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7、第二十一章:清门户,惹祸患 ...
-
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斜之时,相比起宫外的空气,这里的要闷人许多。
景棋宫门口,鹤望一身黑衣,腰佩长剑,褐色的眸,在看见那被宫司绝搀扶下来的人时,眉宇微拧,姚江站在一旁,伸了手将他从宫司绝手中接过,那人才刚定下步子,墨玉的眸,在看清自己之后,却是微微一闪。
将人送了回来,就安排人给他把那些玩意拿进寝宫里去,宫司绝抬头看看天色交代姚江两句便乘了马车离去,
只有宫弈棋身披披风站在原地,一双眸光,看着前面的人,藏在披风底下的手带了几分保护的意识摸向了自己的腹部。
十年前,他被人落了一次,十年后,他不会让旧事重演。
“姚江,扶我回去”错开了眸,他不在朝那人看去,在姚江的搀扶之下便直接错了步朝寝宫踏去,也许他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在宫外呆出了习惯,如今回了这里,反而有些不太习惯起来,静静悄悄的夜,毫无睡意的人身上盖了毯子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之上,一双墨玉的眸直看着苍穹中那成群的星灿,一闪一闪。手里握着青涩的果子把玩,微微荡开的嘴角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窸窣的脚步声响从旁传来,刚听的清晰了些许,那熟悉的男声便兀然在身旁响起:“殿下夜色已深,喝了药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一旁传来的声音才落,宫弈棋微微错眸,便看见那被人递道眼前的汤药,熟悉的气息告诉他,这药是他宫司绝的府上,一直喝了几天的安胎之药,没有多想宫弈棋坐起身来,伸手接过药碗,递到唇边张口便含住了碗口,可是,当他正要喝下着药时,宫弈棋却眸色微变,抬了首朝身旁的人看去:“姚江呢?”
“他在膳房为殿下你弄些甜品一会便到”
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碗放到一旁的石桌上,宫弈棋忽而开口:“十五年前,从你刚到本宫身边,本宫可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这话,让鹤望一震,眸色透着不解的朝他看去:“殿下这话时什么意思?”他想说些什么?
“你只需回答本宫,有,还是没有”
看宫弈棋今晚的神色有些不对鹤望眉宇微拧,沉声吐了两个字:“没有”
得到这话,宫弈棋微微点头,又问了一句:“那你又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呢?”
“殿下!?”鹤望心里猛然一惊,眸色突变的朝他看去。
垂下了眸,宫弈棋扭头看向石桌上的那药碗,伸手端了起来的同时口中需到:“十年前,在护国苑的时候,你也曾端过一药给我,我吃了,结果当晚我便出了事,今晚若是我喝了它,你说十年前的事会不会重演一次?”
话音才落,咣啷的声响猛然传来,鹤望一惊随即单膝跪地,紧拧得双眉,目光直看着那被宫弈棋砸落地面碎了一地的药碗。
听不见鹤望的解释,宫弈棋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夜风凉凉吹来,卷起他丝绸的长发:“第一次,本宫身份成谜,被王叔逼迫被贬离京,是你推波助澜散播谣言”轻轻的话语仿佛两人平日闲谈一般从宫弈棋的口中传来,鹤望一听,双眉拧得更紧,抬了首朝他看去,却只见宫弈棋谢意的躺会椅上,口中续道:“第二次,本宫出京寻医,几次遇险险些被人逼入维谷,是你带人追击”那个想杀了左羽少却因为自己而停下手的人,他一直都没有忘记:“第三次,在护国苑,本宫与左羽少闹了矛盾,险些流产,是你所为却欲想嫁祸秦丝,恶化本宫与左羽少的关系,第四次……”话到这里,宫弈棋拧了眉:“便是那晚,本宫孩子落掉之时,也是你亲手端了药,递到本宫的手上”他一直没能下定决定到底该不该留的孩子终究还是不保。
垂了眸看向那单膝跪在自己身边的人,宫弈棋轻问:“十年前的事本宫可有说错?”
鹤望抬首看他,张了口,欲想解释,宫弈棋却在此时眸色微冷接过话语:“几个月前,本宫前往岭南,寻到了左羽少,可是他却被人暗杀,此事依旧仍是你所为”
听他一幢幢一件件的数出当初的事,鹤望除了双眉紧皱之外,面上的神色再无其他:“殿下是听何人所言?”
“需要听吗?”宫弈棋勾了嘴角冷笑复道:“你似乎忘记了,当年本宫曾经对你说过的话”
他说过什么话?
鹤望心里狐疑,许是时间太久想不起来了。
看他没有什么印象的样子,宫弈棋启唇复道:“当年本宫曾经说过,你是怎么进宫的,本宫心里知道,这话倒今日依旧没有改变,变得,只是你现在的身份与我当时所知的身份有些不同而已”
“殿下……到底知道什么?”鹤望拧眉不做解释却是迟疑的问道。
宫弈棋轻笑,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看向桃林中那被夜风卷落的花瓣:“我曾经一直以为,我想找的人只有一个,可是从岭南回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想找的人,还有另一个,只不过他隐藏的太深,深得几乎让我以为把自己送进了死角”
那个红色的锦囊,里面书写的背后有人,其实并不是谁,正是这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近身侍卫,走错的路线,让他有好长一段的时间都没在收到那个锦囊,一直到在岭南,寻到了真正答案,他才又收到了新的四字预言……
“若本宫问你,他在哪里,你会告诉本宫吗?”
“殿下既然什么都明白了,那应该知道我不会出卖他才是”
得此回答,宫弈棋双眉兀然紧拧:“所以你情愿一次又一次的出卖本宫吗?”
今晚,他本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十年前,他放纵了这人,,自己腹中孩子落了不说,却还险些害的左羽少丧命,与他分别十年之久,会被左羽少这般讨厌,有一半……还是因为他的栽赃……
这一次,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他不想再赌鹤望对自己的心了,因为这次若是输了,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得言,鹤望双眉紧拧,闷了片刻才道:“有件事,属下一直都不明白,左羽少不过就是少将军而已,他才不过刚被皇上调来几日而已,为什么殿下你就允许他那样碰你?”而自己却不能呢?
这话,让宫弈棋有些愣了。
一开始同左羽少他不过就是一场交易而已,可是……这场交易在什么时候变了质,他自己都不明白,一直到左羽少的消失不见,他才发现,这人是不同的。
收敛心神,宫弈棋面色微沉,嘴角的笑早隐了下去:“所以就是本宫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你也不要?”
“不要”鹤望摇头:“我只想要殿下你,为了殿下我可以退出这场暗斗”他只是想要守护这人,安安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若不是因为左羽少的关系,他不会亲自前往岭南叫宫弈棋发现了自己的端倪。
“不可能”看着鹤望,宫弈棋摇头眸色坚定。
“为什么?”心一急,鹤望站起身来看他:“为什么左羽少可以而我就不行?左羽少不过只在你身边呆了一年,可我守了你十五年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一年和十五年,这是没有办法比的。
可是他对左羽少的感觉,与同鹤望的感觉也是没有办法比的,若非要问出缘由,其实宫弈棋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得不到正确的回答,最后他给予鹤望的答复只有那一句话:“你只是我的侍卫,而他是我手里的剑”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算是回答吧。
得言,鹤望微微一怔,看着宫弈棋的眸色却透着几分明了之色:“若是我不要做你的侍卫,我也做你手里的剑是不是就可以像左羽少一样碰你了?”
“谎缪!”宫弈棋冷喝,声才落,谁知鹤望却突然朝他扑了下来,在宫弈棋惊住之时,抓了他的双手,便将他压住。
“大胆!鹤望你想以下犯上吗?!”被他这般压住,宫弈棋彻底的翻了脸,结果话音才落,却被鹤望低首,堵住了唇。
墨玉的眸,在瞬间放大,浑身紧绷的他,伸了手,想要将人推开,结果却是被他死死按住,挣脱不得。
鹤望抬首,看他一眼,见他面上盛满怒意,低了首便在他耳边轻语:“左羽少能做的,我也能做,既然他是你的剑便可以碰你,我也一样”十五年的守护一直不曾越过雷池半步,就是想要这人由心底接受自己,可是现在……他不要在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