心里也不似前几天翻江倒海了，也肯面对记忆里的胡翌，那个温柔善良、看到流浪小狗就忍不住想收养的胡翌，而不是被指控是杀人犯的他。像倪月说的他真的会是那个刽子手吗，难道那个老是包庇我们，像大哥哥照顾我们的胡翌都是不存在的吗。他不是演员，也没演过戏，不可能假装如此逼真。也不必要对我们装的如此逼真。无论在倪月心里还是我心里，他都不可能为了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去杀人，更何况那人是许雅。
　　但如果胡翌不是凶手，他又为什么认罪？他又有什么难言之隐？
　　相片里的胡翌，紧挨着许雅，即使他明白许雅喜欢的不是他，他还说坚定地认为许雅就是他的全世界。
　　全世界，全世界，对了！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
　　如果假设我是胡翌，许雅被杀害了，可能我活下去的勇气都不在了，那时候如果被控告是杀人凶手承认岂不是更好，可以了结一切事情，也不用活在没有许雅的世界上。
　　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现在才想到，都怪和傅国那家伙走太近了，肯定被传染了程度不浅的白痴症状。我一边喃喃着，一边在纸上写下着：①发给我们聚会的邮件是谁，不是胡翌的话是谁，凶手？②那包纸巾是谁拿出在桌子上的，是服务员先前放着的，还是凶手？
　　所有疑点加起来不折不扣就是倪月和我说的这两点。对了！倪月。这少根筋的女人怎么会比我早那么多天就注意到这两点。以前在一本侦探小说里看到过：最先意识到案件里破绽的那个人往往是凶手！
　　不对啊，倪月干嘛要害许雅，他们无冤无仇。如果硬要说个理由出来，莫非是倪月这小妮子喜欢着林萧却被林萧拒绝，然后就想杀害许雅？
　　嗯，完全有这个可能，女人之间争风吃醋大大出手的事情见得太多了。我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倪月，然后写道凶手？拿出手机拨通林萧的电话：“喂，林萧吗，我夏连。”“明天有空吗。”“出来下，我有事情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