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综漫，主银魂）梦醒之前》雪儿冰橙

52、第五十一训 许久不见的啊哈哈哈哈君你去死吧

　　晚上，我借着灯光翻阅着松阳老师留给我的那本书。如果不是桂提醒，我大概早就忘掉了。
　　在战场上的时候，我担心书会被毁坏，每次出战前都会将它用纸包好埋进地下，或许很可笑，但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那本书被毁坏。
　　因为这一点，我还被银时笑话。
　　没有对此发表意见的，只有高杉而已。
　　大概，他也在默默地做着和我一样的事情。
　　“松阳老师……”低声呢喃着那个名字，像是只要说出他的名字，就会得到救赎一般。
　　心中的伤口，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耿耿于怀。
　　我是不是……也该舍弃过去了呢？
　　可是舍弃了过去的我，又是谁？
　　松平夜，只有这个名字而已了吧。
　　我现在活下去的意义就是给老师报仇，无论是当初在战场上驰骋的时候，还是现在——虽然我无谓地失去了两三年的光阴，但只有胸中的仇恨有增无减。
　　我和高杉的区别，只在于报仇的方式而已。
　　这样说来，无怪乎我被整个世界通缉。
　　默默合上书，关了灯，我钻进被子。清冷的月光透过纸门洒进来，我猛地合上眼，试图进入睡梦中。
　　不要再去想了。
　　不要……再去想了——！
　　最近，我身体里一直有阴暗的东西在叫嚣，不同于高杉心中的野兽，是更为阴暗、更为不祥的东西……放任的话，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明明知道的。
　　我是仇恨最好的宿体。
　　夜深，我做了这样一个梦。
　　阴暗的空间。
　　吱吱作响的机械。
　　还有闪着寒光的四壁。
　　——“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小姑娘吃了。”
　　——“恩，找到的时候‘那个’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还以为要费点劲，可是真不可思议啊，她吃了‘那个’居然还能活着。”
　　——“说不定她就是被选中的实验体呢。”
　　——“所以才会把她抓来嘛。”
　　——“呵呵……结果会如何，很期待啊。”
　　我什么也看不见。
　　——“潜伏期……是……”
　　声音渐渐远去，而我破碎的记忆无法拼凑。
　　满头大汗地猛地坐起来，天光大亮。
　　“哈啊……哈啊……”
　　我好像，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实验体？
　　难道我真的被外星人抓去过？
　　望着自己的手心。
　　上面布着练剑留下的剥茧，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叹了口气，我决定不去想它，站起身来，将身边上了保险栓的枪放进枪套里，拉开门。
　　今天去银时那里看看吧，反正也没事干。
　　去万事屋却扑了个空。
　　据楼下的登势婆婆说，楼上的“天然卷”去给别人抓猫了。
　　“抓、猫……”我无可奈何地低语，“他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当初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就像个丧家犬一样，穿着很少的衣服靠着我丈夫的墓碑，看上去就快要饿死了。”登势婆婆吐了一口烟，“可尽管这样，他的眼里还有没有熄灭的东西存在，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怎么可能熄灭啊，他眼中燃烧的那是对草莓牛奶和《JUMP》的热爱啊。”我轻笑。
　　“那么，那个天然卷以后还要多蒙你关照了。”登势婆婆摆了摆手，“难得见到那家伙的圈子里还有个正常的女人，让他感受一下正常女人的关心吧。”
　　“正、正常的女人什么的……”其实我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吧？
　　想到月咏、阿妙、凯瑟琳、小玉、登势婆婆、猿飞和神乐等人，我默了。
　　好、好吧，我很正常。
　　离开登势婆婆的店，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
　　“啊，这不是阿夜吗？”远远地看到了阿妙，“真巧，又遇到你了呢。”
　　“恩。”我向她走去，突然，她将手中的西红柿向我扔来，我瞪大眼睛，西红柿擦着我的脸颊飞过，打在了我身后的人身上。
　　他应声倒地：“阿妙小姐——！”
　　“啊啦。真危险呢。阿夜可不要被跟踪狂缠上哦。”阿妙笑眯眯地收回投掷的姿势。
　　我在心中擦了擦汗：“……是。”
　　“对了，阿夜如果你没有事的话，能不能陪我买菜呢？家里的鸡蛋用光了呢。”阿妙一脸困扰地托着脸颊。
　　鸡蛋？我确实记得……昨天新八把鸡蛋全藏起来了。
　　Good job，新八桑。
　　“恩，既然这样的话……”我话音未落就被一阵巨大的声响打断了。
　　转头向万事屋的方向看去，我低声道：“终于来了……”
　　“诶？什么来了？”阿妙问。
　　“恩……是我以前的朋友，来接我的。我先去看看，阿妙姐，再见！”我急急忙忙地向万事屋跑去。
　　炒鸡蛋，永别了！
　　那里的屋顶已经成了一个巨大飞船迫降的牺牲品，赶到楼下的时候，我看到银时正揪着辰马狠狠地抽打。
　　“啊，住手啊银时！”我忙冲上去，“辰马他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让他来找我的，他只是找错了降落的地方……”
　　“这个笨蛋把我家当成了什么，飞机场吗？一般市民的权利是这样得不到保障的吗？公道在哪里啊，公道！”银时愤恨地捶打着辰马的脸，辰马满脸是血。
　　虽然以前无数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但是让它在大街上就这么上演怎么也说不过去。
　　“别、别激动嘛，金时！啊，小野是你啊，时隔多年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辰马的墨镜歪了半边，笑得无比惨烈。
　　“叫我银时啊银时，混蛋！”银时一脚踩上他的脸。
　　“喂，混蛋，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小野！”这次我也一脚踹了上去。
　　这次辰马的表情更苦逼了。
　　“这家伙的脑袋是空的吧，绝对、是空的吧！”银时暴走了。
　　“喂，银时，先进去说话。再这样下去，真选组就要来了。”我打爽了之后终于想起来提醒银时。
　　银时拖起半死不活的辰马走进屋子。
　　身份暴露了就不好了，真选组已经知道了我和桂、银时认识，如果再扯上辰马……就不难让人联想到攘夷时期的那群活跃的人了。
　　“那，这么说，你是要去春雨了？”辰马的脸上敷着冰袋，坐在我对面。
　　“恩。”
　　“虽然很想说我可不认识春雨的那帮家伙……但是他们确实有联络方式在我手上，没办法，我可是商人嘛。”
　　“拜托了。”
　　“呐，小野，回答我。”辰马的表情稍稍认真了一点，“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我想了想，然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大概是因为……无聊吧？我和辰马你不一样，我没有伟大的理想，鬼兵队解散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无处可去了。”
　　我一直在寻找“家”。
　　辰马苦笑着望向银时：“呐，金时，我们是不是太宠小野了？”
　　“叫我银时，混蛋！”银时一脚把他踹进桌子里。
　　经过一番周折，我终于要到了春雨的联系方式。
　　望着手里那张辰马写给我的纸条，我再次长叹气。
　　白痴……啊不，阿呆提督啊……同样是提督，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春雨四处漂泊，要找到它的本部谈何容易？所以只能从阿呆提督处下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啊，对了，小野，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无论如何也要让你知道。”临行前辰马这么告诉我，“高杉的鬼兵队是春雨驻地球分队。要千万小心。”
　　“被同伴提醒要小心以前的同伴……这感觉还真是微妙啊。”我微微一笑，“不过……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