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死，一个时代的终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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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鸣人一直觉得自从上次工作之后水树伊吹那家伙开始变得怪怪的，无论是怎么刺激他打击他都不会向原来一样还嘴。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也根本就不予理会，比起之前令人火大的水树伊吹，那家伙现在的模样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鸣人，我已经过了可爱的年纪了。”水树伊吹单手托腮，面无表情的捏着勺柄搅拌着杯子里浓稠的牛奶。“对了，我今天就向火影大人辞行。”
“辞行？”漩涡鸣人面色一怔。“那是什么意思？”
“辞行的意思你明白吗？既然夏季已经快要过去了，那我当然要回家了。”没有人等待的居所，真的算是他的家吗？但是相比于木叶高层如复一日的监视，还是回去打理已经成了废墟的宅子轻松的多。
“恩，我知道了。”尽管心里有些空旷旷的，漩涡鸣人还是有些勉强的笑着。“你这家伙可真是好运，回到家就要一直像个少爷一样享福了吧，有妈妈在家照顾真是羡慕啊！”
——妈妈吗？
水树伊吹索性一口气喝下牛奶，冷哼一声：“我才不承认那女人是我的妈妈。”擅自死亡的人没资格做他的母亲。“你自己一个人住要好好照顾自己，再这么鲁莽迟早会有麻烦的。”
“不要说得跟你很厉害的样子。”漩涡鸣人别扭的撇了撇嘴角。“说到底还是和我一样大的讨厌泥巴鬼。”
“随你怎么说。”将杯子放进洗碗池，水树伊吹回房拎过早就准备好的背包，径自走到玄关换鞋。“鸣人，以后都没办法见面了，能够亲眼见到你，真的已经是很幸运了。和你相处很开心，你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火影。再见了。”
“喂！这种简单的道别是怎么回事！？你难道没有别的想和我说吗！？混蛋！”
“真是的，这家伙还是那么容易激动。”这也难怪，宇智波鼬对于漩涡鸣人的定义还真是准确。
经过这几天，水树伊吹现在已经完全适应躲在暗处的暗部成员的监视了。抓了抓背包的肩带，水树伊吹不留痕迹的短吁了一口气。就算是已经适应果然还是觉得好麻烦。
“火影大人。”水树伊吹完全是推门而入。“我希望能够在今天离开木叶忍者村。”
“恩？是伊吹啊。”三代火影抬了抬眼睛，又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就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你回去是会被杀的。”
“那可未必。”水树伊吹瞬时凌厉了眼色，窗口应时便被情绪极为不安定的藤蔓堵了个严实。“我和那个笨女人可不一样。”
“对方是连你母亲都束手无策的人，我不认为以你现在的能力会比你母亲强。”三代火影放下手中的卷轴，十分怀念的轻笑了几声。“你的母亲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被别人杀掉。”越说就越火大。
“现在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总而言之，这段时间你就安心留在村子里吧。”
“是想让我做你的义务小工吗？”水树伊吹不领情的撇了撇嘴角。“还有，‘这段时间’……是指多长时间，该不会是想要我在成年之前一直留在村子里吧。”
“呃，哪，哪有这种事情啊，你想多了吧，我哪会想……这样……”明显被戳中内心的三代火影干笑两声。总觉得这孩子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总之，在那帮家伙放弃追杀你之前，请一定留在村子里，我会尽一切努力好好保护你。”
——凭你那身老骨头吗？还是说……
“当然，我会让你和普通孩子一样进入忍者学校学习相应的忍术进行自卫。”三代火影，从某种角度来看，你这种行为相当于是诱拐未成年儿童啊。
“忍术？老头子你是不是完全忘记了。”水树伊吹索性将背包丢在地上，盘足席地而坐。
【老头子你是不是全都忘记了。】
三代火影面色一怔，僵了片刻又展开熟稔的微笑。真是的，明明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两个人却能够这般的相像，果然是在她身边长大受到的影响吗？
“在村子里的人眼里，我就是那女人的儿子，身上是没有忍者基因存在的。”水树伊吹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我也想要学习忍术的啊，可是我也没办法。”
【我也很想不要做得那么过头啊，可是我也没办法。】
“你该不会是觉得麻烦才这么说的吧。”这孩子勾起了不少的回忆，三代火影竟被引发了兴致，想要看看水树伊吹接下来的反应。
“为了掩饰麻烦说这么麻烦的话你难道觉得不麻烦吗？”好吧，他的确是觉得留在这里很麻烦。水树伊吹抬手挠了挠面颊，一副伤脑筋的模样。“我还是比较想回自己的家生活，被村人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不想觉得别扭也不行。”
“尽管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现在也只能希望你能够忍耐。”三代火影突然间便垮了脸色。果然还是多少有些区别的吗？“既然她把你交给我，那我当然不能让你再出现什么意外。更何况，她为了你能够继续活下去，做了那么大的牺牲。”
“喂，老头子，你这么说会让我很有罪恶感啊。”混蛋。水树伊吹皮笑肉不笑的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
“让你离开村子才会让我产生罪恶感。”
“你不会觉得难受吗？”水树伊吹两手竖起食指戳了戳面颊。“强迫自己笑出来不会觉得这里很酸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我是火影。”三代火影完全把水树伊吹当作小孩子来看待，妄图想要将他糊弄过去。只可惜这伪被旗木卡卡西喻为“老狐狸”三代火影还是被水树伊吹这只皮相与灵魂年龄严重不符的“小狐狸”蒙骗过去。“怎么样，要不要留下来和我一起学习忍术。”
“哈？先是忍者学校，现在是直接要收我做徒弟吗？”对方是三忍的老师，尽管这个交易的确很划算，可是……
“总觉得这样我会死得更快。”完全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
“哈哈哈，这点倒是很相像。”三代火影不予预兆的大笑惊出了水树伊吹的一身冷汗。“有她的眼睛从旁协助，你一定可以成就一番不容小觑的忍法。没有了自己原来的眼睛，刚好可以避免今后不必要的麻烦，能力的丧失并不是什么坏事。”
——看来那女人还是对老家伙有所保留。
“既然她把眼睛给了我，那么一直以来她是……”
“你的答案是什么？”打断水树伊吹的话，三代火影直接跳过这些不好解释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你会帮助我学习忍术没错吧？”这老头子不可信。宇智波佐助今后离村的事例就是最好的证明，留在这里只会学到在和平年代普遍存在的娇生惯养而已。“我拒绝。”
“什么！？”三代火影惊愕得被口水呛得难耐。“我收你做学生还有什么可推辞的！”
“啊……生气了生气了。”水树伊吹怔了几秒，抬手指着三代火影那张被呛得通红的老脸，不免多出几分嘲讽的看好戏意味。“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离开的。”就算三代火影能够接受，那些该杀千刀的高层会不会放过他还是个很大的问题。
“是这样啊，那我可就没办法了。”三代火影伤脑筋的叹了口气。“但是不管你在担心什么，都希望你能够坚持到明天离开。既然马上就要离开了，那么就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逛逛木叶吧。”
“我知道了。”只要能在最近离开，水树伊吹倒是没什么异议。“那么我先告辞了。”
“火影大人。”水树伊吹离开之后，那人方才解开了隐身术。“让那孩子就这么离开真的好吗？木叶高层和长老团的那些人可一直都对此抱有很大的意见，我认为他们应该会在明天对那孩子出手。”
“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吧。”三代火影拉了拉帽檐，下垂着嘴角。“卡卡西。”
……
没有脸再回漩涡鸣人的家，水树伊吹本想找颗大树好好睡一觉以便消磨时间，却不料被旗木卡卡西绊住了脚步。
“哟，好兴致。”卡卡西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从火影大人那里听说，你已经准备明天离开了吗。”
“请你不要再用陈述句的语气来说疑问的话了。”自从那天早上被卡卡西拒之门外之后，水树伊吹就再也没去找过这个家伙。想起刚进村时的计划他就觉得无限丢脸，竟然会想到要和旗木卡卡西打好关系，让他成为自己今后的有力靠山。能够这么想的人，恐怕也只有水树伊吹这个笨蛋了。
“我有吗？”旗木卡卡西轻微的歪了歪脑袋。“这样吧，是我把你领进村子的，那么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明天早上离开，我就陪你好好逛逛木叶好了。”
“你有那么好心吗？”水树伊吹怀疑的眯着眸眼。“喂，卡卡西。你这个样子很奇怪啊。”
“是吗？哪里奇怪。”
“好像是很奇怪，又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变化。”水树伊吹一本正经的摸着下巴毫无理论的胡乱分析，然后下一秒钟反应过来。“所以说拜托你不要说那种陈述语气的疑问句啊混蛋！”
“抱歉，抱歉。”卡卡西毫无诚意的挥了挥手。“那么就先从木叶村最有代表性的建筑物开始参观好了——历代火影雕像。”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眉梢不由自主的抽搐着，水树伊吹强忍住嘴角的颤抖，眯着眼睛死命瞪着眼前这个明显不在状态的家伙。“我每天早上顶着朝阳看着他们，傍晚迎着夕阳望着他们，我都有了毁了那几张饱含沧桑的老脸的冲动了！”
——听到你这么说，我心里还是很舒畅的。
“咳，那么就从火影……”卡卡西干咳一声，正欲说下去却被水树伊吹打断。
“容我提醒，我刚从火影办公室出来。”水树伊吹完全对眼前的这个家伙无奈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还真是可怕。
“那么我们换个话题，你准备什么时候毁掉火影雕刻？”旗木卡卡西明显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所以说我只是想想。”完全跟不上卡卡西的跳跃式思维，是因为他的智商问题吗？……按理来说宇智波血统的人脑袋都不笨的啊。“如果真的毁掉了，鸣人那家伙说不定会第一个冲上来杀了我。”
“为什么？”卡卡西真的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他想要得到村民的认可，成为超越历代火影的存在。”水树伊吹叹了口气。“简单来说，就是当上木叶的火影吧。”
“火影？”卡卡西还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那个九尾的小鬼竟然有着这么大的抱负。
“不要再管那个大傻瓜了，既然你说要陪我，那请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吃顿饭的话应该没什么的吧。”水树伊吹的如意算盘真是打得不赖。
“你没有钱吗？”旗木卡卡西一脸嫌弃的望着他。
“有是有，但是也要为将来的生活做出打算。”想到水树初始当初再三警告他不许动用酬金的情景，那女人是不是早先就考虑到这种情况了。“能省下来当然就要节约点花了。”
“你一个孩子带着那么多钱是很危险的。”卡卡西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带动着面罩展开耐看的弧度。“可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帮你一起花完它。”
“去死吧。”水树伊吹抽了抽嘴角，马上后退几步，远离这个一身危险气息的家伙。“怪大叔。”
“哦呀，你这么说我还是有些伤心。”内心少有的火大，卡卡西皮笑肉不笑的向着对方靠近。“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没到二十岁，‘怪大叔’那种称呼听着果然是非常的刺耳。”
“我，我知道了！我请你吃东西就好了！”这个家伙太危险了，简直就是严重超标的危险物品。
“哎呀，真是个好孩子。”阴霾气息一扫而散，卡卡西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么，我们要吃什么呢，你有没有想要提议的东西。”
“提议的东西……吗？”水树伊吹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心里的小算盘不停歇的迅速运行。他抬手搔了搔面颊，勉强扬起微笑。“我们……吃冰糖苹果怎么样？”
“冰糖苹果？”卡卡西的笑意顷刻全然没了踪影。“每个只要20（日）元的冰糖苹果吗？”
——脸色马上变了！
水树伊吹打着哈哈：“啊哈哈……不是啦不是啦，这只是主食之后的甜点而已！我是希望卡卡西能够忍者无敌！想冰糖苹果一样有红彤彤的美好前程！”
“只是甜点啊。”原来脸色是可是变得这么迅速。“太阳不是比冰糖苹果红得多吗？”说着便抬手指给水树伊吹看。
“……你咬的了吗？”数根黑线整齐的压下，水树伊吹觉得他和火影的人都没什么共同语言。“主食的话……”他一般报复的勾着嘴角。“就吃天妇罗好了。”
“你是说天妇罗吗？”单单从面罩下露出的那只善良的死鱼眼此时出奇的大方光彩，不断迸射的寒光激起了水树伊吹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可能！是盐烧秋刀鱼，我发誓是盐烧秋刀鱼！”
“秋刀鱼吗？你这家伙总算是有些品味。”
——凡是合了你的口味都叫做有品味吗？那还真是遗憾，你是个很没人品的家伙。
“另外，如果加上味噌汁茄子那就更有品味了。”
——如果你说那样会让你更没人品我会稍微开心一点。
水树伊吹抽了抽嘴角，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身后的背包，心里漾起极为不好的预感。
吃完饭之后，旗木卡卡西仍对那个冰糖苹果念念不忘，水树伊吹万般无奈之下买了两个，毫无情绪的与卡卡西坐在树下的木椅上休息。
天色渐暗，水树伊吹觉得卡卡西的脸色也愈加的阴沉起来。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宰了他这只肥羊，还有什么不开心的。难道是……
“喂，卡卡西，你是不是不舍得我走啊。”说完之后，水树伊吹将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卡卡西瞬时便嗤笑出声不予理会。
——我还真是个笨蛋。
这么想着，水树伊吹极为郁闷的咬下最后一口苹果，将干棒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伊吹。”旗木卡卡西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唤了他的名字。“有没有兴趣陪我去村外的小树林看看结界。”
“啊？”水树伊吹迫不及待的点头。“当然要去，我可是很久没有出村子了，刚好去探探路好了。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去看结界。”
“原本要去的忍者突然接到了任务，所以火影大人就临时拜托我了。”
“原来是这样，那快点去吧，天很快就黑了。”水树伊吹站起身来，紧紧跟在卡卡西的身后。“对了，卡卡西，我可不可以……最后拜托你一件事情。”
“如果是前面那种白痴行为的就闭上你的嘴。”
“不是，不是。”水树伊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其实啊……今晚我可不可以在你家住一晚，因为白天已经跟鸣人辞行了，还是下了我好大的决心，而且，我也没有脸回去啊。”水树伊吹继而摆出一副极为伤脑筋的样子。
“等下再说吧。”旗木卡卡西不予回头，脚步不急不缓的出了村子，左拐右拐的来到村子四周的边界处。“就是这里了，帮我看一下后面有没有一个木桩。”
“啊，好。”水树伊吹还在为今晚的住所担忧，反应迟钝的应允着，若有所思的转过身去，弯腰在地上来回找着卡卡西所说的木桩。却突然被人压住了脑袋，一时难免慌乱起来。“卡卡西！”下意识的呼救。
“抱歉，伊吹。”
水树伊吹心头一惊，待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巨大的查克拉笼住他的脑袋，刺骨的疼痛还伴随着浓重的窒息感。
——为什么……为什么卡卡西要杀他？
“这是上级下达的指令，如果我不执行，木叶高层还会派出别的忍者来取你的性命。”卡卡西的声音依旧不起波澜。“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再过不久会有值班的忍者过来确认，所以我会切开你的头骨制造出你已经死亡的假象，你只要……”
“已经结束了吗？”远处有人走了过来。
“呃……恩。”卡卡西有一瞬的心慌。“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种查克拉怎么能要了他的命呢，卡卡西前辈。”来人似乎是暗部的成员，水树伊吹透过厚厚的查克拉隐隐可以看到一副不甚清晰的面具。“还是说退出暗部之后，卡卡西前辈忘记怎么杀人了。”
“啰嗦。”
“那么，就应该这样才可以。”来人不由分说的注入一股充斥浓重杀气的查克拉。
“喂！等一下！”
卡卡西的惊呼愈加模糊，水树伊吹只觉得头脑瞬时刺痛加倍，叫不出声音，确实生生感受到这种痛苦，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给予形容。像是经历了几世的艰难，意识逐渐脱离了身体。
——这下……非死不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死，一个时代的终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