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心血来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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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的野心，宇智波族人的腐朽与肮脏，这一切都被我真真实实地看在眼里，却什么都做不到。
随着年岁的长大，能力的增强，接踵而来的是越来越繁重的任务，火影大人的试探，父亲大人的威逼。我每天都觉得身心疲惫，这种劳累不仅仅是由任务带来的，更多的是来自加之在身上复杂而沉重的链锁。
在别人看来，我就是强大的代名词，没有人看到我背后的汗水，也没人注意到我的年龄，对他们来说十一岁这个词只是用来标榜着我天才的名号。
十一岁那年，我被父亲举荐进了暗部，那是一个阳光无法触及的角落。如果说火影是最茂盛的大树，那么暗部就是掩埋在泥土底下潮湿阴暗的根，我就这样进入了这么一个让人难以呼吸的地方。
每天……每天……我跪坐在父亲的面前，直视着父亲殷红的写轮眼，向他报告着一整天的任务，尽管内心疲惫不堪，却只能挺直着身子。从小生长于木叶村以及接受木叶火之意志的教育给我带来的木叶归属感与父亲灌输于我家族第一的意识在我的内心开始了长时间的拉锯战，利齿切割着我的心脏……而我只是逐日地感到麻木……
我清楚的知道，自宇智波斑之后，宇智波家族与千手的矛盾已经历经一百多年的磨砺与激化发展到这种地步早就已经是无法收场，无法停止的异常闹剧了。总会有交战的一天，总会有一方要失败的。
而木叶如果败了，那将会成为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导火索，这个刚刚稳定下来的忍界将会迎来新一番的波震。血腥的战场，满地的尸体，这一切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了，就像四岁以前的生活一般，那简直是人间的地狱。
举起布满细茧的双手，看着从指缝中偷偷钻进来的丝丝阳光，我叹了口气。我已经不知道我能够做什么了，这双手，到底能够带给我什么？它能够很好地握着手里剑扎入动脉，它能够很好的结印发动收取人们性命的忍术，几乎所有人都羡慕着我，可是我却感到无边的迷茫与恐惧。
我已经无法用这双手很好地守护住我的东西了，不管是我自己的梦想，还是我可爱的弟弟，更别说那个藏在我心底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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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祭很快就要到来了，佐助抱着我问“哥哥，今年夏日祭，你能陪着我一起过么？”
我无奈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抱歉佐助，夏日祭不能陪你了，那个晚上我有任务。”那个晚上我确实有任务，是父亲分布的任务。夏日祭会有各个大国的大名前来木叶，为了所谓的宇智波一族的大业，我必须跟着父亲一起去会见几位愿意支持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大名。
佐助不出意料地一脸失望，趴在我的怀里很是不高兴。
就在这时，父亲再一次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鼬，有些事要跟你说一下，你过来。”
我只能微笑着拍了拍佐助的脑袋，示意他自己去玩，然后转身跟上了父亲，望着眼前不再高大的背影，我原本翘起的嘴角顿时如同被重物砸下一般再也没有翘起的力度，压抑的感觉再一次袭涌我的内心，重重地呼了几口气，我平静了下内心，最后还是跟上了父亲的脚步，只是面对佐助时那份温柔的心情一往不复。
从父亲的房间出来以后，我轻轻地吸了口屋外的空气，屋外的空气让我感到无比新鲜，之前屋内的气息实在是沉重得让人窒息。但是即使如此心情还是不见转好，我漫无目的地走出了住宅，游荡在族地的大街上，与各位邻居街坊打着招呼，卖芝麻团子的婶婶很热情地拍了拍我的肩问道“鼬少爷，要来一个芝麻团子么？最近你很少带佐助少爷过来了呢。”
我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走进了婶婶的店里，确实，以前我很喜欢带佐助来婶婶这里吃芝麻团子。
芝麻团子很快就上来了，我心不在焉地将团子递向嘴里，一口咬下，除了表皮那糯米特有的质感之外，从切口中挤出的芝麻陷也充斥着我的口腔，一股甜腻至极的味道冲向每个味蕾。我突然感到心情有了一刻的放松，这种感觉，让我不禁想起了那家丸子店中的女孩。
“鼬少爷今年有十一岁了吧。”婶婶的突然发问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点了点头。
“真快呢，想起来好像你离你刚出生才不久一样。那个时候你出生的时候，族长可高兴了，和族长夫人抱着你每天逛街时候一家三口看起来真是让人羡慕呢。”
婶婶的话让我有一瞬间也陷入了回忆，原来，我和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还有这样的回忆么？我完全忘记了呢，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胸腔之间只有父亲带来的压抑，这种压抑让我忘却了父亲以往温柔的形象，此刻，对于父亲的印象只定格在了他那严肃地用写轮眼盯着自己散发出的压迫感的脸而已。
“现在鼬都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忍者了呢，看起来真是可靠的样子。”婶婶站起身和蔼地笑看着我，突然弯下腰拍了拍我的肩“说起来，这个年纪，鼬你有没有想过要交小女朋友啊？”
我被她突然扭转的话题刺激得一个怔愣，硬是呛到了，轻咳了几声我才反应过来。不知为何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是那张飘满红晕的脸以及那双独一无二的黑眸。
跟婶婶寒暄了几句之后，我被婶婶满脸笑意地送出了门。想到明天会是夏日祭，我想还是今天去给由美打个招呼，这样想着我已脚步不停地往丸子店移动了。
到了丸子店之后，我很快就发现由美今天很不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我只想说，让由美这样单纯的家伙撒谎，那个人是专门来搞笑的吗？不过不得不说，我确实被愉悦到了。看见由美一脸紧张一惊一乍地掩饰的模样我就憋不住笑。唉。我真是太恶劣了。就这样好没有愧疚感地腹诽了一下自己，奇怪的是，早上的坏心情在此刻都消失殆尽了。
最后，我看着被揪出来的幕后黑手——红豆前辈和由美相互调侃的情景，不禁想起婶婶刚刚说的话，对比了一下，我觉得我果然比较喜欢和由美这样可爱美好的女孩子在一起，她身上干净的气息无时不刻地吸引着我。所以当红豆打趣着我和由美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我微笑着对被惊吓过度的由美说“这是真的哦。我喜欢你，由美。”
那个时候尚且年少的我并不知道这种举动是如何自私的表现，知道十三岁那年我才意识到因为我对她的向往和渴望，硬生生地将她拐上了我充满血腥与黑暗的世界。只是当时说出口之际心中除了淡淡的愉悦再无其他的情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心血来潮地对那光点的追求使得这个女孩人生的道路从此随着我急转而下。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心血来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