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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酒楼开张 ...

  •   “放开我!放开我!他不会报警的,他一定会把钱送过来的,你们快放开我,啊——”金鑫鑫挥舞着手臂满头冷汗的惊醒。

      “柳红,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柳青被柳红恐怖的模样吓得不轻,他坐在床头按住她的胳膊惊慌的问道。

      鑫鑫瞪着惊魂未定的大眼睛望着眼前陌生的男子,为什么他的打扮这么奇怪?

      她受不了陌生男人碰她,她挣开他的钳制后试探的问:“你是谁?这是哪儿?”

      鑫鑫说着摸向自己的腹部,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分别感觉到自己受了伤,流了好多血,为什么现在她好端端的,而且还出现在这么不可思议的环境之中,为什么她的短发变成了长发,而且还穿着古代人才穿的白色中衣,伸手摸向自己脸,感觉到她的手也变得不如以前纤细嫩滑。

      柳青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她,声音亦有些颤抖:“柳红,你不要吓我,你告诉我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柳红又是谁?鑫鑫皱着眉头摇首,然后她欲下床看个究竟,她想知道在她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可是此刻她的额头却疼的厉害,轻轻抚上去竟然缠着绷带,柳青看她要乱动想伸手制止,但是从她刚才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很排斥自己碰她,于是他抬起双手在空中虚拦着她,安抚道:“你先别动,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呢,我现在去找大夫。”然后他对着地板一脸担忧却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好好的一妹妹醒来之后就不记得人了呢,小燕子看我回头怎么找你算账!”

      柳青说完后还是不自觉的拍了拍鑫鑫的肩膀,然后极不放心的下楼出去寻大夫去了。

      柳红?小燕子?怎么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让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忍着头部的不适起身趿上鞋往房间外走去,天呐,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整齐洁净的一排古色古香的房间,只是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刺鼻的味道,她随手摸了下身边的门框,原来是漆还没干。

      她继续朝楼下走去,扶着楼梯扶手看见楼下大堂错落有致的摆放着许多张桌椅板凳,西边墙壁上有一张很大的柜台,上面陈列着许多酒坛子,看这摆设倒很像电视剧里常出现的古代的酒楼客栈之类的。

      刚下楼,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同样是光着半个脑袋后面拖一条大辫子,身着一身蓝色粗布蓝衫,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汗巾,袖子利落的外翻着,一幅跑堂的打扮,他笑着向她打招呼:“二掌柜的你下楼了,头上的伤没事儿了吧?”

      二掌柜的?这又是怎么回事,一会功夫给她又换了一个身份,她有些木讷的对那人点点头,张四儿看她表情僵硬,对他也不比平常的热情,心想着可能是因为头上的伤,于是也没太在意,他接着说:“二掌柜的,后厨的灶台已经请马工匠砌好了,刚才大掌柜的不在我就让他先回去了。”他说完这些后才说到主题,“二掌柜的,我想告个假,今天我娘过寿,我三对哥嫂都会去给我娘拜寿,所以我得回去张罗寿席……”

      天!鑫鑫听的晕头转向,她真不敢相信这么像台词的语言此时就真实的响在她耳际,但是看小二一幅巴巴的表情,她竟然有些入戏的冲他点点头说:“那你去吧。”

      张四儿闻言立刻一幅感激的模样,他兴奋的应下:“诶!——那我这就回了。”他转身朝着大门走了几步后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然后有些难为情的转过身来重新站到鑫鑫面前,他伸手挠了下自己的大脑门吞吐道:“那个……王工匠的工钱我刚才许了他说我过会儿回家给他捎代回去,您看是不是……”王工匠是他家邻居,他的手艺在方园几里地之内都是闻名的,他砌出的灶台易烧而且省柴,如果不是他看在自己是他看着长大的的面子上,今天是不会推掉里长家的活随他来会宾楼的,所以这工钱又怎敢食言欠着他。

      鑫鑫听他开口要钱,眉头紧蹙了起来,钱?钱!!

      一提到钱她的眼前便血红一片,她黑着脸转过身去,伸头扶着楼梯扶手,脑海里回荡着她在另一个世界里最后的画面。

      一间破旧低矮的民房内,刘向前狠狠的将手机摔成了两瓣,她的另外几名男同学亦跟着惊慌的、疯狂的、怒不可遏的围着她,刘向前是个胖子,他摔了电话后一张肥肉脸颤抖的说:“你的好爸爸不肯拿钱赎你,他让我们看着办,他已经报了警现在警察已经布置了警力在全市通缉我们,你可不要怪我们心狠,就算做了鬼也不要找我们报仇!”然后……

      渐渐的,一切在她眼前归于黑暗!

      其实他们的家庭条件亦非常优渥,只可惜沾上了毒瘾,不敢一再向家中要钱,被逼急了才不择手段绑架了她,如果他的“爸爸”肯出赎金的话,她决对不会落得被撕票的下场。

      原来,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东西!

      鑫鑫的生身父亲是个赌石行家,一是个走火入魔的行家,自古有言赌石如赌命,更有句俗话说“神仙难断寸玉”,可见赌石一行的风险,赌赢了一夜暴富,赌输了倾家荡产!

      从她记事起直到七岁他们一家三口就搬过三次家,一次从奶奶留给他们的四合院搬到当时全市最好的高档小区,然后就搬到了姥爷执教的大学的教师家属院,最后一次却又搬到了半山别墅,几年之间的大起大落也考验着她父母的感情,终于她的妈妈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再一次的赌输之后妈妈便忿然带着她离开了她的爸爸。

      后来从妈妈与外婆讲电话的时候得知她的爸爸去了郊区一家医疗器械厂做门卫,每日混个三餐温饱,因为他再没有翻身的本钱,亲戚与朋友亦再不敢向他借出一分钱。

      两年之后她的妈妈再婚了,后爸待她们母女不错,他比妈妈大七岁,是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他把妈妈安排到了他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工作,而她则与他和前妻的儿子念同一所学校。她当时心想,原来爸爸妈妈离婚了她还是可以幸福生活下去的。

      接着她顺利的上了初中,也顺利成了妈妈当年的艺校同学如今著名的舞蹈家陈岚的关门弟子。

      直到有一天她的亲生爸爸在她放学的路上截住她,问她要钱,她说没有,爸爸说让她想想办法,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她当时扑进爸爸的怀里哭了好久,十二岁的她当时还不明白他的父亲落得如此下场是因多年在赌石场上身心俱疲后的自甘坠落,她只感觉她对不起爸爸,当她和妈妈开心过日子的时候她的爸爸却在受苦挨饿。

      后来她每月从自己的生活费和零用钱里节省一部分给爸爸,就这样她偷偷的给了爸爸三年自己的零花钱。虽然不多,但亦足够爸爸三餐温饱。而后她上了高中,因为当时全国的房地产股全线上涨,所以他的后爸赚得是盆满钵溢,她也被送去了贵族学校念高中,每月的零花钱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把她所有的钱都省下来在每月的一号交给她的爸爸。

      她从不乱花钱,不追星不追求名牌,不奢望童话里的爱情故事,摆在她面前的出路只是学习、工作、挣钱、嫁个有钱的老公,这样她和她爸爸将来才能拥有稳定而幸福的生活。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渐渐明白了爸爸的坠落,她便不再像以前那样把所有攒下的钱都交给他了,她知道钱给他以后他便会和人一起喝酒、赌钱,于是她给的钱只够维持他正常的吃花用度。她将剩下的钱和平常随舞蹈团上电视台或出国的演出费都存了起来,那是用来给给爸爸养老的。

      在她心目中,有了钱便有了一切幸福生活的保障。

      她与后爸和那位哥哥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因为她心里一直偷偷惦记着亲生父亲所以与他们更是疏离,而后爸与妈妈每天忙着生意更不可能抽出时间关心她,唯一表达他们关心她这个女儿的方式就是给往她的银行卡上打钱。

      得不到亲情的温暖,没有真心相交的朋友,她每天面对的只有同学们艳羡的目光和爸爸每次找她要钱时可怜巴巴的眼神,她的精神快要崩溃了,唯一能抚慰她的就是钱。

      钱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可是,她亦明白现在自己所用的后爸的钱,所以将来她一定会像孝敬妈妈一样孝敬他,不仅是因为她欠下的债,还有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的缘分。

      一年前,后爸在一次风险投资上失利,损失了所有财产的近百分之六十,从那之后她便拒绝了他与妈妈给她的生活费,她已经十八岁了,她虽然还不能为这个家做些什么,但她不希望自己成为负担。

      天意弄人,最后,她终是因为钱断送了性命。

      如果事情没有那么始料不及的话,她一定会告诉绑匪她自己有钱,从高中到现在的四年来她存折上的钱已经将近七位数。如果当时因为恐惧而失去理智的绑匪肯听她说一句话,也现在的一切将会完全不一样了。

      鑫鑫陷入痛苦含恨的回忆之中,而张四儿在她身后竟然干巴巴的站了半柱香时间,他心里不停的嘀咕着为什么今天的二掌柜这么异常,难道是脑子被木桶砸的出了问题。

      好在这时柳青带着大夫回来了,他刚进大堂的门便看见柳红站在楼梯口边,他渴望发生奇迹的叫了一声:“柳红?”

      可是她没有丝毫反应,柳青提起的心再次沉了下去,随后他看到张四儿干站在柳红身后不知道干什么,他开口问道:“小四儿,你站这干嘛呢?”

      张四儿看到柳青和他身后大夫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看来二掌柜的真的脑子出问题了,他在柳红身后对着柳青和大夫不出声的比划了一下,只见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然后一脸惋惜的摇着头,柳青本来心里就够烦的了,他看了张四儿一眼,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我问你站在这干吗呢?”

      张四儿看着大掌柜的脸色不好,于是很识趣的将刚才和柳红说的话又简单的向他重复了一遍,柳青听完之后从袖袋里掏出一串铜钱交给他说:“这是王工匠的工钱,你给他带回去吧。”张四儿接过来将钱揣进怀里朝着柳青鞠了一躬道了谢后便朝外走,这时柳青又叫住了他,从袖袋里又掏出一小串铜钱递给他,“我记得今天好像是你娘的寿辰,这个就当是我的寿礼了,你看着给她老人家买些吃的吧。”张四儿接过钱后感恩戴德的道了谢离去了。

      柳青将柳红搀回楼上的房间里,请大夫给她诊了脉,大夫说她只是脑部受到了轻创,并无大碍,至于失忆也许只是暂时的,眼下只得先吃几幅汤药调理下气血。

      失忆确实是暂时的,此后的几天里,在鑫鑫知道了现在是乾隆年间,她自己的名字叫柳红,他的哥哥名叫柳青,他们这间未开张的酒楼叫会宾楼之后她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她记起之前所有的事情,当然仅限于演绎到的剧情,有些细节她还是“记不得太清楚”。比如,这间酒楼是尔康与五阿哥出资帮他开的,这间酒楼的地皮还是福伦福大人出面置办下的。

      原先,她以为在第二部剧情里咸鱼翻身的兄妹俩,仍是别人金钱与权利下的傀儡,但是她可不要欠着别人的,她即已知道以后的剧情,知道她自身的命运,而这个命运又是她不喜欢的,所以她便要在一切未有定数之前改变。

      她可不要在以后的日子里扮法师进宫、陪着尔康五阿哥撒野将自己好好的酒楼砸了一遍又一遍,更不要劫法场,最后还什么浪迹天涯、吃苦受罪。

      她要改变,她忘记前世浓烈的痛苦,开始新的人生,她要找回以前没有快乐,她要赚自己的银子,专心经营好这间酒楼,然后傍个看得上眼的官二代将自己嫁掉,好好的过日子!

      话说,这京畿重地,官二代应该遍地都是吧!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酒楼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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