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每个成功徒弟的身后都有一个血厚的师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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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醒过来之后听到西门吹雪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现年才20。”
然后阿雪就在心里感叹开了：‘啊，原来剑神也还是有人会给他普及生理常识的所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12岁的时候就和人OOXX然后有了个我这么大的孩子吗？这样就不能骗他玩了人生不如意事真是太TM多了啊！’
所以说即使是在生死关头，阿雪脑子里也时刻不忘记要算计西门吹雪。
注意到西门吹雪一直注视着自己，阿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易容已经被西门吹雪去干净了。现在暴露在西门吹雪眼前的，就是阿雪真正的样子。剑眉薄唇，十足十的西门吹雪的幼年版。比起已经成熟的西门吹雪，多了份稚气，少了份冷意。两人若是一起出门，就算不是父子，也必定会被认为是亲兄弟。
西门吹雪不说话，是在等着阿雪的解释。
别怀疑阿雪为什么能从一个眼神就明白西门吹雪的意思。如果你从小就以某人的身平事迹作为睡前小故事，然后又有一个外在和某人完全一模一样，内里稍微有些不同但行事风格仍旧相同的哥哥伴着，你也可以做到。
“你也看出来我不是你儿子了。”收获西门吹雪带着点轻蔑的眼神一个，阿雪继续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改变主意救我。不过你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是：我是不是你的亲弟弟？”
满意于阿雪没有添加些不必要的废话直接点明主题，西门吹雪承认得爽快：“是。”
阿雪坦然地回视西门吹雪，道：“我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而母亲告诉我，我没有父亲，我是她一个人生出来的。我很相信她的话。所以你不可能是我哥哥。”熟悉阿雪的人都知道他十句里面有九句是假的，不过偶尔他也会说上那么一句真话，就比如他现在所说的这句话。但每当他说出真话的时候，偏生所有人又都认为他是在说谎。
西门吹雪只当阿雪是不想承认，或者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跳过这个问题继续问道：“你会用剑。”
“是。我虽然在剑法上和你相似，但是我练的可不是杀人的剑法，而是保命的剑法。所以我是不会和你比试的。”为了证明自己的坚决，阿雪大力地摇了摇头。
能够轻易被人说服的话就不是西门吹雪了。他反驳道：“杀人同样可以保命。”
阿雪挑了挑眉，明明是张和西门吹雪一模一样的脸，但是由他做出来的表情总是显得很轻浮：“你是想让我和你学剑？”
阿雪确实是十分了解西门吹雪。自西门吹雪成名之后，他已很久都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对手。他不是不寂寞的。所以在看到阿雪同自己极端相象的资质之后，就连向来冷情的西门吹雪也生出了收徒的心思。
西门吹雪道：“不错。”
听到西门吹雪的回答，阿雪脸上的表情呈现出十足的讥讽，道：“你这人是自恋吗？有一个西门吹雪不够，还希望这世上有另外一个你自己吗？”
西门吹雪面不改色地看了眼右手上的剑，冷冷道：“万梅山庄，不请自来者死。”
阿雪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气到颤抖地指着西门吹雪道：“你威胁我！”
西门吹雪静静地站在床边俯视着阿雪，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阿雪尝试运起内力，才发现自己经脉堵塞，完全提不起劲。不用想也知道是西门吹雪怕自己逃跑所以封了自己的内力。没了轻功的阿雪在西门吹雪面前就等同于是被废了武功。
阿雪委屈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善于审时度势的他没有挣扎多久便妥协道：“哎，落在你手里算我载了。不过要我和你学剑，总要和家母打声招呼。只要她同意，以后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就是要我把你当做亲父亲一样敬重着也成。”如此境地，阿雪还不忘拿话挤兑西门吹雪。同时心里想的是：‘只要骗西门吹雪解了自己的禁制，或者能够联络到哥哥，到时候看我怎么报复回来。’
“你可写一封信，我自会让家仆送到府上。”
本来也没指望西门吹雪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破例出庄，阿雪只是不满地撇了撇嘴。
因着阿雪肩膀上的剑伤，西门吹雪花了一周的时间帮阿雪调理身体。但这一周他也并没有让阿雪闲着，要么就是拉着阿雪让他在院子里看自己练剑，要么就是问阿雪些剑道上面的问题。前者枯燥乏味也就算了，阿雪无聊时还可以折几枝树枝发泄下自己的不满。后者是阿雪最讨厌的，他对于卖弄玄乎的东西向来没好感。用他从母亲那学来的话说，道都是唯心主义的说辞，而他是个超现实主义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想要从他身上找出对剑道的慧根，还是等下辈子吧！所以几次谈话后，西门吹雪和他都发现了，他们两人根本就谈不到一块去。
比如这日，在清晨边看西门吹雪练剑边折掉了院子里10根树枝之后，西门吹雪又来找他谈论剑道了。
西门吹雪先发问道：“何为剑？”
阿雪答道：“两边都开刃的是剑，单边开刃的是刀。”
西门吹雪又问：“……何为剑意？”
“这词倒是挺有难度的。是不是指使剑人的气场啊？这个应该是有阴有阳，有柔有刚。你身上总是那么冷，莫不是在冰窖里练出的剑法吧？我可先告诉你啊，我是在南方长大的，最受不了冻了。我这辈子连雪都没有看见过，也一点儿不想看。如果是冰窖我肯定不去。我可不想剑法没学成先冻死了。”阿雪说完还应景地抱着双臂抖了两下。
西门吹雪皱眉继续问：“剑在何处？”
“如果你是问你的那把剑，你的视觉和触觉没问题的话它就在你手里。如果你是问我的剑……”阿雪摸着下巴做出一副仔细回想的样子，“以前的在我老家房间的床底下，现在的我还等着你哪天给我呢。”
西门吹雪沉默良久：“你为何练剑？”
阿雪对天翻了个白眼，伤感地长啸道：“那还不是你硬逼着要我练的嘛！”
西门吹雪闪电般出手，一把扣住了阿雪的命脉，阿雪被他吓得停了干嚎，以为西门吹雪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要将自己就地正法了。谁知片刻后，西门吹雪平淡地道：“你的伤已好。明早练剑前我会先考校你的功夫。”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西门吹雪一甩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阿雪的房间。这天之后他倒是再也没有找阿雪谈过剑道了。
此时阿雪的轻功仍然被压制着，但是听到西门吹雪的话后，他反而一个人在院子里笑得意味深长：“哼哼~小徒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剑神师傅。”
第二天。
西门吹雪比往常还要提早半个时辰来到阿雪的门前。一握上房门的时候西门吹雪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迅速后退，原先在他站立的地方迅速被门顶上两个装满了水的脸盆浇了个通透。看到地上的一片污渍，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干净的水。西门吹雪用内力推开房门，直接跃过门前的水渍，警惕地进了房间。
还没站稳，就听到从后方传来的两处响动。西门吹雪脚尖轻踩向左跃去，避开了右边射来的两根树枝，回身用剑鞘击落了同时发动的从左边来的两根树枝。
但这次还没等他落地就又从屋檐处射来了五根树枝。以西门吹雪的功夫，即使被树枝打到也没什么可怕的。令他不能忍受的是跟着树枝一起被从屋檐上带下来的蜘蛛网和灰尘。
这可不能怪西门吹雪的下人打扫的不干净，古时的屋子建得要比现在高的多了，不是每一个下人都会功夫可以够到那么高的屋檐。由于灰尘覆盖面的广度，西门吹雪没有思考地就选择向身后带着帐子的大床跃去。
刚落到床上西门吹雪就意识到脚下木板的声音不对。本该低沉的回响变得清脆，明显是被掏空了的声音。西门吹雪提起十二分的警戒等待着阿雪从床底发出最后的杀招。
就在此时，阿雪从大小仅够容纳一块玉枕的床头柜里窜了出来。突变只在一瞬间，没有防备到这一招的西门吹雪终于被阿雪手里的树枝划破了前襟，胸膛也印上了树枝上的泥印。第一次交手的时候西门吹雪就注意到了阿雪超强的柔韧性，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体已经柔软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阿雪得意地甩着手里的树枝，吊儿郎当地咧嘴笑道：“怎么样师傅，这场考校下来，对徒儿的功夫您还满意吧？”在被困在万梅山庄之后，阿雪并不害怕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除了轻功以外，他的机关术也是数一数二的。仅凭着前一天从院子里折下的十根树枝，就将西门吹雪逼到了现今窘迫的地步。无论是在谋略上还是能力上，阿雪都觉得很为自己自豪。
不过为了能算计到西门吹雪，阿雪牺牲的也不少。花了一夜的时间布置机关，又在床头柜里窝了一个时辰。就算他的身体再软，现在也是酸疼得厉害。脸上的笑意多半是因着自己争强好胜的性格硬挤出来的。
西门吹雪看着一身衣服皱巴巴贴在身上的阿雪和自己胸前的污迹，利落地直接拎起阿雪的衣领，听不出情感地道：“跟我去洗澡。”就携着阿雪向澡堂飞去。
当然阿雪手上的脏树枝已经首当其冲地被他用剑气震碎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每个成功徒弟的身后都有一个血厚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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