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绝唱·卜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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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卜算子·咏梅》陆游
二月二十 雨水夜沉陷空岛
陷空岛有雪影居，中间牵了道铁链，岛上除了五岛主白玉堂外，就无人可过。
白玉堂喜梅，爱它冰霜孤洁，所以雪影居里种满了白梅，一二月梅花绽放时，片片如云霭。
窗户半敞，屋子里点着暖炉，炉火被初春寒风吹的左右摇晃，白玉堂散了发，随意披着外衣躺在软榻上，凤目带着淡淡的戏谑，道：“难得你这次这么干脆，什么都不说就留下。”
“‘偷得浮生半日闲’展某也不是不识风雅之人，五爷都备好物件，再推迟岂不辜负了五爷美意？那展某可真是罪孽深重。”
展昭依着软榻的另一侧，笑的温和，只是眼里那明显的狡诈出卖了心思。倒不是隐藏不住，只是在他面前不愿隐藏，也不必隐藏，这人总会看出来的。
“你这猫儿在五爷面前倒是露了爪，莫说，你辜负五爷好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哼哼！”说完，微微撇了嘴，似不屑，却又带了几分孩子气。
展昭未回话，只是慢慢啄饮杯中已冷的茶，有些涩。
大宋表面平静，但内里已是激流暗藏，身为御前四品侍卫，展昭自然公务繁忙。白玉堂自当年盗三宝，得到皇帝赏识，虽未入朝，但也常帮开封府四处办案。好在冲宵一役后，近几年来平静了不少，总算可以稍微放松几分。
但这些年来，自己却是真的因各种原因辜负了他。
刚想饮尽最后余下的茶水，一只手突然横过来，将茶杯夺走，侧过头，但见白玉堂已坐起身，剑眉微皱，淡淡道：“本就畏寒，还喝这冷茶，五爷就是再多手段，你这样不配合，身子怎么调理得好。”
展昭微怔，随即加深笑意，溶溶的暖色沁在眼底。伸手拿起暖炉上温着的酒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一口饮尽，将杯子倾斜，示意已经空了。
这样可以了吧？
白玉堂这才满意，笑着道：“猫儿，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的，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没学会。”
展昭失笑，还真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打击自己的地方。
“是，五爷教训的是，展某记下了。”
“光教训怎么可以，没有指导怕你这笨猫记不下，五爷委屈委屈，亲自指导。”
尾音消失在相互贴合的唇中，烈酒的火烧直入咽喉，顶开齿关，缠起一片温软，展昭没有拒绝亲昵，两人都睁着双目，直视着彼此近在咫尺的眼，似乎想就这样望进对方的心底。
直到展昭悄悄伸手，乘着白玉堂未注意时，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狠捏一把，疼的他缩回身子。
“啊！”凶狠的瞪起眼，白玉堂怒道：“展小猫，你够狠！”
“那里，还比不上玉堂。”看着白玉堂脸上刻意装出来的疼痛，展昭坐过去，揉着刚才那处软肉。现在若不示弱，只怕等下又要折腾半天。
理所应当抱住人，双手轻轻捎弄展昭敏感的腰身，不出意外的感觉到了僵硬。
展昭忍住笑，道：“玉堂，别闹，痒。”
“哼哼，五爷可是吃斋吃昏不吃亏的。”
不经意瞥见窗外的白梅，白玉堂突然道：“这梅花都快谢了。”
展昭跟着看去，窗外白梅确实谢了不少，道：“快三月了，自然该是桃花开。”
轻转眼瞳，撩开刚才划落到脸颊旁的发丝，白玉堂的姿态中自有股风流。
“猫儿，还记不记得那年初春，你发烧那次和我吵架，就是冲宵后那年。”
“记得，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
白玉堂未答，径自起身穿衣，走进院子，月光将他镀上一层银白，对着随后走来的展昭道：“那年正值新年，小皇帝不知发什么病，连着几日设宴，就是下雨也不管停，连累你又是淋雨又是不眠，跟着守了几天夜，后来不是病了么？”想了想接下道：“还烧的厉害，直把你这猫儿烧得晕晕忽忽，真成病猫了。”
翻了个白眼送给他，展昭道：“本来就不舒服，想着下半夜得进宫守夜，你还硬是动手动脚的，能不恼吗？”
“诶诶！展小猫！你可别污蔑五爷！我那是给你换衣服！”瞪大眼，白玉堂对那句‘动手动脚’非常不满。
“换衣服需要全部脱光么？”脱口而出，展昭就察觉到话里的暧昧，想要收回却不可能，幸好白玉堂没注意，不然非得抓住这个好好戏弄自己。
“那你说什么了！你说‘展某自己来，不劳白兄了，只请白兄出去记得带上门。’”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当时烧的都糊涂了，谁记得说了些什么，你这老鼠倒是心眼小，硬是给气跑了。”展昭笑的无辜至极，硬是让白玉堂生不起气。
“我那是小气么？是你看我不肯离开，要自己走，我心一急，就走了，还走的挺慢，就是希望你说几句好的，留下我，你倒好，一声不吭。”偏着头，白玉堂收起几分笑意：“……刚走到西街，我就想起你还病着，又后悔了，连忙赶回去，想着等你病好了再慢慢算帐，结果，我一回去，发现你又不在屋里……。”
“我找你去了，想你喜欢热闹，会走东街，哪知道一路走到底都没瞧见老鼠影。”
“我当时想着西边人少，你要找一眼不就看得见么。”
展昭也收起几分笑意：“没找到你，以为你被气走了，当时就后悔了，想到往陷空岛去找你，反忘了下半夜还得我进宫守夜。”
“哼！我才是急疯了，你本就病着，遇见刺客什么的能出几分力？五爷我顺着街道赶紧找，辛辛苦苦忙活了半晚，才在城门前那条街找到你，你当时脸都白了，浑身冷的跟冰似地。”
“这段我记得不太清，就记得你抱着我回去，说‘以后吵架只准走西边，还不许超过二十尺。’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啊！”
两人一句一言的说，忽然展昭一惊：原来这些沉淀在时光深处，平时都不察觉的举动话语，想起来的都是这么仔细。声音放柔：“那年梅花…也像现在这般快谢尽吧。”
白玉堂回头看着身旁的人，看这他脸上温暖的笑容，也笑了起来，道：“恩，不过这梅香倒是一样。”
四目相视，展昭曼声吟道。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
白玉堂接上。
“……香如故”
院内，白梅花瓣悠悠凋零，落在少许积雪上，溶成一层雪白，这些花瓣会慢慢腐败，化做泥土，已供来年。
不论曾经多么美丽的天地成白落雪无，也终是会消失，所谓，弹指红颜老，不过如此。
只是，淡不可觉的冷香混了月色，漂浮在空中，让人在呼吸间，知晓，那年，这年，纵使消失了许多，也唯有这香，如故。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END
豆渣没看见？就素哪个‘指导’啊~~已经可以了，月还素比较喜欢清水的。
这个故事改编至现实，是月和月家的那位拉，大致过程差不多，结局和鼠猫的不一样
只记得他说的这两句。
他的：“你给我听着好好记着，‘以后吵架只准往走东边，还不许超过100米’，知道不！”
月的：“不！”
当时他就怒了，不过接下来我的话估计是让他完全没力了。
“我不认识东南西北啊。”
可惜我当时发烧，没看清他的脸色，现在想来觉得好甜蜜啊啊啊。
脸红ING~浮游浮游~~赶紧浮游走
作者有话说第1章 绝唱·卜算子
