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次》嗜血金瞳

11、第十章 厌恶

　　周正阳回到寓所，正巧碰到猴子开门探出头来。
　　“大哥，你怎么回来真么早！”今天的周正阳没有丝毫架子，亲和力指数高的快让猴子激动得落泪，于是他就放肆起来，伸长脖子像周正阳身后望，“嫂子呢？”
　　猴子脸上的笑就像无数只尖锐的钢针刺进周正阳的心里。
　　“滚！”周正阳低吼。
　　“大哥······”猴子疑惑。
　　“你给我滚！”周正阳一把将猴子从房里拽了出来，进入房间狠狠地甩上了门。
　　只留下不明原因的猴子一脸错愕站的在原地。

　　魏腾已经邀请许莫好多次了，想要一起吃饭聊天。
　　许莫也一直想谢谢魏腾当初的开导，要不是他自己还遇不见周正阳呢。本来是约好了带唐宋一起去的，可那个妖孽中午就已经跑的无影无踪怎么都联系不上。肯定是和赵廷出去玩了，真是见色忘友的家伙。
　　没想到刚坐上魏腾的车，周正阳的电话就打来。
　　昨天晚上唐突的告白还没有得到周正阳的任何回复，许莫心里没底有些害怕见到他，害怕周正阳当面的拒绝。
　　正好今晚要和魏腾学长一起出去，许莫就随口说了自己在复习功课。不知道为什么，许莫就是不想让周正阳知道自己和魏腾有来往，虽说编谎话有些心虚，但他觉得这应该不算欺骗，他真的是明天有考试的。

　　周正阳静静地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还是和刚才一样的位置，心中却有万千种滋味。摇曳的烛光真是特别浪漫，可刚刚的期待与欣喜已经荡然无存。
　　面前的所有东西都是对他的嘲讽，红玫瑰鲜艳欲滴，满屋子都飘荡着新鲜出炉的牛排的美味。还有，周正阳摸到口袋里的“赠品”，耳边又响起花店大叔塞给他这东西时神秘兮兮的笑语：一定要珍惜。
　　几个小小的安全套静静地躺在手中，周正阳笑了，他在笑自己在得到这个的时候甚至像毛头小子一样有些羞涩，当时真的想到了珍惜二字真的想要好好珍惜许莫。
　　周正阳相信了，许莫真的如他人所说，是玩弄感情的骗子，上一秒还在口口声声说着爱语，下一秒就是谎言欺骗转投别人怀抱。
　　拿起桌上的红酒，倒了满满一杯。不论喝多少，周正阳都不会醉的。
　　既然是没有真心的交易，周正阳觉得，自己更加擅长。

　　许莫对于周正阳为他准备的一切一无所知，还依旧担心自己的表白是否会被他接受。已经鼓起勇气迈出了一大步，怎么就又怯弱起来了，我真是没用啊，许莫坐在餐桌前，一下一下的戳着面前的牛排。
　　“小莫，怎么一直在发呆，有什么事吗？”魏腾发问。
　　“没有。”许莫摇头，扯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魏腾一眼就能看出许莫心里有事，他的心事太重了，越是表面嘻嘻哈哈满不在乎越表明心底有同样分量的忧郁隐藏。
　　“前几天还觉得你挺高兴的，怎么这么不愿意跟我分享。”
　　“怎么可能，我没有心事。”许莫摆手不承认。
　　“小莫，你这样会让别人觉得跟你在一起很有距离感。”魏腾放下刀叉，温和的看着许莫，“你上次不是问我为什么自己的朋友很少，不愿和别人交朋友吗？”
　　许莫点头又摇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魏腾接着说：“你总是把自己包裹在一个壳子里，不肯袒露真心，这会让周围的人觉得你很不真实。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通过不断交换彼此内心深处的信息来得到发展的，换言之就是彼此的秘密。双方都握有彼此的秘密，这样才能有安全感，才能变得更加亲密。”
　　魏腾问他：“我们算是朋友吗？”
　　许莫回答，“当然是。”
　　“那你能跟我谈谈你的家庭吗？我不仅是你的朋友，还是一个心理咨询师，或许我能帮你。”
　　魏腾的眼睛里写满真诚，许莫垂下眼帘。魏腾说的很对，他表面上的活泼和对待别人的毒舌只是一层厚厚的保护壳，他从来不把自己的心事跟别人说，真正交心的朋友也只有唐宋一个。
　　许莫觉得，现在或许可以增加一个。
　　许莫真的向魏腾敞开了胸怀，除了自己从未来回来这件事，把其余压在心头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魏腾，包括未曾对任何人说起过的自己的家庭。
　　许莫的种种表现已经属于强迫症的范围，出于一种强烈的自我保护和对周围环境的不信任。的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找到核心所在。魏腾早就意识到许莫的家庭是一个不能碰触的禁区，许莫可以跟你谈天说地聊任何事情，但是却总会巧妙地避开有关家庭的一切话题。魏腾希望他能真正面对这个问题。

　　七岁对于幼小的许莫是一个分水岭，七岁之前，他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七岁之后却变得一无所有。
　　妈妈因为爸爸的出轨而在一次争执中错手将他推到了楼下。为了给爸爸偿命，妈妈被抓进了监狱。妈妈被带走的那天是许莫最后一次见到妈妈，一直到现在，许莫都不愿再见高墙内的妈妈一面。
　　七岁之后，许莫就来到了舅舅家。舅妈嗜赌如命，从小就不喜欢许莫，舅舅对他还不错，只是忙于自己的生意除了每月的生活费之外就在没有其他的交流了。也就是从那时起，许莫就开始抵触别人和他的接触。
　　魏腾不禁为许莫心痛，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段不愿提及的童年，果然，这样才造就了许莫这样的性格。
　　许莫说的很平静表情也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说出他从未对任何人提及的家庭情况后像卸掉了一块心头大石竟是无比的轻松。
　　“学长谢谢你听我说完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我现在心里舒服多了。”
　　“小莫，你应该谢的是你自己，你只要勇敢地踏出第一步，就能解除心理的枷锁，真正的快乐的生活。”
　　真正快乐的生活，许莫的脸上升起温暖的微笑，他已经开始憧憬了。
　　魏腾试探性的问他：“小莫，你恋爱了对吗？”
　　许莫深呼吸，“我已经找到了值得我追寻一生的人，我很爱他。”
　　“祝福你小莫，祝你幸福。”

　　周正阳在这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不管去哪里都好就是不想再带在这个鬼地方。
　　打开门，猴子竟然还在门外抱着膀子跳来跳去。
　　“大哥。”
　　“你怎么还不走？”
　　“我看你心情不太好就想在这里陪陪你。”
　　真是笨蛋，一个里面一个外面这叫陪吗。
　　“你这个二货，没穿外套冻成这样还不知道叫门。”
　　猴子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朝着周正阳一笑：“大哥，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

　　没有去自家酒吧，随便找了一家，周正阳和猴子也不多说话，一杯一杯的酒往肚里灌。
　　周正阳却越来越清醒，猴子酒量不行，没几下就有些微醺了。
　　“老大，你别伤心，我知道谈恋爱很难。”猴子打了一个嗝，接着说：“恋上容易，可谈着谈着就把爱谈没了。”
　　周正阳知道他醉了，“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怎么还分析的头头是道的。”
　　“现在没有不表示以前没有。”猴子又喝了一口酒，醉醺醺的用手指着周正阳，“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跟着您混□□吗？”
　　周正阳脸黑了，把他的手拍下去，我这里可不是□□。
　　“她嫌我当厨师没出息，她喜欢看什么言情小说，我就想着混个老大当当，到时候她还不爱的我死心塌地。”
　　周正阳第一次觉得猴子天真的有些可笑。
　　“可我还没当上大哥呢，她就跑了。我这时候才明白，她喜欢的不是大哥而是大老板，谁有钱就跟喜欢谁。”
　　又是这样，难道世上就没有真正的纯粹的感情吗？周正阳扶着快醉的不省人事的猴子，慢慢的走出酒吧。这样的酒量还说要陪我。
　　“老大，再······再干一杯。”猴子用自己的手在空气中捏成一个圈，摆成是握着酒杯的样子，往自己的嘴上倒。
　　“你这种酒量，还说要陪我喝，我真是看错人了。”周正阳费力的扶着猴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能开车了，搭出租车把他送回“tenight”好了。

　　站在路边拦车，还要拉着猴子站好。不远处也有一个喝成烂泥的人，周正阳扭头看了看，跟他比起来，猴子算是安静多了，三个人都几乎制不住他。
　　周正阳忽然愣住了，那边乱成一团的四个人有两个都很眼熟，许莫、魏腾。
　　若是一般人看见这样也就算了，可这扭在一起的四个人在周正阳眼中却是道德底线低到泥土里的不堪。
　　周正阳冷笑，他所想到的令他自己都觉得恶心，没想到竟是这么一群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