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训 雨天也别有风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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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是被桂碎碎念醒的——第一天早上就迟到这怎么可以呢，身为攘夷志士如果连瞌睡虫都赶不走还怎么把天人从我们的国家赶走呢，你错过了今天的黎明以后就一定会错过日本的黎明的啊！
“烦死了哦卡桑！”我一个飞踢，桂闷哼一声，弓下腰捂住鼻子微微颤抖：“好、好样的，小夜！就是要这种气势！看啊，多么美好的早晨，来，燃烧起来，我们来晨练吧！”
“你自己燃烧去吧，你自己燃成灰烬吧混蛋！才早上四点啊！你赶着去死啊！快点从我眼前消失！消失！”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我周身气压很低。
“是吗，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到早饭时间我会来叫你的。”桂很快就接受了我起不来床的事实，淡定地转身，换了个骚扰对象：“银时，黎明已经到来！快和我一起迎接黎明吧啊哈哈哈哈哈！”
“烦死了你这个混蛋！”银时用一模一样的招式给了桂一个飞腿，“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你烦不烦啊你是哦卡桑吗？难道不知道阿银我这两天低血糖有起床气吗？”
桂继续捂着鼻子微微颤抖。几秒钟后，他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再转了个身：“晋……”
“……滚。”起床气比银时还要严重的高杉黑着一张脸，连眼睛都懒得睁。
桂沧桑了。
过了一会，他用老了几倍的声音道：“……晚安。”
他也躺下了。
啊，真是美妙的早晨。
“那个，各位，请快点起来吧，晨会集合要迟到了。”怯怯的声音响起，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站在门外的是小幸。
“是——”我拖着长腔应了一声，猛地弹起来，“几点了？”
“……大概还来得及集合，如果你们以一百米七秒钟的速度的话。”小幸望了望天。
“那就破世界纪录了。”桂一本正经地计算，我一巴掌扇上他的脑袋，暴吼：“还愣着干什么，快迟到了！”
最后连高杉都失去了装逼的操守，袖子只套了半边就冲出帐篷，银时则是随便套了件上衣就要往外跑，结果被桂扯住，把那件上衣扒了下来：“那是我的，银时！”
“所谓男人啊，即使没有上衣也能活得很好的！”银时这么开脱着，拽过上衣一溜烟跑了。
桂在帐篷里找银时的上衣，忙得团团转，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把那团被睡着的银时蹂躏得无比凄惨的外衣丢给他，就跑出去了。
“报、报告！”没能达到一百米七秒钟速度的我和桂迟到了。
橘队长只是一眼扫过我，看向桂：“想参军，却连按时报到都做不到吗？看来你们的觉悟也不过如此。”
众目睽睽之下，我觉得像是被狠狠扇了一个大耳刮子——被小看了被小看了被小看了……
“绕军营跑三十圈，散会后立即执行。现在归队。”橘队长神色冷淡，不再看我们。我和桂乖乖地溜到了银时和高杉的身边，银时抠着鼻子，还披着桂的外衣，被桂用正义无比的眼神一瞪，僵住了。
“现在宣布这一周以来参军队友的归属。桂小太郎，松平夜，高杉晋助，坂田银时，编入后勤队，新井淳二，田中五郎，青木中介，三浦退，栗原进悟，编入先锋队。还有异议吗？”
“无！”众人齐声回答。
“解散！”橘队长大手一挥，底下人三三两两散去。
“诶？这样就完了？那平时他们都干嘛啊？”我望着离去的人们。
“练习刀法啊，武艺啊，打牌下棋酗酒——啊对不起请当没听到。总之就是这一类啦，如果懈怠武艺的话，上战场之后会被杀的，大家都很努力呢。”小幸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不说这个啦，早饭，早饭在哪里？阿银肚子饿了!”银时用不耐烦的语气道。
“就在那边，我带你们去。”小幸刚要带路，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小幸啊，这两个人不是还要绕军营跑吗？你忘记了？”上田笑得阳光灿烂的脸此时无比可恶。
“啊，对不起上田大人。”小幸忙行礼，“可是他们还没有吃早饭……”
“晚起的鸟儿没虫吃，当然，你们两个小鬼也一样，所以陪他们一起跑圈吧，怎么样？这可是增进情谊的大好机会哦！”上田转向高杉和银时。
“我宁可和我的草莓牛奶增进情谊。”银时死鱼眼盯着上田。
“我拒绝。”高杉冷着一张小脸。
“嘛，真是不解人情。”上田也不勉强，大手一挥，“那么，松平君，桂君，加油吧！”
我愤恨地踹了银时一脚，一扭小脖子跑圈去了。
“为什么是我啊！”银时不满地嚷嚷，高杉凉凉地讽刺道：“闭嘴，天然卷。”
“喂！不要瞧不起天然卷！你能明白天然卷的痛苦吗！矮衫！”
“说过了不要叫我那个外号！”
于是今天依然是和平的一天。
到了下午，开始下雨了，军营建在深山里，所以一下雨，道路就特别泥泞，大家都待在帐篷里不想出来。暂时也没有战事，所以这可以算是个悠闲的下午了。
“我们来玩UNO怎么样？”桂先提议。
“我拒绝。”高杉在一边翻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大部头，一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样子，“话说回来，你们三个，文化课程也不能落下，否则会有很多不便。”
“不便？什么不便？不认识厕所门上的‘男’和‘女’吗？放心吧，阿银我不但认识男和女，还认识雌和雄哟！这样就算到了动物堆里也能活下去哦！”银时挠着脖子。
“动物是不会用雌和雄标记的，它们的厕所是男女共用的。”桂正经地反驳。
“不，在那之前，动物是不会用厕所的。”我无力吐槽。
“你们两个白痴。”高杉终于不耐烦地放下了手中的书，“既然这么有精神，就出去跑步！”
“饶了我吧矮衫，外面雨这么大，到底哪里是前方已经看不见了，连日本的黎明都看不见了啊！”银时打了个哈欠。
“日本的黎明终有一日会到来的！只要我们坚信着并努力下去……”桂有开始长篇大论的趋势。
大部头精准地砸在了桂的脑袋上。高杉淡定地又举起大部头，朝银时砸去，银时头一偏，书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可怕的闷响。
“喂，假发不会死了吧？”银时望着躺在地上冒烟的桂。
“不是……假发……是……桂！”桂颤抖着抬起手。
“没办法，既然意见不统一的话，就折中一下吧，我们来聊天怎么样？”我举手。
“那是什么？这种茶话会一样的气氛是什么？难道你要阿银我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和口水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吗？”
“听起来不错。”桂跃跃欲试，星星眼看向高杉，高杉犹豫了一下，把大部头放到一边，盘腿坐下了。
“喂……”银时小声碎碎念，“你们在听我说话吗？喂？喂！”
“一般来说总要谈点人生啊理想啊什么的吧，那么我就问了，大家都是为了什么挥剑，为了什么变强？”我问了个很少年漫的问题。
“我先我先！”桂规规矩矩地举手，“我是为了把可恶的天人驱逐出我们的国家！”
“晋助你呢？”我充满期待地扭头。其实我最想知道的就是高杉的答案。是否还是毁灭一切呢？
“……”他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惟愿三千世界鸦杀尽。”
斩尽世间所有黑暗与不公。比迎来日本的黎明更理想化的理想。
“银时，你呢？”我隐约猜到了他的答案。
“为什么要告诉你？先拿三箱草莓牛奶来再说。”银时扭头。
“不说就算了。”反正他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我想要保护的东西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没有变过啊——！”这样地喊着，然后把河上万齐什么的一刀挥下来……
咳咳，歪楼了。
“……喂喂不公平啊，为什么你自己不说啊？你自己呢？反正一定是为了保护草莓布丁吧，一定是的吧！”银时指着我吼。
“……”我豆豆眼看着他，“那是你的愿望才对吧。”
“阿银我想要保护的是草莓牛奶！是草莓牛奶！草莓和布丁虽然只差一个词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差别就好像加藤和健的差别一样啊！”银时强调。
“加藤和健的差别是什么？算了……对你们抱有期望的我果然是个白痴。”高杉很是无趣地站起来，“我出去了，午饭之前回来。”
“可是外面在下雨……”我也站起来，“等一下！我给你拿伞！”
“不用了。”高杉摆了摆手就走进了雨中。
“切，小屁孩拽什么。”银时很不屑地鼓起了极其可爱的包子脸，“不合群的孩子真不可爱啊。”
“我觉得跟你们这种人处得来才是人生的悲哀。”我没好气地冲银时挥了挥拳头。
“好喝。”桂在一边眯着眼睛悠闲喝茶，茶色的眸子里氤氲着温和的光。
可是下一秒他就自毁形象了：“我们来玩UNO怎么样？”
……
假发，你还是去死一死吧。
我用眼神传达着这层意思，而桂好像听到了我的心理活动一样，定定地盯着我看了几秒：“小夜，你刚刚在心里叫我假发了吧？说过多少次了不是假发，是桂！”
我无语垂泪。
总觉得跟这群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血压和肾上腺素一起飙高。
大概最近火气有点大。
两个小时后，雨变小了。而帐篷里，UNO已经玩了十几轮。结果还是玩了UNO啊——这种无力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啊——快死了，银时你走狗屎运了啊混蛋！为什么一直赢一直赢，胜利女神是那么轻浮的女人吗？”我把手里的牌一丢，站了起来，“我出去走走。”
“晋助的话，在橘队长的帐篷里。”桂好心地指点，我果断一巴掌扇上他的脑袋：“谁说我要去找晋助了？”
“好痛。小夜你最近变暴力了。”桂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指出，“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焦虑些什么，不满些什么？”
“什么什么，假发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我别过脸去。
“不是假发，是桂！我们是同伴不是吗！”桂努力认真地大声说。
看着他茶色的眸子，我突然就失了言语。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二训 雨天也别有风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