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红娘斯内普》袁蘅

4、第四章

　　真正到了九月一日的时候斯内普有点不习惯。做校长多年的他爱上了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也许他只是得了莉莉口中的开学紧张综合症？
　　怎么可能？斯内普从莉莉身上学到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不要自我否认，斯内普自认为他是个心灵健康、时不时做点好人好事造福社会的人——卷走麻瓜□□的钱后把他们的情报卖给警方，小心的控制古灵阁的财产避免巫师界出现通货膨胀，帮傲罗逮捕几个黑巫师而且不留名（当然他们身上有价值的东西斯内普就全收了）——怎么可能会有开学紧张综合症这种孩子气的东西？！
　　凡事都是双刃剑，太自我肯定了也没什么好处。编者证实，斯内普得的就是开学紧张综合症——十几年不讲课的他，紧张点也正常。

　　不管怎么说，晚上八点——分院仪式准时进行。西弗勒斯·心血来潮·斯内普突然决定不用闭耳塞听咒听一听分院帽唱的歌——
　　诶？怎么……感觉没那么糟糕？当然分院帽还是一样的走音破音，中间忘词的那部分还是以“啊哦哦”混过去的。但是斯内普清楚的记得哈利·詹姆·波特入学那年分院帽唱的是歌剧版，这还是当年和莉莉·伊万斯的约定——随后的几年分院帽还唱过电音版、重金属版、R&B版、RAP版、京剧版。斯内普还记得最可怕的是海贼版“约翰逊之歌”改编的，倒不是那首歌有什么问题。只是分院帽听到的是哈利·波特的五音不全版。负负不得正，经过两次改变——那是个悲剧，彻底的悲剧。斯内普那天晚上去麻瓜世界听了长达三小时的摇滚音乐会，清理耳朵。
　　听着分院帽的歌声，他从来没有这么感觉到自己不属于这里。没有熟悉的莉莉，没有熟悉的邓布利多，没有熟悉的霍格沃茨——该死的，他甚至有点想念詹姆·波特还有西里斯·布莱克那两个混蛋了。谁都好，就算是那个芝麻包莱姆斯·卢平过来都好——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痛快的打上一架了。男人之间的交流要靠拳头，这是莉莉说的——斯内普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避免自己越来越远的思绪，斯内普把目光投射到今年的新生上——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拉文克劳的泰瑞·布特，斯莱泽林的米利森·伯斯德……啊，看到了……所谓的他“最爱的女人”和“最恨的男人”留在世间的遗物，哈利·波特，然后他很生气。（请原谅斯内普没有办法用正常的语气说出那段前缀，爱上莉莉·伊万斯对他的打击有点大。）

　　瘦小的明显营养不良的哈利·波特，BMI小于18.5，身上的衣服是摩金夫人的新品——大概是用波特家金库的钱买的，和衣服不搭的是他的眼睛——陈旧而且度数不对，从哈利时不时眨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哈利的肢体语言呈现紧张状态。看到这一点斯内普就气不打一出来，你是莉莉·哥斯拉·悬赏2.3亿·离第三代黑魔王只有一步之遥·伊万斯的儿子，怎么可以让自己混到这种地步？！
　　斯内普无意识的散发着寒气，哈利·波特不小心和他眼神交汇后下意识的往后一躲。斯内普看着哈利胆小的样子眼神更加凶狠了，哈利有些开始发抖了，然后斯内普的寒气越来越重——他面前的南瓜汁都结成冰了。多么明显的恶性循环。

　　哈利·波特也很委屈，他不知道教师席上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那位教授到底有什么问题——多年寄人檐下的经历告诉他，对方对他感觉很复杂，主要还是失望。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幸好这时候麦格教授已经开始叫他的名字，哈利·波特开始分院。他坐在椅子边上代表——不安，厌烦，或提高警觉。斯内普希望波特小子是后面两个，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安的成分大多了。
　　听着餐厅里爆发出得如嗡嗡低语的丝丝声，斯内普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住脾气。他在闲暇之余看了几眼《欧洲近现代魔法史》，他当然知道哈利·波特的救世主头衔。管一个小孩子叫救世主，巫师界堕落到这个地步了么？应该被称为救世主的明明是莉莉，斯内普大概猜得出在那一天她用了什么咒语献祭了什么。邓布利多也有足够的资格，没有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詹姆·波特都可以算，他努力遵守着承诺护莉莉周全（尽管在这里他失败了）——可是哈利·波特不配这个称呼。一点不配。

　　很简单的魔法。斯内普再次感谢莉莉当年为了追求邓布利多所发明的魔法之发展盟友类，默念一段咒语后他轻而易举的听到了分院帽和哈利·波特的对话。
　　这不是偷听，这是为了莉莉的儿子负责。斯内普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方框里时斯内普的OS】
　　“恩·……难，非常难。看得出很有勇气【追求莉莉很需要勇气，追求邓布利多也需要】，心底也不坏【持保留意见】。有天分【死缓】，哦，我的天哪，不错——你有急于证明自己的强烈愿望【……】。应该把你分到哪里呢？”
　　“不去斯莱泽林，不去斯莱泽林。”【明白自己要什么也是不错的。不过你小子真有种，作为斯莱泽林院长我和你杠上了！】斯内普很护短。
　　“不去斯莱泽林，对吗？拿定主意了吗？你能成大器【当然】，你知道，在你一念之间，斯莱泽林能帮助你走向辉煌【也许斯莱泽林其他的学生会被他弄得精神崩溃？】，这毫无疑问——不乐意？【斯莱泽林没嫌弃你，你还敢嫌弃它？别忘了你的伴侣就是斯莱泽林出产的！】那好，既然你已拿定了主意——那么就去格兰芬多吧！”【好吧，也许他有点像你——最后也是自己选择了格兰芬多。】
　　斯内普还沉溺在自己情绪中的时候哈利已经走向了格兰芬多的大桌，格兰芬多欢呼过一阵子后，下一个学生开始分院了——没兴趣，斯内普果断的切断了和分院帽的联系。开始想晚饭的菜色，以及这一学期对波特小子的挫折教育——嫌弃斯莱泽林，很好，很好！

　　后面一阵子斯内普都浑浑噩噩的，他只想和自己在地窖里的床来个约会。虽然他的最爱是天文塔那个地方，但是做人不能太贪心。
　　等到终于折腾完了一天，还有上了半个小时的邓布利多一对一的课程“爱的代价”之后，斯内普好不容易回到了地窖补眠，那天晚上他做了很可怕的梦。

　　场景一
　　他看见莉莉走到四人组那里，然后又替斯内普说话，远远的他听见一个黑发男孩又羞又怒的冲她喊那个无法原谅的词：“泥巴种！”
　　——我不会这么说莉莉，绝对不会。就算说了——莉莉会狠狠揍我一顿再把我纠回正道，而不是和我绝交。

　　场景二
　　“玛丽说你叫嚣要睡在这儿，我才出来的。”
　　“我当时……我真的是……我绝不是故意喊你泥巴种的，我只是……”
　　“说溜嘴了！”红发女子的声音没有一点同情，“太晚了。我给你找了好几年借口了。我的朋友们都不明白我怎么会跟你说话。你和你那帮珍贵的小食死徒朋友们——瞧，你都不否认！你也不否认你要干什么了！你等不及要跟着那个人干了，对吧？”
　　斯内普只是注意到两人嘴唇一张一合，突然从心底冒出一股凉意。
　　——这不是莉莉，斯内普悲哀的想。莉莉自私到骨髓，除了自己要看的，一切都弃若敝履。多珍贵的东西她都不在乎。她绝对不会因为谁的威胁出来看一眼的。就算是对方威胁她要死，她大概也只会轻描淡写的说“哦，不要把讣告发到我这里就好。”

　　场景三
　　“你让我恶心，”邓不利多说，声音有那么多憎恶。那个黑发男子好像颤抖了一下。“你不关心她丈夫和儿子的性命吧？他们死了，你就得到你想要的了？”
　　——我不会做这种事情。莉莉会恨我一辈子，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只不希望她不开心。斯内普还记得莉莉决定嫁给波特的时候说的话：“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会再看另一条路半眼。两个人相处，是终生的事。彼此喜欢，会比较幸福。虽然曾有欺骗和隐瞒，到底能够一生相安，幸福的走下去。”她是真的想和詹姆·波特一路走下去，我希望她可以心想事成。

　　斯内普一身冷汗，只是第二天醒来时，一点也不记得这个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