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无奈之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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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午饭时分，萧毅征只顾在碗里夹着饭，而眼睛盯着莫轩不动，儿子从昨天开始就郁郁不闷，让萧毅征的心情也极为不好。莫轩有种不详的预感，从前天晚上神秘的身影，到昨天今天隐隐约约的杀气，莫轩就更为担心。
终于，莫轩发现了那双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眼睛。“爹，您怎么了？”
“应该是你怎么了吧，出什么事了？”萧毅征放下碗筷，问道。
莫轩赶紧放下筷子，站起来答道，“对不起，爹，我没事”
萧毅征拉着莫轩坐下，说“要是累了就回去歇着，小心身体”
“是，那莫轩先回房了”莫轩心不在焉的回了房间，总觉得里面大有文章，现在的自己就好像瓮中的鳖，完全束手无策。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小黎跟着莫轩回房，关心的问。
“小黎，你前天晚上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莫轩看到小黎的眼神游散，仿佛在掩饰着什么，“没有，我去找公子的时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莫轩生疑，挑着声音问，“是吗？”
“是”小黎加重了语气，故意强调着。
莫轩看着小黎掩饰的神情，愈发的不相信，但是让他怀疑一个跟了他五年的兄弟，他做不到。小黎看出了莫轩的怀疑，可怜兮兮的说“公子，你不相信我”
“怎么会，我们是兄弟啊！”莫轩看小黎这么说，也暂时放下了疑心，转念一笑，然后又说，“但是很奇怪，我爹好歹也是一员大将，若是真的有什么异常，他一定会有所察觉，可是现在……”
“公子，一定是你多虑了，没事的”小黎插嘴道。莫轩微微点头，悬着的心却怎么也放不下。
黄昏，一层淡淡的红色笼罩着大地，夕阳安静的洒在天边，不得不说，今天的黄昏竟是格外的美，可莫轩着实没有心情去欣赏。
最终，噩耗传来。
当莫轩听到管家传来的消息时，只顾奔到萧毅征的房间，意志被抽走了一样的跪倒在萧毅征床前，望着萧毅征胸前的血红，望着进进出出的下人，望着忙前忙后的大夫，心中一片混乱。
莫轩急忙问，“大夫，我爹怎么样？”
“虽然血止住了，但是失血过多，恐怕……”
“我来！”莫轩划开自己和萧毅征的掌心，慢慢把血混着内力传输给萧毅征，萧毅征的脸色渐显红润，却不见醒。
莫轩问道，“大夫，我爹他什么时候能醒？”
“王爷的伤靠近心脏，什么时候醒，我也说不准”大夫说着开了副方子交给下人，又说道“少爷可以帮老爷调理内息，但一定慢慢来，否则会伤了身体，”
莫轩一直坐在床边担心的看着萧毅征，等到大夫走了眼神也没有离开萧毅征。
小黎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脑中不知不觉的浮现出前几天的一段对话。
“想让我出卖公子，没门！”
“亏你对他一片真心，只可惜啊”
“你瞎说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你爹的真正死因？还有，为什么当上庄主的，是你那如兄弟的，公子？”
他犹豫不决，这是他多年来一直想知道的秘密，终于，好奇粉碎了坚持。那人对他耳语了几句，他没有太过震惊，这个原因，他早就猜到了。
“看来你早知道”
“猜到了，不过你证实了而已”
“不恨？”
“恨”
“我可以帮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自己选择”
“好，我尽力！”他嘲笑自己，几年的付出到底算什么，可笑，真可笑。他想了很久，那人的话，和他看到的，猜到的，实在太过一致。当情谊和仇恨相融时，也许仇恨占的比重更大些。
小黎从回忆中回过神，安慰莫轩道，“公子，老爷他会没事的，放心吧，小心身体”
莫轩问清了管家萧毅征受伤的原因，据说是江湖上隐匿的门派，不知道为什么盯上了萧家。
“小黎，你说他们是冲什么来的？”萧家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人，江湖上的门派和萧家可谓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小黎吞吞吐吐地说“公子，他们会不会……是为了离悲剑来的？”
莫轩挑眉，思考了许久，“难道是我，害了我爹？”还不等小黎回答，他又说“小黎，去收拾行李”
小黎不可思议道，“公子，你要去哪儿？”
“我不管他们是为什么而来，就算是为了我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许我们走了，我爹就安全了”莫轩的语气坚定的不容置疑。
“公子，可是……”
“可是什么？照我的话去做”坚定的语气，坚定的眼神让小黎不得不听命退出房去。莫轩把萧毅征扶起，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给萧毅征，替他调理内息。就这样，绵绵不绝，整整半个时辰。
等小黎进屋的时候，莫轩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而萧毅征脸色红润，小黎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急忙道，“公子，你这样会受伤的”
莫轩收手，暂歇了会儿，让萧毅征躺在床上，反手扣在萧毅征的脉搏，“这样恢复的能快些，明天午时之前应该就能醒了，我走也能放心”
“公子，一定要走吗？”小黎问。
莫轩点了点头，心想，不走，还能怎么办呢？
“我只是说说，也许他们不是因为公子来的”小黎急忙辩解道，“公子好不容易才回家，如果就这么走了……”
“最重要的，是我爹的安全，管家说他们嘴里一直在提离合，想必就是离合居，看来是不走不行了”莫轩浅笑，笑的凄凉。
莫轩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连一封信也没有，只留下了一句话，“爹，保重！”
小黎看着莫轩，心中不知是恨还是怜，但一旦踏上了不归路，就不能回头。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狠。
无奈，布满心间，有时极端，也许只是一步之遥……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无奈之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