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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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哥哥？”乔榆树看着坐在玄关的几斗，嘴巴里叼着面包模糊不清的说道：“今天是周六……要出门吗？”
“恩。”几斗转过头拿下面包教育到：“嘴里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讲话。”
乔榆树看着几斗手里的面包，像是在想什么，然而在下一秒，他又风风火火的跑进房间，快速的换好衣服后在几斗一脸不解的表情下换好鞋子。
“你也要出门？”
“恩。”乔榆树换好鞋子后，拿过几斗手里的烤面包抬头，“怎么还不出发？”
“……？”几斗平时表情就不多的脸上写满问号。
“出门啊，需要我叫上歌呗吗？”乔榆树笑的一脸理所当然。
在弟弟的笑容和压迫下，月咏几斗黑线着从带一个捣蛋鬼出去，和带两个麻烦出去的选择中，选了前者。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月咏几斗看着身旁的弟弟，一边走路一边吃烤面包轻松愉快的表情叹气。
“唔，唯世。”走到院子，乔榆树很自然的与正在和牧羊犬玩耍的唯世打招呼。
与以往不同了，在一之宫夫妇掌权，母亲入院，接连发生的事情如霹雳般砸在他们头上，在过完五岁生日不久后，他们就被迫搬家离开原来的豪宅，送进了与母亲是世交的边里家。
边里家也是个不小的家族，家中与原来欧式风格不同，是传统的日式屋宅。记得自己刚搬进来的时候，他的哥哥几斗一夜之间就像是长大了一般，歌呗也失去了往日的笑容。
但是这对于乔榆树来说，不算是打击。
只要他的哥哥姐姐还在，那么他就不会有什么担心的。
但是如果威胁到了他的家人，那么他也不会轻易让别人踩到自己头上。
不过在他想改变现状找到房子，离开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时，系统有给予警告。
那么就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几斗和边里家族有着瓜葛，一个就是……
“几斗哥哥！榆树哥哥！”小小的少年金色的头发在太阳下闪着光辉，他的绽放着属于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挥着手打招呼。
几斗扭过头去假装看不见，乔榆树在被奔跑过来的牧羊犬又一次舔了一脸口水后面上笑容不变，非常后悔自己主动打招呼。
这个少年名字叫边里唯世，和他是同岁，不过貌似生长很慢，个子才到他鼻子那里。
而第二个可能性就是这个少年。
或许以后很有用呢……这么想着的乔榆树用擦过脸上口水的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将口水尽数擦干净。
与他一样，边里唯世是金发，出门的时候或许唯一个格格不入的就是他的哥哥，人家总会将唯世与榆树认成兄弟，但是唯独歌呗不会认错。
因为那个冷冰冰没有笑容的脸，如出一辙的表情，简直就是一家子。乔榆树纯属意外，无论面对谁都能笑容以待，无论面对什么事都安然自如。
这让边里一家都有些讶于这个孩子比起几斗和歌呗冷漠的态度，表现的是更加真实的成熟。
“榆树哥哥要出门吗？唯世也想去！”小小的少年将手举得高高的，仿佛这样就会被人看见一样。
“是啊，但是不带唯世。”
被如此快速拒绝的唯世立刻红了眼眶，委屈的说道：“怎么可以这样……”
“不过，你可以和歌呗玩啊！”乔榆树坏心眼的说道：“如果你和歌呗玩捉迷藏赢了的话，我就带你去。不过我是不会等你的，所以快点去找歌呗吧！”
“真的吗！”心地善良的小唯世立刻被忽悠成功，一刻也不等的直接冲进屋子里去找歌呗了。
望着唯世远去的背影，几斗眉间写着无奈，“歌呗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不会的，”乔榆树笑得像只狐狸一样，“因为歌呗除了哥哥就最喜欢我嘛。”
真的吗……想着歌呗被榆树捉弄抓狂无数次的样子，几斗在内心深深刻下疑问。
“哥哥出门想去哪里呢？”乔榆树看了看几斗背后背的小提琴，猜测到：“琴行？”
“恩。”几斗顺着乔榆树的视线拉了拉肩带，“该去换弦了。”
“唔……”乔榆树点头，对于他哥哥来说，小提琴也是一种执念，应该说不亏是那个为了小提琴抛弃家人的男人的儿子……
从父亲离开，几斗拉小提琴的次数也变得很少，只是喜欢静静的一个人演奏。歌呗和唯世总是找到各种机会乐此不疲的央求几斗拉小提琴给他们听。也不怪他们，几斗哥哥的小提琴拉的真的不错，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或许下一个名声享誉乐坛的就是月咏几斗这个名字了。
离开家以后，他弹钢琴的次数也很少了啊……乔榆树摩挲着下巴。
并不是说他喜欢弹钢琴，而是他比较喜欢听姐姐唱歌而已。不过既然寄人篱下，央求别人买钢琴也不好，所以乔榆树也会在琴行陪哥哥保养小提琴之时插空弹弹新的曲子。
悦耳的曲子被流畅的弹下来，路过的人们也不禁慢下脚步静静聆听着美妙的声音。
琴行的老板和父亲交情不浅，对于友人的孩子自然也是关照有加。
中山大河盯着啤酒肚，摸了摸厚实的下巴笑的惋惜，“榆树的琴弹得越来越好了啊，这是什么曲子？我好像没有听过。”
“暂时叫［粉色的眼泪］吧。”榆树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而在本子上记下乐谱，他的姐姐歌声如此美妙，总有一天是要出道的，可不能让她唱难听的给别人听啊……
“什么叫暂时啊，榆树太随意了哈哈哈哈。”老板笑着，想起这个孩子的父亲还在时，两人也是这样笑着交谈。他眼中的惋惜越来越深。
月咏榆树这个孩子，貌似继承了他母亲和父亲所有的优点，却又有着两人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即使蒙着双眼也能谱下美妙的曲子，即使身处灾难也不会封闭自己，自暴自弃。被遮住的大半张脸，即使光看鼻子和嘴巴，还有下巴的弧度，就能看清楚这孩子长大必定会俘获无数少女的心……自己还是老咯。
老板内心微微叹息，又使劲握拳疯狂摇着头，“就算是我，早生个二十年……不，十年！也会变成女生们心中的焦点啊！！”
乔榆树一脸茫然的看着老板发疯，不知所措的弹了一首小星星。
“中山叔叔，琴，谢谢你。”几斗已经结束，他拎着小提琴道谢，“钱请像以前一样拜托您记下，我会还给您的。”
“不用啦！”中山大河一掌拍到小小的少年背上，几斗一个踉跄赶紧站稳，眼神疑惑的看向中山，中山大河哈哈一笑，说道：“既然想还债的话，那就拉一首曲子给我听听吧，加上你弟弟一起。”
乔榆树看了看几斗，又看了看中山带着笑意和鼓励的眼神，了然一笑。然后抬手率先弹起了生日那天，弹奏的曲子。
几斗见两人的态度如此熟捻，不禁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取出已然复活的小提琴，和弟弟合奏了起来。
钢琴清脆的声音犹如玉石敲打在深潭中的忧郁沉闷，前奏结束后小提琴宛转悠扬的加入，像是潭中浮上鲤鱼嬉戏玩耍一般，店员纷纷放下手中的活，挑琴的顾客也驻足下来聆听。
老板中山微微点着头，这首并不是什么高难的曲子，但是让两人一起弹奏，偏偏让人听出了一丝单纯与美好。
真是奇怪，明明不是讲述这样内容的曲子……为什么让人听了，却会口含微笑呢。
或许这也是这两人的魅力所在吧……在失去父亲，失去母亲，住所也失去之后还能弹出这样的曲子，代表两人并未跌入谷底。
月咏或斗，你这个混球。
你的孩子们都没有放弃，你怎么能就这样逃避……中山大河握了握拳，在心底把友人骂了个遍。
一曲很快结束，周六的顾客虽然不多，但掌声还是很热烈，因为并未关上门的店门口也停下许多路人鼓掌，在看到这时两个小孩子的合奏后，掌声更是掺杂着真心与鼓励。
乔榆树抿嘴一笑，即使平时表情颇为冷漠淡定的几斗也忍不住悄悄弯了弯嘴角。
乔榆树偷偷看了眼几斗，满意点头。
他的哥哥果然只有在拉小提琴的时候，才会展露出那份温柔和沉静啊。
围观的人们已经散去，乔榆树跳下椅子调回原来的高度，“那么我们先走了，谢谢中山老板啦！”乔榆树笑着朝前方挥挥手，被莫名其妙认成老板的店员手足无措的看了看老板，站在乔榆树正后方的中山大河一个爆栗锤上乔榆树的头，肉眼可见的红包快速肿了起来。
“真不知道你是故意认错的还是真的看不清，既然如此的话就把纱布给我摘下来啊！”中山扯着乔榆树系了好几层的纱布暴躁的说道，果然刚才的温柔坚强啊都是他看走眼了，这个臭小子和他老爸一样欠揍！
“谁让老板你太大众脸了！”乔榆树巧妙地侧身躲过中山的手，摸了摸头上的包，快速躲在几斗身后吐了吐舌头装鬼脸。
中山大河气的都要冒烟了，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和自己的长相差到十万八千里远的店员喊道：“我和他很像吗？我是大众脸吗！”
店员受了无妄之灾非常委屈，连忙趁机逃走去干活了，怕被波及的店员们也纷纷躲开，假装自己非常的忙碌。
已经被带到门口的乔榆树见状幸灾乐祸的说道：“真的嘛，店员都不喜欢你，以后会没有老婆的中山叔叔。”
“喂！你来了十次八次了，赶快给我记住我的脸啊臭小子！”中山追到门口，看着虽然蒙着眼睛，却像没蒙住眼睛一样穿梭在人群中跑得飞快的背影喊着。
乔榆树被这样说过已经不下五次了，脸盲症是无法治愈好的，留着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店服，他能记住人家的名字已经很不错了。
几斗无奈的摸了摸自家弟弟的头发说道：“中山叔叔很照顾我们，好歹记住人家的脸吧。”
“大众脸的话，能记住他的五官哥哥也很厉害呢……啊，我想吃鲷鱼烧诶。”乔榆树并不打算答应这个他基本无法做到的要求，转头扯开话题，“姐姐喜欢吃巧克力的，那我就要奶油的，哥哥要什么味道的？”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