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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我知道你是我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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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树伊吹近几日不止一点的萎靡不振。
其原因无外乎是一只品种极为罕见的赤眼乌鸦。
也曾以着义务劳工的代价请求白好少年出面驱离。
“为什么?”某人咬牙轻笑。
——因为你够腹黑,够诱受。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到底还是不敢大无畏的脱口出来。
都说在有求于人的时候,短暂的妥协是必经途径。
那么在伊吹看来,就着当下这种情形,就算是躬身颔首,跪地擦鞋都是情有可原的。
“因为你够气颇,够爷们!”
——AB亲爹原谅我的慌话!
水树伊吹强忍着心狡痛,笑脸相迎。
笑得有些狗腿就是了。
“夜猖呢?”不得不说这话听得那个叫舒服。
清亮的眸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停歇于窗台假寐的乌鸦。
以及面色惨白(真的可以看出来吗啊喂!?口胡也要有点限制啊混蛋!)的某猫。
咳,夜猖的毛色……你们懂的。
“它……呃……”接受到夜猖投来的尖锐目光,伊吹干巴巴的改口。“……因为前几天我让它自己觅食,所以不忍心再……”
“哼,蠢猫开口就是一股子的秋刀鱼味儿。”某伤患好死不死的闷声哼哼。
“哎?”水树伊吹抖了两下,不慎被口水呛红了面颊。
一人一猫心虚的躲闪着视线。
“那种小事难道还需要我亲自出手?”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夜猖撇着胡须,鄙夷的向着伊吹转了猫脸。
只是不知这话是为了反驳辨解,又或仅是出于自我安慰。
话音正落,水树伊吹分明是见着赤眼乌鸦颤着脊背,眸底彻过轻微的笑意。
——完全当成笑话来看!这是为了赶谁啊喂!
“雨,你说呢?”三分钟的冷场让夜猖猫脸俱失。“喂,对着乌鸦抽什么嘴角!”
“哈?”对方明显不在状态的回应彻底激怒了夜猖浅薄的耐性。
“对。”完全不经大脑考虑的开口。“啊不是!”他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将才回了神,对着黑下半边面孔的白猛挥双手以作弥补。“它只是一只忍猫,白你明鉴!它存心是嫉妒你长的好!身手好!心眼好!”
完全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往往都会让内心乃至□□遭受无可比拟的痛苦。
比如,一道猫的爪痕长长的挂上脖颈。
……
“喂!你哪天不暴力我你爪子养的厉害是不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是对那只臭鸟的眼睛存有芥蒂!没出息的!”某人轻而易举的爆了毛,脖间浮现隐隐红痕,冰凉过后便被火辣辣的灼意覆盖,这种要命的感觉燎得大脑神经突突直跳。“还有你!”身体一百八十度的大倾转,生硬的指尖直直对上正蹲在窗台貌似很怡然自得的赤眼乌鸦。“别给我装出一副局外人的样子!你就说你那点破事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吧!你不巴结我也就算了,整天变个乌鸦围着我绕圈圈你腻歪够了没有!大晚上的钻我被窝,闲得无聊还恶心巴拉的蹭蹭我如花似玉,一朵梨花压海棠的俊脸!(……)你弟在那边你飞他那展现恶趣味爱咋地咋地,你整天摧残我弱不禁风的视觉神经算是个什么事啊喂!”
所以很想对着吐槽风甚浓且兴致不减的水树伊吹问上一句:你这么喊出来是存心想让某个没有眉毛的大叔怀疑自家兄长吗喂!
都说祸从口出。这四个字包含的道理,伊吹当下总算是领会到了。
先是那双赤眼掠过一瞬的光亮——水树伊吹发誓那绝对是不怀好意。
再是桃地再不斩极为迅速的抬起眼皮,眸光状似不经意的扫过跟着伊吹不下三天的赤眼乌鸦,而后又继续他的闭目养神。
然后便是夜猖下垂了嘴角,两撇的胡须被光线照成了不甚分明的银色,它低垂着眼睑,但伊吹还是十分分明的瞧见它布满雾霭的琥珀瞳眸。
最为重要的,还是依旧面色不改继续握着苦无削着苹果的白好少年。虽然他的确还在保持着一贯的温润微笑,然而清亮的眸眼永远也无法掩盖住深处的意念。
气氛骤然将至冰点,水树伊吹心知自己一个着急把真相兜出了大半,片刻的无措过后便又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抬手勾上白的肩膀,面颊轻轻蹭着对方的耳廓:“呐呐,白,帮个忙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说着,双眼不忘打量再不斩以及夜猖的反应。
“我并不觉得雨会有死掉的危险。”白笑意不减,手腕翻转,准确无误的将苹果塞进水树伊吹咧到僵硬的嘴巴。“既然再不斩大人没什么意见,那么让它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坏处。”
或者说,桃地再不斩已经在心底做好了对策。
——坏处?
水树伊吹禁不住冷笑一声,嘴角将才上扬几许,苹果应时有了滚落的预兆。上下齿骼用力一咬,蹦出的果汁溅上白微笑的面孔。
白:“……”
水树伊吹:“……”随即识相的抬手抹去。
——怎么可能没有坏处,我可是怕得紧。
……
要说水树伊吹有什么过人之处,那便是能够相较容易的找出偷窥者的具体方位。
当然,此偷窥可不比战场上的头盔。
经过白日那场闹剧,水树伊吹果断规规矩矩的溜回了房间,磕磕绊绊的缩回了床上,虽说没到了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地步,但也的确算是唯唯诺诺了。
在卡多这所不算清爽的城堡里,唯有这间居室的窗户最能够使阳光畅通无阻的进入。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最黑暗的地方最接近光。
嘛,总之大概意思就是这个。
在这里提及这句话的目地只是想要表示,在阳光最为充足的房间里,必定会有一只黑得要死的怪鸟嗯。
水树伊吹的精神有些错乱,没有人可以在那双赤眼的紧盯下相安无事的继续他的行为。
水树伊吹也是一样,所以他很快的掀开身上的被褥,一个鲤鱼打挺的跪坐在窗沿,眸光中三分紧张七分戏谑的投向此时正立在柜面歪着脑袋佯装无辜的赤眼乌鸦。
“你想怎么样?”长久的对视之后,水树伊吹首先败下镇来。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定力太差,倘若换作了你,猜想你也不敢死对着那双写轮眼的。
红通通的眼啊黑乎乎的勾,转呀转呀转到外婆桥。(你妹!)
“大哥,这年头不流行演戏。”静默了半许,水树伊吹长吁了一口气。
赤眼乌鸦抖了抖翅膀,灵巧的长喙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着羽毛,完全是把水树伊吹正经过头的模样当成了一个屁。
“……”水树伊吹不是傻子,他当然看得出来对方的严重轻蔑。于是环顾了四下,抬指捏过口袋中豌豆大小的种子,稍凝气力,便有绿蔓刺穿豆粒蜿蜒而出,延展至窗台形成一屏无风可透的隔音墙。
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水树伊吹方才舒心的展了眉头:“宇智波……鼬。”言语间刻意的停顿。
一是为了造成宇智波鼬的紧张感。
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效果很明显,他对于赤眼乌鸦猛然干咳的现象感到非常满意。只是嘴角尚还没能完全翘起,便又被乌鸦稳定身形后的无辜眼神雷得那个叫里焦外嫩(……)。
——他是影帝吧!他一定是影帝吧!那种眼神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喂!
“……少装一下又不会死。”水树伊吹咬牙切齿,双手环胸以着居高临下之势点指向赤眼乌鸦的额心。“我说你啊……呃……”
——哎!?
谁能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好吧,让我们按下倒退按钮。
……
只见水树伊吹好少年凭借自己学了几天的一阳神指,本着不戳惨对方不解恨的黑暗心理恨刺出去。
不料指尖将才触上温暖的额头,便被眼前陡然放大的一张俊脸吓得一个哆嗦。他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迅速的抽回手指。
对方像是早就想到他的意图,轻挥手腕,纤指霎时锢住那根微微有些发颤的手指。
眉梢轻挑,温柔之意不妨碍眸底的那抹玩味:“……我……”
水树伊吹:“……”
——……他想说什么……
“……愚蠢的弟弟啊。”
青筋爆现。
水树伊吹生硬的呲着大牙,握于身侧的拳头更是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清脆声响。紧接着,他不予对方反应的时间,摊开掌心猛地糊向宇智波鼬的俊脸。
“哟,我坑爷的哥哥啊,别来无恙。”
视线骤然转向黑暗,宇智波鼬淡然的攥住少年纤细的手腕向一旁拉扯,细滑的手感让他的心情蓦然大好。
现在不是介意自家小弟对待兄长的无礼行为。
“坑爷?”鼬君轻启薄唇,字节平缓,发音准确到位。
“……”水树伊吹骤然骇出了一身子的冷汗。他完全没能料到宇智波鼬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现身啊喂……这不符合剧本走向啊喂!
不按剧本来的家伙真是讨厌啊有木有!
“你刚刚说什么?”鼬君难得心情愉悦的半眯眸眼,一脸的兴致正浓。
“……见面的时候不应该是这么开场白的。”水树伊吹干巴巴的笑着,试图缓解目前的被动地位。“你应该阴冷的站在窗台那里,瞪着你那双鲜血淋漓的写轮眼恨不得把我剥皮拆骨,最后来上一句:‘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拆穿我的伪装,我该说你粗枝大叶还是的确进不了不少。’之类的。以上。”
“……”宇智波鼬突然有种凿开对方脑袋的冲动,他很像知道这小子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着些什么。
——难不成是这几天捂在被子里闷坏了吗?
这么想着,宇智波鼬不自主的皱了眉头。(不不,水树伊吹只不过是不想将自己暴露在那双患了红眼病的眼睛下而已。)
殊不知,他这一面部表情的转变给水树伊吹造成了怎样的心理负担……
“或者你可以……直接一招‘天照’什么的,太过火我还降得住……”
“……”
“……啊哈哈,不知道佐助知道你在这里会是什么反应啊……”
“……”
“你为什么来这里啊?”水树伊吹面色一僵,本能的向后一缩。
——……现在暴露真面目,不是又打算把我斩草除根了吧。
眉目出现轻微的波澜,这种名为恐惧的细波虽是不易察觉,但到底没能逃开宇智波鼬的精准注意。
“暗中观察九尾那个小鬼。”水树伊吹惊惧的一瞬变化映入眸底,鼬哥的胸口顿然阴闷起来。“顺便,看看你。”
好吧,他是打死都不会告诉水树伊吹他是从大蛇丸那里得到风生才会勉强(……)接受这个任务的。
也正是在探听关于他的消息的时候,宇智波鼬察觉到对于水树伊吹异于佐助的特殊情感。
很微小。
但却是切实存在的。
他没办法否认。
“……鸣人?”来不及松气,水树伊吹的神经越绷越紧。既然剧情已经出现这种大变动,那么并不是没有晓组织提前行动的可能。
“只是暗中观察,并没有下达捕获的命令。”
闻言,水树伊吹紧抿双唇,不老实的心脏总算是慢悠悠的,老老实实的回归胸腔。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再等一下吧,等到……”宇智波鼬倏地停下言语,眸眼产生温软的弧度,薄唇状似不经意的擦过水树伊吹的面颊。
有点冰冷。
但更多的确实泛着甜意的温暖。
不待水树伊吹从石化中恢复过来,宇智波鼬的身形率先散开化作乌鸦——黑眸——聒噪着冲出窗台,只在天际留下一排愈加渺远的黑点。
——……那……那算是什么意思啊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