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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火之国边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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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水树伊吹都没办法理解白驹过隙的意思。一直都觉得，只是一条小狗跑得快了些而已。但那到底是马还是狗……这种小细节就不要为难伊吹这个“#”货了。如果想知道原因，那也只能说，他有时候真的是横竖都是个二！
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三年，每天看着太阳日复一日的升起，日复一日的落下。每天接受白和再不斩越来越凶残的修炼，每天晚上都要被逼无奈的接受夜猖（几经波折终于让那只实体为灵兽的黑猫同意的称呼。）几近狠毒的忍术指导。水树伊吹突然觉得自己能够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不，他根本就应该在最初一命呜呼的。
水树伊吹在院落墙角培植的花开了又谢了，反反复复。而这小子也在这些丝丝透着香的软红间初有小成。
用白的话来说，他是极有忍者天赋的，或者说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只是为了冲破封印（经过桃地再不斩紧密研究解释是抑制战斗外储存查克拉的封印术，对身体无副作用。）的压抑浪费了很多的时间。
而根据再不斩的意思，水树伊吹简直就不算是个人类，如果需要详细说明的话，他只能说水树一族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那个已经被颠覆的家族真的没有任何后裔可以使用忍术吗！？谁能告诉他这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他真的是捡到宝贝了吗！？
而现在，转来转来，还是回到了雨季的初始点。
不难发现水树伊吹在这个时节明显低落了情绪，过分的安分甚至是连桃地再不斩都隐隐感到不安，于是在接受雇佣之前还是决定把白留下。
“雨，有什么心事吗？”很明显是有了。
“没事。”水树伊吹依旧盯着檐下的细竹卷帘起起落落，干巴巴的语气与这个时节太不相符。“只是最近这个时段是我母亲的忌日，而且……”他已经八岁了，仅仅是这样也是没什么感触的，只是同他一般大小的宇智波佐助，会在今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会是一场不小的纠纷吧。
——兄弟羁绊啊。
他长吁了一口气，带着试探的语气：“白，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
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给他过多的回应，单单只是一个无害的微笑。
“再不斩大叔这次应该会在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吧，我想利用这段时间……去火之国的居所看一看。”短短的几句话说得倒是万分艰难，水树伊吹有些担心自己会窒息而死。
“我好像没有可以用来拒绝你的理由。”抬手将垂在眸前的一缕碎发拨至耳后，白安抚的笑着。“但是，现在出去果然还是有些危险，如果那些家伙发现了我们，是会有大麻烦的。”
“只是在火之国边境的地方而已，完全不用担心进出检查。我会乖乖听从你的指示，绝对不会在途中乱来。”水树伊吹慌张的抓住白的右手，眉宇间隐隐露出乞求。“用不到一个月的，从这里出发一切顺利的话应该五天就可以到了！我只在那里待两天，不，一天就足够了。”水树伊吹的语速极快，听得夜猖一阵揪心。
——没想到这小子也会有这么正常的时候。人类的感情真是太丰富了，实在是没办法理解。
“我知道了。”嘴角下垂了一秒又飞快的扬了起来。“那，我们明天出发可以吗？”
“今天不行吗？”
对方急切兴奋的语气让白有片刻的不忍：“好吧……”
——这么草率的决定真的没问题吗？
转眸看到水树伊吹因兴奋而泛红的面颊，白的心里却一阵轻松。难得他会像个孩子一样表达自己的情绪。
尽管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可是当白带着他站在火之国边境的时候还是不慎把肠子悔得发青。
——果然还是太草率了！
不过还是被这片几近原始化的森林吓得一个哆嗦。这里简直就是可以称之为迷宫的存在，如果不是水树伊吹轻车熟路的在前头引路，只怕他是有进无出。
刚下过的雨的林间有着极为清新的气息，错落的斑驳打在手心，白不由产生片刻的欢愉。但也只是一瞬而已，森林的光线虽说有些昏暗，但他还是明显的感受到自从进了林子，水树伊吹脸色便出奇的不好。
而水树伊吹在之前半是开玩笑才说的话更是让他有些担心，带他来真的好吗？现在连白都在怀疑自己的决定。
“好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了。”水树伊吹扶着一棵异常高耸的树木，笑得勉强。“我再重复一遍，如果三个时辰之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把这颗豆子埋进土里。”
白慌慌抬手接下在空中转了几圈的豆粒：“这是你的豆苗？不用带着它防身吗？”
“哈？这里虽然很原始，不过危险系数高的动物倒是没什么，而且，以我现在的实力来说完全没问题。”
“果然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不要。”水树伊吹挑眉。“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在旁边碍手碍脚的，我还要帮你引路，完全耽误了宝贵时间。”话虽是这么说着，水树伊吹只是担心被别人看到自己不堪的样子罢了。他很清楚的意识到，一旦接近那个宅院，他很有可能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呃……”白虽然感受不到对方的恶意，但也是觉得水树伊吹说得在理，不免有些小小的无奈。“我知道了，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好。”闻言，水树伊吹舒了一口气，揽过头顶的夜猖，紧紧的圈进怀里便迅速将大量的查克拉集中在脚底，以着骇人的速度没入森林的最深处。
“你这样还真是让人担心。”夜猖明显对水树伊吹的态度很不满。“喂，不要把我抱着这么紧，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你就忍耐一下吧。”迎面的锐利风面擦过面颊，水树伊吹一张嘴就吸进了一肚子的冷气。“我可是担心老师老胳膊老腿的一不小心从我脑袋上摔下去而已。”
“就算是这样也不用把手掐在我的脖子上啊喂！”猫耳抖动了两下，夜猖惊悚的瞥着那只“狼爪”。“把手放开！”
“马上就要到了。”远远地便望见高高的屋脊，水树伊吹觉得嗓音有些哽咽。在那个时候，他每个早上都会端坐在那里看着太阳升起，然后顶着满头的朝阳瞒过水树初始冲进林子。都说物是人非，可是现在不仅是人没了，连房子都变成了一堆没用的废墟。
“这里真的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吗？”夜猖将才嫌弃了一句，骤然觉得扣住脖子的手指突然加大了力度。“景色真的是非常好啊！真是有品味的地方！”
“看样子，那女人的尸体也已经被木叶的家伙们带走了吧。”水树伊吹不免想到团藏这个老家伙，既然都能够对宇智波的写轮眼动了歪念，那么必定也不会放过研究水树一族秘密的机会。他早该想到这点的。“你能不能闻到什么味道。”
“哈？我是猫，不是狗。”
“您终于承认您是猫的事实了吗？”水树伊吹笑得异常慎人。“我倒是觉得您每天依靠气味来猜测菜的名称非常厉害呢。”
“……这个……”夜猖自知理亏的干笑着，爬出水树伊吹的束缚，稳稳的落在地上，像模像样的围着废墟转了几圈。“味道很淡，几乎已经没有了。不过这里的确是有两个人的味道，我不清楚哪个是你母亲的，都非常的模糊。而且这里还有一些明显的腥气，你的母亲，有饲养鱼类什么的习惯吗？”
“没有。她比较热衷于花卉什么的。”水树伊吹蹙着眉头。“还有，为什么你会对腥气这么敏感却偏偏闻不到人的气味呢！”
“嘛嘛，我现在是猫的形态，当然是对腥气比较敏感了。”夜猖说得有些心虚。“而且都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了，还能闻到已经相当不错了。你的母亲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倒也可以接受，可是为什么另一个人的味道，也能够留下，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知道。”眸底闪过暗色，水树伊吹根本就没心情思考这些。
“怎么，你让我这么做，难道不是想要为你的母亲报仇吗？啊，抱歉，我是说养母。”
“没有这回事。”水树伊吹怔了半秒，飞快的开口。“那种事情至少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人死不能复生，没必要为了这些浪费情感。”
“真的是这样吗？”如果真的像他说得那样，根本就不会在说话的时候瞥开视线。就算是没有这个想法，多少还是有些潜意识的吧。这就是人类的本能。
“腥气的话，是说鱼类？”
“不一定是鱼，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水生动物，甚至是连两栖动物也有可能。”
“老师……你刚刚肚子叫了吧……”
“哪有！我才没有在这种时候还想要吃秋刀鱼！”
“喂……喂……”水树伊吹抽动着嘴角，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你真的是灵兽吗？做得真是太丢脸了。”
“我是……”将才开了口，夜猖的瞳仁却倏地收缩，突然就压低了声音。“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带着很明显的腥气。”
“哎？”
“真是令人讨厌啊……”夜猖冷笑，警惕的弓起身子拦在水树伊吹的身前。“你这个小鬼还没有经历过实战吧。”
“恩。”水树伊吹应着。“你要出手吗？”
“视情况而定，你要知道，我算是你的最终王牌，暴露自己的能力可是很可怕的事情。”
“明明就是把自己吹到天上去了。”夜猖说得没错，虽然他一直不能接受一只猫竟然可以拥有这么强悍的实力，但是果然在这个时候还是听它的好了。
“真是不错的画面。”正想再说些什么，身后猛然响起的嘶哑男声令水树伊吹下意识的抖了两抖，甚至是连夜猖也惊愕了几秒。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从那么远的地方移动到了这里，根本就没有被发现的可能性。
“你的忍猫很不错。”
对方很明显不打算直接攻击，这样反而会让夜猖更加的不安。
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对方认定自己不会取胜。第二，对方对自己的实力相当有信心。
照这个情势看来，还真是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