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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七。
临近除夕夜,镇子里又热闹起来。
这天折湘又在房里睡着,中途君远来房里闹了一次,想让折湘带他出去玩,可惜折湘睡得太晚,因此折腾了半天还没清醒,而君封遥又出门在外采购年货,君远只得作罢,便回头缠上了师祖爷爷。
小君远今年六岁,粉粉嫩嫩,往师祖爷爷怀里一滚,粉团儿似的惹人疼爱。
爹亲不在娘亲不理,小君远只得委屈地奔向了师祖爷爷的怀抱。
小君远问:“为什么娘醒不来?”
师祖爷爷十分含蓄:“因为你娘昨晚很累……”
聊欢说完这话便翻起白眼,不过没让君远看见。
君封遥这小子昨晚……折腾出那么大动静,让他都没敢往别的地方扯……
小君远又问:“是阿爹在欺负娘么?”
聊欢大惊,但仍是隐晦不明:“你爹平日也就欺负你娘那些乐趣了。”
君远固执地摇摇头:“不是那个声音。”
聊欢大窘,却一时寻不到合适的托辞。恰逢君封遥回来,听见君远后半句,俊眉一挑,将刚买的腊肉活鱼丢到君远怀里,喝道:“臭小子,说你爹什么坏话呢?!”
君远吐吐舌头,抱着肉和鱼赶紧溜走。
然而末了他还不忘大叫一声:“爹爹昨晚欺负娘了——”
这一声几乎响彻四邻,君封遥脸色十分好看地变了几变,声音亦随着拔高几分:“君远!昨天教你的剑法你可曾练过?!”
君远笑得银铃儿响,君封遥还要再训,折湘揉着睡眼走了进来,声音尚带着几分迷蒙:“别欺负孩子,你还让不让远儿歇一歇,都快过年……哎!阿遥你做……唔……”
无视自家师父,君封遥眼疾手快地将折湘拦腰擒了来,顺带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笑吟吟地问:“都快正午了,怎么才醒?”
折湘发觉师父脸色不大好,便含糊其辞:“你还问我……”
“嗯哼!”
聊欢斜起了眼。
色字当头一把刀,君封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忽视了在旁看戏的师父,连忙一边打马虎眼,一边带着折湘往房外退去。
“阿遥你别……呜呜……放开……”
聊欢闻言而叹。
回到房里,君封遥将折湘往刚刚拾掇齐整的床上摔去,随即急匆匆欺身上前,盯着折湘道:“阿湘,我们……”
折湘又气又笑,手脚绵软地将他往旁推,“昨晚你还闹不够?让远儿看笑话了罢?”然而见他不像是玩笑,只得搬出杀手锏:“你休想,昨晚你……你还嫌不够!最近你是怎么了,你也不怕那什么了……”
君封遥顺势磨牙,琥珀色的眸子里浮出浓烈的雾气:“那也要看娘子是否有这能力。”
无论如何,争辩之后,折湘气力皆不及人,只得屈从。
一番折腾后,折湘已然累瘫,烂泥似的沉在被褥中。君封遥躺在她身侧,双手自她腋下穿过,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
“你声音太大了,难怪远儿能听见。”身后某人提建议。
“……闭嘴!”
“听听为夫的罢,该是如此这般……”某人不怕死地在她耳畔厮磨,同时发出某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折湘闻言,当即啐他一口,“不正经!”
然而某人今天注定不正经。
在察觉到某人的反应后,折湘一声哀叹,低斥道:“你还想怎样!”
君封遥大言不惭:“娘子以为如何?”
折湘当然拼命摇头。
自家夫君如此卖力固然是好事,但若是太过,骨头都不得被他拆了才怪。况且他最近殷勤得过了头,加上他曾在东风馆那种地方待过,让人难免不想起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被消耗了战力的折湘无力相抗,只得在森森狼牙前妥协,顺道哀叹自己的午饭与晚饭。
这样折腾下去,今天估计醒不来了吧。
情到浓时,折湘谨记自家夫君的训话,咬紧牙不出声。句句旖旎破碎在牙关内,又给君封遥眼底添了几把火。
头脑昏沉、情欲滔天骇浪之际,折湘反常地清醒过来,胃里翻江倒海,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君封遥猛地推开,俯在床边干呕。
火热的手掌倏地将她手腕捉住,折湘脸上红潮未褪,气喘吁吁地问道:“你做什么?”
“终于有了。”
君封遥认真探了脉,随即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地抱着被褥缩回床内,还不往将折湘扯回去。折湘愣了半晌,怅然道:“你竟抱着这等目的……”
怪道近来一直给她大补外加如此卖力,没有自己的孩子,这家伙果真不死心。
“那是自然。”君封遥掩不住的得意,探头在她颈边啃了一口,“你乖乖歇着,我出去告诉师父。”
不过短短一天,周围邻里便都知道了这事,给原本就热闹的气氛又添了几分喜气。
折湘恨不得将君封遥那张闲嘴撕了,却也只能与提着鸡鸭鱼肉上门贺喜的邻居大妈身上干耗时间。聊欢笑得合不拢嘴,将在旁吵着要看弟弟或妹妹的君远从头到尾瞅了几道,恨不得从君远身上看出些那孩子的模样。
晚上睡前,君封遥满足地啃了折湘两道,才意犹不足地放了她。
这个年注定过得十分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